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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珺鹤的追求攻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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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日,我在会所工作之余,总爱发呆。
发呆时会回忆年少时,和珺鹤,和巢生,还有乐萱,清庐哥哥。
从小作伴时的点点滴滴,我们一起经历的,大多都是欢乐的,美好的回忆啊……
阿梅闯进来,手里端着自己做的蛋黄酥,我望了望,却无甚食欲。
益生菌一直吃,胃口时好时坏,看来还得配合逍遥丸一起吃。
我的肝气,仍然在我意识不到的时候,悄悄地郁结着。
春天嘛,肝气升发之际,不可抑制,不可抑制。
“帮我倒杯水吧!”
“好嘞!”阿梅放下蛋黄酥,转身便出去了,不一会将一杯冒着温热气息的水置于我的面前。
我从抽屉里拿出那瓶逍遥丸,倒出八颗,用水送了下去。
白鹭送完两个一起来的客户出去,嘴里喊着:“姐慢走,下次再约哈!”完了就跑到我面前来,她翻着那瓶逍遥丸,问道:“这个我能吃吗?我开年过后例假不太正常。”
我点头:“可以吃!”
阿梅也凑近,问道:“元老师,有一个客户说来例假的时候头疼,我给她疏通了几次肝经,有一点点成效,但是没除根,可以配合什么药吃吃嘛?”
我指着这个说:“就这个,让她来例假之前开始吃,一直吃到例假结束,每个月就吃这几天,就行了!”
阿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一定得来例假的时候吃才有效果是吗?”
我点头:“是的!”
阿梅撅嘴:“怪不得!我给她疏通肝经都是避开例假期间,还给她拨头部的经络了呢,这样看来还是得在特定的时期内才能药到病除啊!”
我向她竖起大拇指:“你悟了!”
阿梅拿出手机划拉着:“那我跟她微信说一下。”
正在划拉手机的白鹭突然惊呼道:“这个好美啊!”
阿梅又赶紧凑过头来:“什么什么?”
接着也发出惊呼,旋即二人将手机捧到我面前来,我一看,竟是满屏的薰衣草。
薰衣草?
这也不是薰衣草的花开的季节啊?薰衣草在夏季开花,气候适宜的话可能会在五月开花,但是距离开花也还有些个时日呢。
白鹭说:“元老师,我们到夏天的时候,买些薰衣草的花来插花瓶里,好不好?”
我想了一下,是挺好!要求道:“你把薰衣草的图片转发给我。”
手机叮叮叮地响了几声,外面来客人了,阿梅和白鹭出去时,顺带帮我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我看着那几张薰衣草图片,想起林嘉荣曾允诺我,要带我一起去新疆看花,买花田。心底不禁升起一丝怅然感。
我将这几张图片发到了朋友圈,没有文字,就配了一个太阳的符号表情。
我并没有将林嘉荣拉黑删除,他的朋友圈仍然是三天可见,但是却什么都没有。
我几乎不怎么发朋友圈,所以也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两个,看似近,就隔着一个手机而已。
实际远,他在香港,再没来过南鹭。
那座商场仍然运营,但是早已换做他的部下在打理。
我时常路过那里,多看一眼,既熟悉,又陌生,只是再没有踏进去过而已。
而这条薰衣草花田照片的动态,发出去也就发出去了,几个同学和顾客点了赞,评论了些“好美啊!”而已。
林嘉荣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啊!
不过也是,我本也不是他世界里的人。
珺鹤闯进来了,不对,珺鹤一直都在啊!
我想起珺鹤,心中虽然没有该死的悸动,但是一直都是很心安的。
心安的感觉……
心安,即是归处?吗?
令我感到心安的珺鹤,嘿,又好几天不见踪影。
三天后,我中午才到会所,一进门,一大片紫色映入眼帘。
什么?
阿梅和白鹭还有几位顾客都在院子里,对着那一大片紫色啧啧称奇。
阿梅见到我过来,兴奋地叫道:“元老师!你买这么多薰衣草干花,太多了!我可以带一些回家吗?”
那几位顾客也笑着附和:“送我点呗,带回家放床头,一定很好睡!”
我很讶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我问阿梅:“这不是我买的呀?哪来的?”
白鹭说道:“快递员送来的,说是急件呢!留的是会所的地址和会所的电话,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说送件,很快就送过来了。”
我看着这么一大堆头的薰衣草干花,从新疆加急寄过来,光快递费,就不得了了吧。
这到底谁买的?
难道是:林嘉荣?
不会,林嘉荣不知道会所的固定电话号码,他只有我的手机号。
难道是……珺鹤?
还是?
我大手一挥:“喜欢尽管拿!”
随即挑了一把,拿到办公室里插到了花瓶里。
之前林嘉荣送花的时候,由于送的过于频繁,白鹭她们便去挑了几个花瓶回来,变着花样的搭配插花,经常研究摆这里摆那里。
后来……这些花瓶也闲置挺久了,现在拿来插这纯紫色的薰衣草,也挺好。
前几天巢生跟我提起她最近睡眠浅,我要给她送一捆过去,插床头肯定很安眠!
