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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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山听杨兰这么说，还是耿耿地不服，说：“那，我也不服，下次考试见！这次算我出了意外！”
“下次你努力，人家也在努力，哪个学习好的学生，会等着你，等你学习好了，考试跟你比试一下。努力吧，没啥说的，成绩不如人家，只能说明自己努力不够，对不对？还有，这次考试时，我听说你也表示不服了，还嘟囔几句，老师不是说了吗，考完试见，谁是英雄，谁是狗熊就知道了，你不已经是狗熊了吗？怎么还不服气呢？”杨兰说。
“哎，我大姑娘这几句话说的对，大姑娘，咱不着急，咱也努力，成绩一定能上来！我不去学校了，你说得对，找人家干啥？不管他成绩是真是假，与咱们都无关，只要咱们努力学习，就一定能取得好成绩！张小山，你也的努力，如果江源的成绩没说道，那你还真的差远了，努力吧，别总找客观原因，孩子自己不行，从自身找原因吧！”
“嗯，爸，妈，你们放心，我会努力学习的！张小山，咱俩去西屋学习吧，走！”
“我，我就是不服他，五科都满分，谁都不可能，这里一定有说道，等着吧，早晚会有真相的！”张小山站起来看着杨兰爸爸说。
“张小山，别七八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努力学习，把成绩搞上来，那才有说话的权力！不管江源的成绩是否真实，咱们的分数也不行啊，是不是？努力吧，别说没有的了！”
“对，都得努力学习，不管别人咋样，咱们自己努力！走，上西屋学习去！”
杨兰说着，起来走了出去，张小山蔫蔫地跟了出去。
杨兰妈妈看两个孩子走出去，对杨兰爸爸说：“大姑娘说得对，你去找什么校长？人家学校能不知道江源的考试成绩是咋回事吗？我听说了，那孩子确实挺好打仗的，但是学习好啊，经常考第一。这个张小山说的你也不能相信，有啥不服的，跟江源相比，差的很多。我认为考试老师都会一视同仁，不可能给江源多加几分，或者事先给他试卷。张小山不服，不过是嫉妒罢了，不要听他乱说。你想想吧，我感觉这个孩子的品行不是很好，告诉大姑娘，要注意点。另外，你注意没，从道江上滑冰回来，大姑娘就咳嗽，好像是冻着了。我听杨洁说，这个张小山在江上一直围着杨兰的毛围脖，显示他跟杨兰关系好，让江源当场就给揍了。”
“当场就给揍了？江源这小子也太厉害了！”
“杨洁说她要上去把围脖抢回来，再挠张小山一把，还没登上去呢，张小山就迎着江源喊，显示他围着杨兰的围脖，江源也没出声，冲上去一脚就踹出老远了。然后跟江源好的那些同学，上去一人一脚，踹的满脸是血。还把杨兰也退到了，回来我问了，杨兰说是撞得，不是故意的。”
“嗯，这个张晓山啊，我寻思寻思，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事。暂时先不去找校长了。”
“哎，我跟你说个事儿。今早老江家大姐来了，江源他妈妈，买了蛋糕和罐头，来看杨兰来了。”
“她来了？说看杨兰来了？啥意思呢？”杨兰爸爸惊讶地问道。
“嗯，她说听学生说杨兰生病了，来看看。是啊，我也寻思呢，啥意思呢？”
“哪能是啥意思呢？我也想不明白？还能是相中咱们大姑娘了？要提亲？”
“不能，不能，人家说话，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你别净想好事，人家江源是县长的儿子，找啥样媳妇没有啊，能相中咱们孩子吗？再说了，孩子才多大呀，不可能，大姑娘才十七，江源在同学中最小，才十四。根本不可能！”
“你咋知道江源才十四呢？谁说的？”
