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待到鱼儿上钩时》树下山风

61、逆风篇

　　大部分建筑尚且只有一个雏形，街头巷口冷冷清清，不过木叶里已经有了基本的商铺。千手明澈溜达出宇智波的族地来买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不少活的水无月族人。
　　水无月是淡雅如水墨画的一群忍者，当然，这是他们在不杀人的时候。任何忍者在杀人的时候都仙不起来。
　　街头有一个漂亮得像个女孩子的男孩子，对方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离开。
　　千手明澈摸着下巴想了想，去宇智波的族地把宇智波镜喊了出来。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
　　千手明澈示意宇智波镜看落单的水无月家的少年人，他推了推宇智波镜，小声地说，“你去和那个小孩交个朋友，我等会请你吃好吃的。”
　　“啊？”跟着千手明澈一同犯蠢的宇智波镜同样小声地说，“澄先生，那几位大人才说过现在各忍族还在磨合期，不能做容易引起误会的事情。要是贸然接触了我们都会被泉奈大人关禁闭的。”
　　千手明澈不听，“你不想吃好吃的了？”
　　“可我更不想被关禁闭。”宇智波镜幽幽地说，“澄先生，那还是个女孩子。”
　　千手明澈眨了眨眼睛，再次确认。他肯定地说，“那就是个男孩子。”他连连催促，“快去快去，交个朋友而已。”
　　“澄先生你想干什么？你先告诉我。”
　　“请你未来的好朋友帮忙做一种夏日消暑必备的小吃。”千手明澈伸手按住手边的卷毛脑袋，然后把人拎出了墙角的阴影。他眉梢扬起，语气轻快，“加油，看好你哟！”
　　“交朋友就不应该抱有目的，比起让我去交朋友还不如澄先生你花钱去雇人给你制作。澄先生你是想我们通通被关禁闭吧！”
　　“花钱雇也是你花钱，宇智波小镜你快上。”
　　最后还是花钱雇人。
　　宇智波镜上前和那个水无月交涉，水无月的少年也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一行三人就近找了个地方，买来材料又借了所需工具，开始制冰沙。
　　心情不错的千手明澈甚至找来牛奶制了奶油，嗯，用的风遁打发。
　　在场的其他人不知道是该震惊他的风遁绝妙还是赞叹奶油好吃。
　　水无月一族的血继限界为冰遁，而水无月霈的能力不错，直接在院子里面造了一个小型的冰天雪地，院外还在夏日炎炎，以致于墙内墙外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宇智波镜看了看院子里面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做冰雕的千手明澈和水无月霈——自己已经不是澄先生最喜欢的小伙伴了，他们都不带他玩。
　　化悲愤为动力的宇智波镜又吃了一盒绿豆冰沙。
　　“镜，不要吃太多冰的，容易闹肚子。”还在拿风遁雕冰块的千手明澈友情提示。竹片抹去冰屑，他粲然一笑，语调不徐不疾地接着往下说，“不过，闹肚子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给你开药嘛，保证药到病除。”
　　宇智波镜表情更加悲愤，他怒气噌噌往上蹿，“澄先生！我才不会拉肚子！”
　　“咦，真的不会吗。”
　　千手明澈只故作疑惑地反问。
　　忍者还没有脱离人的范畴，吃多了冰拉肚子的可能性虽然小但是也不是没有。
　　风把院子里的凉意吹到院子外，引人驻足。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只是路过，听见某个熟悉的声音宇智波斑才被所谓天启硬拉着过来看看。
　　到了墙脚，千手一族的族长不讲究地直接翻上墙头，只见卖丸子家的老板后院里千手，宇智波，水无月三个忍族的人在里面玩得很是开心。不，也不尽然，宇智波镜和水无月一族的孩子打打闹闹，而自家那个族人就坐在一边冷眼旁观——
　　他也是在笑着的，只是笑意未及心底。
