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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拿着红纸随机挑选的座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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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其中一个人安排在队前,拍拍另一个男生的肩膀,“你,跟我回楼上。”
一时间议论纷纷,不知道班主任搞得哪一出。
但仍然能看出来大家都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感觉这次调位置的方法很有意思。
第一个被念到名字的毋庸置疑是许乘月。
循着最近的左楼梯上二楼,走到自班门口。
别的班级都在上早读,走廊上散布着朗朗读书声,确实是一个调位置的好时机。
看着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和在门口拿着一打红色卡纸的男生,许乘月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走到门口后被递了一张红纸,一面写着阿拉伯数字“1”,一面是空着的。
走进教室之后,纪飞才开口说,“去吧,选一个位置把纸倒扣在桌子上就可以出去了,在走廊站着不要说话。”
许乘月看了一眼,在心中盘算了一遍。
总共八排,除了讲台旁的两人,以及最后一排少了三人外,每排都是八人。
左边和右边看黑板太累了自然是不选的。
中间的话,就物理老师那字和生物老师那忽大忽小的声音后排肯定是不太好。
这样就排除了后三排。
第一排和第二排通常不是遭受粉笔沫子的袭击就是遭遇口水大战,也不可行。
这样就还剩下3、4、5排。
“选快一点,下一个人要来了。”
被纪飞催促着,许乘月就折中选了一个中间第四排的挨着左边过道的位置。
她将红纸反扣在位置上后就出来了,轮到第二个人去选位置。
一个人选好,纪飞就在空座位表上写上一个名字,防止后期有人悄悄换位。
越到后面位置越少选的越快,半个多早读时间就选完了,看着班里的同学有人暗箱操作,许乘月心里是十分无奈。
不禁想着,第一个选座位就是个坑啊,压根不能保证周围都是什么人,反倒是后来者,悄悄递个话,或者趁老师不注意翻看一下红纸,看看上面的位次眼不眼熟。
调完位置之后,纪飞就让大家进班里来,坐在自己挑选的位置上,“左右看看旁边都是谁,满不满意也都是你们自己选的,下次调座位就是期中之后了,期中之前不要再来找我换位置。”
许乘月坐在位置上,有苦说不出,除了前面是一名女生之外,以她为中心的数独位全是男生,同桌是顾泽,同桌的邻桌是梁子诚,后桌是许究清,合着全是熟人。
早读之后,大家就各自将自己的桌子拉到新座位上,场面一片混乱,直到第一节课开始才勉强拉好。
未来的几天许乘月就完完全全充当了一个保姆职位。
窗外会有值班老师逮上课睡觉、自习说话的,偏偏顾泽和许究清一到上课就趴下睡觉。许究清还好,清醒的时候较多,并且所在的第五排从走廊上看是墙,刚好桌上的书立又挡住了从窗户而来的视线,不容易被发现。
第四排就不行了,直直对着窗户,所以许乘月每次上课的时候都要叫一下这两尊大佛。
于是场景就慢慢地、逐渐地从轻轻戳一下顾泽,给许究清胳膊一巴掌转变成给两人的胳膊一人一巴掌。
几天下来,许乘月也开始和顾泽熟悉了起来,偶尔借给他只笔芯什么的,但是就是这样也并没有经常打交道的相处方式被人给莫名警告了一番。
晚自习下课后回到宿舍就看见坐在自己床上气呼呼的陈菲,不知道的还以为许乘月怎么得罪她了。
许乘月习以为常地忽略她出去接水喝,结果还没出去便被拦住。
看来这次是冲她来的。
“干什么。”许乘月莫名地看着她。
“你跟我过来。”
她们宿舍本就是向阳面的最后一个宿舍,出门右拐两步便是走廊尽头。
许乘月被她拉扯着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又向前贴近了一步。
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的许乘月,“到底干什么?”
陈菲一副被人背叛的样子,进行一连串的幼稚发言,“明明是我和顾泽玩的比较早,为什么看起来你们两个更熟一点,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为什么跟他走这么近!”