家里和楼上也插几瓶。
这个比鲜插花实用又好看,还好闻!
我怎么以前没想过买薰衣草干花呢?
哦!因为我有薰衣草精油!
但是薰衣草干花看着也太养眼了吧!
我太喜欢了!
越看越喜欢!
等我再出去院子里时,一丝紫色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可是十人圆桌那么大一堆的薰衣草干花啊!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呢?
会所的花瓶里都插满了,大厅,VIP室各摆了一个花瓶。
Nice! 养眼!
前台的角落里有两大捧,那是阿梅白鹭要带回家的。
啊?这就没有了啊?
没了?
我对着咨询室那瓶薰衣草干花拍了一张逆光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配文:“看!不够”
实在是看不够,太好看了!也实在是不够。
正在吃午饭时,珺鹤的电话打过来。
我的嘴巴里正嚼着一块糖醋排骨,含糊不清道:“诶!”
珺鹤开口道:“薰衣草收到了?怎么样?不够是吗?我又下了一单。”
“啊?”我惊的嘴巴大张,排骨直接掉到碗里去,赶紧收回下巴,“好,谢谢!”
珺鹤语气变得略微不满:“跟我不要这么客气……”
“哦!好!”我的语气变得呆滞起来,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总!”电话那边传来有人呼唤珺鹤的声音。
珺鹤压低声音道:“晚上六点我来接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半点不由我分说啊!
珺鹤这个电话,惹得我一下午都心神不宁。
可是到了六点时,他并没有出现。
VIP室还有客户在做项目,我推门进去,躺着的是身材比较富态的沈太太,她面色白皙非常有光泽,正在艾灸双脚的涌泉穴,足三里和关元穴。
沈太太见我进来,抬手招呼了下:“小元啊,我这个上热下寒的体质什么时候可以灸通啊?”
我看向阿梅:“灸多久了?”
阿梅答道:“灸了十天左右,灸三天停一天。”
我走到沈太太身边,俯下身问她:“灸了这么些天,身体有哪些反应没有?”
沈太太掩嘴笑起来:“最近屁很多,没那么怕冷了。”
我安慰她:“还是有些效果的。”
说着我开门去外面看了一下,没有人过来,于是戴了双手套进去。
我自作主张道:“沈太太,为了感谢您的信任,今天送您一个揉腹的项目,配合艾灸一起,您这上热下寒的体质会很快就通了的,通了以后腰腹这里代谢快了,瘦得也快。”
沈太太笑靥如花:“那好啊,谢谢你啦小元!”
我也不再废话,直接上手。
先给她腹部抹上油。
第一步:推中腹,从上脘穴推到关元穴。
第二步:推两肋,肋骨从上到下。
第三步:疏通带脉。
第四步:推侧腰。
第五步:顺时针揉腹。
第六步:逆时针揉腹。
第七步:交叉揉腹。
待七步揉腹全部完成后,沈太太直呼舒服,突然她曲起双腿,坐起来,歉意地笑着道:“我去上个厕所先哈!”
说完便开门往厕所方向跑去了。
别说,揉腹通肠道的作用那是立竿见影。
我脱下手套扔进垃圾桶,也走了出去。
珺鹤还没有来。
手机也没有他的信息和电话。
肩颈非常难受,我活动了下脖子。
这家伙,逗我玩呢!
我跟阿梅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阿梅应道:“好的元老师,你先回去吧,我待会送完沈太太也回去了。”
我的会所距离停车场有一段约二三十米长的羊肠小巷,两边都是高墙,到了停车场一边通往菩提寺,一边通往靖开学院,旁边便是马路。
巷子里路灯幽幽得亮着,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七点了。
疲乏,饿!我要回家煎牛排吃。
死珺鹤,说要来找我,我还小期待了下晚上能领我去吃点啥美食呢!
想着想着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吃人嘴短,什么时候变馋了。
不是……我好像……有点失落……
钻进车子里,刚要发动车子,电话响了。
是珺鹤。
我等着电话响了十几秒时,才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略疲惫的声线:“怎么这么久才接?”
“刚看到……”
“是吗?我刚才掐指一算,你是故意等了好久才按下接听键的。”
“什么?……”我警戒地抬起头四下张望了起来,果然在不远处有一辆可疑的黑色车子,驾驶座点点微弱的光线下,是珺鹤那只小小的脑袋,他的两只耳朵显得特别的大。
这家伙真的很懂怎么气人。
我开了车门,向他车子走去,径直拉开后车门坐下。
珺鹤从驾驶座下来,也坐进了后车座。
他递过来一个袋子:“喏……晚餐。”
我接过袋子,一边打开一边质问他:“你不是说六点过来吗?”
“临时有会议没走开,一结束我就过来了。”
“你不怕我先走了?”
他伸手捏了下我的笔尖:“你不会。”
海鲜烩饭和汤,汤体奶白鲜香,我喝了一口,异常的鲜美。
我问道:“这什么汤啊?”
