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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与蛇密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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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书区里有很多汤姆感兴趣的书籍,他徜徉其中,无法自拔。有的在讲历史上著名的黑巫师的成长史,有的在研究稀有的黑魔法,有的记载了千年来流传的各种传说和密宝。
这种书给他打开了真正属于他的天地,让课堂教授的知识都显得苍白了许多。不过这不代表他会放松课业,事实上,继他的天赋之后,他的勤奋谦虚也成为教授们有目共睹的优点,有的教授直接断言,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赢得教授们的支持只是他的目标的一个方面,近来他也在设法取得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们的支持。
他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这种难度更让他充满探索欲和征服欲。
斯莱特林的学生,关注荣誉,追求力量,向往权势,野心勃勃。他们的出身和能力大多也给了他们如此追求的前提。因此,仅仅是一个好学生,成绩优异,才华出众,的确能得到他们的青睐,但是不足以让他们敬佩和畏惧。
居上对下,是青睐。居下仰上,是敬畏。敬畏带来臣服。他要求的从来不是青睐,而是臣服。
更何况,还有个阿布。他有些烦恼地发现,阿布比他年长,出身和财富都显赫无比,再加上自身的实力和为人,他很难把阿布踩在脚下。他现在要做的,最多是和阿布平起平坐,之后,再伺机而动。
一本禁书提到了蛇佬腔,他正在翻书粉手指微微顿了一下,身子前倾,眼睛都不自觉地有些睁大。
片刻后,他慢慢后仰,靠在椅背上,唇角微微勾起。
他终于有办法了。
这天,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夜晚,暴雨倾盆。湖面都被水声打得噼啪作响,巨大的落地窗投来暗绿色的闪烁波影,扭曲成各种奇异的形状,竟有几分恐怖。然而斯莱特林的学生早已习惯于此,三五成群地聚集起来,或站或坐,轻声交谈着。
这时,一个女生后退一步,不可抑制地发出尖叫:“蛇!”
众多斯莱特林学生的目光顿时投向这个发出尖锐声音的女生。
那条蛇缓缓从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游了出来,逐渐展露了全貌。
寻常小蛇的确还引不起这个特拉弗斯小姐的尖叫。事实上,那条蛇大概有十二英尺长,像人的大腿一样粗,身上遍布蛇纹,似乎是一种凶恶的蝰蛇。而眼下,这条巨蛇正吐着蛇信向特拉弗斯小姐靠近。
刹那间,许多学生都拔出了魔杖,快速对准了那条蛇。但是大部分人只是在自卫,而小部分真的想施以援手的人也在犹豫不决。毕竟魔咒要一招得手,而但凡失败,可能会激怒巨蛇,学院里学生们的安危就真的不能保障了,后果不堪设想。这样的责任和风险,常人也不愿意承担。更别说一向以精明谨慎著称的斯莱特林学院了。
特拉弗斯小姐此时已经双腿发软,坐在了地上。
眼看巨蛇就要碰到特拉弗斯小姐的膝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公共休息室另一头的壁炉旁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种怎样的声音呢?
嘶哑,纠结,像是磨钝了的剑器,散发着彻骨的凉薄寒意,隐藏着锐利和逼人的凶狠。没有人能听懂这句话,但是能感觉到每个字符都让人很不舒服,而且语气像是在下令。
躁动地举着魔杖的学生们凝结住了,纷纷转过头去看那个方向。
一个年纪极小,看着有一分稚嫩的新生正懒洋洋地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他的头发乌黑,脸色却十分苍白,形成了尖锐的对比,偏偏又穿着黑色的二手巫师袍,使得他整个人都像笼罩在一片阴影里,让人看着无端有些发怵。
这是那个最近极受欢迎的新生,很多人意识到,那个在所有课程上都表现优异的新生。似乎是叫作,汤姆·里德尔。
汤姆微微一笑,对众人的目光毫不在意,继续发出那种听起来宛如蛇嘶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停下,到这里来,纳吉尼。”汤姆紧盯着纳吉尼,用蛇佬腔下令。
巨蛇慢慢从特拉弗斯小姐身边移开脑袋,然后紧盯着汤姆,游向他。
许多人屏住了呼吸。在他们看来,似乎是这条巨蛇改变了目标。这个新生岌岌可危。然而也有不少人似乎放松了一些,原因很简单,如果是特拉弗斯家的人,他们有关系密切,有义务紧张,而如今目标改了,一个陌生的新生,他们并不过多地关心他。
然而一直和朋友们坐在一侧,不动声色的阿布却不自知地睁大了眼睛,显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巨蛇很快游到了汤姆的脚下,抬起了笨重的身体,头向上伸展抬高。
“干得漂亮,纳吉尼。”汤姆淡淡地用蛇佬腔说,笑意不减。
而在众人宛如实质的目光下,巨蛇凑近他的掌心,轻轻顶了一下。那幅场景看起来甚至有些诡异,好像这不是一条巨蛇,而是一只温顺的家猫。
到这里,大多数人已经回过味来,他们都想起了那个关于蛇佬腔的传说。
只有真正的斯莱特林的传人,才能有号令诸蛇并与之交谈的能力。
学生们的目光隐隐变了。
一道清泠冷淡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默:“里德尔先生,似乎能和蛇交流?”
汤姆抬起头,对上了阿布拉克萨斯满是探寻的目光。他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仍然彬彬有礼地回道:“是的,马尔福学长。”
“什么时候的事情?”
汤姆笑了笑:“自小如此,意外发现和所有蛇都能交流。不是什么稀奇的能力,应当也是一种魔法。”
“不,”阿布坐直身体,弯着眼眸,“很了不起的天赋,里德尔先生。期待有时间和您聊聊。”
“我很荣幸,马尔福学长。”汤姆微笑着对他颔首致意。
阿布也回以友好,然后就起身向着男生宿舍的门口不紧不慢地走了。
阿布当众向这个新生抛出了橄榄枝呢,罗齐尔想着,阿布的眼光一向是很不错的,早就觉得这个孩子非比寻常。如今一看,竟是有极大可能是斯莱特林的传人,这个名号,在纯血统家族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来这个汤姆·里德尔要酝酿出一些各大势力介入其中的风雨了……
罗齐尔边想着,边紧随着阿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