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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白眼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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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得差不多了,韩芸芸活跃气氛:“感谢各位帅哥美女赏脸给我过生日,咱开始玩游戏呗。”
“行啊,玩什么?”
有人接话:“玩牌?”
“真心话大冒险吧。”
由于韩芸芸是今天的主角,卡片都是韩芸芸最先抽取。
她翻开卡片,是真心话,看到上面的问题她第一个选择问池昭。
“出门会一定会带的东西。”
池昭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什么情感问题,尤其是有江逾的场合。
池昭想了想,说:“耳机吧。”
戴耳机让她很有安全感,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无人打扰,轻松惬意。
“ 4号壁咚1号,距离不得多于七厘米。”
“求求了!求求了!4号是个女的吧!”萧灼双手合一的祈祷。
他能不能脱单就看这次了啊!!
“恐怕你要失望了。”靳曜睨了眼萧灼,淡淡道:“我是4号。”
“…靠!”
萧灼惊恐万状,嘴巴张成O字型。
找谁不行啊,为啥是他的死党啊?!!
“愿赌服输噢,不会玩不起吧?”
“谁玩不起了!”萧灼最受不了激将法,噌地窜到前边,靠墙,闭眼,像视死如归的勇士,大义凛然:“来就来,谁怕谁!”
靳曜:突然玩不起了。
两个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壁咚文学。
咫尺距离,萧灼小心翼翼睁开眼,撞进靳曜写满无语的眸子。
相顾无言的沉默氛围,竟滋生出一种诡异的深情。
莫名发现这哥们还蛮帅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啥的萧灼赶紧内心咆哮,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错觉,一定是错觉!
“啊啊啊啊!快亲吧!”
“这是我不付费就能看的吗!”
“坚持二十秒!”韩寿星边姨母笑边“温馨”提醒。
熬完水深火热的二十秒,靳曜和萧灼立马退开,各自长舒一口气。
“嗯……3号向5号叫声姐姐。”
韩芸芸探出脑袋寻找周围人的牌,“谁是3号啊。”
话落,男人沉沉的声音传来,“我。”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江逾。
池昭一愣,不由得捏紧手中的牌,她忐忑地注视着江逾,缓缓开口:“我…我是5号。”
江逾终于抬眸瞥向池昭,四目相对,后者掌心微微收拢。
怎么感觉,他不愿意……
咳……为什么尴尬的是她?
“江逾叫姐姐啊,已经开始期待了。”
萧灼噙着笑一脸看戏,搭拉着靳曜的肩,低声说,“逾哥会叫吗,这还不是叫别人,叫咱小嫂子呢。”
见江逾半天不吭一句,萧灼开始催,声音欠得很,“逾哥快啊,别让5号久等。”
池昭正艰难思忖着,忽然听见他说:“姐姐。”
他的语调微扬,嗓音听起来带着些撩拨,整个人慵懒痞欲。
池昭怔了怔。
包厢里突然一片寂静。
“……”
“天啊!耳朵怀孕了!”
“为啥不是叫我啊。”
韩芸芸看着江逾,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
他居然真的叫了!!!
这家伙叫得是真……又欲又骚……
萧灼惋惜道:“我艹,可惜了,没录音。”
“要是录了得循环播放啊。”
意有所指,“逾哥这声姐姐好涩呦。”
江逾看向萧灼,嘴角还扯着笑,眸底却隐约闪烁着危险。
萧灼:“……”报一丝,人有点飘。
游戏很快又进入下一环节。
“和喜欢的人对视会害羞吗?”
江逾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不会。”
“咱们再来点刺激的吧,嘴传卡片怎么样?”
“好啊。”
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游戏开始,音乐声中,每人嘴上贴着一张卡片轮流传给身旁的人,江逾从容接过卡片。
看到江逾转过身漆黑的双眸,池昭一怔,卡片遮住薄唇,他的眼尾略微上翘,睫毛很密,看人的时候似勾不勾。
池昭方才意识到她身旁是江逾,这……她瞬间只想认输。
迟疑片刻,池昭开口说:“我还是罚酒……”
“酒”字的一声还未说完,江逾就直接靠了过来,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可能是因为距离较隔开一点,再加上池昭刚才犹豫的原因,卡片在这时掉了下来。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他微凉的薄唇贴上她的,池昭瞳孔放大,瞬时僵住。
只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江逾很快坐正身体,声线清冷,带着陌生人的疏离:“不好意思。”
他这淡然的模样,好像是真的不小心。
……
在座者皆神情微妙。
“我艹,这么刺激的吗……”
“这也刺激过头了吧……”
“我看清了!碰上了!!”
“这也正常吧,江逾不是经常和女生暧昧不清吗?”
“啊,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呢……”
韩芸芸赶紧适时打断,随便揪住一根救命稻草:“我记得萧同学说今天要唱歌来着,露一手呗。”
无辜躺枪的萧灼:???
姐,我唯一的姐,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他五音不全,平时在熟人面前丢脸无所谓。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赶鸭子上架……
韩芸芸小动作疯狂催促。
“……”
萧·鸭子·灼:呵呵。
吵吵嚷嚷开始选歌,韩芸芸瞄了眼池昭,扶额叹息,昭昭心里应该五味杂陈了吧……
接着偷偷瞪向江逾,暗骂一句:心机boy。
这狗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反正她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池昭悄悄挪开点距离,披下的头发恰好遮盖她微红的耳廓,心脏跳动很快,指尖轻颤。
她喝了口饮料,掩饰自己的异样。
江逾没看池昭一眼,深邃的黑眸风平浪静。
仿佛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韩芸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
池昭低垂着脑袋,一颗心乱糟糟的。
韩芸芸装作上厕所,偷偷朝靳曜使个眼色,后者会意,随即跟了出去。
“江逾什么情况啊。”
靳曜摊手:“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呗。”
“他故意的?”
“应该不是。”
“他少祸害我家昭昭行吗。”
“谁祸害谁啊。”靳曜撇撇嘴,“我还以为昭昭心软着呢,结果不也狠吗,说甩就甩。”
“听说你逾哥现在还谈着呢。”韩芸芸阴阳怪气。
“谣言!纯属谣言!我天天和逾哥待在一起能不清楚吗, 他忙得三头六臂,哪有时间谈恋爱?"
韩芸芸翻了个白眼,语气讥讽,“呦,浪子回头,你信啊?”
靳曜也不信,但有些事他没法开口。
这位爷可是在池昭出国的当天晚上,跟头暴怒的狮子似的乱打乱砸,发了疯的喝酒,拦都拦不住,最后躺进重症监护室。
江逾性格向来嚣张不羁,那是靳曜头回见他哭,骨子里的骄傲被一点点浇熄。脆弱、颓丧、萎靡,同平常判若两人,半梦半醒间握着空酒瓶,眼尾猩红,声音低哑,仿若自嘲“长大了,就这样把我丢了。”
“小白眼狼。”
估计,真栽池昭身上咯。
知道江逾性子傲又嘴硬,靳曜想拉个助功,“靳大小姐,你忍心看着这两人一直别扭下去吗?”
“……”
韩芸芸若有所思,问:“我有什么好处?”
“吃个喜酒?”靳曜说。
韩芸芸:“……滚吧,别想收买我。”
“你平时被逾哥收卖的还少?”
韩芸芸噎了声,有些恼羞成怒:“你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