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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把自己送了 ...

  •   微风轻轻地拂向我的脸颊,捎来一阵阵的桃花香,我托着腮坐在听湘小谢后院里的石凳上,苦思需用桃花的食谱。
      “小醇子,又在发呆,想什么呢?”一只芊芊素手按在我的肩上。
      我眉头微皱,三天前,我成了这的小厨子,我当然没敢告诉她我叫炎雪悠,所以就说了我的真名,然后老板娘岳凤来就给我起了个称号“小醇子”,我真是欲哭无泪,整个一小太监。
      我转头苦笑:“哪有发呆,我正在这想食谱呢。”
      “呦呵,我是真没白收你,挺勤奋的啊!”岳凤来缓缓在我旁边坐下。
      我撇撇嘴, “那是,拿人钱财,与人方便么。”
      “想出什么好食谱了吗?”她望着石桌旁的桃树,随口问道。
      嘿嘿,我挠了挠头,说出了我所想到的,“想是想到了几个,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说说看。”她一脸期待。
      偏头想了想,“恩,这第一嘛,当属桃花茶,可将桃花花瓣晒干和冬瓜仁为茶饮,对面部发黑者有助。”我顿了顿,看她无疑意,又接着说:“第二嘛,还是和我以前做的桃花粥一样,如法炮制,可加入一些果物,活血益气。这第三啊,就是针对桃子,可以做成罐头,香甜可口。”我一口气说完,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她不解:“何为罐头?”
      我点了点手,想着怎么解释她才能明白:“……就是将桃子拿糖水腌制,放个几天,待糖水中的糖分融入桃子就可以吃了。”
      “你这丫头,哪来这么多怪念头?”她捏了捏我的脸颊,温柔得道。
      我嘿嘿一笑,也不回答,我总不能告诉她,在未来,不仅有桃子罐头,还有杨梅等更多品种的罐头,而且是想吃什么有什么,飞机运来运去多么的快捷方便,哪用现在这么辛苦,要吃南方的水果还要等上大半个月才能运到,馋虫都在肚子里饿死了。
      岳凤来媚笑,“那你就看着弄,那个桃子罐头,做出来我要先尝尝才行。”
      我快速站了起来,行了个军礼,“遵命,老板娘。”顺势给她来了个飞吻。
      岳凤来一惊,“亮子,咱们这是来了个疯丫头才是真。”
      亮子从厨房走出来随声附和:“就是就是,小醇子就是个人来疯,什么事情到了她跟前,都是让她高兴的好事。”
      我嘿嘿一笑,抬高手臂,食指高高翘起:“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还没等我笑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笑声,我有些窘,没想到这么早就有客人来,赶紧推了亮子一把,示意他快去迎客。
      亮子一看来人,热情地操着他的专业术语说:“这一大早的,原来是二位爷来了,都个把天没来了,我这还特地给二位留着我们这的珍藏,今天可算是把二位给盼来了。”
      我好奇的探出头去,一白一蓝两道身影傲然而立,身穿月白衣服身形消瘦,他的唇角微扬,带着一丝暖暖的微笑,脸的轮廓柔和自然,配上一双隐含幽幽月光的眼睛,说不出的沁人心脾,而他旁边身着蓝衣比他略高出半个头,薄唇微抿,还挂着璀璨生辉的笑容,宛若天上的太阳般耀人双眼,就听他高声道:“凤来这何时来了疯癫丫头?”
