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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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必须被强大的力量所统治和支配。
对顽固不冥的老一辈黑手党来说，可谓是至理名言。他们幻想着自己是以位居于金钱和权力之上的名义杀人的虔诚信徒，更是将这句俗不可耐的俗话奉为圣经，践行一生。而阿默莱家族就是受这种教条的影响下，在西西里岛北岸近海区的一个城镇上，迎着咸湿的海风和弥散在空气中白葡萄酒的香气中成立的。
阿默莱家族是以特殊的术士能力而在里世界占据一隅。
建立家族的初衷仅仅是为了保护帮内人数较多的女性成员们，毕竟幻术师以女性居多。相较于男性，心思缜密的女性对人脑的精神控制明显更胜一筹，施术也更为得心应手。在那个年代，依附特殊弹研发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逐渐步入了正轨，之后的发展更是如鱼得水。特殊的武器让艾斯托拉涅欧无论战力还是财力都到达了巅峰，宛如一个繁盛的帝国。甚至古老的彭格列在那时都对他的锋芒避让三分。
为了家族的延续和保障术士这个特殊群体，阿默莱的首领最终下定决心寻求强大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庇护，在一纸契约下成为了他的同盟家族。
为了表达结盟的强烈意愿，家族首领一般会将家里表现出奇异特性的孩子献给同盟家族以示忠诚。所以，阿默莱家族的首领将自己的小儿子伽蓝献给了艾斯托拉涅欧作为见面礼。作为一名男性，伽蓝从小就展露了不同寻常的幻术天赋。但是仅有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统的他，并不为把血统当做荣耀的父亲所接受，他甚至无法名正言顺地冠上家族的名字。
眼前这个曾是没落贵族的男人，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仿佛还能依稀看见往日的辉煌。此刻的他正尽心尽力地扮演着慈父和首领的双重角色，然后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告诉自己有舍必有得。
“大家都会为你感到自豪，伽蓝。”他的脸连同声音一起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阿默莱会一直兴荣下去的。”
伽蓝将自己的眼睛沉在对方眼眶中肮脏的斑点里。
还未进入变声期的他，听见了自己沙哑的声音。
“是的，父亲。”
那是伽蓝最后一次见到他。
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却被当做商品一般估量、展示。本以为会遭到什么糟糕的虐待——最终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人只是将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亚洲长相男孩和别的同盟献上的礼物一起随意地搁置着。
这中境遇与他之前在阿默莱时毫无差别，他甚至还觉得和这些冷冰冰不会讲话的机械相处更让人放松。或许真的如父亲所说的，依附于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阿默莱会一直繁荣下去。他在自己创造的幻境中，嗅着八重樱的香气闭上了眼睛。
但，正如命运既定的轨迹那样：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雄厚的财力和不可估量的战力阻隔了大部分的外界威胁，膨胀的欲望却开始慢慢蚕食整个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内芯。他们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武器研究。就在这时，他们将研究的对象转移到了人体身上。大到强壮的男人，小到年仅几岁的小孩都是他们的研究对象。作为同盟的阿默莱，就算对这中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排斥不已，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避之不谈。
然而，利己主义的对立面，恰好就是人道主义。
这面被这个地下世界忽略已久的人伦道义的旗帜，在各大家族的联合之下被高高举起，以违反伦理之罪一同讨伐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作为同盟的阿默莱，自然也遭到了追杀。
早已深陷泥淖的艾斯托拉涅欧的第一反应不是想办法自己脱身，而是拉扯着周边的人一同坠入无尽的深渊。
毕竟，区区一张薄纸，怎么可能真的让人亲如手足？
他们动用剩下的财力将阿默莱家族幸存的术士全部抓来关进地下的实验室，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如有反抗者则砍去四肢，而能者和愿意归顺之人留下。其余剩下的人就连尸骨都在著名的硫酸浴中溶解得连灰都不剩。
如朝露一般脆弱的同盟，最终给伽蓝留下的只有阿默莱首领的头颅。
将头颅举起，他细细端详着父亲的脸庞。
竟然，只有死去的时候才露出这副温和的神情啊。
伽蓝无趣地看着徒剩头骨的父亲，然后亲吻了他冰冷的额头。
之后，在大量家族围剿之中，艾斯托拉涅欧覆灭了。当然这一场战役打得比他们预想中容易许多。因为在各大家族攻入之前，一名拥有轮回眼的怪异少年就将那里的人都杀死了。他放了一把青色的火，将那冰冷的实验室连同那些人的尸体一起烧得一干二净。
睥睨一时的帝国轰然倒塌，四处逃散的余党最终也被找到。