　　千手柱间观察得太忘我，以至于他忽视了优秀的忍者大多对视线很敏感。两目相对，千手柱间对上那双和他弟弟相似又不同的红色眼眸，不由一愣。回过神来，他似乎憨厚地主动朝风姿绰约的少年笑了笑，在千手明澈赶人之前麻溜跳下了墙头。
　　“……”大侄子可真悠闲。
　　人已经走了，千手明澈也收回了视线。
　　水无月霈的任务报酬千手明澈按C级任务的薪酬给结了，水无月霈不肯收，因为他也玩得很开心，于是千手明澈就利落地放弃了，开始分东西。
　　做好的点心他们三个吃不完，分了一些给丸子店老板，剩下的千手明澈和宇智波镜、水无月霈给平分了，他还各借了个储物卷轴给他们装东西。
　　“小镜把这些给斑先生送去，顺便去隔壁给柱间、扉间还有我哥送一份，多的那份给我哥家，记住没有？”
　　“澄先生你自己怎么不去？就会使唤我，你不想去我也不想去啊！”
　　“我不去是因为我懒。”千手明澈敷衍，他翻墙离开，身轻似燕，清亮且富有辨识度的的声音隔着墙传过来。“记住了就去送，我就先走了。”
　　“你明明就是怕嘛。”
　　宇智波镜抱着几个卷轴嘟嘟囔囔。
　　谁也不知道千手明澈之后去了哪里，他直到傍晚才慢悠悠地走进宇智波家的大门。
　　隔了几天就是烟火大会。
　　烟火大会晚上才热闹，所以，千手明澈计算着时间，天色昏暗的时候他才出门。
　　离开木叶之后，他蹲在河边取出各种材料开始易容。烟火大会上鱼龙混杂，以防万一，千手明澈不会用可能被识破的变身术来实现改头换面。原始的易容术就很好用。
　　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很明显地传进耳朵，告诉他有人来了。
　　千手明澈垫好增高鞋垫，踩几脚确定鞋垫装稳了才重新站起来。
　　他用的是当初在花街时用的面容，银发染黑，遮住双目，面色苍白得宛如人已病入膏肓，明明五官只是简单修饰却与真面目区分得开……他还特意换了一身较为繁琐的正式和服，端的是一副纤细柔弱的模样。
　　这副样貌拥有的特质，物哀、侘寂、幽玄，在贵族之间总是更受追捧。
　　打开折扇摇啊摇，变了一副模样的千手明澈轻描淡写地说着。
　　“到了就带着人出来。”
　　树影摇曳的暗处走出数人，为首者赫然是——
　　千手明澈看着脑后扎着一条小辫子的宇智波青年，不由眨了眨眼睛，“怎么是你来了？”
　　支持木叶的贵族很大程度上都是以秋山城为首的一干人等，而秋山城城主府素来又只与客居宇智波一族的千手明澈联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因此千手明澈提前和其他人打了招呼，正好趁这次的烟火大会他带着木叶的人去见秋山城城主。
　　他是临时通知木叶的，此前木叶并不知道他的打算。所以，木叶高层匆忙做出决策，千手明澈本以为千手扉间会亲自去一趟，但是千手扉间没有。
　　“怎么就不能是我，你很想千手老二过来？”
　　宇智波泉奈抱着手臂反问。
　　千手明澈哼了声，“你和千手老二的事情给我有什么关系，泉奈你不要搞迁怒。”
　　刚到的人里有宇智波泉奈、千手桃华和奈良的族人奈良鹿鸣、日向分家家主日向天宿，四个人好端端地戴着木叶的护额。
　　图案是千手明澈熟悉的一片抽象化的树叶，又有些像圈圈漩涡。
　　联想到亲戚家，千手明澈有些头疼。亲戚家还是交给扉间头疼吧……说起来他上次离开前也拿了一个护额，好像还在储物卷轴里压着……幸好卷轴里不会积灰。
　　等会儿，那个护额去哪里了？
　　虽然领队人从千手明澈他以为的千手扉间变成了宇智波泉奈，但是大体不差多少，确定人齐了他们就出发。
　　秋山城城主府。
　　“浅川先生，这边请。”
　　秋山结菜的家臣斋藤真司早早等在门外，他是认识浅川先生的，因而人一来他便谦恭有礼地引人入内，问都没有被问一声千手明澈身后的几个人。
　　千手明澈把手里提着的礼物交给下人，领着木叶的忍者迈着轻快的步伐进门。
　　不说同行的宇智波泉奈等人，他也是第一次来新修建的城主府。
　　自秋山城奉迎年幼的大名，秋山城的城主府越修越气派，精致的亭台楼阁，清雅的枯山瘦水，重重叠叠，井然有序。
　　千手明澈眯着眸子，带着欣赏的心态东张西望，他的神色因为过于浮夸而显得有些做作，更让人捉摸不透——好像他一路上只顾着看了风景。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还未抵达回廊的尽头，隔着大老远人人就听见一连串的喊声。
