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第N次暗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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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是文明的基本特征。而谋杀大概也是人性的某种本能。
从人类离开伊甸园起始、当亚伯的血液融入土地开始，这名为Fratricide的“第一次种族灭绝[注]”就从未停止。
Fratricide来自拉丁文词根frater（brother）和cide（Killer），因此，成功的暗杀必须具备两个条件，即对人的了解和对地点的熟悉。
至于那种口口声声说着这是“暗杀”，结果在船体构造都没弄清之前就挥着拳头还喊着对方名号冲上去的家伙——
——脑子里……一定是只剩下五花肉了吧。
是吧是吧是吧？
我原本想捂脸的。但身体终还是先于大脑的思考，在那个男人被击落入水时冲过去翻身下船。
船体过于巨大，下落了数秒后才落入水中。以那个高度……身体摔在海面上确实否疼。可就在这少许的疼痛刚停留于触水处的肌肤表面时，冰凉的海水已经没过头顶。浅水中特有的水压感让意识有了短暂的恍惚，好在这并不影响大脑在落水前就已给自己制定好的动作。
水下的阳光泛着淡蓝色。
太久没有游过泳，我扑腾了好几下才拉着他的胳膊浮出水面。虽然在这种时候抱怨这些不太合适，但……真的比想象中的要重上许多。
听说过能力者会被大海所诅咒，但这和我脑中所想象的“溺水”有着决定性的差别：
简直就像是……完全没有浮力了一样。
盐分较高的海水对眼睛和鼻腔有些刺激。如果不小心进到肺里的话……那还真是得踹上两脚才能顺利咳出来的程度。
艾斯咳了几声，语气有些无力地向我道了谢。
我紧了紧他搭在我肩膀上的小臂，开口：“艾斯……你知道么，人体的平均密度大约和四十华氏度的液态水的密度相同。”
“哈啊？你说什么？”被海水浸透的发丝紧贴在他的额前，他接着我的话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的体重是多少？”
“欸=口=？”
“没有注意过吗？那在吃那个恶魔果实前后有什么明显变化吗？比如说把床压塌了之类的。”轻叹一口气，我眯了眯眼睛继续道，“以改变身体密度为前提的话，也不是不能解……”
“不不，布莲达，”他摆了摆手打断我，“我觉得你思考的方向不太对= =|||。”
“……比起吐槽我，你不觉得自己右手手感不错吗？”
刚刚摆手的缘故，被我架在肩膀上的右臂换了个角度，然后……他的手掌压住了我的右胸。
在听到我的话后，似乎是为了确认，我还感到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
随着海浪起伏了两秒。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我的意思是……那个……总之抱……啊——”
溅起的水花拍了我一脸。
我抬头，只见船上已经放下软梯的人冲下面喊道：“喂——！！那家伙自己放手沉下去是想自杀吗？”
“不，只是太蠢了罢了。”我面无表情地如此答道，尔后深吸一口气再次钻入水中。
——真是的，我又没……指责什么，所以乱道什么歉。
嘛，话虽是这样说。
等到终于踩上船的甲板时，我毫不犹豫地给了还趴着咳水的他一脚，不……请不要误会，这真的只是帮助他把肺里的海水弄出来……而已。
然后，在他基本恢复时，蹲到他面前和他平视。
“就概率而言，暗杀成功率最高的只有第一次，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开口，伸出手指拨开挡住他眼睛的湿发，“因为在人们知道某人会有被杀的风险时，会不由自主地加强防卫意识，所以……嗯，不过，本来也不是很期待你能有多么详尽的计划，因此这些费脑子的事就交给我们吧。我们的航海士说今晚会是阴天，没有月光可是个不能浪费的好机会。然后，我和……”
“那个，”他撑着身子坐起，一下子又变成我需要去抬头看他。只见他脸颊微微泛红，小声说，“对不起……”
“……”我抽了抽嘴角，“那个不都已经过去了吗，我现在在说……”
“不、其实是，”他摸着鼻子、别开了视线，“你刚刚跳下来的时候，裙子……嗯、上升气流……然后看到了……”
“……”
……
…………
………………
看你[哔——]啊！这都能注意到还这么大反应，你果然是……
我揉了揉太阳穴，都不知该用什么语气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你是处♂男吗？”
“欸QAQ？”
“……没什么= =|||。”
++++++++++ Whitebeard Pirat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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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Elie Wiesel，《Messengers of God》，1976。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4、第N次暗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