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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魔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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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好些了吗?"谈蓦迟撞开琯徒。
?死丫头劲真大。
琯徒咳了几声"你坐这了,那我坐哪?"
"地上凉快。"她之前错了,对一个嗜杀的魔头不该太过客气。
"?"琯徒魔气窜出头顶。
谈蓦迟夹着嗓子"我坐在床头,仙士不会打我吧?嘤嘤嘤,姐姐我害怕。"
画狐妖差点yue在她衣袖里。
谈容画淡漠地开口"我无碍,只是有一件事必须告知祖母。"
什么事?难道是要公开了?快让我们祝福这对旧人。
谈蓦迟识趣地让开,琯徒伸出充满魔气的脚,不是,魔头不洗脚的?
味儿实在太冲了,想不知道他的暗算都难。
谈蓦迟假意被绊往下跌"唉~呀~姐姐你看他~"
一只手扶住了他"小心!"
装茶没装到。
言舟羽挡在她身前,"你可还好?"
谈蓦迟:被当成刷好感工具人了,谢邀,精神状态很好。
言舟羽是原文的男n号,老好人被迫黑化,于是弑兄篡位,最后言家被琯徒灭门。
他莫名其妙黑化大抵是为了让女主因言景风之死而伤心,然后琯徒见她因别的男人分心而吃醋占有欲爆棚,于是抄个言府展示他的超雄阳刚之气。
要说言舟羽喜不喜欢女主,应该是喜欢的,要不然他怎会因为言景风拿了女主岁礼而生气。
简而言之,原文是个男的都喜欢女主。
但是雄竞不起来,因为这魔头被设定的武力值实在逆天。
谈蓦迟水灵灵地望着谈容画"姐姐,我受伤了。"
……
快医吧,再不医就痊愈了。
"阿温,快扶我去正庭,我要面见祖母。"谈容画面色苍白,纤细的手搭在琯徒的手臂上。
身体还没好就去公开恋情,女明星我能不能摘了你的恋爱脑。
谈蓦迟恨不得撕了琯徒,这老六的杯都能装得下太平洋了。
正庭,祖母正扶着谈容画,细心地询问她身体状况如何。
"我一切安好,只是有一件事,想求祖母帮忙。"谈容画目光坚定。
"何事?"祖母见她如此虚弱,心疼得很。
谈容画作辑"求祖母请言大哥于府中做个证人。"
不是,还要证婚人?找谁不好干嘛找他,我不是也能当证婚人吗,我可是亲眼见到你们"生死关头,彼此相依"啊……
"岚仙士因何唤我?"言景风盾影而至。
这么快?
谈容画面向琯徒一笑。
死小子是你叫来的是吧?
"神召日,我亲眼见到谈蓦迟杀害凡人献祭祠台。"谈容画高声控拆。
不是,冲我来的?啥时候黑化的啊姐……
谈容画瞪向她。
不对,眼神不对。瞳色也有微妙变化,难道魔头已经给她安了魔珠了?这简直二倍速过剧情啊!
谈蓦迟见状不妙想溜,于是摇了摇袖子,轻声道"喂,小狐狸,有没有当场换脸别人还发觉不出的法术?"
"怎么可能……"画狐妖觉得她这人只会想异想天开之事。
谈蓦迟看向言景风,他大抵也被改了记忆……
"言某不想参与谈府家事。"言景风作辑。
好样的!不向恶势力低头!
"但杀害凡人已然不是家事!"言景风指了指谈蓦迟的袖子"我的剑被她偷去做了凶器,定还藏在她身上,我能感应到。"
祖母见外人在场,只得应言叫人搜她的身。
侍卫靠近谈蓦迟,言舟羽挡在她身前"二小姐有权不让人搜身。"
侍卫停在半路,看向谈容画。
"二弟,你别闹了,我知道你见不得他人受难,只是她一个杀人魔值得你去帮她吗?"言景风给他施了道禁身咒。
"继续。"谈容画冷漠地看着谈蓦迟。
谈蓦迟举起双手"停,我自己来。"
只见她狂甩衣袖。
吃余的梅果、几粒脱了皮的瓜子、空的钱袋子、用帕子裹住的成色较好的簪子和肉干被散落在地上。
见边上还有东西,言景风把它捡起。
"别!那是我三天没洗的臭袜子。"谈蓦迟刻意晚一步才说。
言景风强忍干呕,把袜子丢下后故作镇定咳了几声。
"你的狐狸呢?"
