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回报/圣诞节/标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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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报】
德鲁特第二天来吃饭的时，他的座位上被塞了很多吃的。小獾们对自己学院的姑娘遭到欺负同仇敌忾，同时很感谢德鲁伊的帮助。
当事人却是没睡好。德鲁特眼睛乌青，坚持着跟大家道谢。凯瑟琳替他感到高兴，她戳戳玫的肩膀:“去找他玩嘛。”
“你要蹭他的吃的?”玫哼了一声。柯尼斯已经在德鲁特身旁大快朵颐起来。
“德鲁特可是好心肠。”凯瑟琳说着，看玫不耐烦的表情，只好自己过去找他。
“昨晚没事吧。”她问德鲁特。
“其实没什么，我把办公室里的奖杯全擦了一遍。就是费尔奇老盯着我、实在是有点渗人。”
“感觉很辛苦……！”
“还好。”德鲁特嘿嘿一笑。“安内尔也来帮我了来着，她是个赫奇帕奇女巫。”
“安内尔……你认识她吗?”凯瑟琳一怔。“她是我的朋友呢，养了一只漂亮的黑猫。”
“对对。”德鲁伊跟凯瑟琳对上暗号似的。“多亏了小猫，把费尔奇引走了。安内尔说，不然她可能都找不到时机过来。夜游诶，我觉得蛮酷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安内尔看着不像是会晚上出门的样子……”
查理也走过来凑热闹。“格兰芬多的大英雄。”他搭上德鲁特的肩，也顺了块南瓜饼。“我也听说了，费尔奇没对你怎么样吧。”
“希望比尔不要生气呢……”德鲁特却说:“我又扣了10分。”
查理拍拍他以示安慰:“他没那么死板。反倒是我觉得很帅呢。用拳头揍他、这比魔杖快多了不是吗，他们那群人可没想到会被用麻瓜的方式制裁吧。”凯瑟琳听出查理语气里的得意，感觉他要笑出声了。
德鲁特闻言有点不好意思，他只是平淡地说:“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赛尔温竟然骂安内尔流着偷来的血。还那么嚣张、围着她笑。”
“要是有下一次，我倒想用巫师的方法制裁他。”
凯瑟琳停止了咀嚼。她听到安内尔被施加的言辞，愣了一下。所以说……是安内尔被欺负了?她有点难以想象。
“干得漂亮！”查理和他身边的格兰芬多都连连声援他。
“我也想给他一拳了……”凯瑟琳接着说。她是真心的。安内尔是一个多温柔的姑娘，怎么会是安内尔呢。她说话的声音那么小、语气那么弱。凯瑟琳说:“我还要谢谢你呢！”
“诶、这个，没什么的！安内尔已经谢过我了！”
查理笑了:“确实是你会做的事。是我的话也会这么做的。”
他们几个安慰似地笑起来。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凯瑟琳因愤怒而烧起的脸更红了。
她吃完饭后去找玫。这姑娘生闷气似地一个人坐在，隔得还挺远。
“诶——”凯瑟琳想劝她，自己却也整理不好情绪。她深吸一口气，只是拍拍她的背。“我回来了，等会儿和我一起去看安内尔嘛，我得好好帮他把斯莱特林骂上一顿……！她养了只小猫，你会喜欢她的。”
“哦、就是值得你夜半三更去找的那只?”
“她被人欺负了啊！”她拉着玫的手。“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凯瑟琳。”玫说:“我感觉我有些动摇了。”
“德鲁特本来就不是坏人！”凯瑟琳拍拍大腿。
“诶、我知道的。”玫的声音小小的。这让凯瑟琳冷静下来。
“刚刚你们聚在那边的时候，这边对面坐着斯莱特林……那个人也在。”
凯瑟琳闻言，机械地把头转到对面去，她看到的是高矮不一的几个背影。
“你们笑的时候，我听见他们有人说:不就是关了个禁闭吗。这让我有点难受。”
“哦不——”
“我看着他的背阴，突然一瞬间不喜欢他了。”玫咬着叉子:“有点奇怪，好像我很随便。”
凯瑟琳看她这样说，脑海里突然闪过安德斯快要流泪的眼睛。
“无论喜欢还是讨厌，都是很公平的。”凯瑟琳果断地说。“这没什么的，喜欢一个人很正常、讨厌一个人很正常，你要做的就是对自己真诚。”
“因为他的言行，你不喜欢他了。你就接受这个结果！”
玫看着凯瑟琳坚定的瞳神。她油然升起了一种力量。
“我没想到你这么通透，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什么话嘛。”
“那你也不要喜欢加西亚了好不好。”
“你再说！”凯瑟琳一把她推开。这动静有点大，她下意识向查理望去，所幸他没看这边。
【圣诞节】
“其实我还是有点遗憾……”她们走着。
“毕竟他长得真的挺帅的。”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了吗。”
“……这不是正在遗憾吗。哪有这么简单、亏我还说你成熟呢。”
