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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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焱心里疑惑于碧落何时有了酒钱，脚上的速度也丝毫没有放慢。
此时，因为雨势略有止歇，杏花楼的大门并未关上。碧落和天焱也就先后畅通无阻地进了大门。
时候尚早，酒楼里的客人只稀稀拉拉的几个。
令天焱有些意外的是，昨天的那个说书人也在此。昨天说书人讲到碧落宫的时候，那激动而崇拜的表情，一直留驻在天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此时，在酒楼里见着那人，心里颇有些不舒服。
不似天焱，碧落在走进酒楼后目不斜视，直接往掌柜处行去。在功力已臻化境的时候，只是靠每个人身上独特的气，就能让碧落分辨出每个人。
“一潭五十年陈的水酒。”依旧是清冷的声音，衬着这微凉的初晨，愈显清幽。
掌柜在听到碧落要的东西时，脸上笑容愈显，柔着声调，道：“客官，您是要在这里喝，还是带走？”
“带走。”
“好，小赵，去库里取坛五十年陈的水酒来。”朝一边的店小二喊完话后，掌柜才向碧落报出了价位。
在刚见着男子的时候，掌柜就觉着此人必定不凡。在这杏花楼里，看过的达官贵人自然不少，如何应对，掌柜自然也是知道些分寸的。若是先将这价给报出来，不是在怀疑对方的财力么？那些达官贵人最是好面子，若是自己这么做了，免不得又是一顿麻烦。做这行的，谁都不能得罪，谁也得罪不起。
掌柜报出的价位的确不低。而碧落身上也的确是没有分毫的钱财。不过，他身上的玉佩之类的东西，自是不会少的。
在听到掌柜的报价后，碧落就取下腰间的白玉，准备交给掌柜。
单看那玉的质地，就知道一定不是凡品。掌柜看着那玉佩，一双眼睛都快发光了。
只是，掌柜在触及那玉佩之前，就被天焱给拦住了。
一直注意着碧落的天焱，在那玉佩刚被取出时，就看出这玉很有可能是极为罕见的暖玉。如此质地极佳的暖玉，即使是生于世家的天焱也没有见着过几块，可谓是有市无价。他怎能放任碧落这么轻易地用其交换一坛水酒？
而掌柜的要价虽高，但尚在天焱的承受范围之内。既然自己决定要跟着碧落，那么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
思及此，天焱边夺过玉佩，边笑着对掌柜说道：“这酒钱，我替他付。”说罢，他便取出银票，将这酒钱如数地付给了掌柜。
掌柜虽然觉着遗憾，但也还是将这些银票收了起来。只是，他的那双眼睛却是没离了那玉佩。
碧落见此，看了天焱一眼，并未出声。
天焱付过帐后，店小二也刚巧将水酒取了来。碧落拿过水酒后，刚欲走，就听天焱复又向掌柜道：“掌柜，再来六个包子和十个馒头。打包。”
若是照往常，碧落必定是不会顾及旁人，只会自行走掉的。只是这次，他的脚却像是被定住一般，良久，还是没有挪动一步。
他自然明白，少年和自己不一样。看少年的功力，应该还没有到辟谷，尚需饮食。如此跟了自己一路，想必少年此时已是饿极。
只是，真正让碧落纠结的是，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先行离开的打算。似乎，只是这么短的时间，自己就已经有些习惯于少年的陪伴？果然，只要是回到这个地方，自己就会变得脆弱么？
还是说，一切的不同，只是源于眼前的少年？碧落承认，自己从没有见过像少年这样的人。自己很少出门，见过的人本就不多。偶尔会被结交，最后那些人还是会因为自己的态度而心觉无趣地离开。毕竟，修真者多半心高气傲。而碧落也乐得清静。
正当碧落陷入沉思的时候，天焱出声打断道：“碧落，我们走吧。”
这是少年第一次叫碧落的名字。那样自然的语调，倒像是已经叫过了很多遍似的。
不过，碧落自然也不会在此时上纠结。在天焱出声后，他就已经迈开了脚步，往酒楼外行去。
“碧落，这玉佩物归原主吧。”一出酒楼，天焱就欲将先前自己拦下的那块玉佩交还给碧落。
碧落听此，头都未回，只是摆了摆手，道：“这玉佩本就是为了换这水酒，既然你替我付了钱，那么，这玉佩就是你的。”
天焱在碧落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些犯傻了。自己还是第一次听碧落讲了这么多话。而且，碧落似乎还给了自己他的玉佩？果然，顺水人情是要的。
于是，傻傻的天焱傻傻地摩挲着玉佩上的“碧落”二字，又傻傻地将其放入了怀中。
等到天焱清醒过来的时候，二人已经再次来到了栖梧山。
这次二人没有再登山。碧落只是将这水酒在山脚下撒了一路。酒坛空后，碧落闭着眼睛，在山里站了许久后，便甩了甩衣袖离开了。
“呐，碧落，你让我跟着你如何？若是我跟着你，一路上，你的一切费用，我都可以包办。”在碧落往回走的路上，天焱有些小心地开口道。虽然，用钱财来拴住碧落，让他觉得很不齿，但是，眼下，这似乎是自己唯一的价值所在。于是，天焱也只好合理利用自己了。
而这些话，听在碧落的耳里，却是有些失笑。
自己还需要什么花销？这次的栖梧山之行，只为故人。如今应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而自己的修为，已经到了无需进食，无需休眠的境界，又何来其他的开销呢？况且，若是他想，只消半天，他就可以回去了。
只是，少年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竟让碧落横生出几分不忍。再思及少年的确是帮了自己些忙，碧落终是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不让你跟着，你便不会跟着了么？”碧落依旧是一路前行，没有看着天焱，问道。
天焱一听碧落的言辞，便知道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的。当下，便回道：“会跟。”
“那么，便跟吧。”只是，不知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跟着。
少年在碧落音落的时候，就已经笑盈于眼。
碧落看着这样的少年，突然就觉着，似乎这样也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