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詹姆波特]牡鹿与青果》温鲤

125、chapter123.

　　夜巡，原本使奥利维亚不愿意当级长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这下倒是因为和詹姆、西里斯的日日鬼混消除了不少懒惰心理。

　　新任级长们的第一次的夜巡通常会有一个学生会主席陪同，奥利维亚和斯内普轮到了女学生会主席塞拜娜·桑德。

　　奥利维亚总觉得这位桑德小姐似乎对他们俩有着很深的偏见，张嘴闭嘴都像刚吞了火药。

　　她理解桑德小姐对斯内普的不友善可能来源于与她交好的莉莉，但她们俩在之前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今天甚至是她们第一次聊天，桑德对她莫名的偏见是早有预谋还是……？

　　塞拜娜·桑德在陪他们巡逻时不时看胸前挂着的怀表，她看上去像个被压榨出心理阴影的员工，一刻都不愿与他们多待。

　　“如果在巡逻的时候遇到皮皮鬼，你们应该能在这里找到血人巴罗寻求帮助。它通常会在十五分钟后回到这里。噢，当然，血人巴罗当然会愿意帮助斯莱特林的学生……我能交代的只有这些，你们再巡逻一个半小时就差不多了。”

　　说话时，她的怀表滴答响了两声，提醒她工作时间已结束，她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巡逻的时候恨不得杵着不动，结束工作的时候倒像是在用幻影移形。”

　　一整天满满当当的排课早就让奥利维亚感到疲惫，如果不是今天有学生会主席监督、她也拿捏不准斯内普会不会告状，她早就威逼利诱让西里斯帮忙代劳了。

　　完成了各种复杂的课后作业后还要忍受塞拜娜·桑德这般臭脸，她只是想直接撂挑子走人，要是换做詹姆，估计早就撸起袖子给她一顿了。

　　斯内普挑眉听着她抱怨，半晌后才开口。

　　“四处转转，说不定能有意外之喜。”

　　斯内普口中的意外之喜……奥利维亚实在觉得那会是格兰芬多即将流失的二十分。

　　虽然那两个学生会主席反复对他们强调抓到夜游的学生不可擅自惩罚，必须立刻将他们移交负责的教授进行处置，但斯内普也实在不像是规矩老实的人。

　　不过现在西里斯和詹姆的技术相比前几年更加娴熟，早就已不是省油的灯，要想从隐身衣下抓住他们，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要不然干脆去配制狼毒药剂吧？你暑假配制的那些还没通知开售吧？现在先不急着盈利，我们得多储备一些，那个人的势力既然已经有所行动，接下来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当然，我会按照基础价格付给你，你怎么都不会吃亏。”

　　“你觉得他还会像之前一样收编狼人？”

　　斯内普绷着脸，用魔杖前端额光亮照明，奥利维亚点了点头，摩挲着手上横握着的魔杖，给他们周围施了个静音咒。

　　“别怪我没告诉过你，布莱克，原本狼毒药剂1979年被发明，1993年才完成改良。而我们现在发售的就是改良后的版本。如果那个人需要狼人，你觉得他最可能先做什么？”

　　“收编狼毒药剂的发明者？”

　　“是的，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把我们找出来。但他会先找到他能够劝说的任何擅长魔药学的人，让他们按照公布的配方全力配制出狼毒药剂，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斯内普脸色一沉再沉。

　　“他会做两件事：第一，他会从俄罗斯的狼人那里盯上貌似拥有最多狼毒药剂的阿尔蒙德家族——他们已经完成了交易，被盯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第二，他会很容易就找上你的舅舅，至于会不会找上你和我，目前还不清楚。”

　　奥利维亚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第一次听到斯内普有理有据的分析，还是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变革捏一把汗。

　　两人一路拾阶而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城堡的八楼。

　　他们的动静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动静，鬼鬼祟祟地像是在城堡里打游击战。但在靠近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时，走在前面的斯内普突然停顿了一下脚步，回头望向了两人的左侧。

　　奥利维亚注意到他的神情不太好看，便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是一块拐弯处的阴影，沿着那面墙继续往前是一条死路。

　　和那个方向可能潜藏的家伙僵持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想起自己身上的级长身份。

　　奥利维亚解开他们身边的静音咒。

　　“谁在那？”

　　“我们是斯莱特林的级长，现在是宵禁时间，学生不允许离开寝室，”斯内普厉声发问时还真有几分级长的气势，话语里似乎是在故意告知身份。

　　等待了片刻，斯内普的提问并没有得到回答，他继续盯着那个方向，目光闪烁了片刻，随即冷哼一声朝另外一边走去，“走吧，不像是学生，我们管不着。”

　　奥利维亚知道他肯定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追究。她跟随着他的步伐继续往前走，在穿过一条走廊后回到了下行的楼梯。

　　八楼除了有求必应屋，就是通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胖夫人画像、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和校长办公室。

