6、第 6 章 ...
-
合宿第二天的训练赛场地安排在杉泽第三高中。
武田老师的开车技术很好，大巴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
去青叶城西训练赛的时候七濑若夜因为复查缺席，所以这是七濑若夜第一次和大家乘坐乌野的大巴，除了平时背的包，他还带了一个装着相机的黑包。
和他隔了一个过道的田中紧盯着旁边的日向，今天他不仅准备好了呕吐袋，还准备好了备用裤子。
田中忍不住问：“日向，你想不想吐？”
日向坐直身体：“应该不想，吧。”
其实还是紧张的日向僵硬地寻找话题转移注意力：“我昨天跑步的时候遇到一个二传手，他说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前排的菅原转过头：“是跑错路时候遇到的那两个人吗，我记得他们穿着红色的运动服，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研磨，唔……”日向回忆起来那双宛如猫科动物摄人心魄的眼睛，“孤爪研磨，另一位高个子不知道。”
“还没有问到学校，他们就走了，他说他们学校最近很强。菅原学长，你知道有哪所学校穿红色运动服吗？”
“最近很强的学校……”菅原手托着下巴思考。
闭目休息的七濑若夜睁开眼睛，回答：“应该是音驹。”
日向：！！！
七濑若夜一句话让周围人打起精神，连月岛都看了过来。
“那他怎么知道我们还会再见？”日向恍然大悟，“哦！我昨天穿了学校的短袖！”
七濑若夜问道：“另一个人有着半边翘起的独特发型？”
“是的，这个人七濑学长你也认识？”
“他是音驹的副攻黑尾铁朗，和二传孤爪研磨从小一起长大。”七濑若夜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我记得他们有一句非常血液神教的战前动员。”
“我记不清全部，大概意思是‘我们是血液，为了让大脑正常运作，必须把氧气精准送到’，孤爪就是队伍的大脑。”
日向的眼睛亮晶晶的，十分羡慕：“好帅气！”
田中对着前面的大地喊：“大地学长，我们也想要这样子的战前动员。”
七濑若夜扶额，不是很能理解这群排球笨蛋的心理。
前排的大地沉思：“这样是能更好地凝聚士气，大家可以想想口号。”
七濑若夜庆幸他只是经理，不用喊口号，转念一想，反正不用喊，不如帮他们想个最羞耻的。
然而大家想了一路，都没有讨论出口号内容。
注意力被分散的日向坚持了全程，下车的时候田中拍着日向的肩膀，夸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吐出来。
结果成功地让日向回忆起紧张，一边抖一边和田中说：“田中学长，我肚子开始痛了，想去厕所还想吐，可以把袋子给我吗？”
早就听说了日向会赛前紧张的七濑若夜接过田中的袋子，肩负起经理的职责：“我陪日向去厕所，你们先去热身吧。”
日向一边走一边捂着肚子，说：“七濑学长，厕所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能碰到意想不到的人？”七濑若夜接话。
“我第一次正式比赛，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在厕所碰到了影山，那时候影山他特别像独裁的王者，比现在冷酷多了。上次在青叶城西的厕所碰到了影山初中时候藠头发型的队友，他说影山的托球很烂。”
“恭喜你，这次碰到了杉泽第三高中的王牌，代号西中之虎。”
杉泽第三高中之前默默无闻，并没有太多的情报，唯一了解到的是今年新加入的一年级王牌擅长暴力扣球，有点像普通配置的白鸟泽，这也是七濑若夜试着约训练赛的原因。
厕所门口，粉发少年阳光开朗，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你们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你好，虎杖悠仁同学。”七濑若夜伸手，“我是乌野排球部的经理七濑若夜，这位是我们的副攻日向翔阳。”
虎杖悠仁握住七濑若夜的手：“你好，七濑同学，日向同学！没有那么厉害啦，我是开学后才开始打排球的，教练说我的技术还需要磨炼。”
日向问：“请问虎杖同学多高？”
“一米七三，上个月量的。”
这是除了小巨人之外，日向遇到的第一位一米七左右的王牌主攻，他十分感动，与虎杖握手：“比赛时请多指教。”
“一起加油哦！”虎杖灿烂得像又一轮太阳。
夹在两个小太阳中间的七濑若夜默默吐槽周围的温度有点高。
但谁会不爱太阳呢。
