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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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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撞傻了?那你到是给我解开啊?!我是你救命恩人你就那么对待我!”
“好歹也是个警察!做事没头没脑就乱抓人,你给我弄开!”
眼见对方屁都不放一个,久初易直接骂出口:“你TM给我弄开!”
“什么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啊!”
怦然回眸,男人是很纯正的单眼皮,不篾的眼神犀利得很。
“狗东西怎么会开锁呢,而且我还是个受伤的狗东西。”
这死鸭子……嘴硬个屁!
没想到被骂这人还像死鸭子一样,女人瞪他一眼,久初易强力地挣手,可这手铐,哪是那么容易就整开的。
她的手都被磨疼了。
“喂,你们这是乱抓人!”
“警察没清没楚的,用手铐铐起一个人,哪条法律允许你这么做了!”
“你他妈怀疑我也得给我个理由吧,你有什么证据把我拷起来。”
久初易叽叽喳喳叫了半天,然队情绪没收到波动,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也没有准备怒怼她,他开口冷冷淡淡,说:
“你挺了解啊?”
久初易慌然闭了嘴。
心里还是压着气,久初易挺腰坐着,朝这死鸭子踹了一脚,男人瞥朝裤子上踢出的灰迹,他伤口在腰间,他够不下身子。
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被久初易闹腾了几折。
前面开车的阿陌通过车里的后视镜观察,出言提醒:
“这位小姐,请你消停一会儿。”
我消停?老子凭什么消停!
“哼”久初易冷言出声,把视线移到后视镜上,那双眼睛如若盯犯人一样看着自己,投射出来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想让我消停会儿,行啊,你们把我放开,我保证一个屁都不放,静的跟死了一样都行。”
久初易就没那么气过。
“对不起小姐,现在还不能,你的嫌疑很大。”
“我嫌疑大!你们当警察的是不是有毛病啊?”
“就我一个女的,就算犯罪,他们俩男的我打得过吗?!你不看看你队长壮的跟条狗一样,我能伤的了他?我TM吃老虎了我!”
久初易骂的起劲了,连自己为稿整天被催的闷气儿也是一并喷出来了。
“别理她。”
身边那位忘恩负义的死鸭子张口制止。
久初易瞪得眼珠子快出来了。
……
到医院门口,几个人先后下车,久初易手被铐起来根本动不了,阿陌下车后,转过来给她开门。
感觉有些丢人,久初易在下车前磨蹭了一会儿,这情景万一被老熟人看见,那不得传到十里八村去。
还好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可从警车上下来,显眼得很。
“阿陌。”
人被叫了过去,阿陌伸手去扶,被男人摆手止住。
“把她手铐卸了,”
怦然出声,阿陌还顿在原地不动,久初易怕他下一秒变卦,赶紧出声:
“他说把我放了!”
阿陌探着男人眼色,没耽搁时间,把久初易手铐卸了。
久初易活动着关节,手腕都红了一圈。
“走吧。”
久初易不知道这话里包不包括自己,但两个大男人走了几步,回眸的那一眼,她就知道了。
翻了个白眼。
她现在拥有了一个新的当务之急,
——想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
久初易身上没有什么别的伤,除了刚刚在车上撞了个包,也就是在巷子里往下摔的时候留下的淤青。
久初易身上的小伤口也简单被处理了,贴上了几个创可贴,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你那个得自己出啊。”
没想到男人开口还是这样,然队伤口被处理好,外头披着阿陌的外衣就出来了。
“难不成你还能好心帮我出了。”
这点小伤而已,几个子儿的小钱费用久初易还是承担得起的。
然队就站在一边,和阿陌说什么。
“北岩怎么样?”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的危险,是刀伤,在右胸上,好在刺的不深,因为头部重击才晕过去了。”
“没什么别的危险,然队,要等他醒吗?”
然队靠墙,盘手在胸前,男人腰挺,他眼睛抬起来,目光里有些锋芒,带着几分危险的划过空气。
宛若一只盯上了猎物的猛兽,气息冰冷,凛冽的撒出来。
“先回去吧。”
他嘴里轻弹出话来。
“带上她,”
久初易站起来,还想再为自己的人生自由争取一些机会:
“你们破案带我干什么?”
“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法医,我又不会破案。”
“我一个写书的还能给你们当记者发表啊?”