艾斯托拉涅欧积累的雄厚财富和宝贵的研究材料成为了胜利者瓜分的战利品，而他们却忽略了一藏在地下实验室的另一条通道。在那灌满透明液体的容器中，伽蓝见到了浑身萦绕着阴郁气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
溯行军。
那一刻，伽蓝发誓他从来没见过这种生物。
既丑陋又强大得令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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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妈怎么还着火了？！
“那群拿着水枪滋滋的家伙身后就是那些愚蠢的条子你们知不知道！！”
早有预感的山本和纲吉都自觉地捂上了双耳，鲛的咆哮声调大概比平日的还要高出那么几阶。
因为是暗地的秘密行动，所以家族内知情的人寥寥无几。除了新一世和其心腹的守护者们之外，只有隶属于首领私人的瓦里安暗杀部队了。由于接应的工作既无聊又无挑战性，任务下达了后瓦里安内部并无人应答。对于已经习惯XANXUS把喝了一半的红酒砸在自己昨天刚洗过的长发上，斯库瓦罗毅然决然地主动请缨——带着满头的酒香，连夜乘坐彭格列专机赶往日本。
“别冲阿纲发火啦。那只是意外，斯库瓦罗。”山本耸了耸肩膀，抿出惯例的笑容，“况且，小次郎已经帮忙控制了火势。”
他动作轻柔地逗弄着落在肩头的雨燕，它通体覆盖着柔和的蓝色火焰。
“你也知道，骸就是喜欢搞那些华丽又高得要死的火柱。”虽然品味很差就是了。
“人家喜欢，也没办法的对吧——啊痛！”
觉得耐着性子听完自家徒弟长达几分钟废话的自己简直魔怔了，耗尽了斯库瓦罗原本就稀薄的耐心的山本此时正被他揪着那头杂乱的头毛。
“痛痛痛——真的、我真的会秃的！！”
秃了最好，你这只叽喳的燕子。斯库瓦罗愤愤地想着。
气势汹汹地松开手，斯库瓦罗转向了一旁神情无奈的纲吉。
“所以，你得到了什么情报？”
琥珀色的眼睛冷了下来，纲吉轻轻地摇了摇头。
“光是擅长幻术这一点就证明他可以随意变换容貌，我不敢妄下论断。”
“哦？”银色长发的男人发出了一个不辩情绪的鼻音，“换句话说。”
纲吉苦笑着叹了口气：“一无所获。”
斯库瓦罗忍不住咋舌。
“别那么悲观啦。”山本碰了碰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弯起眉眼。
“最起码还遇到了个使剑很厉害的家伙。”
“那个……看起来像是江户时代武士打扮的青年？”纲吉努力回忆道。
山本点点头，细微的兴奋在眼角眉梢悄悄地攒动着。
“真想让斯库瓦罗看看啊。”
斯库瓦罗深吸一口气，像是把全部的气力都集中在咽喉部。
“而我他妈现在只能看到很多辆呜呜叫的烦人警车，你这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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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最后一个洗干净的盘子放入柜子时，火神就接到了消防署的来电。出事的地点是都内历史博物馆的地下室，起因是不明物体爆炸导致的起火。当他骑上那辆只有紧急情况才会用到的红色哈雷，一路狂飙，机车的噪声几乎快盖过刺耳的警报声。他真诚地在内心道了个歉，然后猛地一脚油门，把加速器旋到底。
哈雷轰鸣着超过了身后闪个不停的警车。
当他到达时，博物馆的大门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周围到处停着警车。还未出示自己消防员身份的ID卡，就被眼熟的警员认出了自己。
“怎么样了？”火神摘下头盔，将它挂在机车的把手上。
“所幸地下室装有灭火装置，火神你可是是白跑一趟啦。”
没人受伤就好。他松了口气。
“就是爆炸的原因还尚未明确……哦，这机车看起来可真不错！”
警员冲他停在一旁的哈雷吹了个口哨。
“喂，那边的！收工了。”对面传来的熟悉声音让火神忍不住抬头望去，一看果然是青峰。
青峰也看到了自己。他边朝火神走来边脱下了警帽，露出了比暮色还要深沉的蓝发。
“要是能等到你来灭火，这座博物馆早就成为历史的尘埃了。”
惯例的讽刺倒是如他黝黑的脸庞那样永远不会褪色。
“哈？”那对火红的分叉眉跳了跳。
“那作为人民公仆的青峰警官有没有查明失火的原因呢？”
火神也不甘示弱地反讽道。
“什么？这也应该是你们消防员的工作吧！”
这时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樱井良终于鼓起勇气打断了水准丝毫不比小学生吵架高明到哪里去的对话。
“那个，打扰你们那么开心的聊天真的抱歉……”在双方不约而同地怒吼“哪里开心了”的樱井身体一僵，慌张地道着歉，附带着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对、对不起、对不起，但前辈打电话来了。”
樱井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在两道算不上和善视线注视下的他快要哭出来了。
“说刚才有一辆红色的哈雷非法行驶，在警示灯的提醒下不仅没有减速靠边，反而加速……”樱井磕磕巴巴地转述着前辈的话，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火神身旁那辆红色的哈雷，在白炽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放肆张扬。
“实、实在对、对不起！”樱井立马截住了话头，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地道着歉。
“……请火神君跟我们一起去趟警局吧。”
青峰强忍着笑意，但微微颤抖的肩膀扔出卖了他。
他煞有其事地拍了拍僵硬的火神：“和你的宝贝哈雷一起哦，尊敬的消防员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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