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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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纲手继承了来自初代的果敢不羁，作为忍界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相比于三代面对长老团时的大多数妥协，纲手在木叶高层几乎是说一不二的，甫一上台就朝着团藏开火，着手清理了大部分根部安插在暗部的暗桩。
对下，纲手并不缺乏女性柔软细腻的一面，她沿袭了三代晚期大部分的温和政治，大大缓解了木叶居民的战后焦虑，政权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平稳过渡。
在一片光明的大形势下，村子的战后创伤被渐渐抚平、上下部门稳定运转，被拘在木叶的下忍们也继续开始了他们日常任务……哦，也不能完全说是下忍。
“纳尼?！明明我表现的那么好，为什么只有樱酱通过考试的说?！”鸣人指着我手里的中忍任命书忿忿不平，“漩涡鸣人大爷到底哪里不行的说！”
一大早，接到了卡卡西任务通知的第七班在木叶大门集合。
我晃着手里的‘中忍任命书’得意洋洋，“以后我也是你们的长官啦！”
佐助盯着小樱手里的中忍任命书，“哼”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卡卡西那个家伙怎么还不来?”
今天，第七班的指导上忍依旧保持着鲜明的个人风格，不迟到不舒服。
“嘛，嘛……”身后传来熟悉的腔调，卡卡西睁着死鱼眼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意思：“我今天又在人生的道路口迷路了，不好意思。”
鸣人立马指出：“卡卡西老师又骗人的说！”
“嗨，嗨，嗨！”卡卡西后仰，拍掉鸣人指着自己的手指，“我说，你这家伙对老师我尊重一点，不要指来指去的，臭小子。”视线移到拿着‘中忍任命书’的小姑娘身上，死鱼眼弯成两道月牙：“恭喜你了小樱，很实至名归！嘛，庆祝的事回来再说，现在先说一下这次的任务。”
卡卡西收起笑容，“这次是和砂隐的协作任务，剿灭两国边境的盗匪。”
“剿灭盗匪?”鸣人对自己和小伙伴们很有信心，大言不惭道：“那种小事还需要卡卡西老师亲自出马吗?交给我们三个就可以的说！”
“没那么简单。”卡卡西抬抬下巴示意大家出发，解释道：“在两国边境引发的矛盾，无论交给哪一方，都难免会发生口角……所以，你不觉得这个问题由同盟国共同来解决，是最佳方案吗？”
“在木叶遇袭后结成的同盟嘛?”我笑道：“看来这次任务将会是修复两国关系的第一步呢！”
“你又知道。”卡卡西叹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小小年纪操心大人该考虑的事情，小心老的快啊，小樱。”
我跟在卡卡西身后，仰头看着阳光从他银白的发间穿过，镀成上了一层铂金色。
我摸摸自己额头的阴封印，得意道：“我才不会变老呢！”转而又格外在意地强调，“而且我已经不小了，卡卡西老师！”
“……”
过了好一会儿，前方才传来卡卡西漫不经心地敷衍声：“嗨，嗨，嗨。”
另一边，鸣人还没搞清楚任务状况，挠着后脑勺很苦恼，“所以究竟是什么意思的说?”
