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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正文大结局 上 ...
一日,有人发现纪衍绅的尸体了,就躺在郊外的一无名坟头上。
那无名坟上还放着未咬一口的糕点。
一瞬,事儿就传得沸沸扬扬。
有说纪衍绅被鬼附身,被鬼啃噬的魂魄四散,疼痛难忍而毙命,有说纪衍绅是为了之前他屋里的通房小丫头而死,他死的地方正是无名坟,那无名无分低贱的小丫头只配葬在这儿,也有说纪衍绅是被纪左相的仇人杀害,抛尸在这儿。
无论哪种说法,纪衍绅都已经死了。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名门公子,最后却落魄至此,连死了都要成为人的饭后谈资,着实令人唏嘘。
因纪衍绅的事,荥阳阁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屋门的八角风铃一直响着。
来占卜算卦求平安的人大多数是修无名坟的人,为无名的人下葬,他们不兴轮回因果之说,可今日,都来了。
有人是为了家人,怕鬼魂索命,来为家人求一平安签,也有人是心虚收了不该收的银子,在无名坟的聚银上动了手脚,特意来为自己保一平安,更有甚者,是因着一年一度的七月半临近,心里害怕而来求一卦。
庾东溟坐在正桌上,听来人诉说事情,再执笔写下一串经符,交由人贴身带着,可保平安。
阮相思坐在侧桌,将早就写好的友禅纸分给每一位来荥阳阁求卦分签的人。
庾东溟偏头,瞧着阮相思,哪怕她在他的身边,他心里也不安。
阮相思忽地抬眸,对上庾东溟的目光,朝他莞尔一笑,示意他继续执笔写经符,别总盯着她瞧,她这么大的人了,总不会无缘无故消失。
到了晚上,荥阳阁总算清静了。
襄儿伸了伸懒腰,她听了一天铜板入箱盒的声音,耳朵都要听出茧了。
“相思小姐,你也累了,”襄儿手捏着阮相思的肩膀,“襄儿给你捏捏肩膀。”
伍垣站在一旁不吭声,瞧了瞧襄儿与阮相思,他学着样子,伸出手想给庾东溟捏捏肩膀,手还没下去,庾东溟的声音就响起。
“你要是捏了我的肩膀,你的手就别想再握弯刀了。”
伍垣一听,吓得手缩回来:“是,上钦。”
襄儿瞧见伍垣神色慌张的模样,偷笑着。
“相思小姐,襄儿这就去准备晚饭。”说完,襄儿就去后厨了,眼神示意伍垣跟上,后厨的柴火没有了,他可得帮她搬柴火。
庾东溟起身,走到阮相思跟前,手摸了摸桌上一摞的友禅纸:“这都是你亲手写的,累不累?”
“不累。”
凨起尧下了告示,将魏府的冤屈洗清,魏府不再有背负的罪名,他的一句话,一个告示,就将她为之努力而做的事做了。
这几日,她不说,不代表她心里的结打开了。
阮相思捧着一小摞友禅纸,走到相思子树下,将友禅纸一张张挂在相思子树上,每一张友禅纸上都写着在荥阳阁去往黄泉的人的名字。
“魏府的冤屈得以洗清,我也无憾了,”阮相思手轻捏着友禅纸的一角,“只是,我为他们痛心,他们白白送了命,到头来,得来一句无罪,他们泉下有知,也会觉得人命不值钱吧。”
“我为了洗清魏府的冤屈,找了那么久的证据,到头来,不如王上的一道告令。”阮相思眸中蕴着泪。
庾东溟抬手,指腹轻抹去她眼角的泪:“可你阿爹阿娘,还有你弟阿齐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开心的。”
“庾相师,”阮相思伸出手环住庾东溟,脸贴着他的胸膛,“明日你陪我去告诉我爹娘好不好?”
“好,我陪你。”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陪着她。
魏府被烧,魏府的祠堂也没了,爹娘与阿齐的衣冠冢都移到了郊外更偏僻的一处,可他们若频繁去衣冠冢处,总会被有心之人瞧见。
庾东溟索性将魏府所有人的木牌都移到了荥阳阁偏北的一个屋里,那里,从早到晚都点着好几排的烛火,从未熄过。
每日式神都会来打扫一番,里面一尘不染。
阮相思站在屋外,她抬头瞧着匾额上的字样,里面都是魏府之人的木牌,唯有她活着。
庾东溟握住她的手,与她一起进去。
木牌上的名字都在看着她,好似在一遍遍提醒她,魏府的那场大火。
凨起尧的告令一下,所有的事都变了,魏府从人喊人杀的罪人变成了枉死的贞烈名门。
“庾相师,你说,他们在黄泉遇到了吗?”
“他们去往黄泉的那条路,都点了最亮的灯。”
“你怎么知道?庾相师难道还接了除荥阳阁外的活儿?”
