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很久很久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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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比亚拿了一瓶芒果味的乳酸菌饮料，在楼梯口徘徊了好久，终于见到那个带红袖套的身影，他把手里的饮料递给了白秋雅。
白秋雅接过饮料，“以后不用帮我买了，换做是别人我也会做的。”
她最近为了体能可是快赶上现代上班族的996生活作息了，特别在上当受骗后更是有些报复性地透支自己，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做到哪一步。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见到德尔比亚出手制止他们在厕所乱搞，也是因为米路急吼吼地提醒，只是自己歪打正着的帮助了他，而德尔比亚没事就给自己送饮料喝，整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是这个。”德尔比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做什么重大决定，“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找个没人的地方。”
白秋雅表面淡定，心里却像是水壶烧开了一样，这种节奏，放动漫里不妥妥要告白吗？自己最近是走了什么桃花运，一个红毛都够自己受的了。
“就在这说吧。”白秋雅决定快刀斩乱麻，等他告白了自己就直接拒绝好了。
漂亮的美少年似乎难以启齿，犹犹豫豫地半天也不吭声。
白秋雅倒是耐心地等待着，脑子里思索着怎么体面地结束这一出。
“其实......”德尔比亚不敢看她的眼睛，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公告栏的照片是拉斐尔贴的。”
“那天我、拉斐尔、可洛刚吃完饭就遇到了你和法耶麦。”
“他们拍了照。”
“对不起......我没有阻止他们，要不我去和大家解释清楚，这都是一场误会。”
空气似乎凝滞了，白秋雅显然没想到德尔比亚找自己是为了说这件事。
“你能告诉我已经很感谢了。”白秋雅安慰到，“不过不用帮我给大家解释，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忘记。”
她自然知道这些风波不会被铭记太久，人对于别人的事大多都是三秒钟记忆，再大的事到了明天都是往事。
“你能原谅我吗？”
“当然。”她从始至终都没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德尔比亚松了一口气，风纪委员一如他印象里一样正直。
卡在墙角边，拉斐尔的表情凝固了，连带着可洛都开始不安起来。
德尔比亚居然偷偷把照片是拉斐尔和他贴的事情告诉了那个跟他们关系并不亲切甚至敌对的风纪委员！
拉斐尔头一次觉得如鲠在喉，他在白秋雅这个女人面前将被永远和小人画上等于符号，德尔比亚居然敢这样阴自己，本来自己看他可怜出生在平民窟，是他爸跟一个平民生在外的私生子，长大了才接回家中，又长得一副好皮囊，这斯还频频对自己示好，才把他带在身边，现在居然背后捅刀子。
金毛狮子的脸当下乌云密布，“走。”
“就放下他不管吗？”可洛问到。
“不急这一刻。”
先不说德尔比亚现在身边有白秋雅在，他们也不好动手，到时候跟风纪委员起了争执，自己还得挨几巴掌，他已经晚了一步，错过了承认错误的最佳时刻。
......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问题也迎刃而解，白秋雅并未给任何人解释，只是一如既往的整顿校风校纪，而那些爱说小话的她则会特别关照，让他们的脑子思考除了自己的八卦还有别的事情，比如说去医院挂号。
渐渐地，她和法耶麦的事风言风语也越来越少，当事人毫无表现，那些人也懒得自讨没趣，毕竟笑话要有两个人说才好玩，况且他们实在想象不出这样恪守校规校纪严肃的风纪委员会喜欢上一个人，甚至很多人开始质疑那些照片是不是合成的。
白秋雅看着窗外翩翩起舞的蝴蝶，又望回了课堂。
后排座位已经空了很久，她已经很多天没见过德尔比亚了，据说是家里帮他办理了休学。
下课后。
“我喜欢你，白秋雅。”
红头发少年手里拿着从青滇①购买的帝王绿翡翠出现在了白秋雅面前。
这已经是萧百川第十五次给自己告白了，白秋雅都觉得有些招架不住，每次告白他还可劲给她送礼物，虽然她一个没收，就是再想把这些东西扔进垃圾桶里她是再没有干过，她甚至开始怀疑这红毛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而周围的同学也见怪不怪了，从最开始的惊呼，到现在开始赌萧百川什么时候放弃。
“要我说多少次。”
“萧百川，我不喜欢你。”
“我喜欢你就够了。”
“你喜欢我什么？”白秋雅非常无奈，她改还不行吗。
