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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流星逐飞花(二) ...

  •   「好酒。」端起碗,浓烈酒香扑面而来,司马流星开口即赞。

      「当然是好酒。」

      「为甚么好酒总是进了坏人的肚子里呢?」

      「我不是坏人。」

      「妳不是?」

      「我当然不是。」

      「那妳是甚么人?」

      「我?」穿着绯紫水云袖纱衣的大当家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红叶会的大当家怎么会是个普通人?」

      「我确实是个普通人。」

      「喝酒吧。」司马流星端起碗,仰头喝光。她是个女子,但喝酒时候,她总是比男子来的豪爽;当然,她杀人的时候,也比男子来的快。

      「好,喝酒。」大当家端的却是小杯,她穿的很大气,但她表现的却是一个小家碧玉的腼腆。红叶会的大当家,竟然是个腼腆的少女,真是件不可异议的事。

      司马流星说:「妳不常喝酒。」

      「确实不常。」

      「为甚么?」

      「我想活久一点。」

      「我活的算久吗?」

      大当家笑,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她是那种笑起来会很好看很可爱的姑娘:「谁敢说司马流星活的不久呢?妳活的比任何人都要久。」

      「我常常喝酒。」

      「可惜我不是司马流星。」

      「但妳可以拥有司马流星。」

      「哦?难道妳要把自己送给我?」

      「有何不可呢?」

      大当家似乎吓了一跳,她问道:「这又是为甚么呢?天下大名鼎鼎的司马流星要把自己送给我?」

      司马流星一手夺过了大当家手中的夜光白玉杯,就着刚才大当家嫣然红唇印上的位置轻吻了一下:「那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妳。」

      「妳喜欢女孩子?」

      「我当然是喜欢女孩子的。」说到喜欢二字时,司马流星的双颊染上一抹酡红,她似乎醉了。「但我喜欢女孩子是因为喜欢妳,妳很美。」

      听到这句话,大当家的脸也起了一圈圈红晕,她确实很美,也许她就是武林第一美人,女孩子总喜欢听好听的。等待了一会,大当家又问:「妳总是这样子哄骗女孩子的吗?」女孩子也总希望自己是唯一特别的。

      「喜欢妳也是一种哄骗吗?」

      大当家的脸色却突然沉下,原本好听的声音这时如夜叉索命:「所以我最讨厌妳这种油腔滑调的人了。」所以女心的心就是海底的针。

      司马流星不说话了,她总是很聪明地知道何时该说话,何时不让说话。

      大当家却又开口了,声音却柔和了很多:「妳不该喜欢女孩子的。」

      「为甚么?」

      「因为妳也是女孩子。」

      司马流星又笑了,她一直都笑的很好看:「女皇也喜欢女孩子。」

      谁不知道,大曌历史上圣明的女皇大多喜欢女孩子呢?

      大当家咬唇,问道:「妳真的喜欢我?」

      司马流星更大胆了,她越过两人之间的桌子,走过去抱着大当家,她的声音轻柔的时候就像情人的呢喃:「我当然真的喜欢妳。」

      大当家的身子软了,柔若无骨,依偎在司马流星的怀里。她幽幽的道:「我叫秋红叶。」

      「深秋红叶似火烧,十六未冠娇人儿。好名字。」

      「司马流星,妳让我迷上了妳……」秋红叶似乎是害羞了,但她的话有一种忧郁。

      「那我把自己送给妳好不好?」

      「好。」少女娇羞的笑了。

      司马流星的唇印上了少女的唇。司马流星的唇是温热柔软的,少女的唇是清凉温婉的。她承受着司马流星的宠爱和掠取,甘之如饴。少女笑颜如花。

      司马流星看着少女的笑容,一阵晕眩,少女的笑容太美了,美得司马流星失去了五官感觉。她笑:「妳当然不会把自己送给我。」

      「因为妳没有把自己送给我啊。」秋红叶笑了,她真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司马流星喜欢上她,大概会很辛苦,这种女孩子太懂得讨男人的喜欢了。司马流星会有很多情敌。

      「我现在才决定不把自己送给妳。」司马流星摇摇头。但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她的头更昏了。