      哼!我听出来了,刚才是他笑我来着。
      岳凤来一听声音,略带愉悦的从我身边走了出去,看着她的表情,八成和他们都非常熟络。
      “哪啊!我们小醇子可不疯癫,那是可爱。”岳凤来走至两人跟前,行了个礼,见他俩微微颔首,才拉着他们一同坐下,转头对亮子说:“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备酒菜。”亮子闻言,立刻麻利的动作开来。
      我走了出去,借着收拾桌子,细细打量二人,看衣着,那身着蓝衣的必是显贵之人,那料子我认识,前一段时间,娘要给大家伙做衣服,大哥也是以那料子做了一身行头,我后来问了小婧,她告诉我说那料子要30两银子一匹,真是天价。
      而此时他的衣服上又有金色丝线缠绕成一幅景云图,一看就是出自锦绣坊,也只有他们那才以金丝为线刺绣衣裳。我算了算,以锦绣坊的价格再加上料子钱,怎么说也要个50两,我在心理冷笑,这个败家子。
      相反,那个身着白衣的就简朴的多,棉质的衣服舒服淡雅,莫名的,我对那个身着白衣的就多出些许好感。
      “小醇子,就别在那忙活了,来见过二位爷,这可是咱们听湘小谢的贵客。”岳凤来冲我招招手。
      难不成是我听错了,为何她将“忙活“二字说得极其重。
      我闻言走过去,礼数周全,“见过二位公子。”对他们微微一笑。
      白衣公子也对我温和一笑,蓝衣公子调笑道:“小醇子?我道是个小太监,原来是个小丫头,刚才那句佳作竟是出自你口?”
      我脸微红,我的偶像周星星啊,这可真不是有意剽窃你的大作啊,谁让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呢。何况这时代,震撼比欣赏来的多些吧。
      我不吭声,蓝衣男子也不生气,倒是白衣男子出了声:“可否看看姑娘的手?”声音好听的要人命,思思入人心,宛如低声吟唱般的飘若云霞。
      只不过有些太开放,一开口就要我的手,您这思维有些太过跳跃,咱跟不上啊。
      见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蓝衣男子才出声解释,“小醇子,你都不知道你是积了多大福气,能让我们才高八斗的南宫大人来屈尊给你看相,还不快把你的手伸出来让他瞧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古怪,能让从来都是无事不卜的南宫大人起了好奇心。”(在这里解释一下,小女子是十二万分的抱歉,小女子才疏学浅的把占星学和周易结合起来)
      左一个大人右一个大人的,原来这个叫南宫的白衣男子是个算命的。啊!我慢半拍的惊起,老天爷,他是算命的,难道他看出了什么?不然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起了好奇心,而且听蓝衣那家伙说,他从来都不给别人算,为何偏偏要给我算?
      我有些犹豫,不给他看,他们会怎么揣测?给他看,万一他发现了,那又该如何是好?我会不会被当做妖孽,不会还要拿我来做实验吧?呜呜……最后究其一生都在实验室了惨遭迫害?想了想那情景,我的汗毛刷刷刷的全部竖起。
      可总不能叫我杀人灭口,我可下不去手,怎么说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看着他温柔的眼睛,豁出去了,赌一把。我颤巍巍的伸出右手,“南宫先生不会收我钱吧?”
      南宫极其严肃的摇了摇头,用他好听的声音说:“是我逾越了,南宫全是凭喜好看相,从不曾收取银钱。”
      喜好?我又不是东西?我就当你是对我感兴趣好了!我心里美不滋的,得意的嘿嘿笑,伸出右手,“看吧!”
      他执起我的右手,凉凉的感觉立刻从指间传了过来,我皱眉,他的手太冷,看他单薄的身子骨,不用四级大风就能把他给吹到北极去,这家伙一定不好好吃饭,以后他来,定要给他好好补补才行,不然跟个豆芽菜似的,太没安全感啊。
      他低头认真的看着我的掌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我大气都不敢出,冷汗毫不含糊的蹭蹭蹭往外冒,连掌心也开始潮湿,或许是感应到我的紧张,南宫缓缓抬起头看着我不说话。
      蓝衣服的家伙急不可耐,嚷道:“如何,她有什么古怪?”
      你才古怪,你就是专门被奥特曼揍得小怪兽,我瞪了他一眼,也怔怔等着南宫开口。
      南宫摇了摇头,松开我的手,悠扬的声音不紧不慢,“只是觉得姑娘不似做这打杂的人。”
      岳凤来和蓝衣的家伙一听南宫所言,便转头古怪的看着我。
      我眼神微转,他怎会在放手之际轻轻用力捏了我手一下?莫非他看出了什么?捏我一下又是何用意?
