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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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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喂,听说了吗,这次的青年武林大会相当热闹啊。”
“呵呵,我当时就在现场,全程观看。”
“哇塞,兄台可以啊,小弟佩服。给小弟说说现场的情况呗?”
“咳咳,且听我慢慢道来......最后那位少侠使出一招‘广陵飞仙’,那一剑,你是没看到,‘翩若惊鸿、宛如游龙’,现在想起,依旧记忆犹新啊。”
“广陵飞仙”?我心里一惊,继而想起了那道熟悉又遥远的身影。
“应该是他吧?他终于名扬江湖了吗?真好啊。”我心里默念。
一口喝完杯中酒,我起身,离开了酒楼,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突然传来一阵“希律律”的声音,那声音感觉离我很近。不一会儿,一匹纯白的小马驹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我抬起头,印入眼帘的是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剑眉星目,鼻如悬胆,华冠丽服,真真好一个江湖才俊。让我看得都有些入迷。
“师傅,别来无恙?”青年眼带笑意,柔声道。
“啊!......你、你是徒弟?!真的是你?!”我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青年。
“师傅,你不会把我忘了吧......虽然你记忆一直不好......”青年牵着马,一副沮丧的模样。
“呃,胡说!你不就是当年那个站在树下的小屁孩儿么......师傅一直记得哦。”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激动。
“呃,师傅,能别提以前的事儿吗......”徒弟一脸尴尬。
“咯咯,怎么了,成了名人啦害怕师傅曝出你从前那些糗事吗?”我眯眼笑着。
“呵呵,师傅你果然还是老样子,我就放心了。”徒弟笑道。
“诶,你是在夸师傅青春貌美、容颜不老么?”我心里美滋滋的捉弄徒弟。
“不,我的意思是师傅你依然这么厚颜无耻。”徒弟立马损我。
“哎哟,竟然敢这么说你师傅,徒弟你皮痒痒啦?”我挥了挥拳头。
“嘿嘿,我不光皮痒,手也痒呢。”徒弟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造反啦徒弟,看师傅怎么镇压你。”我威吓徒弟。
“来呀,互相伤害啊。”徒弟简直不给我面子。
“徒弟小心了,‘天女飞花’。”我虚晃一剑,立即挽出三道剑影,包围徒弟,然后真正的那一剑从一旁斜刺过去。
眼看剑尖已经快要触及徒弟的脖子,这时徒弟嘴角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突然将剑竖立,头微微后仰,然后持剑的手立马朝着我刺去的方向格挡。“叮!”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我的剑尖碰到徒弟的剑身,一瞬间我的手无法动弹。徒弟抓准机会,手腕用力一翻,剑刃立马又横着撞向我的剑身,“铛!”的一声,我手中的剑脱离而出,旋转了几下然后倒插入地面。
“师傅,你输了。”徒弟波澜不惊道。
“嗯嗯,是啊。”我若有所失道。
“师傅,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不用再担心我了。”徒弟淡淡道。
“嗯,徒弟,还是长大了......师傅已经没什么教给你的了。”我心情复杂。
“不会的,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不会忘记师傅对我的教导的。”徒弟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个礼。
“呵呵,听到你这句话师傅就很高兴啦,很满足啦。”我强笑道。
“呐,师傅,你的亲友呢?”徒弟突然问道,让我完全不知所措。
“呃......你的那匹小马驹很好看啊,你要记得每天给它刷洗哦,替它清理毛发,还有......”
“这些我都知道。”徒弟平静道。
“呃......我这还有些上好的马料,你拿......”
“我有的。”徒弟打断了我的话。
“师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徒弟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我。
“......”我沉默着。
“师傅,从我小的时候你就一直在这,没有离开过,你......你是不是在等着谁?”徒弟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
“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我脱口而出。
徒弟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立马回答。然后,无声的沉默再次降临。
“师傅,我这次回来是专门来看你的,过段时间我便要离去,江湖上还有不少事......”徒弟涩声道。
“......这样啊,嗯,你能有心回来看望师傅,师傅已经很知足、很开心、很幸福了,真的。你还年轻嘛,就应该多闯闯,只要你心里还记得师傅就行了......”我强行按捺住快要流出的眼泪。
“......师傅对我的养育教诲之恩,今生无以为报,不敢相忘。请师傅......保重。”徒弟跪下,对着我重重磕了三个头。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深深地埋进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