“你的一切。”萧百川回答得足够敷衍，他确实无法细致地描述喜欢白秋雅什么，在他眼里，这个女人不过是自己可以跟拉斐尔在一起的筹码罢了，等到他把追到手，下一步要干的便是把她甩掉。
白秋雅默默地绕开了萧百川。
圣比尔学院的心理咨询室的配套设施一应俱全，不管是四周都是海绵隔音收声的大吼屋，还是摆着沙袋的发泄屋，它都有。
田芳菊上完课没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带着方苏木来到了心理咨询室的大吼屋。
“方苏木，现在感觉如何？”田芳菊把装有温水的纸杯递给了坐在椅子上死气沉沉的少年，他比上次来她的办公室，他看起来更加的瘦弱了。
“老师，我好像更难受了，每晚都很难入眠。”
“我已经很克制不去想风纪委员，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我都想要靠近。”
田芳菊眼色一沉，“这就对了。”
“心理治疗总会有个过程，你会慢慢地克服，这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戒断反应。”
“巴里普你觉得他怎么样？”
瘦削的少年似乎思考了一阵，“他人很好。”
“他总是帮助我，关心我。”
但他心里仍然抗拒和巴里普的接触，每次看到巴里普除了不适以外更多的是忽略不掉的愧疚。
“我把他叫过来和你聊聊吧，你现在需要有个伴。”田芳菊勾起一抹安慰的笑容。
“田老师，不用......”不用叫巴里普过来，我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
但是话还没说完，浓眉大眼的学生便进入了心理咨询室。
“老师，您找我。”巴里普进入便看到了方苏木，一阵欣喜弥漫在了心头，最近几天方苏木一直在躲着他，他鲜少有机会和少年独处。
“巴里普你的朋友需要开导。”田芳菊轻言细语地说到。
巴里普面露难色，方苏木可能并不需要自己，他努力了这么多天，仍然进入不了他的内心，自己就像是他人生里的过客，永远留不下什么痕迹。
方苏木连肢体都无法做出回应，只是安静的听着他们的交谈，那种愧疚又漫上了他的头顶，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等到回神过来，田芳菊已经不在大吼室了，只余留下他和巴里普。
他开始不安起来，惊恐地跑向门口，却发现大吼室的门已经被锁住，而室内的声音也被四周厚重的海绵给吸收了进去。
巴里普缓慢地想要靠近方苏木，方苏木却一直往后退。
“你别过来！”他崩溃地吼到。
而浓眉大眼的男人反而疾步上前，就像田老师说的一样，方苏木现在需要他的安慰。
他的手只是轻轻碰了少年一下，方苏木便崩溃地大哭了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自己避之不及可怕的东西。
“别这样，方苏木，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心下一凛，一把把少年抱住，瘦削的少年死命挣脱，直到没有了力气才慢慢地安静下来。
巴里普心里满足又心疼，开始自顾自地说起了话：“你一定不知道吧。”
“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小学的时候你就住我家隔壁，我每天都会早起半个小时在门口等你。”
“只是为了和你一同上学。”
他期望方苏木能对自己有所回应，但迎来的却是良久的沉默，以及少年满含厌恶的眼神。
巴里普又使劲搂了搂方苏木，“你都不知道每天能看见你我有多开心。”
“就算你厌恶我，我也会一直跟着你陪伴着你。”
“今天，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
“我喜欢你，你不接受也没关系。”
巴里普开始探索着方苏木的衣扣，而那本来已经没了力气的少年却像是垂死挣扎般抗拒着他的手。
他眼中的爱意更胜，就像燃烧秸秆的烈火，放肆地看着少年的脸，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还有身躯，他梦里无数次吻过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皆被这热烈的情感所点燃，仿佛将少年的一切融化在这爱意的烈火之中。
今天的田芳菊似乎心情不错，在走廊遇到她时还哼着歌，没有之前的吵闹，只是白了她一眼。
逐渐下降的体能预感正是来自心理咨询室，白秋雅便迈开腿进入了心理咨询室所在的多功能教学楼，里面很安静，走的步子都会带有空旷的回声，这里鲜少有学生会过来，也是个不错的搞事地点。
白秋雅坐上电梯来到了心理咨询室门口。
轻松的打开了大门，心里的预感更甚，既然是在搞事，那也不应该没有声音。
她把咨询室里的房间格子一个一个打开。
终于在一个红色的房间门口停住，原因无他，正是面前的门把手小幅度地颤抖着，更因为被门锁卡住，不仔细看便会被忽略掉。
她轻轻地拧动了把手。
“咔嚓——”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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