谈蓦迟摇头"她跑出去了,这几日都没见到她。"
谈容画看向竹溪,竹溪点头。
言景风半跪"谈将军不日将返,为了谈府清誉,不如将二小姐交由言家审,然后再私下处置她。"
祖母知晓言家兄弟心善,便应允了此事。
迟儿再犯事,他们也定不会伤着她的。
*
谈蓦迟跟在言景风身后"大哥,你不绑我真不怕我溜?"
言景风转过身"不必演了。"他恢复往日威严之态。
"你没失忆?"谈蓦迟半眯着眼,仍保持警惕。
"当然,我怎么会忘了你。"言景风带她走到府门前"我可是记得你破了祠台阵的啊。"
谈蓦迟丢出一枚铜板"好戏,有赏。"
"……"
"大哥,你要是会崇拜我这天都能塌下来。"谈蓦迟指了指天。
只见天出现裂纹。
不是,老天这么配合你?
"迟儿!"一道声音传来,谈蓦迟愰然惊醒,是幻境。
言舟羽扶住她的肩"你可还好……"
谈蓦迟发髻垂落,睁开眼后恶狠狠地瞪着言景风。
"不是大哥,怎么不收我的奖赏啊,这么瞧不起我吗?"
言景风气得哑声,只得转向言舟羽"二弟,你为何要来这!"
他收回手,"兄长,迟儿自小与我们为伴,你怎能怀疑她?"
谈蓦迟点头,本系统好不好不敢保证,至少原主不会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胡闹!"言景风怒而站起身,"处理此等大事怎可顾及往日情分!"
谈蓦迟忍不住笑出声"大哥,你先消消气,你的脸都快被气成猴腚了。"
言景风被这话激得愈加愤然"来人,快给她送到冰笼里,好生招待。"
……
人呢?
言舟羽把牢门打开"我唤他们先离开了。"
"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言景风袖中暗器飞至门沿"你今日要是敢带走她便同她一起处置了。"
谈蓦迟拍拍言景风的肩"喂,大哥,你可知一种麻人心神之酷刑……"
言景风嗤笑,她终于怕了。
只见她挥挥手,雷电出!
言景风被劈冒烟。
"帮忙搭把手。"
她对言舟羽招手。
"你信我吗?"谈蓦迟真挚地看着他。
言舟羽点头。
"那你去帮我拿把刀来。"
?
言舟羽将暗器从门沿上拔下,递到谈蓦迟的手边。
"如果害怕就闭上眼。"
谈蓦迟把暗器对准言景风的眼珠,凌落地剜下了他的双眼。
"!"言舟羽瞳孔放大,血溅到了他的脸上。
谈蓦迟将言景风衣角撕下,为他遮上了眼。
"好了"她把暗器往一旁扔,"我想你应该有很多要问我的吧。"
言舟羽沉默片刻后轻笑"不,你只管做便是,我相信你。"
*
言景风从榻上坐起,眼前漆黑一片。
"你眼伤未愈,别动。"谈蓦迟拦住他"你可还记得神召日是谁伤了你?"
"不知,只瞧见了黑影"言景风按了按头"我是怎么回来的?"
谈蓦迟靠近他,"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你擅自取我剑吗?"言景风感受到眼前人气息便向后靠。
"……"谈蓦迟端来一碗粥"喝了它,好生休养。"
她赶忙想给另一个人治眼。
"等等"言景风欲拉她,手滞在半空。
"你为何要救魔士?"言景风问出了他神召日遗留的问题。
谈蓦迟咳了两声,深沉道"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她一溜烟便跑了,方才言景风险些要摸到袖中的血鹰剑了。
谈府。
"容画,你可愿和我走?"琯徒于镜前轻抚她的发丝,木梳扫过他的手心。
谈容画点头,眼神谙谈。"我当然愿意。"
"无论何处,我必追随你到死。"
琯徒扔下木梳"不,不像。"
"她不会放低姿态一心痴迷我。"
谈容画转过身"我即是我,又怎像得了别人?"
沉寂良久,门吱呀一响。
"打扰了。"谈蓦迟探出个头,两双眼齐望向她。
她把物什藏在袖中,直接跨了进来。
她走近拍了拍谈容画的肩"跟我走。"
谈容画却仍空洞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毫无反应。
琯徒魔气冲冠"你怎么在这?你现在不是该被囚于言府吗?"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言大哥查清后便把我放出来了,他好像还说都是听了你的指使才……"谈蓦迟故作单纯。
"他!"琯徒怒上眉梢,破门而出。
这一招叫祸水东引。其实她本就只想治女主的眼,言景风正不正常与她无关。
谈蓦迟将女主扛到榻上。
"忍一忍。"她拿出匕首开始剜谈容画的眼。
谈蓦迟不敢多吐息,待她偷走法器,一切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