佐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简单说，这次任务对木叶和砂隐的同盟关系有好处，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白了吗?吊车尾。”
“岂可修！混蛋佐助你才是吊车尾的说！明明这次中忍考试跟我一样都没通过的说！”
“……”佐助感觉自己手里的豪火球印已经控制不住了。
经过一上午的赶路，下午一点左右，第七班顺利抵达了此次任务的汇合地点——火之国与风之国边境的分界河流：立信川。
“就是这里了。”卡卡西抬手示意大家停下。
风从林间吹过，茂密的树叶沙沙作响，除了我们，并不见此次任务砂忍的身影。
鸣人不爽地在立信川周围探头探脑，“居然迟到的说，这次来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家伙！”
卡卡西莫名觉得膝盖上好像被插了一苦无，安抚道：“咳，可能是我们来的太早了。”
“切！”鸣人转身抱怨：“一提到砂忍那些家伙，也不知道是看不透他们，还是他们本来就奇怪的说！要是真心想跟木叶和好，干嘛还迟到的说……咦?樱酱，你眼睛抽筋……”了吗？
挤眼暗示他闭嘴的我：“……”呵呵。
“我们迟到了，抱歉。”
清清冷冷的声音从鸣人背后传来，他猛然转身，不敢置信道：“我、我、我爱罗?！”
被他背后吐槽的少年双手环抱的胸前，面无表情地站在河面上，硕大的葫芦背在背后，风从他红色的发间拂过，青色的眼珠对上鸣人惊讶又警惕的神色，微微动了动。
我爱罗身后还跟着两名参与此次任务的砂忍部下，都离他远远的站着。
“没什么，我爱罗，时间刚好哦。”卡卡西微微笑了下，释放出友好的信号，“是我们来早了。”
我爱罗收回看向鸣人的视线，摇头道：“不，迟到了一点，很对不起。”说着，他还微微鞠了个躬表示歉意。
红发少年平和又谦逊，没有半点杀气。鸣人一个激灵，不但没有半分背后说人坏话被逮到的窘迫，还怀疑眼前的我爱罗是别人用变身术假扮的，趁着卡卡西他们没有注意，捡起一块石头就朝我爱罗丢了过去。
“啪。”
石头在打到我爱罗之前就被沙子挡住，然后掉进立信川里，发出“噗通”一声。
我&卡卡西&佐助：“……”
青色的眼珠动了动，透过环绕着我爱罗的沙子，看向鸣人。
“啊！！！！”
不等我们反应，那两名砂忍率先发出了惊恐的哀嚎，瞬间远离我爱罗几十米，“我爱罗大人居然使出了绝对防御！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啊！”
“……”鸣人无语，不满道：“喂，我说你们两个家伙害怕过头了吧！”
不等鸣人继续吐槽两名宛如惊弓之鸟的砂忍，他的耳朵就被卡卡西单手拎了起来，卡卡西磨牙：“鸣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简直要被这一根筋的小混蛋吓出冷汗来了！
不知道在这种双方关系特别紧张的时候，一点点小动作都会被过度曲解为外交事故吗？
“痛！痛痛痛！卡卡西老师！”鸣人踮着脚胡乱扑腾，疼得呲牙咧嘴，“就算扔石头也打不中这个没眉毛的家伙的说！”
对上鸣人那双无辜又理直气壮的蔚蓝色大眼睛，卡卡西哽住，心道鸣人这个一根筋儿的混小子还真不一定能想到政治上的外交问题。
我和佐助的视线也极其隐晦地落在了我爱罗空无一毛的眉骨上。
我爱罗：“……”
我干咳两声，虽然没眉毛，但完全找不出一丝违和感，还是帅的嘛！
卡卡西心累地松开鸣人的耳朵，把话题拉回正轨，介绍道：“嘛，虽然你们可能早就认识了，但还是要正式的介绍一下。我是此次任务里木叶方派出的负责人，旗木卡卡西，这三位是我的部下，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
我爱罗点点头，说：“我现在隶属于砂隐的正规部队。”他偏过半个身子，示意了一下身后两名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的砂忍，礼尚往来地介绍道：“他们是我的部下，亚欧几和克罗比。”
双方介绍完毕后不再废话，马上开始了本次任务的部署。互通情报后，两位任务领头人决定两个队伍分头行动，分别从东西两面上山，以包围之势围剿盗匪。
行动开始前，我爱罗找到卡卡西单独密谈，透露了一些村子高层对他的排斥举动，推断他们可能会在这次行动中对自己不利，恐怕会影响到本次任务的进程。
卡卡西挑眉，倒是没有想到我爱罗会主动找自己说这些话。
他实力强劲，其实早就发觉了有一伙忍者隐匿在暗处跟踪着我爱罗。之前还以为是砂忍村派来监视自家人柱力的角色……嘛，但听完我爱罗的分析，卡卡西就明白砂忍村高层派这伙忍者来的真正用意了。
卡卡西出身暗部，先后担任了三代、四代以及五代，共三任火影的心腹，年少时还曾经卷入过团藏和三代的权力争夺，对政治上的一些阴私手段门清儿，能轻而易举地看清楚砂忍村高层此番动作的算盘。
估计是我爱罗在砂忍正规作战部队里的表现还不错，让村里排斥人柱力的某些高层感到了恐慌，于是就有人想借这次边境剿匪任务除掉他。当然了，如果能嫁祸给一起执行此次任务的木叶忍者就更好了。
作为在木叶摧毁计划失败后处于劣势的一方，砂忍高层巴不得把两国之间的水搅浑，借此向风之国大名施压增加下发给砂忍重建的军事经费。
