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Chapter 41 消失的守护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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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不顾生与死坚守信仰与正义的人，对于濒临失衡的魔法师界来说，他们的所作所为理应受到尊敬，这是任谁都无法扭曲的事实！
婚礼一直持续到深夜，放松的氛围和山谷的宁静缓解了他们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太疲惫了，他们进行着整个巫师界最危险的工作，收获却远远不及付出的十分之一。
婚礼过后，凤凰社成员未作停歇，而是连夜赶回各自的工作地点，小天狼星、卢平和彼得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又多留了一会儿，帮助詹姆和莉莉收拾完才陆续告别的。
卢平和彼得相继离开后，小天狼星站在门廊看着门里的詹姆和莉莉，他微笑了一下，酒精的作用让他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迷离，“还记得你在霍格沃茨说过的话么？”
“我们每天都在说话，大脚板，你具体指哪一句？”詹姆松开莉莉的肩膀，上前拥抱住小天狼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我真舍不得！”
小天狼星拍拍哥们儿的背心，声音低沉的说：“你说过，如果你跟莉莉能有未来，一定让我做孩子的教父。”
“什、什么？”莉莉惊讶得睁大眼睛，脸颊微微泛红，“詹姆你竟然说过这种话，还是在霍格沃茨！我真想知道你十几岁的脑瓜里到底都有些什么？”
“你能想到的和你永远都想不到的。”小天狼星含笑总结。
詹姆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他的肋骨，威胁不足哀求有余地看过来，牙缝里说道：“你就那么想看我死么，大脚板？”
“怎么可能，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儿！”小天狼星凑近了一些，怀笑着补充，“我只是想提醒你生孩子的问题该提上日程啦。”
这次詹姆的脸也红了，他挺不好意思地瞥了莉莉一眼，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倒是莉莉过来挽住了詹姆胳膊，说：“你是教父可以，但不许带坏孩子。”
离开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小天狼星还在回味詹姆的表情，那真是太有趣了，他想。
刚才小天狼星本打算跟卢平一起离开，结果很意外的被对方拐弯抹角的拒绝了。
德国回来后邓不利多没有交代给他下一个工作，卢平现在也应该闲下来，只不过他最近神神秘秘的，连住处也变了，似乎和那只不招人喜欢的吸血鬼走得很近，又好像是被缠住了，小天狼星觉得做事拖拖拉拉不像月亮脸的风格，所以旁敲响侧击地问过，但卢平一直有意避开这个话题，慢慢也就不了了之了。
深夜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小天狼星在麻瓜住宅区有一幢自己的房子，可现在站在门口他却一点也不想进去。
一场婚礼让他想起一个人来，或许终其一生他们之间都不会有一场婚礼。小天狼星的手还没触到门把，他整个人就凭空消失了，他们都在一起了，要婚礼干什么？
‘噗’的一声，窒息感结束后周围已经呈现出蜘蛛巷尾特有的破败景象，空气中飘荡着一股东西腐败的难闻气味，小天狼星注视着眼前破旧的砖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登上台阶，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那家伙为什么不锁门，他有些恼火的想。
从走廊可以看到客厅里亮着火光，他走进客厅，斯内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然专注于手里捧的那本书，“你来了？”
听上去像是等了很久，小天狼星先前的恼火莫名其妙消失了，他停在斯内普面前，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为什么不锁门？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不安全。”
“不安全？你忘记我是食死徒了？”斯内普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小天狼星，微微蹙起眉头，“你喝酒了，什么时候养成的这种臭毛病？”
“尖头叉子和伊万斯婚礼，”天气燥热让小天狼星有些不耐烦，他脱下斗篷，又扯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我没喝多少。”
被翻动书页停顿下来，火光下斯内普那张半明半昧的脸瞧不出什么情绪，接着他说出了小天狼星意料之外的话，无关莉莉•伊万斯，无关婚礼，他说：“所以你今天才来。”
回想了一下那扇一推就被打开的门，小天狼星有些意外又有些无以言表的喜悦，单膝在斯内普面前跪下来，他轻轻握住他的手，“你一直在等我，等了多久？你怎么那么傻？”
“两天，”斯内普试图把手抽出来，未果，于是耐着性子说：“你想干什么？能不能先站起来？”
“今晚我想留下来，可以么？”小天狼星依然维持着单膝跪地姿势，脸上的笑容温柔、亲切而意味深长。
