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之人》fijure

31、灵塑

　　而与此同时，灵纹像是有命定的轨迹一般，自灵树中荡开，舒迹院院墙边原本阖着眼的女子募的睁开眼，储物囊中的符纸自主飞出，猫形的幻灵顷刻间被打散。
　　顾千悬警觉了一瞬，却并未发现异样。
　　“仙尊……”花砚扒着他身后的门框微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院中到处弥漫着一股阴沉的灰败死气，过去遭受过妖族入侵吗？还是……
　　出鞘的剑悬停收回，顾千悬快步走到门边，带着他越过比某人膝盖高的门槛。
　　“吾传信让人来将你带回去可好？”
　　花砚猛点头，然后问：“仙尊不同我一块儿回去吗？”
　　顾千悬皱眉，他在魔域呆的时间不算长，这孩子应该没见过他几回，为什么会觉得他是那儿的人呢？
　　“你为何会觉得……吾是魔族之人？”他身上的灵力气息还没乱到分不清的程度吧？
　　花砚闻言露出疑色低声道：“仙尊是仙人……这……我知道……但尊上说过，很早之前，您同他就是一道的，我想——”
　　“尊上他……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才是。”
　　那“灵塑”说话时思考的样子同他认识的某人太像，可具体是谁……他还未想起来。
　　“顾眠同你说的？”
　　他同一个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别是疯了才好。
　　“仙尊？”
　　锈掉的银铃晃响了几声，思绪飘散后拉回。先前在那暗道中这孩子妖的特征似乎显现出来，但为何先前他没多想，是因为……知道那是谁吗？
　　“你今年多大了？”顾千悬狐疑道。
　　花砚掰了掰手指后小脸儿皱成一团，颇为苦恼道：“似乎……是七岁有余了，尊上是如此说的。”
　　不足十岁的妖，妖力不会这么雄厚，除非经历什么变故后天反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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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顾眠其实是来当说客的，看似咄咄逼人，实则并不想他管妖洲的闲事，那未免有些离谱。
　　花砚见他不动，旋即跑开到屋中用袖子擦擦落满灰尘的长木凳，跳着坐上去，然后院外风动，黑影再次掠过。
　　顾千悬眼疾手快一剑飞出，黑影被刺中后如雾般散开，化作粉尘落在地上，像极了屋中的灰尘，他蹲下身查看那东西，回神，一双黑靴入目即见——抬头，发觉又是幻影，过于真实的景象绝不会突然出现……
　　那花妖！
　　此时花砚正摆弄这桌上的泥塑，那些银铃花藤似盘丝般缠在泥塑上，他先前已经知晓这妖是——
　　等等……银铃花在四界并不多见，甚至可以说几近灭绝了，但他恰好认识一个银铃花妖……
　　这小妖是花砚的孩子吗？
　　墙面松簌脱落，落了许多碎屑，没了法术维系，这些东西的不会长久留存，他愣了一下，身后气息流动，似乎有些许变化，片刻，什么东西落到地上发出簌簌响声，像是符纸，而身前，花砚恰好拿着那泥塑歪头冲他笑了一下，良久平衡顷刻被打破，那人一剑刺来却被顾千悬屈指弹开。
　　待双方互相看清——
　　“天云弟子教服？”
　　“三……三识尊。”

作者有话说

　　挖坑哼哼
花砚后来会因为自己叫过顾眠尊上而觉得可耻的，他长大后就没这么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