嘛，真是算盘珠子都崩到他脸上来了。
“嘛，看来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并不容易啊。”卡卡西感慨了一句，然后转头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鸣人。
因为恐惧就想杀死自己的人柱力，还想嫁祸给木叶?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反正你们村也排斥自己的人柱力，刚好木叶也需要修复跟砂忍的关系，那就让你们的风影之子、一尾人柱力跟木叶村亲近好了。
鸣人这个一根筋儿的家伙压根想不到自己老师千回百转的心思，但鸣人就是鸣人，他虽然搞不懂政治，但他活得很正直。
哪里有不公，他就要去打碎它。
哪里有弱小，他就要去捍卫它。
哪里有黑暗，他就要去照亮它。
或许是出于同为人柱力的惺惺相惜、物伤其类，鸣人对我爱罗的事情更为上心。听卡卡西说完了我爱罗可能要被他村子杀死的事情，鸣人当即就朝着我爱罗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
佐助：“……”他瞪了眼故意泄露给鸣人消息的卡卡西，然后转身追了出去。
卡卡西笑眯眯地感叹：“哎呀，虽然佐助平时一直很嫌弃鸣人，但关键时刻还是很关心他的嘛！”
我斜了他一眼，道：“这下好了，自家人柱力兼风影之子跟木叶的人柱力成了朋友，以后再也不能随便坑木叶了，砂忍高层们估计要气死了。”
“呀嘞呀嘞，老师可不是那种心机颇深的人。”卡卡西摊手，眉眼弯弯道：“至于鸣人跟我爱罗，男人的友谊就是要在一次次战斗里才能惺惺相惜的嘛，小樱。”
我眨眨眼睛，故意‘焕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所以老师，这就是你跟凯老师50VS50的理由吗？”
“……”卡卡西干咳两声，移开视线。
看到卡卡西泛红的耳垂，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卡卡西老师。”
“干嘛？”
“生日快乐。”我摊开掌心，上面托着枚小巧的、绣着樱花的平安御守。
阳光穿透树叶繁茂的枝梢，落在少女的手心，映得她掌心的软/肉比御守上绣的粉白樱花还要娇嫩。
卡卡西垂眸看了一会儿，接过御守。
“我生日都快过去一个月了吧，要送就准时点啊，小樱。”
我托腮看向他没说话，心里想着明明是你自己当初不愿意收下那个医疗包的。
卡卡西看向那双翠色的眼眸，它里面盛满了少女的情意，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或者说，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跟小樱相处了。
该怎么相处呢？
她跟鸣人和佐助是一样的，都是第七班的学生，是他需要去保护引领的后辈。
可她跟鸣人和佐助又是不一样的，小樱看待事情的角度很成熟，成熟到不能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来看待。
卡卡西不傻，小姑娘崇拜和仰慕的眼神他还是看得懂的，毕竟不管在少年时还是到现在，都有很多女人用这种眼神注视着他。
在他看来，小樱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在懵懂无知的年纪里会喜欢上了一个实力不错、长的不错、还经常在她身边晃悠的男人这很正常。
而身为老师，自己即便注意到了这一点，也没必要去戳破这份少女情怀，否则会搞得大家都很尴尬。
他相信，随着小樱慢慢长大，她对待感情的看法会越来越成熟，她迟早有一天可以找到那个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等到了那一天，两人既可以把小樱这段从未宣之于口的‘初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可以等到了小樱足够成熟后，没准儿还能当成她少女时代的黑历史拿出来逗她开心。
该怎么相处呢？
不管她如何的聪慧、成熟、令人惊喜，她都是自己的学生。而身为老师的自己会保护她、尊重她、信任她，给这份少女的喜欢留足时间和余地。
就像当初的水门老师。
想到水门老师，卡卡西又想到了曾经的水门班，现在自己也成了一个班的指导上忍了啊，他一定会保护好第七班，不让他们走上水门班的老路。
就算死，也会保护好他们的，这次绝不丢下自己的同伴。
卡卡西把御守揣进兜里，瞬身离开原地，“嘛，走吧，去看看鸣人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赶到鸣人他们的战斗圈附近，卡卡西并没有现身，而是带着我藏到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
隔着茂密的树冠，我们一边观察鸣人他们的战斗，一边聊天。
“老师。”我小声跟他说：“那枚御守是我在木叶东边的那家神社求的，半年内得去还一次愿，你不要忘记呀。”
“木叶东边的那家神社嘛?”