珺鹤靠在座椅上,双手抱胸,眼睛微闭着懒懒道:“河豚汤。”
……
“河豚?”我惊诧,这玩意不是有毒吗?
珺鹤微微转动了下脖子,声音轻柔:“瑾瑜,我有点乏,我先眯一会,你自己吃。”
说完脸转向了车窗,再度调整了下坐姿,不再说话。
我见他样子,的确是疲乏了。
珺鹤他,每天工作很累吧……
我默默吃着东西,尽量让自己吞咽和咀嚼的声音,降到最低……
终于吃完了,我将盒子收好,放到了一边。
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翻看着。
珺鹤睡得好安静啊!
可是,要睡多久呢?要不直接回家去睡吧。
我左手撑住椅子,身体悄悄向他靠近,聆听他均匀的呼吸声,真的睡熟了吗?
要不要叫醒他。
无趣!我正欲坐回正身体,却被他一把抱住。
他双眼微微睁开,唇角微扬,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我仍是老套的说辞:“我要回家睡觉。”
他唇角的弧度加深:“就在我怀里睡吧。”说完将我的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
我听着他均匀的心跳声,问了一个疑惑的很久的问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很久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记不清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我跟你明里暗里说过多少次了,你一门心思扑曾清庐身上,压根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你忘了?”他说完,还不忘记仇的在的我鼻尖上拧了一把。
有吗?我真的,没有丝毫印象。
“那你现在长本事了,见天的过来撩拨我……”
珺鹤双手捧起我的脑袋,眼神多少带着些玩味:“我撩拨你了吗?你上头了吗?”
我见他微勾的唇角实在来气,恨不得咬上一口才解气,正欲张嘴,被他一口含住。
珺鹤的衣襟散发着我给他调配的香水的气味,很迷人。
他松开嘴唇,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了下,我的心也随之咯噔了下。
他薄唇微启:“有没有为我……心动过……”
我直视他的双眼,想笑,但是又不想被他看穿,于是努力酝酿着怒意,直至眉头微锁起来。
他挑了一下眉头,舒展笑颜:“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了。”
说完,再次俯下温热的唇。
“唔……珺鹤……”
“怎么了?”他低垂着眉眼,慵懒地问道。
我认真道:“我之前……你不介意吗?”
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长舒一口气道:“傻瓜!你知道吗?我做过的最坏打算是,即使你离了婚,带了小孩,我也照样要你!”
我惊的抬起眼,他脸上毫无半分戏谑的味道。
我开口:“珺鹤……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笑得眯起了眼:“可能我真的是你口中说的恋爱脑吧。”
他俯下头,高挺的鼻尖轻轻触碰我的笔尖,轻声道:“我幻想过任何可能,唯独不能接受的可能就是,我看不到你。那样的话,我怕我会疯掉。”
我展颜:“怎么会?”
“那就好。”他重新拥我入怀,“只要我能看到你,我就会一直粘着你……我不介意你的种种,只要你在我的视线中,就可以了……”
“哦?要求这么低?”我故意逗他,“那行吧,隔三差五允许你过来远远的看着我就行,我不赶你走。”
“呵呵呵呵呵……”珺鹤低低地笑出了声,他的胸腔起伏着,我的脑袋也随之波动着,这感觉很滑稽。
“你想得美!”他抬起我的下巴,双眼似乎要盯进我的瞳孔里去,“你得嫁给我!”
说完直接将我抱起,跨坐到他的腿上,接着顺势吻下来。
他的吻,深切且极具侵略性,我不由得发出“唔”的声响。
我忿忿地一把推开他:“我可没答应嫁给你!”
就在这时,珺鹤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的同时,食指尖轻搭嘴唇,示意我不要出声。
就那轻轻一搭,性感至极,我感觉胸腔的心脏又用力地跳了起来。
“嗯……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珺鹤挂完电话,将我从他腿上抱下来,整理了下衣服,便下车往驾驶座走去,嘴里说道:“我送你回去!”
我也下了车,并没有坐进副驾驶:“不了,我明天一早要去研究所开会,要自己开车去。”
珺鹤挠了挠头:“那你会所不是距离研究所更近些?”
“哦!对哦!”的确没错,按理说这里距离研究所车程比我家要少个六七公里。“那我今晚就住会所吧!”
珺鹤收起钥匙,走过来拉过我的手,领着我大步往会所方向走去。
“不用了吧,我自己过去就好。”我欲抽开手,却被他抓的更紧。
阿梅已经走了,会所大门紧闭,我开了院子的大门,顺手开了灯,珺鹤就站在门槛外面,他一把拉过我,俯下嘴唇又吻了吻,抬起头叹息道:“我得尽快把你娶进门,以慰藉长久以来的苦!”
“苦……”我差点要笑出来。
“我走了,你锁好门!”珺鹤说完便随手将大门带上了。
苦!
真苦!
随后听话地将大门锁好,才进屋去洗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