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剧中人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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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站着佛彼白石四人和乔婉娩肖紫衿。
作为四院主之首的纪汉佛说着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一番话后。就见乔婉娩站了出来。
她告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不要忘记惩恶扬善，天下太平的理想，不负李相夷心中的愿望。
说到最后乔婉娩伤心落泪，肖紫衿见不得乔婉娩伤心，更见不得她为李相夷伤心。当即搂着人到一旁安慰。
台上的人为了能近距离接触少师打的热火朝天，而牛丁冬一会想好看的人哭起来都好看，一会又想剁了肖紫衿的手。
相比之下，笛飞声就很实在，他对李莲花说：“我还以为乔婉娩是你的女人。”
李莲花扯了扯唇，叫他不要乱说话，还说：“乔姑娘只属于她自己。”
这话牛丁冬很是认同。他人生短短二十年，一半在现代，一半在古代。
但因为有一群莲络人，他的思想还是很现代的，从不觉得一个女人会是谁的附庸。
更甚至，在莲络人的影响下，他觉得，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不管男女都一样。
一个女人想要和谁在一起当然是她自己决定，不喜欢想要分开要很正常。
牛丁冬想，他得让乔婉娩早点踹了肖紫衿才行。
所以在李莲花和笛飞声讨论刀要不要取名的时候他说：“虽然乔姑娘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可这肖紫衿可…配不上她。”
差点就把‘肖紫衿可不是个好东西’说出来，牛丁冬紧闭着嘴，露出一个笑来。
笛飞声颇有些惊讶的说：“没想到你眼光还不错。”
李莲花大约还对肖紫衿抱有希望，只说：“配不配得上，得乔姑娘说了才算。”
好吧，这个没法反驳。毕竟肖紫衿这人不行归不行，看起来对乔婉娩还是真爱。
说话的功夫，方多病已经成了台上唯一站着的人，他怀抱红球。得到了一试少师的机会。
方多病拿到少师，激动的手有点抖。他深吸几口气稳下情绪，一寸一寸抚摸过剑鞘，仔仔细细的看着。
这就是师傅用过的少师？
这样想着，方多病慢慢抽出剑，随着剑被抽出，他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方多病举着剑心中豪情万丈。
看着台下的两个好友和自大狂，他相信他一定能找到师傅，重振四顾门，荡平江湖不平事。
叮！
不大的声音造成的后果却很大。
方多病举着半截剑傻眼了，佛彼白石，乔婉娩，肖紫衿一齐跑上台，问方多病是怎么回事。
方多病难得结巴，他哪知道怎么回事，正准备挥剑试一试呢，剑就断了。
他伤心的想着，难道师傅不想认我这个徒弟？
台下李莲花看向笛飞声，笛飞声看向牛丁冬，李莲花又转身看向牛丁冬，眼神无奈。
牛丁冬摸摸鼻子，无辜道：“方多病那么喜欢李相夷，不好让他拿着假剑在那耍吧？”
笛飞声：“你竟能看出那是假的？倒是比那蹩脚货强。”他话是对牛丁冬说的，眼睛看的是方多病，眼里满是嫌弃。
台上几个男的还围着方多病问他为什么要毁少师，丝毫没看出这李相夷唯一弟子的伤心难过。
石水表情难看的站在一边，乔婉娩泪眼婆娑的看着从方多病手中拿回的半截剑。还真叫她看出不对。
“这不是我寻回的少师。”
乔婉娩解释着少师应该是怎么样的，而她手中的却是新剑，石水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剑一看。果然如乔婉娩所说。
她冷声道：“剑被掉包了！”
二人一人一句，所有人都沸腾了，竟然有人在百川院盗走了少师剑？
方多病知道剑是假的又满血复活，拉着李莲花和牛丁冬一起找剑。至于笛飞声，他对找剑没兴趣，方多病也不是很想看到他。
才下地道就听几个百川院的人再讨论着地道是什么时间有的，牛丁冬只觉得可笑。
跟李莲花吐槽说：“他们连自家有地道都不知道，怎么当的院主？”
