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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蛋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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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呢?”
说着,席以箖的头又压下来,这次他含住她的下唇,先轻轻吮一口,又勾舌在两颗唇珠上来回舔好几下才离开。
“这样还是毫无关系?”
叶溪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刚才,席以箖突然倾身过来,鼻尖擦过鼻尖,嘴巴对着嘴巴,紧紧贴合在一起。
叶溪脑子暂停思考,身体不受支配,只剩一颗狂跳地心脏。
原来他的唇是热的,还以为只喝冰水、永远冷脸的人,嘴唇也是冰的。
叶溪往后退,一只手拦住他的脸,防止他来第三次。
一直想做的事情终于做成,心满意足,眼神也软下来。
席以箖直起身,注视着她的眼睛。
“之前没说清楚是我的问题。
让你倒冰水冲咖啡做早餐是找机会接近你,请你吃饭给你买花都是想讨好你。
别搬走,我不想和你毫无关系。”
“我考虑考虑。”
叶溪低头开门,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莫名的委屈占据心头。
走进房间又回身。
“席以箖。”
叶溪不太确定地问,“你真的不是因为讨厌我,才故意这样说,这样做?”
席以箖无可奈何,轻叹一息。
“我可以用行动再证明——”
“不要!”
叶溪飞快捂住嘴,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不准再亲。”
席以箖哑然失笑,身体后撤一步。
“不亲。”
**
第二天一早,叶溪出门上班的时间,有人已经做好准备。
两人并排站在电梯间。
“早餐想吃什么?”
“酸奶。”
“还有呢。”
“蛋糕,重油蛋糕。”
叶溪忽然想到,“以前刘嘉敏每天都给我买早餐。”
眼角余光偷瞄,观察他的反应。
“我知道了。”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像原来冷冰冰。
晚上回到家,厨房中岛台上,整整齐齐排着一列四个一包的重油蛋糕,一共三包。
阿姨告诉她,是席以箖烤的,阿姨买菜回来,看他在装袋,做好又去了办公室。
叶溪一脸兴味,拿起一袋。
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他会做蛋糕,还是为她做的。
脸上有点躁,胸腔里充盈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愉悦情绪。
她有点小小得意。
手机消息来得很及时。
——看到?
——尝尝
——味道一流
叶溪撇嘴,这么自信……
吃了一口以后。
确实一流。
最普通不过的原材料,烤好后散发出质朴的香气,从鼻腔、舌尖传递到大脑,自昨晚而始的不真实感,让叶溪既兴奋又紧张。
席以箖……
这是喜欢她,要追求她?
怎么会。
**
露台上,一场认真严肃地谈话正在进行。
“我考虑过了,可以暂时不搬,你说的关系……”
叶溪咬着下唇,抬眸一眼,又飞快垂下,右脚搓了搓地面,最终鼓起勇气直视席以箖。
“是什么意思?”
席以箖抱着手,深色眸珠里都是让人眼红心跳的情绪,他从卧室到露台,视线就没从她脸上挪开过,盯得她心里发毛。
“就是你以为的意思。”
“我以为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实在扛不住那样的眼神,叶溪看向旁边一株蔷薇,刚开春,枝头才吐新绿,她探出手指,想要去掐顶端的嫩叶,手指中途被另一只手截住了。
席以箖牵起叶溪的手,力道不轻不重。
“我喜欢叶溪,想她做我女朋友。”
指尖和手掌传来的热力烫了指头,热了双颊,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
这这这……
转变太快了,席以箖啊,冰山大佛,说化就化了,这个溺死人的眼神。
没被牵的那只手贴在脸上,轻微地颤抖。
“这是真的——”
“真的。”
被骄傲、自负、自以为是蒙住嘴的人,终于卸下面具,诚实地面对自己。
席以箖眼波微动,手掌往她的后颈一带,整个人跌入怀中,抱得密不透风。
“现在不怀疑了吧。”
叶溪的脸埋在他的衣服上,一缕草木清香,混合淡淡地海盐味道,纯棉材质的衬衣,皮肤贴合在上面,柔软舒服,还有从内里透出的坚实触感。
头顶热了一下,接着是耳朵,每一下,都惊起新一轮的悸动。
热源最后落在唇上。
叶溪闭上眼睛,第一次体验到特别的感觉。
温暖,湿润,让人头昏脑涨,舌尖进来的时候,她的鼻腔里发出细碎的声音,叶溪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发出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舌尖被吸得发麻,嘴唇很酸,腰上的大手在收力,两人身体越贴越紧,几乎是严丝合缝,叶溪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男性的阳刚和坚硬。
叶溪终于被放开,耳畔传来粗喘的呼吸声,他的头靠着她的肩膀,脸埋在发间。
不同于被曲衍强吻时的反感,也不同于对刘嘉敏进一步的抗拒。
此刻,她是欣喜的,就像天上掉下一个最合口味的馅饼。
意料之外,兴奋地快要晕过去。
**
被席以箖告白后的每一天,都像在梦里。
可见到席怀周和鲁美娟,又很心虚,每天都在雀跃和担心中来回切换。
席以箖不打算隐瞒。
“没必要偷偷摸摸,我们俩光明正大。”
叶溪使劲点头,“当然当然。”
她坐在他的腿上,态度极其认真,“可是,对席叔叔不好,还有陈教授、陆教授,别人会议论,席以菲肯定会介意。”
咬了下唇,见他皱起眉头,挪了挪屁股,贴他更近,“以菲不喜欢我,你是知道的。”
我原来以为你更不喜欢我。
席以箖觉得当初猪油蒙了心,眼前睫毛扑闪,眼珠晶亮如宝石的女孩,如此美好。
这样小心翼翼,带着点点试探地可爱样子。
他忍不住又亲她很久。
亲完,拇指抹去她唇上的水迹,哑着嗓子问,“那你说怎么办,就这样偷偷摸摸?”
“不是偷偷摸摸,只是暂时不让他们知道,我想搬出去——”
“不行!”
席以箖想起那辆艳红的越野车,还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蠢蠢欲动的其他敌人。
叶溪有多招蜂引蝶,他身为男人最清楚不过。
“我必须天天见到你。”
叶溪拽着他的衣领,“觉不觉得这样挺刺激。”
席以箖面色骤冷,“什么意思?”
“像偷情一样——”
话没完,人被压制在床上,上衣凌乱,她曲肘抵着他的胸膛,脸上都是惧色。
“别!现在还不行!”
太快了,不应该这样。
“不是说偷情?”
席以箖俯下身,无视反抗,制住她的手,膝盖一挡,她的身体打开呈欢迎的姿态。
“这就是偷情。”
他的声音不带感情,眼珠蒙着一层寒霜,幽暗地吓人。
叶溪盯着他,浑身轻颤,嘴巴抿成一条线,再不敢说话。
效果达到,席以箖松开手,把她从床上拽起,长指梳理着她的秀发。
“叶溪,我要和你一起生活,要结婚,不是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