卡卡西同样压低嗓音，低沉磁性的声音很是好听。我听着他说话，白皙的面颊上控制不住地泛起一层漂亮的樱粉色。
卡卡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老师年轻的时候，那家神社可是很受欢迎的哦。”
“那里的樱花特别漂亮，每年三月的时候都会举办樱花祭，可惜后来没落了。”
我想起那家神社的鸟居旁确实种了一株巨大的樱花树，枝桠间系着风铃，风吹过时，便会传来一阵叮当脆响。
相信花开的时候，一定会很漂亮。
另一边的战斗圈里，鸣人、佐助和我爱罗已经联手拿下了前来刺杀我爱罗的蒙面砂忍团伙。
这一边的树冠里，我鼓起勇气，红着脸邀请道：“卡卡西老师，等下一次樱花开了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吧！”
“没问题。”卡卡西毫不犹豫回答，然后说：“待会儿就告诉鸣人和佐助，刚好当成第七班的团建项目。”
我：“……”脸上刚刚扬起的笑容顿时哽住。
卡卡西握拳抵住了唇角的笑意。
另一边，鸣人正想要摘下杀手忍者的面罩时，我爱罗却阻止了他。
我爱罗说：“虽然他们想杀我，但究其根本，只是怕我会危害到村子。既然我以前的表现无法让他们放心，那就让他们继续看下去吧，我会证明自己是真心守护着砂忍村。”
此话一出，不管是前来执行刺杀任务的砂忍们，还是亚欧几和克罗比都很受震动。鸣人更是被他说的热泪盈眶，直接给了我爱罗一个大大的熊抱：“岂可修，你这个家伙真是……！”
我小声感叹道：“年轻的风，卷起沙尘守护万物，从只爱自己的修罗成长为了守护村子的盾牌，多么伟大的五代目风影啊！”
卡卡西看向我：“五代目风影?”
我：“……”
糟糕，一时被感动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我赶紧找补道：“那个，我的意思是说，就从村子的立场出发去考虑问题这一点来看，我爱罗已经具备了一个影的思维了呢哈哈哈！”
卡卡西挑眉，“说到影，当初你还对大蛇丸说过五代目火影会从纲手大人和自来也大人之间二选一……还真被你说中了嘛，小樱。”
我干笑：“对呀，早知道那时候我就把卡卡西老师也说出来了，这样老师也能……”
“停！停！！停！！！”卡卡西连忙制止：“拜托你还是说鸣人吧，老师我梦想可不是当火影！”
我刚想问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卡卡西就拍拍衣服从树冠里站起来，说：“走吧，既然那群砂忍已经处理完了，就继续咱们的剿匪任务吧。”
之后，一行人十分顺利地完成了剿匪任务。
分别时，鸣人拉着我爱罗依依不舍，各种鸡汤嘴遁，我爱罗则是很有耐心的听着，两人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对可以并肩作战的知己好友。
鸣人对我爱罗叽里呱啦地说着，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佐助等烦了，扭头跟卡卡西提议：“喂，干脆把这个笨蛋送到砂忍村算了。”
卡卡西弯起眼睛，笑道：“送去和亲吗?”
