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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饶岁 ...

  •   “角…..角公子?!”

      若说宫子羽温柔多情,待人亲和,总也教人不自觉卸下防备。
      那么面对宫尚角就只有时刻悬心,乃至于身上每根汗毛都得竖起来应对,生怕行差踏错。

      云为衫可能自己都不自觉,对上宫子羽时,她弹身而起后是揪紧袖摆。
      而对上宫尚角,她却是本能地后撤,直到靠近窗。

      对此,宫尚角置若罔闻。
      他只是轻提下摆,抬脚踏入,待站定,神色一如往常的淡漠,声音沉而低缓,“云姑娘有句话说错了……不杀你并非饶过————”

      只这一句,云为衫的心就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整个人都僵直得崩成一条线。
      不想却听他接着道,“————是你良心未泯,善念犹存,所以称不上饶。”

      “你该谢过自己,因为是你救了自己。”

      云为衫:“……”
      云为衫怔了一瞬,待回神,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她并未因这几句话而松懈,一颗心更加悬而未决,“角公子此话何意?”

      宫尚角掀了掀眼皮,抬眸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就教云为衫心口一紧,兀然想起一人,“……上官浅怎么了?!”

      宫尚角:“……”
      宫尚角不曾作答,只是眼眸微冷,轻轻转开,好似在说——————你说呢?

      云为衫想起这些时日再没见过的上官浅,心下一沉。
      那个姑娘总也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竟是早早就………

      正在这时,宫子羽开口了。
      他言辞恳切又柔软,“云姑娘,「无锋」虽杀人如麻,恶名昭彰,但像你们这样的细作,说到底也不过是受人所制,身不由己罢了。若有选择,谁会愿意天天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他说这话时想的是姨娘雾姬。
      但宫尚角一接口,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云为衫,我不管你过去沾过多少人的血,只要没伤过「宫门」中人,便算不得「宫门」的仇人。”
      “「无锋」如雾姬,迷途知返,余生无忧;「无锋」如上官……自以为是,咎由自取。”

      角羽二人,一唱一和,一白脸一红脸。
      云为衫不是傻子,所以她应下了,“要我做什么?”

      宫尚角自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递到云为衫面前,“就做你「无锋」细作该做的事儿。”

      云为衫抬手接过,打开一看,赫然是「宫门」后山的完整路径图。

      *

      「无锋」派出去的细作,可不是无脚的鸟儿任意飞。
      她们个个受制「半月之蝇」,时隔半月就得要解药救命,否则毒发之时痛不欲生,又求死无能。

      这日清晨,云为衫身披斗篷,叩开了一道小门儿。
      她穿径而走,绕过无数小道,才来到「万花楼」的后门,也就是……「无锋」的据点。
      而「万花楼」的头牌———紫衣姑娘,正是「魑魅魍魉」里的四魍之一。
      云为衫的「寒鸦」能约她在此相见,已经代表了「无锋」对「宫门」蠢蠢欲动,图穷匕见。

      “我陪着宫子羽过了「三域试炼」,也因此窥得「宫门」后山的全貌。”
      云为衫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卷羊皮纸,递到寒鸦肆手中,然后素手一摊,两个字,“解药!”

      寒鸦肆先是看过了图,这才将解药放进云为衫的掌心。
      不想云为衫并没有收回手,还道,“再给一份解药,我替上官浅拿的。”

      寒鸦肆尚未做声,紫衣先笑了,“怎么?现在「无锋」的细作胆子这么大了,一事无成还敢托人讨解药?”

      云为衫对上紫衣,远比对寒鸦肆更加低眉敛目,“上官浅的处境不比我,宫尚角并非易于之辈,她脱不开身,只得托我送出消息。”

      说着她自腰间取出一截竹筒,双手奉着递到紫衣面前。
      紫衣柔柔一笑,并不接过,却是娇声说道,“不若你打开来看看?”

      云为衫闻言双手一顿,半晌才道,“属下不知上官浅的任务为何,怕看了不该看的。”

      紫衣:“无妨,我许你看的。”

      “……”
      云为衫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打开竹筒。
      好在竹筒没做任何手脚,里面只卷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丝绢。

      可紫衣又道,“你把丝绢打开,放在桌上,教我好生瞧瞧。”

      云为衫依言照做,紫衣依旧碰也不碰丝绢。
      但绢纸太薄,墨色太浅,她不得不凑近了些,才看得清楚明白。

      “……这是宫远徵的暗器构造?”
      “倒是精细得很。”

      “可惜…..忙活一个月如果只有这个,可讨不到足够的解药啊。”
      说着她悠悠转头,看向屏风之后,轻启红唇道,“寒鸦柒,上一次她是用什么消息讨到解药的?”

      下一秒只见屏风隐绰,映出一瘦削身影,看衣着打扮与寒鸦肆别无二致,但他只留寸发,竟是受过剃发之刑的人。

      “上官浅说,药王谷的饶岁原来藏身于宫门,并与宫远徵两情相悦。”
      “日后只消拿住宫远徵,那饶岁便是轻功再高也不会逃了。”

      紫衣轻屑一笑,讽刺寒鸦柒,“你何时这般心慈?这样的消息也能让上官浅讨到解药?”
      寒鸦柒解释,“因为她指天誓日,这一次会将饶岁的血带来。”

      紫衣面露微讶,“哦?原来该是饶岁的血吗?”
      说着她又看回桌案,嗤笑道,“那怎么就变成暗器图了?”

      云为衫似乎是抱着唇亡齿寒的心理,为上官浅开脱。

      “许是拿不到,所以将功折罪吧。”
      “羽徵向来不睦,我居「羽宫」,少有同「徵宫」往来,却也总能听闻一二。”

      “徵公子不好相予,只对饶岁开怀。”
      “二人形影不离,少有分开之时。”

      “这样啊…..”
      紫衣有些许恍然,再看向暗器图时也不觉无用了,“若是破了宫远徵引以为傲的暗器,不就等同于废了他?”

      寒鸦柒点头,同样替上官浅说话,“都说宫远徵是宫尚角的软肋,若他同时还是饶岁的软肋———”

      紫衣轻笑出声,“倒是一举两得,事半功倍了。”

      ……
      ……….

      云为衫拿了两份解药,躬身而退。
      只是在退出之际,她悄然将藏在袖中的竹筒丢到了角落里。

      待她掩门离开,屏风之后不止有寒鸦柒,另有三人陆续而出,气息危险。
      然而更危险的……却是竹筒里无声无息飞出来的小虫子。

      宫远徵自小与毒虫为伍。
      旁人只知他擅毒,却不知他更擅蛊。

      而云为衫在走出一段距离后,忙将藏在珠簪里的解药服下。
      只因为……那丝绢上也浸了毒!

      此时正值大雪,紫衣的闺房烧着暖暖的炉火,而门窗皆掩。
      若是待得久了,便是开窗通气,也已闻够了。

      “宫远徵啊……”

      都道宫尚角是宫门第一狠角色。
      然而宫远徵可是他一手养大,不遑多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饶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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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走过,路过,别错过~下篇文文求收藏~ 相同沙雕画风轻松下饭快穿文:【洒家战神,手撕命簿】,please~~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