久初易不愿跟他们走,他们自个儿坐警车那是没问题的,可她自己可一万个不要,她得交稿,得吃饭,没工夫陪他们去什么警察局。
“我不去。”
久初易态度坚决,这局子她不稀罕去,人她自然也丢不得。
两个大男生没一个搭理自己,久初易还以为自己能走了,身上染了血现在已经干了,那股血腥味很难闻。
自己是个小姑娘,对这味道多少有点嫌弃。
“我不奉陪两位了。”
久初易起身跑路的架子都摆好了,被靠着墙高挑的男人挡住。她今天是走不了的。
然队还很悠闲,他食指尖上挑着白花花的手铐,这对银花花的东西在久初易面前晃着银白色。
他面无颜色的说:
“这对儿白镯子可不好戴啊。”
“你要是想,我也不介意押着你走。”
久初易五官都不知道怎么扭了,没给他什么好的面色。
一巴掌拍过他的手,久初易妥协了。
久初易这次走在最前面,但出门看见警车,多少心里有点忐忑。
这是得什么人才能有级别做这个。
久初易怂了有点不敢迈上去,太丢人了,自己是什么量级,都能坐上警车了。
“要不换一辆吧……我走路去都行。”
久初易还想恳求一下,可是两个钢铁巨汉必然不同意,谁愿意陪她走路啊。
“警车都怕,心里有鬼啊。”
然队说。
久初易:“……”
“鬼个屁!”
久初易嘴也硬,可还是迈不出心里的坎儿,这毕竟是警车,她胆儿再大也没折。
“怂包。”
然队没说什么废话,久初易眉眼前一下子黑下来,他脑壳子上被男人戴上顶帽子。
久初易的眼睛被帽檐遮住,等他自己将帽子取下来,男人已经上车了,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久初易。
久初易没法,拿着帽子上了车。
手里帽子是一顶黑色的普通遮阳帽,帽檐上有两个银环装饰。
久初易把帽子扔过他那边: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久初易问。
“等你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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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
怦然进门,路上遇见几个警察跟他打了招呼。
他们直直去到办案区。
久初易跟在怦然后面,她一个女的,加上穿着来到警局有些引人眼球,她有点难受自己身上的味道,轻声,柔语道:“这位队长,给我换件衣服成吗?”
然队没正面回,他好像脑子就根本不在这个平面上:
“这没你能换的,录完了自己回去换。”
这人……怎么那么讨人厌!
久初易对这情景有些反感。
搞得好像自己是个杀人犯。
她压住反感,她也有目的,洗清自己的嫌疑,然后快点离开。
什么案不案件的,他不想扯在自己身上。
录口供的人先是问了一大堆基本信息,久初易也数不清自己到底是重复了多少遍。
有一种自己穿越到了电视剧中被审了无数次的无奈。
久初易这次口供大概有2个半小时,没有什么确切证据指向她就是嫌疑人。
宣告可以离开时,她已经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儿了。
她衣服上大都是灰尘,泥土,久初易得到可以离开的准许之后,先去了趟洗手间。
她洗了把脸,用手细细的把头发梳顺,看着也差不多顺眼,至少没那么狼狈了。
久初易大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轻轻拿手拍了下衣服上的灰迹。
准备回去时,她注意到了公安局门前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挑 ,手里拿着黑色的外套在原地踱步,四处看着寻找什么的样子。
直到他转过身来,眼睛落在久初易身上,“我去。”
久初易看清人是刚刚那个然队,心中顿感不妙,刚刚被拷上手铐的场景历历在目,怕自己多愣一会儿就又该被抓回去,她装没看见转身跑。
“别看我,别看我……”
久初易觉得背脊梁。
可惜,男人的目标始终是她。
怦然没说话,连喊都没喊,他步子大,又快,几步走上来就抓着她的手腕。
“跑什么?”
久初易脸色有点黑,从那手掌里把手腕抽出来:
“我刚刚该做什么都做了,你们自己说可以走的。”
“难道还要强制拘留我?”
久初易说话有些带刺,往后退了几步。
“抓你用得着我?”怦然语气有点痞里痞气的意思,好像说的他是个什么王牌刑警队长一样,自己还没资格让他亲手来抓那意思。
久初易抬眼看他:“那你要干嘛?”
她眼中的男人眼皮懒散,这个俊俏的脸庞,比起刚刚躺在地板上那个病殃殃的模样好看多了。气色也好了些,本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现在又红润了,透着樱桃色。
然队眼皮底下,眸子里竟有一丝温柔,一点岔然,随着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中打量。
问他话又不回,久初易被拖着时间,有点不乐意了:
“你再看我也不像个杀人犯。”
久初易已经不耐烦这个人,故意往前凑近去看他的眼睛,悠悠开口,说:
“唉,然队长,您看出我身上哪一点儿像你要抓的犯人了吗?”
这个人像木愣子一样。
连气儿都不出一个。
久初易一下子不想搭理了,他不想说话,那她就不问了,反正自己也不想和他说话。
人生南北大路那么多条,反正这一刻过了就是明天了,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你不说我就走了。”
久初易转身离开。
心里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久初易。”
她走出了几步才听见男人喊,像人格转换了一样,这个然队,把这三个字叫的有种亲切感,有种许久不见的重逢感。
还有点熟悉。
“嗯?”
顺着心中顿然生出的那股莫名感,回身,男人已经到了跟前,把衣服放在自己手上。
“遮一下,等你回家了再把脏那件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