我补刀：“牙知道了一定很开心，终于没有人跟他抢火影的位置了，估计是晚上做梦都要笑醒的程度。”
鸣人&我爱罗&佐助：“……”
鸣人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个冷笑话超烂的说！”
经历刺杀一事，已经彻底成为了我爱罗死忠的亚欧几和克罗比立刻架起我爱罗的胳膊就跑，生怕晚一步漩涡鸣人就真的会被“和亲”给我爱罗大人。
逗得卡卡西哈哈大笑。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好奇卡卡西的梦想“卡卡西老师，不想当火影的话，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卡卡西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考虑过。
少年时他因为父亲的事情恪守忍者守则，从来没考虑过所谓的梦想。直到遇到了带土，他才从一个只讲任务的混蛋，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所以，他一直把带土视为自己的行为标准，像带土那样温暖、像带土那样迟到、想带土那样保护同伴，绝对不会让同伴在自己面前死去。
带土的梦想是成为火影，那他的呢？
他曾经很多次奢望如果水门老师、带土和琳能够生活在眼下这个相对和平的木叶就好了，如果他们能够活下来就好了。
可惜他做不到这一点，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再悔恨交加也无能为力。
虽然谈不上是梦想，但如果非要说一件他想干并且能干的事情，那大概就是想像带土和琳那样，为保护木叶而死，然后跟他们一起被刻在慰灵碑上吧。
见卡卡西久久不说话，我怀疑道：“卡卡西老师的梦想该不会是能看到《亲热天堂》的电影版吧?”
“这个嘛……”卡卡西一愣，摸摸下巴，嘿嘿笑出声来，“你这个想法倒是很不错嘛哈哈哈！”
我假笑道：“你可真不愧是自来也大人的徒孙啊，卡、卡、西、老、师。”
“……”
小樱的脸色过于不友好，卡卡西摸摸鼻子，紧急闭麦。
我深呼吸，忍不住吐槽道：“真是的，一个老光棍写的黄/色小说真不知道有哪里吸引人！”
“小姑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正所谓‘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亲热天堂》可是男子汉的浪漫啊！”说老光棍，自来也到。
“好色仙人！”鸣人立刻大喊大叫地跑向他。
他拎住鸣人耳朵，咬牙道：“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好色仙人！我是□□仙人，你这混小子！”
收拾完鸣人，自来也看向小樱，视线从脸下移至胸部，猥琐笑道：“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啊，上次见到时就发现了，小樱你真不愧是纲手的弟子嘛，看来以后会很有料哦，嘿嘿！”
卡卡西&佐助&鸣人：“……”
鸣人和佐助的视线下意识集中到了小樱的胸部。
“咳咳！”卡卡西错步挡在小樱前面，隔绝他们的视线，心想小樱确实也到了该发育的年纪了。
我眯起眼睛，看向还在猥琐自得的自来也，拳头攥地卡吧响，忍无可忍！
下一秒，一把苦无就朝着自来也丢了过去，他侧身躲开，得意道：“喂喂，我好歹是三忍之一，小丫头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下一秒，“砰”的一声，自来也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小樱一拳揍飞，砸断了旁边的一棵大树。
卡卡西&佐助&鸣人：！！！！
卡卡西瞳孔一缩：“这是……”
自来也从一堆烂木头碎里爬出来，捂着被打掉两颗牙的嘴巴，含糊道：“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在这个年纪能学会飞雷神，你可真不愧是纲手的得意第子。
我冷笑，攥着拳头，朝自来也一步一步走去。卡卡西反应过来，连忙拉住她：“小樱，冷静点！”
“樱、樱酱，卡卡西老师说的有道理，冷、冷静点的说……”鸣人咽了咽嗓子，感觉小樱比以前还可怕，以前被揍的时候好歹还能跑，现在……鸣人打了个哆嗦，发誓再也不要惹小樱生气了！
鸣人看着暴怒的小樱头皮发麻，自来也虽然好色了点、不正经了点、没长辈样子了点，但自己也不能真扔下他不管啊……鸣人给自己打气，然后扭头对佐助说：“佐助快想想办法的说！”
刚刚后退半步远离战圈的佐助：“……”
卡卡西没想到小丫头平时可可爱爱的，生起气来居然这么可怕，简直跟玖辛奈师母有得一拼，他咬牙继续劝道：“自来也大人好歹是纲手大人的好友！”
“换成师父，这个色狼早就被打断六根肋骨了！”
自来也把地上的两颗牙拾起来，寻思着晚些的时候去找纲手给自己安上，一边疼得吸凉气，一边哈哈大笑道：“纲手她把那件事也告诉你了啊哈哈哈！”
我头冒十字：“你还好意思笑！”
“你这怪力可比小时候大多了，这急脾气也跟纲手一模一样！”自来也顿了下，看了眼旁边的卡卡西，意有所指的笑道：“嘿嘿，小樱，男人们可不喜欢凶巴巴的女人哦！”
?