　　既然斯内普已经笃定判断躲在暗处的家伙不是学生，奥利维亚便不会怀疑。可如果那是教授，他们根本没理由对夜巡级长的提问默不作声，如果那是幽灵，除了皮皮鬼外，其他的幽灵们这个时候都会漂浮在自己常待的地方，不可能潜伏在八楼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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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在你夜巡的时候有人藏在八楼挂布附近？那不就是有求……”

　　奥利维亚及时捂住詹姆的嘴。

　　“小心隔墙有耳。”

　　“听起来像是有人藏在那个死胡同里，可惜我们昨天没有离开寝室，卢平级长能为我们作证，”西里斯迅速反应道，“压根就没机会离开公共休息室。”

　　“不过说到那个藏藏掖掖的家伙，你有没有想过她会是新来的教授？”

　　西里斯面前盘子里的烤土豆在几个人的对话间已经被他用叉子碾成了土豆泥，而在听到提起塔比莎·提图斯之后，他手中的叉子猛然停止了动作。

　　“我今天晚上巡逻的时候会再去看一下，”一旁的克莱拉爽快地答应下来，“如果真的是她，我们总会发现的，就算明天没有什么收获，后天又轮到莱姆斯了。”

　　碍于早餐时间他们周围有不少其他年级的学生，奥利维亚没法和他们作太多假设，只能先答应克莱拉“车轮战”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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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一连几天，奥利维亚收到的消息都是八楼没有任何异常，藏在那里的人或许是打消了念头，又或许是因为被她和斯内普发现而变得更加警惕了。

　　他们短暂地失去了目标。

　　不过如果没法将那个喜欢捉迷藏的家伙逮个正着，奥利维亚打算暂时改变目标。如果那个人是塔比莎·提图斯，如果伏地魔排遣她潜伏于霍格沃茨与魂器脱不了干系，那么她会被交代什么样的任务呢？

　　伏地魔不可能让提图斯贸然取走魂器，那只会徒增秘密暴露的风险，那就只有可能是派她来暗中保护魂器。

　　魂器会被藏在八楼吗？

　　她还是得先确定那个家伙的身份，其次再一一排摸她暗中监视的地点，不然别说霍格沃茨了，光是城堡的八楼那一层，就够她和其他几人喝一壶了。

　　但这周末更让奥利维亚头疼的还另有他事。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六通常是各学院的魁地奇队招新的自己，作为格兰芬多队队长的詹姆遇到了极其戏剧化的一幕。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他会在奥利维亚和西里斯面前因为前几日在火车上亲口说出的话而被看笑话。

　　“哟，我亲爱的级长老姐今天居然有空来魁地奇球场，我记得你在雷古勒斯入选后就没再看过选拔赛了。”

　　奥利维亚照常在第一排坐下，回头看着双手在嘴边捏成喇叭状和她说话的西里斯，以及他旁边黑眼圈极重的莱姆斯。

　　“詹姆希望我来看看，他说自己碰到了魁地奇生涯最大的麻烦……你还好吗莱姆斯？你看起来糟糕透了，昨天不应该是赫奇帕奇的级长负责夜巡吗？”

　　詹姆在这时从楼梯处走上来，自然地在奥利维亚身边坐下，揽住她的肩膀，转头从她的视角回头看向坐在后几排的两人，莱姆斯的黑眼圈的确有点夸张了。

　　他开口为莱姆斯解释道：

　　“卢平级长原本是不用去夜巡的，但我和西里斯打算穿着隐身衣站在那个死胡同，最好能把那些有的没的吓得半死。他倒好，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好不容易趁他睡着溜出寝室，谁知道他根本是在装睡！”

　　“真不愧是卢平级长！”

　　奥利维亚弯着眉眼应和道，转头就换了幅表情，伸手拍了下詹姆戴着魁地奇护膝的膝盖。两个人离得很近，她看到詹姆的那只不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知所措地在空中乱晃了几下，最终落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

　　“说吧，你的魁地奇冠军队选拔又碰到了什么事？”

　　她伸手强硬地把詹姆不愿说出真相的嘴角往上提了提，然后趁西里斯和莱姆斯抬头未注意的瞬间，覆唇亲在了他的唇上。

　　她肩上的那只手瞬间勾住了她的脖子，詹姆脸颊泛红地加深了那个吻，直到西里斯咳嗽的声音传入两人耳朵，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卢平级长要发话了，两位注意点影响好吗？”

　　奥利维亚红着脸埋进了男友的怀里，声音闷闷的，“现在能说了吧，你的魁地奇冠军队选拔又碰到了什么事？”

　　他把她从自己怀里捞出来，亲了亲她变脸般立刻耷拉下来的眼尾，嘴角也学着她的样子半撅，委屈地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我又不可能不告诉你，只是说了你估计都不会相信，简直见了鬼了——”

　　“我的队伍里也进了个格兰芬多版的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