李莲花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在这地道中的又都是习武之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也好在，这里就两个外人。
只是有的人心里难免怪方多病多事拉两个外人进来。
走了没一会看到了乔婉娩的侍女尸体，一群人又通过地道来到普度寺。
李莲花想到普度寺新来的厨子。带着人找到厨房，没找到人，也没找到剑。只找到一封信。
牛丁冬原本觉得侍女死的可惜，现在知道信的内容，又觉得，恋爱脑真的要不得。
知道了是谁盗剑，却没找到人和剑，众人分散开来去寻剑。牛丁冬拉住李莲花。
找什么找，找到也还是假的。
他很想这样说，可是握着李莲花的手腕他踌躇犹豫，一时不知要怎么开口。
突然觉得，李相夷死就死了吧，李莲花活的好好的就行。
故人相见不相识，他都感觉不是滋味，更何况当事人。
他们为什么要出现呢？明明解散了四顾门，为什么还要打着李相夷的旗号搞个什么百川院。
明明都甩锅给了李相夷，却连李相夷的剑都要拿出来给自己作秀。
他越想心中越气，手不自觉握紧。
一群小人。
又想起不止一个人跟他说过的，明知道李相夷花生过敏却拿花生粥来试探李莲花。
过敏也是会死人的。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戾气，眉目间也尽是杀意。
看他这样李莲花心中一惊，连声喊他。
耳边一直有人轻声喊着他的名字，像是怕吓到他一样，熟悉的声音让牛丁冬轻松过来。
牛丁冬松开一直握着的手腕，垂着脑袋说：“师兄，我们下山吧。”
李莲花松了口气，嗓音带着笑意：“好啊，我刚好想到一道新菜等下就做给你尝尝。”
牛丁冬停下步子，突然就不是很想下山呢。
方多病这时恰好过来，说是乔婉娩不见了。
剑没找到人又不见了，牛丁冬可以不管假剑，却不能不管人。
李莲花又担心他，最后两人一起去找人。
两人又回到地道，在里面找到了乔婉娩，还找到了要剑杀乔婉娩的盗剑贼。
见人被李莲花救下，牛丁冬扭头就走。
才出地道迎面就撞上石水。
“你是方多病的朋友，牛丁冬。”
“原来是石院主，正好，乔姑娘和剑都找到了。”
“什么？在哪里？”
两人返回地道，没走几步就见到李莲花扶着乔婉娩出来。
李莲花见他去而复返还带着石水，说：“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石水接过乔婉娩，李莲花和牛丁冬走在前面，牛丁冬没好意思说他原本是打算走的。
乔婉娩刚刚犯了喘疾，这会还有点呼吸不畅，她眯着眼看着前面的两人。或者说是看着李莲花，恍惚间好似看到了那个耀眼的少年。
乔婉娩不由低声呢喃：“相夷...”
石水半扶半抱着她，两人靠地极近，听到她的话，想到先前在地道看到的那一幕，李莲花那一刻很像一个人。
两人不由停下来看着前面那个人。李莲花回过身看向两人，眼神疑惑，没被面具覆盖的脸正好对着她们。
“相夷..是你回来了。”
石水也很惊喜，不由热泪盈眶，“门主。”
李莲花怔住，下意识又想要否认，想了想随后说：“今天大家都忙了一天，先出去吧，有什么明天再说。不过，我希望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乔婉娩靠着柱子休息，石水在李莲花边上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在玉城发现笛飞声的时候就想过可能李相夷还活着。现在人真的在她面前，她一时难以相信。
高兴自然是高兴，可还是有很多想问。
李莲花拍拍她的肩，说：“阿、乔姑娘就交给你了，我们就先走了。”
牛丁冬等了一会，见远远有个人走来，才跟石水两人说：“李相夷十年前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李莲花。希望明天不会有别人，特别是曾经那些个四顾门的人。”
石水皱眉：“门主有交代我自然不会违背。”
牛丁冬摇头说：“错了，错了，应该是李神医。”
他还要再说，就听到李莲花在喊他，赶紧应声：“师兄你急着回去喂狐狸精和小白菜啊！”
石水和乔婉娩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
相夷/门主还有个师弟？
随后乔婉娩苦笑一下，十年没见，多个师弟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觉得李莲花像李相夷的人可不止乔婉娩和石水两人。