戳我逆鳞是吧?
粉色的发丝迎风乱舞，我气得要原地爆炸，恨不得炸死自来也这个老不休！
卡卡西拉紧小樱，满脑子都是曾经被师母支配的恐惧，“自来也大人，您闭嘴吧！”
“佐助鸣人别傻站着了，快过来帮忙！糟糕，老师我要拉不住了！”
……
最后，自来也以“请第七班吃木叶村超豪华温泉料理”为代价平息了小樱的怒火。
交接完任务报告后，一行人在温泉区找了家温泉旅馆吃豪华料理，座次也是很讲究的，依次是——鸣人、自来也、卡卡西、小樱、佐助。
主要是为了把自来也放在离小樱最远的位置，要是席间自来也又说了什么刺激小樱的话，卡卡西和佐助还能及时拉住她。
超豪华料理流水似的上桌，自来也肉痛地看着瘪下去的钱包外，除他以外在座的每个人都很开心。
“哈哈，那我们就开动吧！”卡卡西双手合十架着筷子笑眯眯的，他决定多吃点，毕竟刚刚为了拉住狂化的小樱，他可是出了不少力。
“开动！”
看着大快朵颐的四人，自来也的心在狠狠滴血。岂可修，晚上的夜/店之旅就这么泡汤了！
鸣人嘴里塞得满满，难得孝顺地问自家师父：“好/色仙人，你怎么不吃啊，这些你都不喜欢吗，要不再点点别的的说?”
点点点！点你个头！
自来也磨牙：“吃你的吧！臭小子！”他看向罪魁祸首春野樱，假笑道：“小樱，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吃这么多不怕胖吗？”
鸣人眯起眼打量小樱，好像是丰满了点：“啊喏撒，啊喏撒，樱酱看起来唔、唔唔！”
佐助迅速往鸣人嘴里塞了一只炸虾天妇罗：“乖乖吃你的吧，白痴。”
别什么话茬都接，待会儿樱爆发了掀桌，大家谁都讨不着好。
鸣人伸着脖子，差点被噎死。
自来也哈哈大笑，正要再对小樱说点什么讨人嫌的话，卡卡西就看向了他，还露出了写轮眼。
自来也：“……”他哼了一声，闭麦，喝酒。
卡卡西盖住写轮眼，叹气，感觉自己心好累，吃个饭都得防着被掀桌。
我还记得刚才自来也戳我逆鳞的仇，对他粲然一笑，道：“说起来纲手师父她现在也是事业有成了，要是再给我招赘个师公，每天甜甜蜜蜜的，那就是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完美成功人士啦！”
“不过像师父那样美貌与智慧兼具，地位与实力并存的女子，配的上她的人还真不多，五大国里也就……”我托着腮，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自来也端着酒杯的手僵住，屏住呼吸，心里呼啸而过一万遍：‘是我，是我，就是我，配得上纲手的除了□□仙人还有谁?！’
哪知小丫头嘿嘿一笑，说出剩下的话：“也就雷影的实力地位和师父比较般配，黑是黑了点，但听说人家是个从来不逛夜店的正经人儿，你觉得呢，自来也大人?”