      看着岳凤来,我不得不坦白从宽:“凤来姐,对不起,纪醇是我的化名,我真名叫炎雪悠,炎家米号的炎擎是我老爹。”
      岳凤来面容平静,美眸一转,“小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抓起我的手,“瞅瞅,这就是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不过看你很讨巧,就想留你在罢了,不过意外的是小醇子东西做得很好吃。”
      “原来你是学皓的小妹,我说怎么凭的眼熟。”一张有力的大掌落在我单薄的小肩膀。
      我拍掉他落在我肩膀的手,生气道:“你又是谁家小弟?何不报上名来?”
      他一愣,没想到我如此不讲礼数,只是挠了挠头:“我确是自家老小,炎姑娘好眼光,在下于宗泽。”指头点向旁边的人,“他是南宫破,刚才已经说了,我们和你兄长是知交。而你……”他嬉笑起来:“该不会就是指给风少的小丫头吧?他知道你在这……呃,工作?”
      我挑眉,这家伙也认识风亦尘?而且看样子他们还很熟稔,不过我来这工作的事情还没和家里人说,他该不会八婆的告诉风亦尘,而那位仁兄又八婆的想要来管制我。
      在古代,很少会有女人出来工作,尤其是大家闺秀,不然什么有失妇德辱没家风的,就全扣你脑袋上,太没人权了,我摇摇头,不行,我要亲自去和风亦尘说,绝不能让他从旁人的口中听说这件事,否则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好你个于宗泽,你给我等着,威胁我的下场就是等到机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冷哼一声,“这事我自会和他说,你就不必操心了。”
      “哈哈,你们小两口的事当然轮不到我来操心,只是没想到炎家的丫头还要出来工作?家里不给你饭吃?”他笑的暧昧。
      我不以为然,“出来自是有我的原因。何况,我有手有脚,在家里好吃懒做,我,不愿意!再说了,我有这个能力,做得一手好菜,让人们吃到亲手烹饪出来的美食,看到他们愉悦的笑容,那是一种享受。你?不会懂得。”
      一直沉静的南宫开口赞道:“人生在世能几时,倘若能够尽情自在享受,是一种为上的境界。炎姑娘竟能做到如此,在下钦佩万分。”
      我点点头,附和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啪啪啪,于宗泽愕然说:“那天在舒云阁吟诗的是你?没想到炎家丫头还会作诗?哈哈,你做的这首诗可是震倒盛京文人的佳作。”
      我脸红,呜呜,我亲爱的李白大人,对不住啦,就先借来用用么。你……不会介意的哈!
      见我默认,他眉开眼笑继续说道:“炎丫头既然有如此文采,那后天在烟雨楼的盛会,你不如和我们一道去?”
      我挑眉,“烟雨楼?”不会是妓院吧。
      岳凤来瞪他一眼,附与我耳边小声说:“烟雨楼是青楼。”
      于宗泽目光清澈,坦荡地说:“烟雨楼虽是风月之地,可后天的盛会却是以艺会友,绝无半点……不过丫丫头若有顾虑,不去也无妨。”
      我真想大笑,穿越必做之事——逛妓院。哇哈哈,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只是没有机会,而且一个人也不敢去,这下好了,如此良机,我岂会错过,“既然如此,我也去凑凑热闹吧,就当长长见识好了。”
      岳凤来烟嘴嗤笑,“长见识?小醇子,真有你的。”
      我看向于宗泽,语气悠闲,“烟雨楼的姑娘想必个个都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见他点头,我好整以暇的接着说:“既然如此,岂不是长见识?”其实我记得从一本书上看到,可以把歌曲卖给青楼老鸨,这也是发家致富的好出路,咱记得歌曲可是成千上万首哇。
      只是我没想到,这条路还没开始就被人给掐断了。

      我骑着惊云在街上溜达,两旁的杨柳随着微风轻轻舞动,那曼妙的腰肢,好似少女般的妩媚动人。
      我今天向凤来姐告了假,说是家中有事,其实我是要去风亦尘家,怎么说也要赶在被揭穿之前先去赴死,虽然都是一死,可起码不会死的很难看,而且如果我能说服他,就可以拿他做靠山,等我老爹知道此事时,他就是我的万用挡箭牌。
      咚咚,我使劲扣了下上的铁环,后退了一步,等待小厮来开门,不一会儿,门那头传来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自外向内打开,探出一个头来,露出一脸诧异。
      我绽放一个微笑,“我有事找风爵爷,劳烦小哥替我通传一声,就说炎雪悠前来叨扰。“
      那小厮一听,随即便将大门拉开,恭敬道:“炎小姐,请您和小的一道来吧!”