她们拦住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请她把安内尔叫出来。对方看她们是格兰芬多的，很乐意帮忙。她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安内尔却没来。
“她正睡着呢，你们晚点再来吧。”
“哦、也是。”玫通情达理地说:“她现在心情不一定好，毕竟是遭遇了霸凌。”
凯瑟琳往好处想，安内尔是不会不想见她的。她今天也没看她去食堂呢，可能是昨晚休息得太晚了。——既然她还有精力夜游，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天文课的时候，凯瑟琳把她逮住，安内尔依旧和以前一样，只是不太愿意提这件事。
秋天来得很快，走的同样快。十二月中旬，霍格沃兹弥漫着圣诞的气息。海格从他的小屋哪搬来高高的冷杉，上面挂满了漂亮的彩灯和蜡烛。凯瑟琳想着，如果是玛格蕾的话，一定要说用火危险之类的话。
玛格蕾给她寄了一大篮烤黄油饼干，让凯瑟琳分给朋友们。她在公共休息室分给大家。她一直跟他们吹嘘玛格蕾的手艺来着，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玛格蕾还写信说，安德斯不知道怎么想的，执意要待在霍格沃兹过圣诞节。她试图让凯瑟琳劝一劝，不过被鼻涕虫攻击后，凯瑟琳多少有点小小的介意。虽然被安德斯的那位绯闻对象捉弄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赫卡特那般言之凿凿，她觉得还是保持点距离好。她趁在跟安德斯地窖偶遇，说了诺曼太太很想他之类的话。安德斯当时在处理乌头，一边切割一边说。
“我会给她回信的。比起回家我更想多学点东西。”
实在无法理解。凯瑟琳打算挑一个家里的水仙花种球寄给他，光待在地窖还是要多看看植物。
应该不会发霉吧?
她用罗茜教她的针法试着钩针，给安内尔织了一只手掌大的毛线黑猫，眼睛是用纸画好后贴上去的。幸好雪梨是黑猫，那么打成什么形状都不会显得特别奇怪。还别有一番生动呢！
玫指着她的织物说:我更愿意相信这是黑湖里的海怪。（凯瑟琳反驳:那是雪梨的尾巴！）
离校早上她们聚在餐厅聊天、道别，凯瑟琳看见麦格教授站在圣诞树旁和邓布利多教授说着什么，她还是穿着绿色的巫师袍，上面有度光的暗纹。凯瑟琳捧着玛格蕾的饼干篮子，里面还有几袋她分装好的饼干。
“麦格教授，祝你圣诞快乐。”她把篮子举过头顶。“要尝尝饼干吗。”
“哦，谢谢你。”麦格教授低下头。她用右手地拿过饼干，左手则摸了摸凯瑟琳的头发。“也祝你圣诞快乐，文森特斯小姐。”
“邓布利多教授。”凯瑟琳把篮子捧向另一半。“你也要尝尝吗，这是我姨母烤的。”
邓布利多教授笑着，眼睛和皱纹一起高兴。“谢谢你，凯瑟琳。这是我的荣幸。”
“我喜欢圣诞节。给人一种冬天里，被温暖包围的感觉。”
【标本】
火车把他们送出霍格沃兹。在车上的时候，凯瑟琳和几个麻种姑娘约好，提前换上麻瓜时兴的棉服。安内尔不在此列，凯瑟琳猜，她也没有回家。
罗德里赫在车站接她。和之前一样，玛格蕾和罗茜、莱安都来了。罗茜站在九又四分之三车站有些不愿走，她有点想进去试试，但罗德里赫一直看着她。有点晕飞路粉的凯瑟琳靠在罗茜背上，强行给她增加了一份责任感。罗茜只好作罢了。
玛格蕾晚上还有工作，一回家，他们三个孩子坐在地毯上玩推积木。罗茜一边推一边缠着她说话。她说着，莱安报名了社区的童子军，鉴于他没有同龄的朋友。玛格蕾自己去曼彻斯特不带上她，她无聊得拿罗德里赫的魔杖玩，似乎成功了几次。他们两还去帮忙捡汽水瓶，两毛钱一个，比之前她们两捡贵一点。在凯瑟琳不在的时候，罗茜和以往一样打发着时间。凯瑟琳的生活却变了，翻江倒海，班纳镇与霍格沃兹之间有好长好长的距离，巫师与麻瓜却那么远。
“划拉——”凯瑟琳推出的积木使整个大楼倒塌了。莱安拍手:“凯瑟琳洗碗！”
“还有这种规定。”凯瑟琳抱怨一声。
“诶嘿，其实一般是爸爸洗。他太笨了。”
“罗德里赫叔叔呢。”
莱安噔噔噔跑到楼梯上，又噔噔噔跑回来。“爸爸在睡觉。”
“叔叔怎么不陪我们玩、明明用魔法洗碗很快吧。”她还没学会家务魔法呢。
“不能作弊。”莱安说。“不能用魔法、因为我们还不会。”
“爸爸是说由俭入奢易啦。”罗茜解释到。“不过他真的很过分诶，我就玩了一下他的魔杖，被他狠狠骂了一顿。诶，我已经等不及上学了。”
“哦。”凯瑟琳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学院生活:“如果有不擅长的学科还是挺着急的。”
接下来一周，凯瑟琳跟着玛格蕾学烤饼干。莱安和罗茜都连连摆手说不要了已经吃了很久了。但她想给查理单独寄一筐。她对圣诞礼物苦恼很久了，不知道该给查理送什么好。想起查理有很多兄弟姐妹，可以分享的东西是最好的了。玛格蕾很高兴凯瑟琳对这个感兴趣，一般都是罗茜在跟她做。她们一起把饼干打包，写上凯瑟琳的名字和克林顿家的小卡片。
很快就轮到她们拆礼物的环节。圣诞晚餐的时候，玛格蕾用叉子敲着高脚杯，唱着歌。“我本来邀请了诺曼太太，但听说安德斯不回来，她也不想来了。”
“他要留校学习呢。”
“霍格沃兹的课业这么重吗?”