      「亲爱的,妳已经把自己送给我了。」秋红叶笑出声,很愉快。她的手圈上司马流星的颈子,呼出的气也带着一阵花香。这种花香让很多武林高手迷失过,因为它是一种迷香。

      「亲爱的,妳给我下了甚么让我对着妳就整个人都迷失了呢?」

      秋红叶笑得很美很甜,那双小梨涡又出来了。「亲爱的,能把人迷住的当然只有两样东西。」

      「能迷住人的当然只有迷烟和迷药。」

      「亲爱的妳真聪明。」迷药当然是混在酒里,迷烟当然是藏在燃烧着的蜡烛里面。

      司马流星这时却不再看秋红叶,只是抬头,直直的看着屋檐蹲着的一头走兽装饰:「真希望我有听师傅的话。」

      「妳师傅?」秋红叶问。司马流星当然应该有师傅的,但武林中人,似乎都不想她有一个师傅。或者说,能做司马流星师傅的人那将是强得超出他们认知的强度,所以只能相信司马流星没有师傅。「这种时间里,妳竟然想起妳师傅,不是太煞风景了吗?我们可以干点别的事情……」最后一句,秋红叶又咬着唇了。

      司马流星摇头,叹气:「难怪我师傅让我要特别小心好看的女人。」

      秋红叶笑了,她当然听清楚司马流星在称赞她的美貌:「我是好看的女人?」

      司马流星道:「妳一直也是好看的女人。」

      秋红叶的发是直梳而没有结冠的,她当然是未行冠礼,只是个不足十七的少女。绯紫色的纱衣,更衬得她的肤色雪白。只是,以十六岁少女的标准来说,她的衣襟开的有点太低了,半边雪峰直接诱/惑着司马流星。秋红叶,即使不是个好看的女人,也一定是个好看的少女。而这个少女的玉体,一直诱/惑着司马流星的理智。少女的身体,总是特别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和冷静的,尤其是是漂亮又好看的少女的身体。

      「谢谢,司马流星,妳的嘴一直也是这么甜的吗?」

      「如果妳认为我的嘴够甜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甚么样的请求呢?」

      「放了我如何?」

      「司马流星,聪明如妳,当然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司马流星没有说话,但她叹了一口气。

      「司马流星,妳后悔了吗?」

      「有点。」

      「其实妳不需要后悔,妳怎么……也看了我的身体。」秋红叶笑,最后却说的很慢,她绝对是在害羞。「而且,妳现在才后悔也太迟了。」秋红叶又咬着自己的嘴唇了。

      司马流星发觉,秋红叶很喜欢咬着自己的嘴唇。司马流星摇头,面上泛起一个奇异自信的笑容:「现在还不算太迟。」

      秋红叶松开司马流星,她骇然看着司马流星,她可以感觉到流转在司马流星身侧不自然的气。「现在妳一点也不好看了。」司马流星说,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任何女子害怕的时候,也不会好看的。司马流星却很高兴,终于从秋红叶的面上看到更多不同的表情。

      「妳……怎么可能……」

      「当然因为我是司马流星。」司马流星笑的很自信,任何自信的女子都是好看的,所以此时的司马流星比秋红叶见过的任何一刻都要好看。司马流星的剑又回到了她的手上。「其实师傅的话我从来都没忘掉过。」所以说司马流星一直也很小心秋红叶。

      「妳骗我?!」秋红叶难以置信的看着司马流星,怎么可能能有人在她的美色下保持理智?

      司马流星再次摇头,惋惜的道:「骗我的难道不是妳吗?妳不是真正的秋红叶。」

      秋红叶柔弱的身子又是一震,这时的司马流星依然是那个司马流星,惟独在秋红叶的眼里,司马流星成了她的梦餍。「我不是秋红叶,谁又是秋红叶呢?」她依然硬撑着。

      「秋红叶自然是秋红叶,妳却不是秋红叶,秋红叶从不咬自己的嘴唇。」司马流星道,从容的笑容挂在嘴边,又道:「秋红叶从来只咬我的嘴唇。」

      少女凝视着司马流星,她的手,按在自己那赤红色的腰带上,司马流星相信,在一眨眼的时间里,那将不是一根腰带,而是饮人血、夺人命的软鞭。

      「妳到底是谁?」少女问。她自问易容功夫江湖中也能排上前列。

      「我当然是司马流星,只是司马流星。」司马流星抽出剑来。司马流星最厉害的,当然是她的流星剑。流星剑剑如流星,剑剑夺命。「我只是个杀手,我只杀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流星逐飞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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