“他妈妈今天来说的，说江源小，不懂事，讨厌，不老实，呵呵。”
“那她来干啥呢？行了，我明天去问问她，看看他啥意思！”
“哎呀，你这人啊，你去问啥？你咋问？问人家你去我家啥事？哈哈哈，人家不笑话你吗？可别去问，别弄出笑话就不好了，啥事啊，都得多想想，不为别的，为了咱们大姑娘，你也不能去问。”
“问问咋地呢？有啥呢？”
“你想啊，你去了，传出去多不好，好像咱们主动上赶着人家当官的似的，是不是？别去，听话啊！”
“嗯，行了，我不去！走了，打麻将去了！”
杨兰爸爸说着，走了出去。杨兰妈妈也悄悄走出去，她想看看杨兰跟张小山在干嘛。
杨兰爸爸这个人很直率，没啥心眼，他听说江源的妈妈来看望杨兰，心里高兴，以为是江源妈妈来提亲，相中了杨兰。他心里想，如果真的相中了杨兰，他也高兴，高兴的是杨兰以后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了。杨兰真的跟江源结婚，那江县长还能看着考不上大学的儿媳妇没工作不管吗？怎么也能给安排一份工作，这样他也省心了。其实，他一直看不好江源，也是有点吃不到葡萄的意味。
张小山和杨兰到西屋并没有马上学习，张小山还是不断提出对江源成绩的怀疑。杨兰听了一会，感觉很反感，便说：“你学习吧，我躺一会儿，头晕。”说着，躺在炕上。张小山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杨兰妈妈开门进来，看见杨兰又躺在炕上问：“你还不舒服吗？能不能学习，如果不能学习就让张小山回去吧。”
“我不舒服，不想学了。”杨兰躺着说。
“哦，那行了，你躺着吧，张小山啊，今天就别学了，你也回去吧。”
“行，那我回去了。杨兰你要不行，明天也别上学了，在家休养几天，晚上我来把老师讲的内容给你讲讲，你也落不下。”张小山站起来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
“行，我看看，明天要好了我就上学，没事，不能总耽误。”
“那我回去了！”张小山背上书包走了出去。
杨兰看张小山走了出去，起来说：“我学习。”
“那这是，怎么了？你不让张小山给你讲讲不会的了？”
“不用，他在这我有点闹心，我自己看一会儿书。”
“那你看一会儿吧，别累了，啊，看一会儿早点睡。”
杨兰妈妈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张小山今天来了就说江源的成绩不真实，杨兰心里很烦。别看杨兰跟江源吵架的时候，说那些狠毒的话，什么依靠当官的爸爸，什么考试成绩不真实，说不上哪位老师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给你多加几分什么的，其实最了解江源的还是杨兰，在她心里最清楚，江源的成绩一点水分都没有。她说可以，但是别人说江源的成绩不真实，她的心里就受不了。张小山一说，她就特别烦，差点跟张小山发起脾气。
所以，把张小山赶走，杨兰便起来学习了。
江源还不知道，他已经为杨兰全家关注的人物了，杨兰的妈妈关注江源，要了解江源，想知道江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杨兰爸爸也关注江源，想了解江源的学习到底真实不真实，想找出江源的缺口，收拾他一顿；杨兰自然不用说了，别看她跟江源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她的心里，江源最重。
江源家，又是满屋子同学。不过今天不是那么拥挤，江源母亲已经做了准备，在一边搭了一条木板，摆上几个凳子，后来的同学坐在木板前学习。
胡运生写着写着突然说：“哎，我差点忘了，江源，你大哥给你买的麻花还在我书包呢，给你吧！”