      没想到炎雪悠的大名还挺管用。我点了点头,跟了上去。将惊云交给另一个小厮。
      他带着左转右转,我也无心在欣赏风景,只是想着如何说服风亦尘。
      到了一个小院门口,那小厮才停住,说:“炎小姐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传。”
      我趁这空挡看了看四周,这不是上次我醒来时的房间,小院左后方是片竹林,风儿一吹,就会传来沙沙声,甚是好听。我往右边瞅了瞅,如果没记错,那应该是可以通向亦潮的住所。
      不一会小厮便满脸堆笑的向我走来,“炎小姐,主子有请。”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进去,然后便自顾自的走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食盒,叹了口气,但愿能管用。我心一横,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甫一进去,一股不知是什么的香气便将我包围起来,我深深吸了口气,心神为之一亮,想是这花香有清明安神的作用。
      见主屋的门开着,我便挑开门口的珠帘探头进去,却在这时传来一声淡然的声音:“真是稀客临门。”
      我哈哈一笑,露出灿烂的笑容,讨好道:“哪里哪里,今天是专门送这个来给你尝尝的。”说完,举起手中的食盒。
      “哦!?”风亦尘坐在书案前的看书的姿势连动都没有动,只是挑了挑眉,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我不以为然,毕竟是我求他来着,只得走到书案前,打开食盒,“这是我自己做得,特地带来让你和亦潮尝尝的。对啦,她人呢?”
      依旧淡淡的声音,“做功课。”
      “哦!”我暗自叹了口气,旋身坐在窗前的软榻上。
      我们都不再开口说话,屋内陷入莫名的安静,看着窗外的那片竹林,我想起了娥皇女英的故事,相传娥皇女英为了死去的舜帝,便天天扶竹哭泣,终将竹子染得泪迹斑斑,而娥皇女英也随舜帝而去。
      有道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如果能有一个人如此待我,我就愿和他白首不相离。
      抬首望去,不知他这里种的是什么竹子,会不会是湘竹。
      见我望着窗外发呆,他如墨色般幽深的眼睛才转向我,疑惑道:“有事说?”
      猛的听到他问我话,才拉回了我飘远的思绪,我坦诚的说:“有!”
      他眨了下眼睛,复又移回书上,好脾气的开口:“说来听听。”
      见他难得有了好心情,我赶紧乘热打铁,“你先吃吃那个点心。”我指了指他书案边的食盒。
      他将书扣在另一边,慢吞吞的打开食盒,看向里面的点心时,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用他那修长的拇指和食指夹起一块送入口中,看他嚼了两口咽下去,我忙问:“如何?”
      他将手中的食屑拍掉,看我递给他的手帕,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用它抹了抹嘴,说:“不错。”
      我倒!这家伙可真是惜字若金,不过以他爱吃甜食的程度来说,不错就是应该是好了,何况他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我做了一个小点心,能让他吐出“不错”二字,也实属难得。可他虽然是在夸我,但总觉得哪里特别扭。
      我垮着脸,坚持不懈的想从他嘴里再挖出点实质性的见解,“怎么个不错法,具体评价评价吗。俗话说得好,‘群众的意见,才是改革的真理’,我也不求精益求精,但求更进一步。”
      听我在那不着边的胡扯,他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甜而不腻,入口易嚼,只不过……”他拉长声音,我急不可耐的插话:“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不喜欢茉莉的味道。”随即冰冷起来,拿起一边的书又专注起来。
      我一愣,他不喜欢茉莉花的味道,可我只是用少许的茉莉花瓣泡过的水和面而已,这他都吃出来,我惊叹,啧啧,这是什么舌头,怕是狗也比不过吧。“那是你的个人口味,总体来说还是不错么,那你说这若是和你家厨子做的点心相比呢?”
