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牧场》山药蛋蛋子

304、缺失

　　女人出现了！
　　阴沉着脸，配合着忽闪的红光同恐怖片中的恐怖杀人魔别无二致。
　　熟悉的职装，半长的头发，怎么看怎么瘆人的五官，就差手上拿条索命的铁链。
　　刘天洋心里咯噔一下，这过去了还能有命回来？向旁边人投去弱小无助的求助目光。
　　可李杉能有什么办法，大难临头各自保重，只能帮忙祈祷，万千话语汇在郑重的两下拍肩中，“活着回来！”

　　穿过分界线，光线恢复正常，但心脏仍止不住地打鼓，五指紧扣着手心，一步步走向那扇充满不详气息的房门，她还在吗？会不会走了？
　　门把手冰得吓人，却又像块烫手的烙铁。或许暂时不用出去？
　　侥幸的念头刚打响女人的声音给了当头一棒，“你什么意思？”完了，指定生气了，还是上把的事，不就是说她妆不好看吗，明明都加了句兜底的怎么还过不去。
　　“妈…”弱弱喊上一声，“我的意思是…那个就是…”舌头在打抖，“这个…您今天涂的口红啊称不上您的气场，就是内个…您的女王范哎，没完全发挥出来。”
　　“妈，您先别生气了，怪您儿子嘴笨没表达清楚！”
　　安静到令人窒息…
　　“妈？”
　　良久门后传来一声冗长的叹息，“出来吧，妈妈不生气。”声音平稳，末尾有些上扬。
　　“真不生气？”
　　“不生气。”
　　门把缓缓按下，女人的身影一点点出现在门缝后，明明是自己比较高，刘天洋却觉得在被俯视，俯视说轻了应该是睥睨。
　　她背着手，似笑非笑，怒意尚压在眉间，见状刘天洋下意识把门按了回去，可不论多大力气都没能把门关上，低头一看，女人的脚卡在了门缝里，不得挤烂了？
　　愣神功夫，耳边发出一声巨响，门被破开，刘天洋整个人被弹开掀倒在地！
　　待抬眼，背光的阴影中出现了把不和谐的菜刀，就拿在她刚才背在后的手中，“你们可真像啊…”咬牙切齿的低吼，攥刀柄的手绷起青筋，“油嘴滑舌自以为是…他骗了我，你也学会骗人了！”
　　“我…我们？谁？我不骗人的！”手拖脚蹬地拼命往后退，由于害怕脚底不住打滑，抡出虚影也没退出多远。
　　“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女人一步压着一步向儿子走去。
　　他尖叫，“我是你亲生儿子啊！”
　　“你不是我儿子，我的儿子是最听妈妈话的，绝不是和那个混蛋如出一辙的没良心的废物！”前半句残留着母亲的慈爱，而后半句陡然急转直上怒意破了音。
　　危机关头找回了力气单靠腰腿力量硬撑着站起，退到书桌旁边，拿起板凳随时准备防御。
　　“把它放下。”女人命令。
　　傻子才听，刘天洋两手抓住把板凳架在胸前，这个角度单凭菜刀根本伤不到他。
　　“我再说一遍把它放下。”
　　抓得更紧了。
　　女人的脸色愈发难堪，难得从人类的脸上体会到惊悚，前额青筋跳动，鼻翼忽闪抽动，牙关不断咬紧摩擦，嘴被咧成四方形，“我让你把它放下！”拿刀的手奋力向侧指去，凳子竟自向手臂伸出的方向飞了出去！
　　在被完全带过去前刘天洋松了手，凳子重重砸向墙壁，顷刻散了架！肩膀差点被拽脱臼。

　　她有些得意地转了转脖子，活动手腕，再次迈出脚步。
　　房门被阖上，锁扣落下。
　　灯光骤然转为红色，脚步每落一次光线便暗一次。
　　闪烁渐快，催命般，送来逐步逼近的刀刃。

　　被迫退至角落的人，仍不住地交替着双脚企图有机会后退，他盯着那双不疾不徐的脚，每一步如同拉锯在断头台吊绳的钝斧。
　　进了锅的鸡鸭，他跳不出去的。
　　倒不如搏那一下。
　　他大吼着，冲了过去——
　　脖子迎上挥来的刀刃，血液涌了出来。
　　大海？潮汐？耳鸣，无法屏蔽的耳鸣，欲裂的头疼，红色的世界颠倒旋转，又是很重的一声…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本来不想把他写嘎嘎的…嘿嘿嘿，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