上完厕所后，日向的肚子已经不疼了，十分有精神地走去比赛场地。
菅原询问七濑若夜用什么办法鼓舞日向。
七濑若夜言简意赅：“遇到太阳了。”
菅原疑惑。
日向激动：“对面王牌的身高像小巨人，有一种和小巨人对决的感觉。”
全员换好队服，热身完毕，乌野VS杉泽第三的训练赛正式开始。
乌野从一号位开始的站位分别是影山（S）、田中、日向、泽村、东峰、月岛（西谷）。
杉泽第三从一号位开始的站位分别是南川（S）、丸野、石下、大馆、虎杖、多田井（户崎）。
由乌野先发球，影山从底线开始助跑，一记跳发瞄准了对面的边线。
杉泽第三的队员判断失误，第一球乌野发球无触得分。
上次训练赛看了及川宛如戏弄的重炮跳发之后，影山增加了跳发的训练，目前看来非常有效果。
第二球依旧是影山的跳发，对方自由人勉强接起，但球弹回了乌野的场地。
Chance Ball ！
大地将球稳稳地传向网前的影山，与此同时日向快速跑位，高高跃起挥手将球打下。
对方甚至完全没有动作，场内一片安静，只有球落地的声音。
超高速的怪人快攻，可怕的默契！
场上比分来到了2:0。
精彩的两球都被七濑若夜的相机拍摄下来。
杉泽第三的教练木津川诚不可思议地看着橘色头发的小个子副攻，直觉不太妙。
影山的第三次发球被接起，球到了杉泽第三二传南川的手中，终于轮到他们组织进攻，他朝着左翼托起一个高球，这是一个能被对方轻易看穿并快速组织拦网的托球，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们的王牌能扣球就一定能得分。
虎杖从后排助跑跳起，同样是令人惊叹的夸张弹跳力。
田中、大地、日向三人拦网。
时速超过130km/h的斜线球在大地和日向拦网的中间穿过，“咚”的一声在后排弹起落在了远处二楼看台上。
日向被球碰到的手已经红了，有一种麻麻的感觉，他抬手看向对面被围住夸奖的虎杖，喃喃自语：“好厉害。”
场外的菅原呆住，忍不住说：“这个力量，简直是第二个牛若，幸好他打的是右手。”
七濑若夜知道若利是重炮左利手，牛若这个称呼难道指的是牛岛若利，好像确实还算形象，于是问道：“牛岛若利？”
“是。”菅原笑道，“牛若这个外号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叫的，但我们都跟着叫了。对面的11号也是个重炮王牌，我们的拦网压力应该会很大了。”
山口和木下摸了摸手，这扣球看着就痛。
看台上的观众把球扔下，杉泽第三凭借着王牌破发。
站位轮转，发球的是三年级队长丸野，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跳飘球，这次轮到乌野没能接起发球。
场上的比分 2:2 持平。
又是一个跳飘球，由大地上手接起传向影山。
影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场上所有人的动向，日向快速跑位，田中在前排即将起跳，东峰也从后排开始助跑。
而对面的拦网，一人被日向吸引，两个人戒备着田中。
他这次没有打快球，将球传给了乌野的王牌东峰，对方只来得及组织一个半拦网，球被顺利扣下。
在对方的王牌手里失分，就用自己队伍中的王牌得回来。
东峰与西谷击掌。
大地拍了拍影山的肩膀：“传得漂亮。”
两队打得不相上下，乌野的进攻点位多，让防守体系一般的杉泽第三无法招架，尤其是影山和日向配合打出的怪人快攻。
而杉泽第三的王牌虎杖简直是bug一样的存在，反应十分迅速的运动怪物，能在空中凭借着绝佳的动态视力扣出各种球，不过因为是初学者，接球和拦网的技术比日向还差。
在日向连着两次超快攻得分之后，场上比分12:11，乌野领先一分。
杉泽第三的教练忍不住喊了一个暂停。
这是木津教练在杉泽第三排球部执教的第四年，四年的成绩都是平平无奇，只有今年因为虎杖的加入而出现崛起的希望，但是没想到同样平平无奇的乌野也崛起了。他摇着头叹气，这次和乌野的训练赛之后所有人都要好好加强反应速度和接球训练了，已经打了半局时间，那个令人感到不妙的超快攻从未被成功接起，再这样下去，乌野凭借一个副攻就能把他们玩弄在股掌之中。
他对着所有队员说：“现在能跟上那个快攻的只有虎杖的速度，但虎杖和十号的站位基本错开，下一局我再调整站位。接下来，前排拦网不要被10号吸引，主要还是针对3号和5号应变拦网。那个小个子超快攻的时候基本不会出现在左翼而且只会朝一个方向打下来，户崎往前一步扩大针对右翼的防守。南川不要太依赖王牌，我们的副攻也可以打快攻。这一局给我好好打，不要被飞不起的乌鸦打败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