“胡运生，我告诉你，他再给你拿什么，你都不许收！听见没？”
“那不是你大哥吗？他是对你好，怕你中午吃不上饭，才给你送麻花。我要有这样一个大哥，天天给我送麻花，那得把我乐成啥样啊！”
“胡运生，我告诉你的话不听，是吧？我不吃他的东西！”
“看看，这和学习是两回事，学习我完全听你的，这事你应该听我的，有大哥给送吃的，多好啊，你还不吃，别那么傻，听我的，送来就吃！”
母亲推门进来，说：“胡运生，是不是我们家你大哥给江源送吃的了？”
“嗯，送好几次了，江源都不要，我替他要了，还骂我，多傻呀，你说说他吧，大娘！”
“好，谢谢你，胡运生！江源，你出来一下！”
母亲说完，转身出去了。江源站起来瞪了胡运生一眼，悄声说：“让你多嘴！”然后赶紧走出去！
江源被母亲叫到东屋，站在母亲面前，看着母亲说：“啥事啊，妈？我今天作业多，还得抓紧写呢，不然十二点也写不完。”
“你这几天中午都去你大哥家了吗？”
“哦，嗯，嗯。”
“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不去？我都跟你大哥大嫂说好了，你不去，你是不是不想听我的话呀？”
“不是，妈，我听话，咋不听话呢，嘿嘿，你咋还生气了呢？我听话！就这事啊，听话，我去写作业了。”
“站住！不许跟我笑嘻嘻的。说，为什么没去？”母亲严肃起来，看着江源问。
“我，我，那啥，妈，我午休可忙了，天天有同学问我题，我走不开，就在学校吃了。大饼子放在炉子火墙上，烤一上午可好吃了，热乎乎香喷喷的。你不用惦记，啊，妈！”
“告诉我，是不是你大嫂不愿意了？你又惹到你大嫂生气了？跟妈说实话！”
“没有，我真是没时间，有时间我就去了。这两天没去，我大哥还买面包麻花给我送来。我没吃，怕他总买，就挣那几个钱，还得给我侄子买奶粉，哪来钱给我买吃的。我不要，过几天他就不买了。我要吃，他是不是天天都得给我买呀？妈，我知道，我大哥也不容易，我得学着懂事啊，是不是，妈？”
“真是这样吗？要是真的，妈也不说啥，要是你大嫂不招待你，你就对妈说，妈去找她。”
“真的，你放心吧，妈！对我都挺好的，你不用去，我们在火墙上烤大饼子，可好吃了，你放心吧！”
“行，我这两天看看有方便车去一趟，去了我就知道咋回事了。你去学习吧！”
“哎呀，这么冷天，你干嘛去呀，妈，你可别去，太冷了，别去，别去！”
“不用你管了，你学习去吧！”
“那我学习去了！”
“去吧！”
江源不想让妈妈为他吃午饭的事情操心，也不想告大哥大嫂的状，他感觉在火墙上热大饼子挺好的。只要天天想着，不忘，早点热上，就不错，还挺好吃的。所以，他嘱咐同学，以后来他家学习，谁都不许提大哥大嫂。他跟大哥大嫂之间的事情，他不想让母亲知道。
第二天上学，仍然是这几个没有自行车的同学，踏雪急行。但是，小孩子，不论怎么累，怎么忙，都闭不上嘴。一路急行，累的呼哧呼哧喘着，但是嘴里还不消停，班里班外，校内校外地聊着。
可能是因为这次考试成绩都不错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有了江源，找到了学习方法，大家高兴的原因，每个同学的话都很多，精神头也很足，争相恐后地发表自己的言论。
大家边走边吵吵嚷嚷地聊着，不知不觉聊到了杨兰。胡运生说昨天杨兰嗷的一声，把他吓得一哆嗦。周生也是第一次见到，吓得不敢看杨兰。江源笑话他们胆子太小，讲起了刚上中学是的一件事。
刚上中学不到一个月，学校接到通知，参加农田基本建设。学生以班为单位，带上行李、工具，到江边一带修水渠。白天修水渠，晚上就住在附近的老百姓家
学生多，一家住不下一个班的学生，便分散开，张家住五个，李家住三个的。但是，男女生还是要分开的，虽然不大，但是也不能混住。