第二天百川院的佛彼白三人就带着找回的假少师，和三碗花生粥找上方多病。只说是他的朋友找回少师也出了力，应该一起看看。
方多病这一听，自然高兴。二话没说带着人就找上李莲花的房间。
进门就高兴的说：“李莲花，几位院主说你和丁冬也能试一试少师。”
没看到牛丁冬又要去找，佛彼白三人自然不会阻止，还觉得正好呢。
不过老天显然不是站在他们那边的，没等方多病出门，牛丁冬就出现在门口。等他看清门里的人，瞬间就拉长了脸。
方多病对他变脸的速度叹为观止，还是关心的问：“丁冬，你怎么了？正好，咱们一起看看我师傅的少师。”
牛丁冬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方多病作为昨天的获胜者，第一个拿到剑。耍了两下才恋恋不舍的递给李莲花。
李莲花作为少师的主人，一上手就知手中的不是少师，他又仔细看着剑柄的纹路，和上面的痕迹。
又细细拂过剑身，每一处都跟少师一样。这是一柄足够以假乱真的少师剑。李莲花微微闭眼将剑递给牛丁冬。
牛丁冬接过剑随意看了两眼，就还给了三人。
方多病眼睛一直盯着剑，见牛丁冬如此不上心，恨不得挤开他，自己多摸两下。
可惜，剑已经放进剑盒收好了。
“我们猜想着，你们应该还没用过早饭就带了些花生粥过来给你们尝尝。”
方多病没想到几位院主这么体贴，道谢之后端起粥就喝。
牛丁冬则站直了身子，手已经摸上剑柄。下一瞬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上，压得他不能动弹。
牛丁冬现在看方多病感觉想在看傻子，心心念念的师傅正在被人投喂过敏物，他还只知道吃。
再看不安好心的三人，尤其是云彼丘，心气更是不顺，粗声粗气道：“我们师兄弟不喜欢吃花生。”
那三人还要在劝，就听方多病说：“难怪我在莲花楼这么久都没见过花生，上次说买点路上吃你也不买呢。”
方多病又说：“既然你们不吃，这两碗我替你们吃吧，免得浪费。”
尝过饿肚子的方多病，现在是能吃饱就不会亏待自己的肚子。
小小三碗花生粥，方多病呼噜呼噜就吃完了。佛彼白三人试探失败，心里却也有了答案。
三人出门又遇到相携而来的乔婉娩和石水。双方碰面，互相问了一句。
一方说是来找李莲花道谢。
一方说是来试探李莲花是不是李相夷，猜测，李莲花并不是李相夷。
这猜测最大的依据就是，李相夷没有师弟。
看到空碗，石水多嘴问了一句。
“这不是门主花生过敏，如果李莲花是门主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婉娩打断，“相夷花生过敏，你们怎能给他吃花生粥？”
白江鹑摸摸肚皮说：“这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好在李莲花并不是门主。”
至于李莲花吃没吃这碗粥已经不重要了，他也就没说。
乔婉娩和石水不知李莲花没有喝粥，担心李莲花过敏，心里不喜他们的做法却也没说什么。
牛丁冬见到她二人过来，识趣的和方多病离开。方多病虽然有点好奇，却也知道分寸。两人就在百川院内逛了起来。
房间内的三人一时相顾无言。
李莲花给两人倒了茶，今天佛彼白拿出花生粥让他有些难受，只一点点。就因为牛丁冬给熄灭了。
他说：“从前的都过去了，人应该向前看才是。”
乔婉娩落下泪来，“相夷你可是还在怪我。”
石水亦是眼中含泪：“门主，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我找不到。”
李莲花勾起一个笑，“如今这江湖没有四顾门，我也不再是门主。而且，李相夷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啊。”
“阿娩，石水，我现在很好。也很抱歉，我以为我的死讯已经传出来…没想到还害得你们一直在找。”
找人也好，找剑也罢。
“我曾经也恨过怨过，可这都是曾经。阿娩我从未怪过你，不喜欢一个人不是错。你跟、石水这样很好。我现在跟师弟二人二狗，偶尔行医也很不错。”
最后李莲花说：“旧人就留在旧事里吧，我现在只是李莲花。”
石水显然还是放不下，她时常在外面跑就是为了找到认，现在人就在眼前，她希望继续跟着李莲花。乔婉娩朝她摇摇头。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剧中人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