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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宴会大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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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坐落在京北最中心地段的欧式豪华庄园,里面聚集着无数上层名流,男士西装革履,女士长裙曳地。
彼此举止优雅,杯觥交错,谈笑风生。
就在这等融洽的气氛中,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出来。
“啊...”
一个女子惊呼一声,身子往一旁倾斜缓缓地摔倒在地。
她穿着与宴会格调格格不入的紫色蕾丝公主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廉价的味道,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貌,一张娇俏的脸上满是柔弱,她轻蹙着眉头,轻抚着裙摆下的膝盖,我见犹怜的模样使在座的男人无不动了恻隐之心。
有人心疼,就会有人嘲笑,在她摔倒的那一瞬间,身旁几个裹着华丽礼服的女子还特意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这价值几十万的定制款长裙被她碰脏了。
等她摔倒后,还不时发出讥笑声。
“沈萱,我到现在都没想通,盛二小姐怎么会邀请这种人过来参加她的成人礼,也不怕丢我们这些名门家族的脸面!”
被叫沈萱的女子,捂嘴轻笑,“这谁能想的通盛二小姐的脑回路。”
说完,她还鄙夷地瞧了眼地上的女子,“你看她那狐狸精的模样,说是来给盛瑶庆祝生日,实则安的什么心大家都心知肚明。”
“好了,我们先不说了,你瞧瞧又有好戏看了。”
......
摔倒的女子仍是半躺在地上,无人敢上前扶起。
毕竟,敢将她推到的人,是传闻中要跟秦家少主秦北琛联姻的苏氏财阀千娇百宠的独生女苏栀嫣。
苏栀嫣在整个京圈里的名声基本上是臭了的,骄横跋扈,目中无人。
看谁不爽基本上当场撕逼,丝毫不留情面,可就是这样的人,偏偏在秦北琛的面前会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眼中柔情似水,情根深种。
强烈的占有欲,使她看谁都带了几分敌意。
这不,这个不知道从哪个小地方蹦跶出来,仗着跟秦北琛有过口头婚约,时常在秦北琛面前暗送秋波的女人,便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前两年,她好不容易使计将秦北琛的白月光送出国,这次又来了一个跟白月光长得有8分相似的女人,她都要气的七窍流血,除了她,谁都没资格靠近她盛哥哥半步!
那个全京城最俊美矜贵冷漠的男人,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裙下之物!
苏栀嫣长相艳丽,身材火辣高挑,身上穿的是浪漫国达伦大师的经典之作,历时两年耗尽无数心血手工裁剪定制的米色深V露背满钻长裙,她一出场,便是全场的焦点。
底下的人悄声议论,这件价值500,0000的礼服。
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像他们这种在京北呼风唤雨有头有脸的人物,晚礼服大多都是一次性的。
这么造价昂贵的晚礼服,就为了出席一个18岁的成年礼,未免太过铺张浪费了。
苏栀嫣脸上浮现出倨傲的神情,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虞姜楠。
“呵,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也敢挡本小姐的路,不自量力。”
“宁芊,去拿一杯红酒过来,不,是一整瓶!”
她转头朝着身后的妙龄女子说话。
该女子穿着一字领露肩修身黑色晚礼服,容貌清丽,优美的天鹅颈下,是雪□□致的锁骨,气质看起来甚至比苏栀嫣还要好上一大截。
但气头上的苏栀嫣明显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好……”
宁芊虽然迟疑了一秒,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转身从一位侍者的手里利落地夺过一瓶红酒。
话说她为什么听苏栀嫣的话,自然是因为自己是靠着她这层关系参加这个宴会。
诶,她怎么就穿成了查无此人的小跟班,还是穿进了一本狗血爱恨情仇的霸总文中。
她,宁芊,是宁海集团最不受宠的二女儿,上有兄长,下有弟弟,夹在中间不痛不痒。
宁茂勋为了能让宁家紧紧抱住苏氏财阀家的大腿,不惜让自己这个女儿去给苏栀嫣当小跟班,做个免费受气受罪的贴身保姆。
这本霸总文是她最近觉得槽点最多的文。不仅有白莲花女主,还有神圣的白月光,更有恶毒千金女配,想爬床一飞冲天的N女,还有痴情温柔男二,默默付出男三,不顾自己死活的舔狗男四。
恶毒千金为了得到男主,使尽手段陷害女主,而女主以为是男主害死了她的爸爸,为了报仇雪恨抓住一切机会接近男主,而白月光为了挽回男主,放弃国外火热的画廊事业,踢掉结婚两年的丈夫,毅然决然地回国寻找真爱。
而男主因为女主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吃醋癫狂前期各种打压虐女主,后期又幡然醒悟花样追妻火葬场。
后面女主发现并非是秦北琛害了他们一家,愧疚之际,为救秦北琛不顾个人安危挡在车前。
秦北琛宣称救不回虞姜楠,便派人铲平整栋医院,好在后面女主出现奇迹,两人重归于好。
白月光见挽回不了霸总,伤心欲绝黯然退场,恶毒女配因惹怒霸总,家破人亡流落街头,男二远走他乡出国散心,男三看破红尘吃斋念佛,男四不甘心势必要做女主离婚后的第一个接盘侠。
而她,只是里边一个喜欢男主的三号女配,如同她哥一样,是个男三。
……
但,这关她什么事?虽然她也骂了几句狗血文,也罪不至此睡一觉就穿进来吧,她冤不冤?
