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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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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浅看着笑得像朵花的萧安然眼眸沉了沉,
“我带你走走?”
“好呀!好呀!谢谢师傅哦。”
萧安然高兴地得拍了拍手,软绵绵的声线撩拨着顾清浅的耳膜,传入心间,泛起一阵涟漪,把心中的那股酸涩压了下去,他捏了捏手指大踏步向外走去。
萧安然雀跃地跟在顾清浅身后,一处营帐门,天空飘着雨丝,跳着某种旋律,轻盈地落在头发丝上,稍纵即逝。
小虎适时递了把伞过来,萧安然自然地接过来,小跑着撑在前面大步行走的人头顶,伞下并肩而行。
顾清浅看了看天空飘着的雨花,按照他平时的习惯,这种随处乱飞的雨,他根本就不打伞,顶多回去抖抖头顶的水雾。
回头看着萧安然热忱地打着伞,眼眸清亮,似乎做了什么好事一般,他不自觉地软了口气,
“可有特别想看的?”
“有的,我想看看马场,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骑马,要不是今天的天气不适合,我本想试试的。”
萧安然想试试他对骑射是否有身体记忆,这在古代很重要,关键时刻能保命,而安清王府只有几匹套马车的马,太温顺了。
顾清浅带着他往山脚方向走去,越走越宽广,来到一个长长的凉棚下,这里摆放了一些羽箭和弓,有几个人在比赛,见到顾清浅来,纷纷停了下来,拱手作揖,
“中郎将。”
顾清浅淡淡地回应一声,示意他们继续,去房间找了把弓出来拉了拉,随后转身递给他,
“这弓适合你,你试试。”
萧安然接过弓掂了掂,有些重,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别的士兵受伤弓发现他这把弓比他们的小一号,他有些好奇。
萧安然还没想明白顾清浅是否提前准备好弓箭,好似早知道他会提出来军营,顾清浅就递了支箭过来,他接过来,凭着手感搭弓上箭。
咻~
声音爽脆,但……
没中。
他尴尬地回头看了看顾清浅,声音带着软糯,
“师傅……”
“无妨,再来。”
顾清浅抬高他手臂,拍了拍后背,
“腰挺直,拉开双肩,对准目标,用力拉到最满。”
“放!”
咻~
八环,已经不错了。
众将士纷纷转过头来,像看西洋镜一样看着萧安然,目光灼灼。
萧安然被看得窘迫得不行,不知不觉撒着娇,
“师傅……”
“无妨,继续。”
顾清浅有些意外萧安然竟然连射箭都不会了,刚射箭的姿势,跟一个新手完全没区别。
他想起萧安然受到的排挤有些生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闲王,单纯得近乎像一张白纸,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萧安然对着众人尬笑,众人纷纷避开视线,假装练射箭,实则耳朵早就竖起来听顾清浅耐心教这俊秀的少年射箭。
顾清浅像天上神明一般高贵澄净,不可靠近,打仗的时候还变幻莫测,在战场上,所有士兵看到他就像看到定海神针一样,但平时因为太冷淡,谁见到都是恭恭敬敬地打声招呼就走,从没见他对谁如此热心过。
就算是大小虎,也没被顾清浅亲自教过射箭。
以前也不是没见过顾清浅带新人来,但一般都是把新人扔给老兵们带,据说大小虎的武术是他亲自教的,但是却也是让人先练好了基本功,然后在对阵台上打架练出来的。
军营里军规森严,他们不敢当面聚众交谈,却是眼睛个个都瞪得像铜铃。
萧安然被四面八方的视线盯着,老脸一热,他开启撒娇模式,软软地央求,
“那师傅教我。”
这段时间,与顾清浅相处久了,他脸皮是越来越厚,撒起娇来,手到拈来,竟有出神入化之境。
众将士在军营里都是糙汉子,第一次听到一个男孩子撒娇,爹爹的,清甜中带着软糯,很是好听,已经无心比赛,纷纷停下手中的箭与抢,楞在原地。
顾清浅全然看不见似的,坦然地站在萧安然身后,一手托起他伸出去的手臂,温声,
“拉直。”
另一只手托起他曲起来的手臂,
“放松,抬高。”
虽然已经过了三月,天气渐渐变暖,可时不时的梅雨天气,空气里还是有几分寒冷,萧安然自然地贴着顾清浅那温热的胸膛,好温暖。
能被人这样宠着真的好好,他来到这一直拿捏不好分寸,对待李图一直心存侥幸,可李图的行为又打破了他的常规认知,导致他很纠结,也很焦虑。
萧安然脖颈被一股热气流若有若无地喷洒着,带起几缕秀发,飘扬在空中,痒痒的,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低低地撒着娇,
“师傅……”
顾清浅似被这娇嗔的声音电了一下,顿了顿,反应到两人之间的位置贴得太紧,急急后退一步,声音带着几分低沉,
“集中精力。”
萧安然乖乖听话,顾清浅松手,
“放。”
咻!
