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喵喵喵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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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低头看看项圈，眨眨眼，抬头看看，又眨眨眼。
布鲁斯蹲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眼神严肃。
“不许擅自摘下来。”
小夜扒拉了两下项圈试图把它从桌子上扔下去，布鲁斯一把按住了差点非自愿飞起来的项圈，然后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得小夜心虚地端坐了回去。
难道就因为我偷偷半夜跟着他跑出去看他把人抽的如陀螺般旋转所以就——好吧，确实有点活该。
小夜认输，乖乖抬头等着戴项圈。
“上面有定位器。除非遇到特殊情况，不然不许摘下来。如果出了什么事找不到你，我和阿尔弗雷德会很担心的。”布鲁斯在给小夜戴好项圈梳理了一下毛发后解释了一句。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最后的成果。项圈很细，颜色也足够隐蔽，戴上以后被毛发一遮根本看不见。
感谢长毛猫。
他没指望自己研发出小夜挣脱不了的项圈。或者说，哪怕研发出了这种东西，他也不是很赞同在小夜身上用。使用这种惩罚性质的东西来为自己所需要负的责任省力并无道理。
小夜可不知道布鲁斯内心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只是用爪爪拍了拍刚刚布鲁斯为了戴项圈方便解下的猫牌，示意布鲁斯重新给他挂上。
布鲁斯看见小夜还在心心念念自己做的猫牌，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一边给小夜挂猫牌一边补充了一句：“我夜巡前会亲自确认你在哪里，别想再偷跑出去。”
小夜动了动耳朵，脑袋一歪就又开始假装听不懂，再次摆出那副布鲁斯已经很熟悉了的装傻模样。
布鲁斯没好气地拿掌心整个胡噜了一下小夜的脑门，连带猫脸也被糊了两下。趁着小夜因为胡子被蹭到全身不自在，拿爪爪不停搓脸来不及理他，使坏的家伙偷偷溜走去训练了。
布鲁斯现在的工作日常已经进入了正轨。他在蝙蝠洞里开辟了一片专门用来锻炼热身的区域，平时布鲁斯在家做锻炼的时候，小夜也会在旁边蹲成一尊端庄的琉璃瓶饶有兴致地看着。布鲁斯一组动作做完，在休息的间隙里抬头看到了小夜的那副认真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联想到阿尔弗雷德在过去说给小夜做过一部分警犬训练，忽然起了好奇心：“你想试试吗？”
小夜甩了甩尾巴，从一尊猫恢复成一条猫，从柜子上跳了下来，轻快地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等布鲁斯说怎么练。
布鲁斯：……这是听懂了？
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想法，布鲁斯开始训练小夜的疾行、跟踪和隐藏能力，小夜在心中称其为跑酷。在发现小夜跳跃能力特别出众后，布鲁斯还特意做了一整套高难度猫爬架方便小夜以玩耍的方式训练。
阿尔弗雷德在一旁沉默地观察了几天，终于没忍住，在一个傍晚拦住了布鲁斯，询问他是不是想要把小夜训练成助手。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我只是看他潜力不错……”
说得好像顺手的事似的。
他们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像是前几天那样争论，阿福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反驳。
接下来的几天，小夜都被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盯得死死的，不给他一点溜上蝙蝠车出门的机会。
见过哥谭市凌晨四点的天空么？
见过，可是不能再次去玩。闷闷不乐的小夜趴在蝙蝠洞里布鲁斯的椅子上故意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阿尔弗雷德看的颇有些心疼。
哥谭实在是过于混乱，蝙蝠侠没有信心能让一只猫在哥谭安然无恙的乱跑。
蝙蝠侠拒绝去想哥谭流浪猫狗的生存率。
俗话说得好，慈父多败儿。蝙蝠侠本来正在工作，眼睁睁看着小夜Duang一下故意躺倒在了他的面前，还滚了滚。
如果不是刚好倒到了键盘上，蝙蝠侠可能还会因为这疑似撒娇的行为稍微感动一下。
一串乱码就这么发给了卢修斯。蝙蝠侠看到卢修斯那边沉默许久，欲言又止地回复了一个“？”居然也不生气，而是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直到小夜自觉没趣主动离开。