要不是知道陈菲向来是这个性格,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心思,许乘月都要以为她要找人来揍自己了。
许乘月挣开被束缚着的右手腕,用手掌伸着123帮她捋了一遍思路。
“第一,我怎么知道你跟他玩的比较早,我又没有关注你们两个什么关系;第二,我跟他不熟,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谬论说我们两个更熟一点;第三,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同桌关系,你要是看不惯可以找老师让我们两个的位置互换;第四,我不知道你喜欢他,你倒是告诉我啊!第五,我跟他走的不近,你要是喜欢他你跟他说啊,跟我说有什么用。”
五点总结说得陈菲一愣一愣的。
“我不管,反正你离他远一点。”陈菲耍赖。
“我对他没兴趣。”许乘月最后解释一遍,又看了她一眼,“神经。”
过了几天。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上许乘月正做着一篇英语阅读,写着写着笔突然没水了,摸了摸桌洞掏出来一个空的笔芯盒子。
看着还剩好久的自习时间和做了一半的题目,许乘月伸出手还没碰到顾泽,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改用笔戳了戳他。
“给我个笔芯。”
不知道在和谁传小纸条的顾泽随手从桌洞里杂七杂八的东西中艰难地掏出来了一大把笔芯,“随便拿。”
他有这么多笔芯为什么还要找自己借!?
抽出两根笔芯之后,许乘月将剩下的还给他,结果顾泽只是抓了一把头发说:“放你那里吧,我这没空,比较难找。”
看了一眼塞得满满当当的地方。
许乘月:……
从某些角度来看,顾泽也是牛人一个,这么多东西居然看都不用看一眼直接就准确地拿出来了。
眼见如此许乘月便没有多想,相信了这个理由,就将剩下的放在自己井然有序的桌洞里了。
云朵像变了质的酸奶一样,一块一块的飘在蔚蓝的天空上,看不见太阳却依旧明亮,只有西边的角落里透着一抹将落未落的橘黄。
再出来时,就不见了光亮,餐厅通往教学楼的路灯明晃晃的,灯光吸引了不少飞来飞去的小虫子。
学生或是成群结队,或是独自一人走在光亮的路上,许乘月还不怎么想吃饭,但又怕晚上饿,就只是随便买了一个鸡蛋便回来了。
抽出推在桌下的凳子,刚想拿出晚自习要用的资料,便看到两个桌子夹缝之中有一张折起来的黄色便签纸。
“这是……”许乘月拿着它询问正看着课外书的同桌。
“噗哈哈哈哈,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顾泽突然笑崩,扶着桌子课外书也不看了,就等着她拆开这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我给你的笔芯你不想要可以扔了,而不是给【其他人(划掉)】某乘月。
生怕误伤了别人。
下面还跟有一句:你说你到底是跟我玩的好,还是跟某乘月玩的更好一点!
纸条透着浓浓的小学生气味,许乘月看着过道左边靠墙的空位,罪魁祸首此时不在这里。
她捏着小纸条问,“所以你回答的是跟谁更好?”
“当然是你了!”顾泽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脸上就写着几个大字:我就是想气气她。
许乘月一巴掌拍到他身上,“神经病啊你,你这不是让我背黑锅得罪人呢!”
她这几天也看出来了,他们两个属于欢喜冤家那一挂,关系何止是一句不错能形容的。
好像没有分班之前,两个人就在一个班里,这关系她能插得进去?
顾泽呲牙咧嘴地摸着被打的地方,“哎,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凶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想当初我们睡觉,你叫我们的时候都是轻轻的碰一下,现在……”顾泽手掌在空中挥舞比划了一下,“现在直接见人就扇。”
“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乖乖好学生,不谙世事的小白花一枚。看岔了看岔了。”
并不理会继续滔滔不绝的人,许乘月直接坐正掀开书埋头苦写。
“水卡。”
凳子还没坐热乎,头顶上就传来一道声音。
这一天天的,安生不了一点,张个大嘴就知道问,不能动动发财的小手找找吗?
想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还是如实回答:“梁子诚那呢吧。”
“你的水卡怎么整天在别人手上?”
听着来者不轻不淡地飘来这么一句,许乘月恨不得把他的头打进肚子里。
“你说呢许大少爷,还不是因为你水卡丢了不补办,一直用我的,搞得大家觉得我很好欺负一样。”说着许乘月便指向后排的一个大怡宝瓶和四块钱冰红茶瓶,“看见里面的水了没有,那都是我的钱!我只是一个不注意就被拿走了。”
许究清静默了一阵看着她输出不敢打断回话,直到她吐槽完才接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