庾东溟将她的手握紧:“你不是说我神通广大吗?我当然知道。”
阮相思被他逗笑,心中的不安也少了。
阮相思点了三根香,对着木牌三拜,再将香插进香炉里,寥寥烟气萦绕。
“庾相师,你说,他们会不会怨我?”
她现在已经知道是先王上害了魏府满门,先王上已逝,可凨起尧活着,就连魏府被大火烧得那一晚,他就在那儿。
她不知道凨起尧参与其中多少事,可他既然听命于先王上,不放跑魏府里的任何一个人,他就是知情的。
***
深夜,书房里,庾东溟举着阮相思写给苏姜的信。
半晌,伍垣开口:“上钦,阮小姐写给苏姜的信怎么办?她还不知道苏姜已死。”
“她不知道,就不要告诉她,”庾东溟将信放到灯盏上方,火苗一窜,信的一角被烧,他盯着被烧的信,“她少知道一件事,就少一点心事。”
伍垣应声:“是,”顿了顿,“上钦,那咬上了阮小姐的狐狸就那么放了?”进了荥阳阁暗室,不论人鬼妖神,从没有出去的。
那只狐狸可是例外。
难道是因为那狐狸曾听上钦指令,在乙宗寺假扮小沙弥将阮小姐带到乙宗寺后院的缘故?
庾东溟盯着信被烧成灰烬:“那狐狸通人性,有灵性,它预知到灾事,咬她的那一口,算是给她一个提醒。”
“那狐狸都知道?需要灭口吗?”伍垣手微拔出弯刀,眼神冷冽。
“不用,它自己也有灾事,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手,”庾东溟手指轻捻信的灰,“它整日围着一个凡人,它的命数也在消减,这代价可比我们杀了它还要大。”
阮相思坐在铜镜前,握着白玉樱花簪,手指轻点着簪尾的相思豆。
襄儿拿着梳子,替阮相思梳发:“相思小姐,你与庾上钦,婚事准备定在何时啊?”庾上钦入乡随俗,送相思小姐簪子,这是好事将近啊。
“你呀。”阮相思转身,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我这是为庾上钦与相思小姐开心,”襄儿又拿着梳子给她梳了梳头发,想起凨国的姑娘家出嫁,是要最亲的长辈来盘发别簪的,“相思小姐,你那信是写给谁的啊?”
她看相思小姐端坐在桌前,铺开信纸,须臾,才动笔。
阮相思盯着铜镜里的自己:“襄儿,我那信是写给我阿娘的故人,她与我阿娘交好,她就是我的长辈,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成亲是大事,我该和她说一声。”
“那她什么时候回信啊?”襄儿蹲在你阮相思身侧,“那她会来给相思小姐梳发盘簪吗?”
阮相思摇头:“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我的信。”她只盼着,她能早些回信,更盼着她能来观她成亲之礼。
***
叶梓妤独坐殿内,捧着一大盒王上赏她的首饰,挑挑拣拣,也没挑出几件她喜欢的。
他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色簪样的。
须臾,小缦领着一宫婢进殿:“王后,你要找的人,我给你带过来了。”
叶梓妤手一顿,抬眸,瞧着眼前的人。
她模样生得好,年纪瞧着也小。
“你叫什么名字?”
“乐七。”她双手攥在一起,不敢抬头看叶梓妤。
叶梓妤目光落在她微发抖的手上,她半夜忽地将她唤来,谁都会害怕。
“听祁阿嬷说,你之前侍奉过长溯公主。”
乐七轻点头。
“别怕,我只是有话想问你。”叶梓妤站起身,一双眼打量她,这几日,她出宫采买很频繁,行为举止也有些奇怪。
按理说,宫里有专门出宫采买的人,宫婢是不能常出宫走动的。
“你出宫做什么?”叶梓妤开门见山,“见了什么人?”
乐七年纪还是小,被叶梓妤这么一问,就全盘托出了。
乐七抽噎,她第一次出宫是真的去采买,可后来她遇到了一位小姐。
那小姐略懂占卜算卦,她给了她一封空白的信,还让她去膳房,给王上准备一碗燕窝粥,说是这样,她能避邪祟,王上也能延年益寿。
叶梓妤听完,觉得很荒唐:“你信她的话?”
乐七抹着泪:“奴婢也不知道了。”
“她长什么样子?”
“她头戴着一块帔子,坐在马车里,奴婢也没看清。”
那人随意找了个由头,让乐七给她带了信,还让煮一碗燕窝粥。
她进宫不久,就知道王上最厌恶燕窝粥,那人究竟是何意?
“信呢?”
乐七从袖里摸出一份褶了的信,交给王后:“王后,奴婢真的知错了。”
叶梓妤将信打开,是一封空白的信。
小缦凑近:“王后,空白的信是什么意思啊?”