还他觉得？
他觉得小丫头眼瘸！
自来也手里的酒杯直接掉到了桌子上，恨不得拍桌而起：“你这家伙，挑男人怎么能只看身份地位呢，真正的爱情可是跟这些都毫无关系的！你这个，你这个……”
我眯起眼，拉长语调：“嗯?”
威胁的样子很明显：你小心我回去跟师父吹耳旁风，撮合她跟雷影！
“你这个……小美女樱酱~”自来也笑的谄媚：“哈哈，还有什么想吃的就随便点，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老板！老板！”我立刻喊来温泉老板，对卡卡西他们道：“还有什么想吃的赶紧点，千万不要辜负了自来也大人的一番美意呀！”
老板笑眯眯地拿出点餐小本本预备。
鸣人：“再来一份海鲜天罗妇！”
佐助：“木鱼花豆腐。”
卡卡西：“香煎秋刀鱼，谢谢。”
自来也伸出一只手：“桥豆麻袋！”
老板拿着记好菜名的小本本转身就溜，丝毫不给他反悔的余地，耶~今天晚上又赚咯！
自来也抱着自己毛也没剩的钱包泪流满面。
卡卡西趁机教育鸣人和佐助：“看到没有，得罪谁也绝对不能得罪女人。”
两小只深以为然。
尤其是樱酱/樱，以后绝对不可以得罪！
酒饱饭足后，自来也突然提到他想带鸣人外出修行三年，他对卡卡西认真道：“三年之内，我会把鸣人培养成一流的忍者。”
卡卡西对此倒是没有异议，先不说自来也的本事在他之上，单是精通水门老师的螺旋丸这一点，就比他更适合教导鸣人。
佐助皱眉，语气隐含担忧：“是因为晓在抓捕九尾吗？”
自来也点头：“这确实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我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那另一部分原因呢?
是因为眼下师父她无法在团藏手下保住人柱力吗？
那佐助呢？
以师父眼下对木叶的掌控力，她能在团藏的虎视眈眈下保住木叶的最后一双写轮眼吗？
上辈子的时候我就怀疑过这一点，鸣人和佐助当时都能“顺利”离开木叶，也有外出避难的原因吧?
师父她大半辈子潇洒肆意、光明磊落，眼下刚成为火影，注定要跟木叶高层争权夺利，去接触那些曾经不需要接触的阴私往事。
但眼下尚且稚嫩的五代目跟上辈子四战时能对鸣人和佐助的处理几乎说一不二的五代目比起来还有的需要磨练和成长。
五代目成长起来需要时间，鸣人和佐助成长起来也需要时间，而团藏已经蠢蠢欲动，他傻了才会给他们留足时间去成长。
眼下对于鸣人和佐助的处境，最好的方式就是出村避难……
所以，这辈子还是无法扭转佐助离开木叶的命运吗？
我突然站起身，对上他们惊讶的目光，尽量扬起唇角。
“抱歉，我突然想起来有件急事没有告诉师父，很急很急，先走一步，自来也大人多谢款待！”说完，我转身便跑了出去，直奔火影楼。
“师父！”我猛地推开火影办公室的门。
“小樱?”
眼下已是深夜，但纲手还在加班处理文件。刚刚上任的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还要时刻防备团藏那边给自己下绊子。
在这个火影日常加班的深夜里，暖黄色的灯光照在纲手的脸上，茶色的瞳孔里带着师长的包容和关心。我注意到她眼下疲惫的青色，压下自己心头的焦急，笑道：“师父，您这么晚还没有回去休息啊?”
纲手把手里乱七八糟的文件一丢，吐槽道：“啊，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杂事。”
她看向自己神色慌张气喘吁吁的第子，皱眉道：“小樱，出什么事情了，你脸色很难看。”
“啊，那个……”我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急，问道：“自来也大人说，他要带鸣人去外出修行。”
“那个啊，我已经同意了。”纲手颔首道：“把鸣人交给自来也，你就放心吧，那家伙还是很靠谱的。”
“自来也大人的实力和才能我是放心的……”我咬咬下唇，问道：“我是想问，可不可以请自来也大人带着佐助一起离开?”