      “略逊一筹。”眉眼微抬,似是不明白我为何揪住这盒点心不放。
      看来革命尚未成功,本姑娘还需努力。但是今天不能白来,战线还是要统一起来的,不如快刀斩乱麻,“我就实话说吧,这点心是我做的,我已经在听湘小谢的后厨当了差。”
      没有惊讶,没有恼怒,也没有疑问,难道他?
      “你早知道了?!”我一脸愤怒,他早就知道了,还看我在这出费力演戏,如果有最佳观众奖,一定颁给他。
      他砰的放下书,皱着眉瞪着我,不悦的问:“你以为堂堂炎家的二小姐天天往府外跑,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
      我一愣,他什么意思?“我往府外跑怎么了,我这叫自力更生,不像有些人当寄生虫。别人的看法我不想知道,如果我的一言一行都要以他人的标准来行事,那还活个什么劲。”
      他哗的站起身来,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猛然起身咚地撞到书案的边沿,身后的椅子也随之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人已经飘到我的眼前。
      我呆呆的看着他喷火的俊脸,才想到,他是爷,是主子,估计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对他这么说过话,我舔了舔嘴唇,心里有些发怵。刚想说点什么好打破这烦躁的气氛,却被他长臂一伸猛的圈进怀里。
      我从他怀里挣扎的抬起头来,反被他用手扣住,看着他越来越逼近的脸,我瞪圆了眼睛,他,他,他想干嘛?我还没问出来,他的嘴唇就已经吻上了我的。我想用双手低开他,可是却被他箍的更紧,仿佛要把我揉进他身体一般,我放弃挣扎,看着离我超近的脸,柔软的眉毛如水墨画上的山峰般屹立,浓密的睫毛微微卷曲着,高挺的鼻子翘起好看的弧度,嘴唇软软的,有一丝凉,可是很舒服,我喟叹一声,我的初吻啊!可是,我心里偷偷一乐,给了他……值!
      终于和我抢完空气,离开我的氧气输送地,我趴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的吸气,以补充我刚才的严重缺氧。我的脸顺着他有力的心脏一起一伏。
      我急忙推开他,跳了起来,红着俏脸指着他的鼻子控告:“你,你,你,刚才非礼,啊!不是!轻薄我!”
      看着我煞有架势的指控,他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抬手给我一记爆栗,“哪家姑娘像你一样不专注。”
      我哼了一声不理他,用手揉着被敲的额角,气闷到不行,这是他吗,以前不都是摆着一张死人脸对着我,今天莫非是吃错药了,难道他对茉莉过敏,我蹙眉,“你中毒了?”