“还好?我不是都回来了吗。”
罗德里赫摇摇酒杯笑说:“那他应该去拉文克劳啊。”
“那我一定不要去拉文克劳。”罗茜嘀咕。
罗茜拉着凯瑟琳去拆礼物。莱安追在她们两后面。玛格蕾在烛火里唱歌，罗德里赫在一旁看着。罗茜先拆自己的，往年，他们的礼物总放在一起。粉色的包装纸里放的是一件同样粉色的袍子——“我的吗！”罗茜拿起它转圈圈。
“我可以去霍格沃兹时穿这个吗！”
“哎呀。”罗德里赫拍拍他的头。“不行，不过在伊莱恩的订婚宴你可以穿这个。”
“伊莱恩阿姨又订婚了?”凯瑟琳问。罗德里赫无奈地点点头。他接着对罗茜说:“你妈妈给你挑的，庆祝你今年要成为巫师了。”
“谢谢妈妈。”罗茜跑过去抱紧玛格蕾。
凯瑟琳则扯开自己盒子的缎带。她的盒子要小一点，盒子里还是个盒子，金色的包装盒上写着“天空的艺术——乌拉尼亚之镜”。莱安和罗茜凑到她身边。
“这个是我挑的。”罗德里赫靠着餐桌环胸。“玛格蕾说你喜欢天文课，我觉得它会很好用的。当你拿着卡片仰望星座的时候，对应的星星会排列成图片的形状。”
“我要试试。”凯瑟琳正想往阳台走，但是今天下雪了，什么也看不见。
“我的会是扫帚吗。”莱安扯着他父亲的衣角。“我也想玩魁地奇。”
“绝对不是。”罗茜把他的礼物举起来，只是一个小盒子。怎么放得下一把扫帚。莱安一把把礼物抢过，不服气地把包装撕开了。
“你慢一点。”玛格蕾小声提醒他。里面是一本书，莱安把书举起来，他在试图拼读上面的单词:和火炮队一起飞行。
封面上的小人和罗德里赫房间里的海报一样冲刺着，莱安不知道他们要飞到哪里，眼神却深深地追逐着他们，发出一声尖叫。
“我也要看！”罗茜围上去，罗德里赫对着凯瑟琳低声说:“小孩很好哄，对吧。”
“我五岁那年，你们给我和罗茜送了一个篮子，里面放了两只兔娃娃。”凯瑟琳却说。“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玛格蕾继续唱着她的夜曲。
第二天又陆陆续续飞来几个包裹，有几个是冲着凯瑟琳来的。玫给她寄了一支孔雀羽毛笔，是她的冒险家爸妈旅游带回来的。凯瑟琳一直觉得他们很酷。查理也回赠了一大包果汁软糖，附上了韦斯莱太太写得卡片和查理的纸条，这也是她妈妈做的。伊莱恩阿姨则是寄了一个月桂叶形状的金属发夹，有这耀眼的光泽。罗德里赫提醒凯瑟琳一定要好好保管，让凯瑟琳觉得压力不小。她专门写了信去道谢。
安德斯是快要返校才来的回音。玛格蕾带着她和罗茜去诺曼太太家帮忙，玛格蕾在擦桌子，诺曼太太把她们叫到她身边，试图教会她们吹竖笛。这门技术经常让凯瑟琳觉得她的手指很多余。小雪把信和物件带回来，信是给诺曼太太的，和一个小纸包扎在一起。
“这是给你的呀。”诺曼太太把那个纸包递给凯瑟琳。上面标记了一个简单的“k”。
凯瑟琳把纸包打开，另一张薄纸，包着一片鼻涕虫标本。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回报/圣诞节/标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