没想到刚穿过来就是这么刺激的画面,她没有记错的话,这瓶红酒是先倒在虞姜楠的头上,再浇在她的长裙里,最终再甩一甩瓶身,将悉数剩下的红酒全甩在她的脸上。
果不其然,苏栀嫣露出恶狠的表情,将虞姜楠淋了个痛快。
“嘶……”
“这像是有点过分了。”
“这也太狠心了。”
旁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苏栀嫣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与幸灾乐祸。
这可是盛家,苏氏财阀再怎么有能耐,平日里也得被盛家压一头。
这会苏栀嫣带头在盛家惹事,这么失了礼节,怕是不好收场了。
酒红的液体顺着虞姜楠的头顶缓缓流下,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
她仍是倔强地抬起精致的小脸,不卑不亢地说:“苏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针对你?”苏栀嫣颇为嘲讽地轻咧唇角,“你也不照镜子瞧瞧自己的模样,你也配让我针对你!”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变得更加凶恶起来,“要不是你明目张胆地勾引我家盛哥哥,我会跟你这种野丫头计较?也不怕拉低我的身份。”
此话一出,人群中又沸沸扬扬起来。
难怪苏栀嫣在这种场合大发脾气,原来是遇到勾搭自己未婚夫的女人。
这一刻,大家看虞姜楠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有轻蔑,有嘲讽,更有对她自不量力的嘲讽。
但还是有人于心不忍。
此时,一个身穿棕色古典西装,扎着头发的优雅帅气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一出场,又是引起一阵喧哗。
这个男人可不简单,他的家境仅次于秦家,先前靠做建筑发家,后来转行到珠宝行业,现在是整个京圈乃至整个华夏都是赫赫有名的珠宝大鳄,绰号珠宝太子。
宁芊站在一旁暗自打量,这如同玉般温润的容颜,鹤立鸡群的儒雅气质,莫非这是本书中最痴情男二陆霆?
陆霆一步步走到虞姜楠的身前,缓缓地跪地半蹲。
“你还好吗?”
虞姜楠惊讶地抬起头,入目却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她的呼吸不禁停滞了两息。
“我...我不好。”虞姜楠哽咽道。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喉底越发地失声,难过的情绪便再也压抑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
美人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敲打在陆霆的心弦上,他竟觉得难以呼吸。
“别怕。”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是怜悯,更是一种心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想将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拥入怀中。
“别...”
就在陆霆的口袋巾即将擦拭她脸上的酒液时,虞姜楠惊呼了出来。
陆霆满脸疑惑地望着她。
虞姜楠难为情地垂下头,小声地啜泣着,“谢谢陆少爷的好意,这么昂贵的手绢就别弄脏它了,苏小姐说的对,我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我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东西。”
陆霆听完,不自觉地捏紧了口袋巾,手臂上的青筋一抽一抽地跳跃着。
宁芊看得津津有味,果然还是看别人谈恋爱有意思。
话说她穿过来的意义是什么?
不会是为了欣赏一群作天作地的人的表演吧?
还在气头上的苏栀嫣可没有耐心看他们在那里卿卿我我,她柳眉倒竖,伸手不客气地指着陆霆。
“陆霆,这件事不关你的事,你给我让开!”
“宁芊,再拿两瓶红酒过来!”
正在一旁饶有兴味看热闹的宁芊突然被点名了。
“你敢?”陆霆眼神凌厉,带着不容抵抗的威严。
宁芊的心底颤了一下,在心里仔细地盘算起自己的未来,是忤逆嚣张跋扈的苏小姐,还是得罪一手遮天的珠宝太子。
貌似两个人她都得罪不起。
在她犹豫的片刻中,陆霆已经在慢慢擦拭虞姜楠的脸蛋。
“陆少爷~谢谢你。”
虞姜楠轻眨着长翘睫毛,说话像小猫一样软软糯糯,直挠心扉。
陆霆的指尖无意中还划过她嫩滑的脸蛋,虞姜楠轻颤了下身子,耳朵冒起了红尖。
苏栀嫣看得怒火中烧,果然是会勾人的狐狸精,这会盛哥哥不在,转身就攀上陆大少。
她冷哼一声:“陆霆,你可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了,趁贝丝还在陪盛瑶化妆还没有发现你们的奸情时,我劝你赶紧让开。”
人群中看热闹的人又唏嘘起来,原来都是挑着名花有主的人下手!他们对虞姜楠的那点同情顿时烟消云散,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屑了。
虞姜楠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溃堤了,她攥紧双拳屈辱地望向苏栀嫣,振振有词道:“苏小姐,我知道你家境优越,可以随意欺辱我这种无权无势的人,但是请你不要污蔑陆少爷,破坏他的名声!”
陆霆温柔地将虞姜楠扶了起来,眼神阴冷地瞥了苏栀嫣一眼,冷笑道:“苏栀嫣,你真是好大的脾气,连盛家邀请的客人都敢如此对待,这就是你们苏家的教养?”
“你?你竟敢说我没有教养。”
苏栀嫣气急败坏,踩着高跟哐哐作响,她推开人群从长形餐桌端起一整个蛋糕,“我让你们狼狈为奸情投意合地说我,贱人!”
宁芊本能地想去阻拦,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关自己什么事,难道原身是小跟班,她也要接原身的班?
想到这,她后退了两步,生怕祸殃池鱼。
就在她要见证恶毒女配如何毁掉这场宴会时,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传来。
随后,她听到了一个清冷低沉撩人心弦的声音,“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