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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我叫森本,在今天之前一直是一个游街串巷的混子。
是的,就是那种游手好闲,偶尔逗弄一下邻家大姐姐的混子。
但如果你要以为我是xx家族的人才这么嚣张的话,那你就错了,我娘才是。
在我尚未出生前,我母亲――一位贵族家的小姐――因为与我父亲相爱,又被家族安排联姻,所以她和我父亲私奔了。
用我母亲的话来说,就是双方都以为这是一场反抗黑恶势力的旷世奇恋,结果却充斥着躲藏的憋屈。
母亲还好,虽然她确实不适应逃亡生活,但总比曾经被禁锢在院子里要好,尤其是在看见外面的世界后。
尽管他们成功躲过了我母亲家族的搜寻,但我父亲却受不了了。
在他的想象中,这应当是佳人才子的相遇,浪漫而且符合物哀美学,所以他抛弃了正常生活。在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头后,他借口出去探风,实际上却一去不回。
双方都不知道的是,此时我的母亲已经有了身孕。
没有了另一个人的互相扶持,母亲的逃亡之旅愈发艰难,她升起了回去的念头。
又坚持了没多久,母亲还是放弃了挣扎,乖乖听从家族安排,前去联姻。
虽然只是做小妾,本家也隐瞒了母亲与父亲私奔的事。直到出嫁前几天母亲开始显怀。
本家虽然生气却无可奈何,为了不得罪人换了另一位小姐顶替母亲的身份上了婚轿,并从此让母亲住在城郊,可以负责她的生活,但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我是意外的结晶,尽管总是让母亲想起父亲,可母亲并不恨我,因为我让她摆脱了联姻。但凡她早几天显怀,可能就被灌了堕胎药。
按照规定,我无权冠上家族的姓氏,而我的父亲只是一介平民,因此我只有“森本”之名。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我可以进城吧。
在我十五岁那年,我行了元服礼 ,就彻底放飞自我,开始招猫逗狗了。
根本不急着娶亲,因为十里八乡都知道我就是个街溜子。
哪怕其他人再怎么嚼我舌根,我依旧很悠闲,因为我母亲的家族再养一个我只是随手之劳。
但很不幸,在我十六时,噩耗传来,本家不知从哪听说我成年后,再看看当初联姻的两个家族紧密的联系,递来的钱款缩减了一半。
我再怎么不成器也不至于啃老,虽然我对我母亲,对我素未谋面的父亲以及冰冷的本家都毫无感情,但我还是做起了散工。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干些跑腿的活计,我的日子又和曾经差不多了。
而现在,我十七岁,在这一天,觉醒了术式。
事发的很突然,我还在街上亳无目的地闲逛,突然就听到了旁边巷子里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本来不打算管闲事的,但那声音我可太熟悉了,是城西那家布店老板的女儿,比我小两三岁,行了元服礼却仍和家里人犟着不肯嫁人。
我当然明白为什么,从她平时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但我同时很明白我是一个什么人,从不回应。她家里人也知道,但巴不得我不戳破,把这事烂她心里。
我还是拐进了小巷。
不管是福是祸,总比让人家姑娘继续自己一个人求救要好吧。我苦中作乐地想。
小巷很深,也很破败,熟悉中透着一丝陌生,我把脑海中升起的城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巷子的疑问压了下去。
“小织?”我轻声呼唤着。
越往里走,小巷越暗。
“救救我……救救我……”
很难说清我那一刻到底想了些什么吧。眼前的一切有点超出我的承受能力了。
一坨庞大的黑色半透明不明物蠕动着,无数支系蔓延向我,而不明物最顶端,是一张正在不断融化的扭曲的人脸,正是那张脸嘴部的地方发出的声音。
我有点反胃,因为是半透明的黑色,所以我还可以看到混杂一片的血肉在不明物体内流动,血肉残渣不时挤到体表。
“森本……!”人脸似乎认出了我,做出一个像是在笑又像在尖叫的表情,然后整坨不明物一瞬间就涌过来了。
我颇为惊慌,转头就跑,只是,似乎无论我怎么跑,永远都跑不出小巷。
奔跑,喘息,力竭。
我一个踉跄,又继续向前跑去。无论能否逃出生天,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砰”。我重重的摔倒了,也站不起来了。
怪物的口中依旧反复念着我的名字与“救救我”等字眼。
肉块与黏液混合着攀上我的脚踝,“小织”发出了尖锐的嘶鸣。
泪水夺眶而出。
我惊惧、茫然、恐慌。
为什么百无聊赖?因为活得毫无意义。
为什么畏惧死亡?因为……因为我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啊!
眼泪与鼻涕一齐流下,我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我只是顺从本心:
“术式·绝响!”
不明物似乎碎成了一片片碎片,从接触到我的地方开始,一点一点消逝。
这一定是烟火吧……我心神恍惚地想。
这也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烟火。
“咿呀,发现了一个好苗子呢。”那是一个很温和的声音,在闭上眼的那一刻,我想到,那位先生是白色长发呢。
⒈元服礼:日本古代成人仪式,男子年龄在13~16区间。
――――
我流安倍晴明,背景上的bug请无视果咩那塞!
嗯然后码太晚了先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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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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