江源那个时候真的是借了父亲的光，不到工地干活，只在家里帮助厨师打下手。不累，但是江源感觉没意思，他不怕累，他不喜欢寂寞，喜欢跟同学们一起在工地上，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地大干一场。所以，对老师的安排，他不理解，时不时地跑到工地，跟同学们一起干一阵活。
江源住的这家男主人听说江源不吃肉，带着江源去了江边，他要给江源打渔吃。男主人姓周，叫周吉，五十来岁，扛着渔网走在前面。江源端着一个大盆子跟在后面。来到江边，望着滔滔的江水，江源问周吉，这么多水的大江，怎么打鱼啊？
周吉呵呵一笑，告诉江源，不用到江上打鱼，江边就有。
周吉说着，带着江源向前寻找，来到一片水草茂盛的沼泽地前。
江源站在一处高地，看着这片沼泽地，发现沼泽地上有很多小水坑，大的有足球场那么大，小的就像跳高跳远用的沙坑那么大。那真是，有坑就有水，有水就有鱼。
周吉一旋网下去，就是一盆子鱼，虽然不大，但都是纯野生的。其实这个地方，就是现在的大猪圈，水草丰茂，夏季水草都长起来了，里面还有很多种鸟类，也有狐狸和狼。现在是冬天，什么都见不到了，冰封的大地上，一片雪白。
晚饭吃鱼，老师跟厨师还有周吉都喝了酒，而且都喝得不少。要睡觉了，老师让江源挨家挨户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如果有事情，回来叫他。
江源带上刘学、李红伟一起到各家各户去看看。走到女生住的一家，姓黄。一进院，就听见又哭又笑的吵闹声，其他女生吓得在门外站着。原来，一个女生叫王晓华，一黑天就来病了，又哭又笑的闹起来，摔东西，打人骂人，谁也不敢上前。因为老师在喝酒，也没敢惊动，就这么远远地躲着。江源看了，赶紧跑回去向老师报告。老师一听，酒也醒了。告诉江源借来一辆板车，找几个大个子，有力气的男生，把这个女生拉上，送回家。
江源他们住的工地，到这位女生家有四五里路，但是全是上坡路。几个男同学拉着这个女生，都累得满头大汗。江源一直没拉，只是在一边跟着，跟着跟着，突然大喊一声：“下来！”
车上的女同学吓得乖乖地下来，跟在车子后面走着。江源爬上车，几个男生拉着他一直到女生家，把女生交给家长后，又返回去。
后来，江源问这个女生，为什么那么听话，让下来就下来。那个女生说：“害怕啊！”江源笑着说：“哈哈，看来真的是小鬼儿怕恶人！”
刘学赶紧附和着说：“对对对，杨兰不是也怕江源吗？”
杨铁寻思寻思问江源：“你打过杨兰吗？”
“没有，我打她干嘛？”
“那你骂过她吗？”
“那也没有啊，我干嘛要骂她，一个女生，我不爱搭理她！”
“这就对了，江源身上有渗人毛，所以，都害怕他。”
“扯淡，谁怕我呀？我咋不知道呢，不可能，不可能，没人怕我！”
“哎，别扯了，怕啥，我咋不怕江源呢，别扯了。我给你们讲个事吧，这是真事儿，跟杨兰差不多。”胡运生看着大家说。
“讲吧，啥事？”
“我们家邻居，老丛家的二儿媳妇，长得人高马大，膘肥体壮的，但是他胆小，总闹病。”
“我认识她，挺白的，走道慢慢的，是吧？”刘学插嘴说。
“是，是她。他们家的老太太你们认识吗？那个人可能干活了，还有力气。”
“认识，咋了？你这又是儿媳妇，又是老太太的，咋了，快讲吧？”
“这不得介绍明白吗？不然我讲着讲着，你们听糊涂怎么办？”
“哈哈哈，只要你不讲糊涂，我就听不糊涂。讲吧，快点！”
“有一年夏天，下雨，下了两三天雨，柴禾都浇湿了。那老太太站在院子里发愁。突然，一只老母鸡噼里啪啦地拖着膀子叫着跑过来。老太太看着老母鸡寻思，这是咋了，怎么叫起来了？仔细一看，老母鸡身下一只黄鼠狼，咬着老母鸡的脖子在喝血。老太太来气了，大白天你就敢出来祸害人，看我不打死你。说着，转身拿起铁锹，用力拍了下去。小鸡和黄鼠狼都拍死了。她们家的二儿媳妇，在炕上坐着呢，突然嗷的一声，躺在炕上没气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