“哈?”纲手挑眉，不解地看着这个向来聪慧的弟子，“不要开玩笑了小樱，自来也并不适合教导宇智波佐助，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再说了，有卡卡西在，教导那个小鬼绰绰有余吧 ！”
是啊，就像卡卡西不适合教导鸣人螺旋丸一样，自来也也不适合教导宇智波佐助，把属性完全不相合的师徒凑在一起，只是在耽误佐助的天赋而已。
我自嘲，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那……团藏那边，师父处理的怎么样了？”
纲手皱眉，想起那个仗着年纪胡作非为的老混蛋就烦，本来想让小樱小小年纪不要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看到她不太对劲儿的脸色，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虽然有些麻烦，但给我三年，我一定要把那个老家伙捶进地底，让他老老实实给我呆着！”
三年啊……
我抬头对纲手笑了下，“那我就不打扰师父工作了，也不要太晚哦，熬夜可是会长皱纹的！”
“知道了，啰嗦！”
我离开火影办公室的门，走在灯火通明的火影楼走廊上。
师父她需要三年在木叶建立起自己的火影班底，需要三年彻底压倒团藏一派……三年，对于一个初来乍到的新手去压制根深蒂固的老手来说，用时很短。
但鸣人和佐助等不起。这三年里，佐助随时会有被团藏杀人夺眼的风险……根部里面，比佐井厉害的怪物多了去了。
不知不觉走出了火影路，夜晚的月光溶溶，全都倾洒在了我的身上。
在这片月色中，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站在月色下哀哀哭泣的少女，她在乞求少年不要离开。
师父她无疑会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火影，她光明磊落，潇洒坦荡，一旦决定去做什么，就会努力做到最好。或许，如果当初四代火影身亡后直接由她来继位，又或许宇智波灭族一案发生时师父她就在木叶，就根本不会发生宇智波灭族这件事了。
但很可惜，没有如果。
她继位的实在是太晚了，团藏在木叶扎根大半辈子的势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制衡得住的。团藏不会告诉她自己对宇智波一族的野心，我也没办法把佐助的处境掰开了跟她讲。一方面是怕打草惊蛇，逼得团藏老贼狗急了跳墙，另一方面也没办法解释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那些阴私的。
退一步来看，即便我告诉了师父团藏对写轮眼的觊觎，目前的师父也没有能力在木叶保护好佐助。
让自来也带他走吗?师父也说了，那会耽误佐助的天赋。
派暗部护送佐助出村避难?谁知道暗部里面有没有根部的奸细?当初大蛇丸袭击木叶时，三代目身边暗部的背叛还历历在目。再说了，团藏麾下的根部也不是吃干饭的，暗部还真不一定能护得住佐助。
这样看来，既有实力可以保护好佐助，又能教导好他不浪费他天赋的人，只剩下了一个选项……大蛇丸。
‘谢谢你，小樱。’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上辈子少年离开时的告别之语。
视线变得模糊，我抹掉眼泪，抬眸却看见了站在路灯下的卡卡西。
他就等在了小樱从火影楼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小樱?”终于等到了小樱的卡卡西微微皱眉，对面的少女发丝微乱，眼尾嫣红，泫然欲泣。
卡卡西从路灯下走进黑暗里，没有丝毫犹豫地朝她走去，最终站在了春野樱面前，“小樱，你怎么？”
我仰起头看向他，青年高挑挺拔，银色的发丝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有些妖异。但他的眼睛是温和的，是包容的，带着师长无言的爱护。
“卡卡西……”我嘴唇翕动了一下，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手臂死死勒住他的腰，“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他们……”
卡卡西只当她在为鸣人的要离开的事情感到伤心，低声安慰道：“怎么会呢，小樱可是很优秀的女孩子啊。”
月光下，怀里的女孩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哭泣。
“别哭……”卡卡西实在不太会安慰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试探着把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要难过。”
带着黑色半指手套的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小姑娘的发丝。
“老师还在呢，什么都不用担心。”
‘什么都不用担心。’
上辈子他对表人格说过的这句话时，眉眼弯弯，温柔的像月牙。
我收紧抱住他的手臂，闷闷的“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