叶梓妤指腹轻摸着信,眉头一蹙,端起桌上的茶水,往信上一洒,空白的信上缓缓映出一个字:魏。
叶梓妤忽地将信揉皱,看向乐七:“这事,你不许再告诉别人,燕窝粥也不必做了,要我再从别人嘴里听到一丁点这件事,你就等着被逐出宫了。”
乐七应声。
小缦送乐七出了殿,折了回来:“王后,究竟怎么了?”她第一次见小姐这么严肃的神情。
“小缦,我想出一趟宫。”她心里有了猜测,可她不确定。
***
人来人往的长街,叶梓妤与小缦坐在不起眼的角落。
听乐七说,她就是在这儿遇到给她信的人。
小缦压低声音:“小姐,我们在这儿坐了一整天了,也没见到哪家姑娘头戴着帔子逛长街的。”
叶梓妤端起茶轻啜一口:“再等等。”
“可是,”小缦轻皱着眉,瞧了瞧周围,声音更小了,“我们回去晚了,姑爷那可不好交代。”
虽说王上不常来王后的殿中,可簪花珠玉没少过王后的,她觉得,王上心里还是关心王后的。
叶梓妤垂眸,他那哪是关心她啊,他不过是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必须要在他的掌控范围里。
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马车上挂着的八角风铃发出碰撞的脆响。
襄儿撩开马车帘子,阮相思从马车里下来,随后走进了一家铺子。
叶梓妤眼都未眨半分,即便隔得远,她也知道,是她,是魏玲珑。
哪怕她头戴着帔子,可她的眉目,她记得清楚。
小缦大惊:“小,小姐,我没看错吧?”方才进去的人,哪怕以帔子遮着脸,她也认得是魏家小姐。
叶梓妤手抠着杯沿:“你都认出来了,那一定不会看错。”
小缦坐立难安,试探开口:“小姐,我们,要不要告诉姑爷?”
不,当然不能说。
她还活着,却以帔子遮脸,为得就是怕旁人认出她,惹出事端,可她却又怂恿乐七,向王上透漏她还活着。
若是她想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她大可大大方方出现,魏府现在可没有背着罪名。
叶梓妤还是想不明白,一封信,一碗他最讨厌的燕窝粥……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小姐,你说,她是不是想报仇啊?”小缦脱口而出。
叶梓妤一听,顿觉小缦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她想让王上知道她还活着,她这么做,为的就是想王上与她见上一面……
“小缦,今天的事,不许和任何人说。”
小缦点头。
叶梓妤藏有心事,心神不宁。
回宫后,叶梓妤没有直接回殿里,她有太多的事要捋一捋。
小缦陪着叶梓妤走在河边小道上,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说话。
叶梓妤循声走近:“是谁在那?”
小缦护着叶梓妤,走在叶梓妤前头:“王后问你们话呢。”
来人一瞧是王后,忽地乱了阵脚,以身挡住叶梓妤的目光:“王后安。”
“你们身后藏着什么东西?”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说实话:“回王后,没什么东西。”
“让开。”叶梓妤开口。
几人顿时慌了,可也不敢冲撞王后,只得跪下身来:“王后,真没什么东西,都是不干净的东西,您瞧了可会脏了您的眼。”
叶梓妤偏要瞧瞧是什么:“让开。”
几人见没法子了,只得让出一条道来。
小缦捡起他们丢在地上的灯笼,往前一探,约有一人长的木竹板上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尸身,尸身上面还盖着一块白布。
小缦吓得将灯笼一丢:“王后,我们还是走吧,大晚上很是瘆人。”
叶梓妤手拍着小缦的手,自己上前,在几人的极力劝说下,她鼓足勇气,轻挑开白布。
白布下的人,她认识,是乐七。
“是谁?”叶梓妤抬眸,瞧着他们,“是谁吩咐的。”
几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让他们如此忌惮不敢说出来的人,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是王上?”
他们的沉默让她更加确信了。
殿里,小缦熄了殿西角的一盏灯,上前:“王后,该歇息了。”
今日,她们遇到了骇人的事,她们以为死了的人,其实还活着;昨儿刚见过的人,却死了。
“小缦,你说,叶府不会有事吧。”
小缦握紧叶梓妤的手:“王后,你在想什么呢?叶府如今可是最得王上信任的,你是王上的王后,叶府只会越来越好。”
“但愿吧。”
叶梓妤眸中有泪,她现在真的很害怕,这一切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乐七的死,她有责任,可她却没有勇气去问他,他为什么要杀乐七?难道是因为她召她来殿里,问了她几句话?
“小缦,”叶梓妤看着她,“除了我们,乐七还对谁说过这件事?”
小缦摇头,乐七只对她们说过,别人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叶梓妤曲起手指,难道……王上知道魏玲珑没死?
正文大结局一次发完!!快看下一章呀!
大结局下,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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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正文大结局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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