比起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小天狼星看上去成熟了不少，身材更加挺拔，那件黑色麻瓜衬衫被扎进长裤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是十分帅气的，但斯内普总是无动于衷。
“我说不行你会离开？”合上书，斯内普站起来凉凉地说，“如果有人敲门记得立刻消失，别忘记我们立场不同，来这里的客人都不会喜欢邓不利多的人。”
熄灭那支蜡烛，客厅顿时暗下来，在锁上门并且加上几条防护咒之后，斯内普踏上两级楼梯，忽然转过身对准备跟上来的人说：“沙发在那边，别让我在楼上看见你。”
“你不觉得你对我太冷淡了么，西弗勒斯？”小天狼星抱怨了一句，而斯内普已经消失在楼梯尽头，他托着下巴，笑得有些狡诈，随着‘噗’的一声，客厅完全安静下来。
由于长时间没人居住，卧室有股淡淡的发霉味道，斯内普把魔杖放在枕边，换上一套有些退色的晨衣，然后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
即使是夏季，这座老房子依然阴暗、潮湿，夜晚尤其寒气逼人。
月光照亮了窗前的一小片地板，斯内普背对着窗户，自然也看不见那个倚靠在窗台上看他的人。
小天狼星确信斯内普知道他在这里，所以离开窗台后，他用魔杖朝身后一指，两片窗帘随即合上，经年积攒的灰尘簌簌落下，他索性多施了几个咒语把房间弄得干净一点。
然后怎么办？上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他不打算再踏进这幢房子，可斯内普到现在都没把他往外哄，这让小天狼星心里挺没底。
最后，小天狼星也只是绕道斯内普面朝的那边，挨着墙壁坐下来，黑暗中，那双幽暗的眼睛果然睁开着，目光很淡，感觉上是一种心照不宣温柔。
“我以为你会上来。”
那样的声音很轻、很低，薄得像一层沙，滑进耳膜时的感觉很舒服。小天狼星整个人靠在墙上，脊背和后脑都是凉的，他歪着头，眼含笑意，伸手拨开挡在斯内普脸上的几绺头发，“你等了我两天，现在我守着你，睡吧。”
“我们都还年轻，对吧？”斯内普轻声问，像睡梦中的呓语。
小天狼星‘嗯’了一声，当作回答。
“那我希望，”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融进黑色，却被他一字一句得听进心里，“六十年以后还能听见你说这句话，如果那时候我的耳朵还没聋或者还没进棺材。”
“如果你的耳朵聋了，我就写在你手心里，如果你进了棺材，我就进去陪你。”小天狼星笑得很平静，“但是如果你活得好好的而我不在了，我要你继续活下去。”
斯内普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凭什么听你的？”
“参加完詹姆和莉莉的婚礼，我觉得挺遗憾的。”没理睬那个辩驳，小天狼星自顾自地说。
“你后悔了？”斯内普不动声色地问，身体却不自然地僵住了。
小天狼星扬起眉毛，声音也抬高了，“你开玩笑！”然后他拿起魔杖在空气中写下一串闪闪发亮的字
——I am unable to give you a wedding，so I tend to present myself to you.
◇
六月一过整个夏季似乎也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季节更替在蜘蛛巷尾并不明显，那里没什么绿植，既没有夏季的繁荫也缺少秋季的落叶，好像永远都是一副干巴巴的景象。
这段时间以来小天狼星一直住在蜘蛛巷尾，地点就是客厅沙发，工作方面从来绝口不提——他们是对立的，这是非常遗憾却又无法避免的事，感情在原则面前退居第二。
今天难得两个人回来的都不晚，只是小天狼星情绪低落，又一个凤凰社成员失踪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不过多久他们就能找到尸体或是尸体的一部分。
他坐在旧沙发里，目光落在客厅一角，或许同伴失踪的消息可以习以为常，但是如果罪魁祸首可能就在身边……小天狼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脸埋进掌心。
窗外的景象暗下去，最后完全消失了，似乎整个世界都沉入浓稠的墨水里。
把一瓶威士忌放到茶几上，斯内普在沙发上坐下来，和小天狼星隔着一段普通的距离，看上去既不亲密也不疏离。他用魔杖变出两只空杯子，倒上威士忌，将其中一只递给小天狼星。
“我很遗憾。”他毫无歉意地说，却也只说了这么多，如果小天狼星知道那个凤凰社成员就死在自己面前……杯子边缘抵在嘴唇上，斯内普默不作声地想，最后喝下半杯——没有如果，其实他知道。
两个人揣着不同的心思喝着酒，这种情况在任何一方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发生，不能抱怨更不能指责，能做的就是一个陪着另一个。
这时一只银白色发出微弱光芒的四脚野兽落到客厅的地板上，就好像它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一样，守护神的形状很糟糕，甚至让人无法辨认出那到底是什么动物，看来施咒的那个人还不能完全掌握好这个咒语。
小天狼星一直垂着的头抬起来，跟斯内普交换了一个狐疑的眼神，接着两人同时抽出魔杖。
守护神张大嘴，发出一个极其虚弱，或者说奄奄一息的声音，“Sirius……”他是说出这么一个名字，然后那只不成型的守护神消失了。
2010/12/23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Chapter 41 消失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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