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痕花雪与岁月的神》源极

2、第二章：朕不是好惹的

　　第二章：朕不是好惹的
　　怨思的目光随意地扫过眼前的女孩。
　　他随手打开一条虚空裂缝。女孩走在他的右后方，别看她在这里面色很是拘束和害怕，实际上，放在四十九州任何一个地方，她都是绝对的女神。
　　“四十九州有四十九个管理员，有十二主神，她便是这十二主神之一的雅典娜，名字是……”
　　怨思的黑色眸子中突然跃出一抹光亮，从虚空隧道走出来，是一条平静的林间小道。四周是唯美的花园式森林，清凉又幽寂。
　　“落痕。”
　　怨思突然侧目看着女孩落痕。落痕仿佛受惊的小鹿，忽而惊惶不定。怨思无视了面目粉红的落痕，自顾自地用冰冷的声音道：“落痕，你是说那群家伙又开始不安分了是吧？”
　　“嗯，是的，尊敬的陛下，在我们十二主神之中，算上我，只有三人还真正臣服于您，对您英明的指示做出明确躬行的表达。”雅典娜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横在小腹前，弯腰虔诚地回答道。
　　“是么，只剩下三人了呀……”怨思看着身边一片嫩叶飘落在自己摊开来的手掌上，道，“朕好像记得你曾经不止一次提起过这样和如今类似的事情吧，你还记得吗？”
　　“陛下……您说的臣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
　　怨思点点头，然后亘古不动的目光落在了雅典娜的脸上。“既然记得，那你就该知道当时朕是让你自行去处理的……”
　　“陛下……”
　　怨思摇了摇头，阻止了雅典娜的继续发言，他的目光很平淡地看着雅典娜，道：“你无需说什么，也无需猜度朕的意思，朕只是觉得，今天的你……很怪。”
　　“你要知道，即使你是被誉为智慧女神的雅典娜，在朕面前，真若是想要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也只是一个念头的功夫而已……”
　　怨思，似乎在怀疑雅典娜。
　　“万、万万不要，陛下！”雅典娜娇躯一颤，在怨思的话音落下之后，彻底地慌了神。怨思依旧冷淡而平静地开口道：“你是唯一来过朕的世界的人，也是那群人里面第一个敢和朕说话的人，这种思想自由的权限，朕是早赋予了你的……”
　　“那，陛下的意思是……”
　　“朕今日既然允许你出现在朕面前，朕想，你该知道朕的意思。”怨思淡淡地道。
　　“明白了……陛下。”
　　雅典娜吐了一口气，她本来觉得一切都完了，思忖果然不该间隔这么久的时间后还来大胆地试探这个恐怖的存在。
　　之前故意换一身服饰，和现在故意改变一种作风，都是为了一个目的……看看他，对自己的看法，到底是……
　　“看来，我还是没有判断错误的，他对我的看法……至少，果然还是有所不同。”怨思没有治她的罪，就足以证明。这让雅典娜缓舒一口气。
　　雅典娜抑制住了内心的慌乱，但脸上还是微微地发热。紫红的瞳中，怨思已经背过身去，缓缓地走动。她轻吸一口气，道：“陛下，既然您准许臣直言，那臣便有意冒犯了。”
　　怨思并不回头，声音依旧清淡：“你说。”
　　“几个月前，陛下赶走臣的时候，臣就和您说过，有几位主神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似乎在打着明面推翻您当初定下的规矩的主意了。”
　　“臣当时是记得臣是极力劝谏您对此加以管理的，但是您……还是和一年前一样，并未出席那个会议厅……这四十九州，是当初天下大乱时，陛下您亲自打下来的江山，如今您却是不闻不问，您可知当今天下已经发生了何等变化？”
　　“若不是臣和阿佛洛狄忒等少数主神还在会议上为陛下您竭尽全力地发言、发力，恐怕……现在就不仅仅是只有两个州爆发战争这么得简单了。”
　　雅典娜·落痕，一双清冷的美眸直视着怨思，声音铿锵有力。“所以臣怀疑您，您到底是不是已经失去了统领这天下的能力？”
　　“呵呵……”怨思一脸好笑，轻摇着头，回首望着雅典娜，“这恐怕，不是你能怀疑的吧？”
　　“落痕，朕很清楚你，你是一个喜欢动脑子的家伙，所以总是想着激怒朕……”怨思转过身来，走到落痕的面前，微微低头看着落痕仰起的面庞，“但是朕不会被任何人激怒，除非……朕愿意怒。”
　　雅典娜·落痕美丽的眼眸微微一动。
　　“告诉朕……”怨思轻轻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叶片，“落痕，到底是谁带的头？”
　　“陛下……您，这是要决定出席……会议了吗？”落痕听闻怨思的回答，她的面上浮现期待的惊喜之色。她踮起脚尖在怨思的耳旁讲述了整个事情的始终。
　　“阿波罗，阿波罗……”怨思从落痕的身边走过，一对无感情的目光直视林荫大道的尽头，“既然你有胆子公然反抗朕，那便别怪朕，拿你泄气！”
　　怨思其实并没有火冒三丈，只是单纯觉得可笑而已。
　　当初，他是为了什么打下这天下？打下这天下以后，又是出自什么原因立下了盟规？如今就好像一梦醒，忽然发觉自己是孤身一人，忽然发觉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就觉得心慌，不由自主地感觉害怕。
　　他要去找一点事情做，他要看看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雅典娜·落痕告诉他，这一次带头挑起事端的是十二主神之中，那个号称拥有光明，音乐，预言与医药之用神的那个阿波罗。
　　他随手扯开空间，一脚踏入虚空隧道。
　　“阿波罗……你竟然敢公然违逆朕的意志，那便好生地等着朕怎么将你活活捏死吧……挑起战争？吞并土地？扩大资产？”
　　怨思的黑袍带着他如风一般的人影消失在了林荫小道中。雅典娜·落痕也跟在怨思的身后，来到了太乙深渊之上。
　　“陛下，现在就出发吗？”
　　“怎么，落痕，你还在以为朕会允许那群混蛋再蹦跶下去？”
　　落痕摇了摇头，微微缩了缩身子，在这个完全属于怨思构建的世界中，如落痕这样的主神在这里，也只能如同普通人一样，无法使用任何特殊能力。
　　落痕的眸子扫了一眼脚下的深渊，道：“那个冰川……”
　　“那是我养宠物的地方，”怨思注视了落痕一眼，“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次会出现在那里……”
　　落痕的目光躲闪了开来，她的脸蛋微微发红。说是迷路，估计会被怨思嘲笑。
　　怨思只是顾着自己无声无息地一笑：“落痕，希望你记住，朕的宠物是绝对忠于朕的，但凡是朕以外的生物入侵，朕的宠物是无论怎样都不会姑息入侵者的。”
　　“你下次，可要小心。”
　　落痕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那个走在前面，如同修罗一般冰冷的身影，下意思地打量了一眼自己这装扮。她是咨询过专家的。
　　“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吗？”
　　雅典娜·落痕自言自语，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