五环,离靶心还是有些距离。
萧安然眨巴着眼睫,委屈地低下眼帘,
“师傅……我好笨。”
“不要随意否定自己,多练即可。”顾清浅道。
咻咻咻的声音响彻靶场,慢慢地有大胆的士兵小跑着去拔下萧安然射出去的箭,再小跑着递到萧安然面前,萧安然礼貌道谢。
士兵们好似受到鼓舞,渐渐聚拢在周边,射得好的时候夸赞一声,射得不好的时候鼓励他。
顾清浅罕见地没训斥士兵们要坚持训练。
他极其耐心地教着萧安然,靶场越来越热闹。
顾清浅见萧安然兴奋地忘了累,估摸着差不多时间了才出声提醒,
“好了,今天到这吧,一开始,不宜练太多,你手刚恢复。”
萧安然乖顺地放下弓,扭了扭酸涩的肩膀和脖颈,娇娇软软,
“好酸。”
众人热心地过来询问他是哪里人士,萧安然低调地回是顾清浅新收的徒弟,众人羡慕地看着清瘦的身影,带着灼热。
顾清浅拎了个马扎过来让萧安然坐下,他顺势瘫坐在马扎上,肩膀出传来有力而温暖的手掌,恰到好处的力度,让萧安然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众人嘴巴一致张成个鸡蛋那么大,顾清浅淡淡地扫了一圈,众人四下散开,周围立刻鸦雀无声。
萧安然背靠在顾清浅的腿上,暖暖的,脖子上被人一下一下捏着,阵阵鸡皮疙瘩,舒服地翘起脚尖玩,甜甜道,
“谢谢师傅。”
顾清浅没说话,只是嘴角的弧度这次再也没压平,微微翘起。
远处的营帐内好似炸开了锅
士兵甲:“也不知道对方是何许人也!顾中郎将竟然认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徒弟?”
士兵乙夹起声带,发出夹子音学道,
“师傅……”
刚学完众人起一阵鸡皮疙瘩,众人不自觉地双手环抱手臂,士兵乙继续幽怨,
“哎哟,我的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真是又酥又麻。”
士兵丙,
“哈哈哈!你东施效颦,一点都不像,骚死了。”
士兵丁:“人还长得挺俊的,估摸着也就14~15岁吧?好小啊。”
……
萧安然不知道他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和谈资,安心地坐在马扎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顾清浅的按摩,这是顾清浅第一次主动宠着他,就好像小孩子终于攒够钱买到一串喜欢的糖葫芦般满足。
萧安然享受了会瞥见远处三三两两地有人在窃窃私语,一边说一边往这边看,顿觉得他们这样似乎影响不好,软软绵绵道,
“师傅,好了,我没事了。”
顾清浅手一拿开,萧安然就跳了起来,他有些不安地看向远去的众人,一声声的笑声传来,让他更是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顾清浅见眼前的人红了脸,娇羞得可爱,宠溺道,
“还想做什么?为师陪你。”
“好呀,好呀,我想骑马,不过……”
萧安然看着湿漉漉的泥地,这雨水浸泡了三个多月,估计很滑吧?他眨巴着小鹿一样的眼睛,流露出几分失落,
“好似不适合骑马。”
顾清浅不忍拒绝,
“无妨,走吧。”
顾清浅带着萧安然来到马棚下面,挑了一匹刚成年的深褐色的马,牵了出来,
“这马前几天我刚驯服,胜在还没认主,以后你跟它多培养培养感情,它就会听你的了。”
萧安然看了看顾清浅,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鼓励,试着伸手去抚摸它炯炯有神的眼睛。
噗~
萧安然被嘶有些不好意思,再尝试着与这匹傲娇的马儿沟通,又好又怕。
顾清浅伸手搭着萧安然的手腕,让他抚摸马儿的脖子,慢慢地感受马儿的脾气,慢慢地不断嗤萧安然的马儿安静了下来。
萧安然开心地扭头转向顾清浅,眼眸清亮,眉眼弯弯,
“嘿!你还懂得看人下菜碟啊?我师傅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以后我叫你胖子吧?日后请多指教?”
顾清浅嘴角勾起浅笑,不动声色地翻身上马,
“上来。”
“啊?”
萧安然没想到顾清浅会上去带他,只是他依然跨不上马背,马儿似乎很不耐烦了,蹬蹬踩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