感觉自己被当成小孩哄了。
更——无——聊——了！
一直憋着也不是个事，小夜一天比一天烦躁，在家溜达时尾巴也不再高高翘起，猫窝的折损率也呈指数级提高。
布鲁斯知道小夜才一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那么，当布鲁斯几乎是被迫要去韦恩公司社交的时候，一拉开门就看见已经蹲坐在豪车上的小夜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
比起蝙蝠侠突然发现车顶上有只猫，这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了。
小夜抬着头看布鲁斯，猫牌在灯光下反射出银光，格外亮眼。
以前怎么没感觉猫牌这么明显？
布鲁斯一眼看出来小夜特意把猫牌从毛毛里扒拉出来是为了讨好他，他不客气的揉揉小夜的脑袋：“好吧，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公司。”
一人一猫看上去完全忘了整个韦恩庄园加上一个蝙蝠洞都是小夜的领地，只觉得小夜这段时间闷坏了，“但是不准乱跑，只能在韦恩大厦里玩。”
“喵嗷~”，小夜咪颜大悦，甚至夹着嗓子对布鲁斯叫了一声，这还是布鲁斯回家以来第一次。好吧，他是真的憋坏了。布鲁斯把他抱到了副驾驶座上并且给他系上了安全带。阿尔弗雷德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布鲁斯：“您确定要带上小夜一起去公司吗？”
布鲁斯耸了耸肩，眉眼间带着一种刻意设计过的轻浮：“一个游历世界数年没有音讯的花花公子，回到哥谭的第一件事是养了一只受宠又娇气精贵的猫，疼爱的猫被允许在整个公司里上蹿下跳，这不是更符合不学无术的人设么？”
小夜耳朵动了动，忍不住撇了撇嘴，可惜在人类眼里他只是咂吧了一下嘴。于是阿尔弗雷德没再反对：“祝二位玩得开心。”
布鲁斯下车的时候顿了一下，抬起头眯眼看了一眼韦恩集团的大楼。他很久没回来了，他不在的时候楼体进行过一些改造，和几年前相比起来只能算是留下了一点旧日的影子。而猫更不可能来过韦恩集团，猫好奇地东张西望——一人一猫对这栋楼都有点陌生。
然后布鲁斯肩膀猛的一沉。
他差点没能维持住平衡。
布鲁斯的表情抽了抽，瞥向自己肩膀上那只刚刚矜持地跳到自己肩膀上丝毫不在乎他有多重的猫，用眼神试图谴责差点让他失去形象管理的毛绒饭团。
小夜才不在意这点小插曲，他当然知道布鲁斯的身体实际上有多健壮。他矜持的抬起小下巴，很满意布鲁斯的肩膀。宽度正好，高度正好，让他能清晰地看见整个房间的细节。
完美的移动猫爬架！
布鲁斯一路装备着小夜到了会议室。直到布鲁斯坐到会议室的主座上，小夜才轻巧地跳到了桌子上趴在布鲁斯手边，半眯着眼睛享受布鲁斯有一搭没一搭的顺毛，偶尔惬意地伸个懒腰。作为现场唯一一个不需要动脑子去听布鲁斯说鬼话的生物，小夜开心的体验了一把狐假虎威。
他甚至可以假装刺挠开始变身蒲公英抖抖抖，黑色的猫毛星星点点的飘落在周围所有人身上，包括布鲁斯亮眼又骚包的宝蓝色西服。
布鲁斯在庄园里早习惯这种事了，他当然没在意，也假装没发现坐在他旁边的董事抽搐的嘴角。他继续岁月静好地挠挠小家伙的脑袋，他现在是个不谙世事的花花公子，当然什么都不懂耶。
感谢小夜，他在装傻这一方面有了新的领悟。
布鲁斯装备着小夜去公司次数多了，公司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布鲁斯养了一只娇气又金贵的猫。他心情好的话可以稍微摸摸它脑袋，心情不好的话就会发现那只猫不仅和老板有着颜色相似的眼睛，就连性格都有着某种相似——负面意义上的。
但他很可爱，所以可以原谅。
好吧，就连这部分都很像。
不过小夜不怎么去员工区，那里的人太多也太吵，小夜在那里偷听了几次八卦，发现都是没什么重要信息的无聊流言的时候就放弃了。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布鲁斯的办公室趴着，然后专门找布鲁斯工作时或者和某些无趣的蠢货聊的不耐烦时打翻点东西让布鲁斯转移注意力。
更多时候，他喜欢趴在办公室的阳台上。借由优越的地理位置和高度，坐在阳台护栏上可以看到整个哥谭的风景。布鲁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跳上去被吓了一跳，哪怕他知道小夜的力量控制训练很好——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管你是什么猫都只能一命呜呼。
但是小夜又没什么自觉。
无法，布鲁斯只能找人把阳台封上做成玻璃房，没好气地跟在热爱看风景和晒太阳的小夜身后擦屁股。
虽然，阿福最近的目光好像越来越微妙了——是幻觉吧。
布鲁斯拒绝考虑自己和猫的相似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喵喵喵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