      他一把拉过我的手,让我和他并肩坐在软榻上,我把他的衣袖撩起,光洁的胳膊上没有出现小豆豆,我又摸摸他的额头,也没有发烧,他拉下我搁在他额头上的手,好笑的说:“摆弄够了。”见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接着说:“我是中毒了,还是你下的。”
      我睁大眼睛,指着自己:“我,我哪有下毒。我心地善良又可爱,就算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也不至于是个毒妇。”
      他皱了皱眉,“凭的胡说。”又用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诱惑道:“你的毒,我受与,甘之如饴。”
      我瞬间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脸一下涨得更红,他的意思是说……中了爱情的毒。可是,刚才他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当时还真怕他动手打我,结果没想到这厮最后动手改动嘴,可是也不至于变化的如此之快吧。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我看过一本书上说,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三秒的时间,难道说他就是此类人?不会吧,我偏着头看着他,摇了摇头,怎么看都不像,他一定是今天忘记吃药了,不巧的是刚才又病发了,而这病吗,就是间歇式神经病,我点点头,坚定自己的想法。
      见我对着他一会摇头一会有点头,他摆正我的脸,“笨丫头,你听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你说的我是明白,可你这会神志不清啊,我只好委婉的问:“你是不是今天忘了什么?比如说要吃药什么的。”
      他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狠狠的说:“我好得很。”看着他握紧我的手,丝丝的温度自掌心向我传来,很温暖,无比坚定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不要以为我在和你说笑,前一段日子我也很苦恼,对你的感觉很奇特,你在我眼里和别人都不一样,只有你能将我所有的神经全部点燃,刚才……我终于想明白了,我是中了你下的毒而且感觉还不错,只要我认定一人,一生自此不悔。”
      我恍惚的抬起头来,对上他璀璨生辉的温柔双眼,今天是他第一次对着我如此笑,可真是该死的好看,没想到他冷峻的外表下,竟然还有一颗活生生的温柔无比的心。
      我的心一颤,原来我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啊?!
      来到这个世界,我就有如初生婴儿,他是第个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人,那种与生俱来的本能是不是已将他深埋在我的心里?可是我不属于这个时空,虽然炎雪悠让我在她的身体里过完这一生,可发生的这些事却都不单纯,而她的说法我也不全相信,如果最后我突然回去了,那他,该怎么办?
      我默不作声,愁眉紧锁,低下头去。
      双手被施力握紧,我抬头,望向他的双眼,里面写满期待,可我分明发现里面还有那么一丝的害怕,我的内心忽的柔软起来,好像有什么从心窝开始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蜿蜒流到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生根发芽。人生本就短暂,我何苦要拘泥于时间和空间,如若真有命运,那我来这里遇见他,是否也是命运的安排?!而我对他……我不想自己骗自己,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为了他……我愿意接受。
      我璀璨一笑,反握住他的手,“这毒,可没有解药哦!”
      猛的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揉揉撞得发疼的鼻子,顺手环住了他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用力的靠了下去,他身上有着淡淡馨香,甚是好闻,我用力的吸着鼻子,想将他的味道牢牢储存到我的大脑里。
      他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不解的问:“你在闻什么?”
      嘿嘿,我贼笑,“你身上的味道,我喜欢。”
      好似无奈一般,他低叹一声,拥紧我,“原来你属狗的。”
      我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好大的胆子,敢说本姑娘是狗,我哼了一声,用力推开他,抓起他的手,抬眸对他嫣然一笑,在他错愕之间,就快准狠对着他的手腕咬了下去。
      看着我留下的作品,突然想到这就和屠宰场给猪盖章似地,他岂不是……,想到这,我忍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来,得意的扬了扬眉,一副看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
      风亦尘看我一副赖皮样,嘴角竟然一点一点的扬起好看的弧度,他温柔的揉了揉我的头发,霸道的道:“以后只准咬我一个。”
      我撇撇嘴,这家伙,还真来劲,最后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个……”我有些担心的搓着手,忍不住问,“刚才说的事,你认为可以么?”唉!征求他的意见还是最重要,谁让他是爷呢?!
      风亦尘皱眉思量,沉声分析道:“现下看似繁华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却是危机四伏,就你而言,朝廷内外都有很多人在看,他们到底安得是什么心,我还在探查。”他挑眉问我,“倘若我不乐见,你会放弃吗?”
      我想了想,不答反问:“你会保我周全,不是吗?”
      他一怔,即刻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承诺道:“当然,断不会让你受伤。”
      我一笑,拉着他的手撒娇,“那不就结了,你就成全我么。”
      他却一副了然的表情,“就知道你不会放弃。”随后莞尔一笑,“我也只好妥协。”
      耶!我高呼一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对着他勾了勾手,看他不明所以得低下头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踮起脚尖,在他的香唇上快速的吻了一下。
      他开始一惊,却顷刻露出笑意,抓住我不安分得手,又吻了回来。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原来幸福可以这样简单,不用顾忌周围的一切,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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