　　“浅川，浅川，给你看点东西！”
　　难得穿对衣服的秋山结菜却依旧不顾及形象，两手揽着衣裾从另一头飞奔过来。她紧急迫停在千手明澈面前，兴致勃勃，还试图把一手灰白色的泥擦到千手明澈衣服上。
　　千手明澈一点也不给她面子，直接避开 ，他既然想躲，秋山结菜也拉不住。
　　“结菜姬，请自重。”千手明澈手臂交叉表示拒绝，语气坚定，“你休想用我的新衣服擦手！”
　　不加后面那一句反而正常些，加了反而让人觉得他们的重点是不是偏了。
　　后面急匆匆而来的侍女端着托盘，秋山结菜拿起托盘上的帕子擦手，帕子尖绣着漂亮紫藤花的手帕顿时变得泥巴坨坨。她擦完手就把脏帕子往托盘上一丢，立得婷婷，她笑嘻嘻地说，“浅川先生，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扫过旁人，她眼前又是一亮，“诶，宇智波泉奈君也来了，好久不见啊，上次见还是上次呢。”
　　今天秋山结菜似乎有些放飞自我，更加不着调了。
　　“你怎么弄得一身泥？”
　　千手明澈推开她，即是嫌弃也是亲昵，关系的不好也做不到他这样对待一位位高权重的贵族。
　　“没，就手上有些。你不是一直没来吗，我刚在玩泥巴，额，塑瓷。给你看烧好的？虽然不怎么标致，我一开始是想烧一个花盆的，后面变成了花盆。”
　　“我不看。提醒一下你，你的衣服右侧边也都是黏土。”千手明澈干脆建议，“你还是去换一身吧。”
　　她点头，“衣服我等会再去换，刚好晾着那些宾客挫挫他们的锐气。你不看我烧的花盆就算了，我们去放烟花吧？”
　　秋山结菜对千手明澈说完，又撇头告诉宇智波泉奈一行人。“鹤昌马上就过来了，泉奈君你们随鹤昌去宴会会场便好。”
　　她笑吟吟的样子，语气却不容置疑——她是秋山城的城主，现在火之国权势最盛的大贵族；作为一个合格的掌权者，她的特殊对待也就仅仅一二人罢了。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明澈对了一个眼神，礼仪周备地答应了，而之后秋山结菜自然而然地挽着千手明澈的胳膊和他一起走了。
　　“浅川，我跟你说吧啦吧啦吧啦……”
　　千手明澈试图不用力地挣脱秋山结菜，可惜没做到，闻言，他抽了抽嘴角，“你这‘吧啦吧啦’是什么意思？请说人话。”
　　“哎呀，配合一下嘛。烟火大会可是主角戏份的重要场景地！”
　　“那放开，我换高桥鹤昌过来？”
　　“驳回！现在是亲友时间！”
　　声音渐渐远去。
　　秋山城主带着千手明澈走了，被撇在原地的忍者们目目相觑，大多不知如何是好。其中，宇智波泉奈并不怎么担心，抱着手思索到底是哪里被他们遗漏了。
　　“泉奈君，又见面了。”
　　高桥鹤昌很快出现，这只笑面狐狸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宇智波泉奈开始顾不上千手明澈。
　　秋山结菜带着千手明澈出了城主府，并没有直接去放烟花，而是去了城主府后方的小酒铺。他们坐了一会儿，然后秋山结菜跟着高桥家派来的人离开。
　　计划如他们所愿的那样进行。
　　千手明澈是计划的制定者之一，可惜另外两位计划制定者不需要他的参与，他只需要置身事外等城主府这场血腥的宴会落幕。
　　坐在这里等实在是太无聊了，即使有他喜欢的糕点相伴也让人难以忍受。
　　千手明澈坐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起身给秋山结菜留了张字条就出了酒铺。他神色自如地命令秋山结菜留下的人，“不必跟着。”
　　城里很热闹，一眼望去到处都很热闹，街头巷尾张灯结彩，人山人海，走在街上只看见人头攒动。
　　千手明澈听着周围嘈杂的议论，尽然是对秋山结菜这个城主的赞美和祝福。
　　时间到了，急促的响声突然嘭一下炸开。夜空中顿时绽放出无数绚烂的烟火，彩色的光芒如雨纷纷扬扬洒落，烟花开发的一瞬间，天幕之上的明月和星辰都黯然失色。
　　这时候，千手明澈也在人海的一隅抬头看烟花，他看得专注，眉眼都柔和下来。
　　偏偏突然冒出来的秋山结菜没有眼色，她吊儿郎当地箍住千手明澈的脖子，突然负担起来的重量差点让千手明澈没一头栽下去——因为是熟悉的气息，所以他没躲。
　　这家伙还在得意洋洋，“是不是很漂亮？第一阵烟花可是城主府安排的，我还亲自上阵指挥了呢！”
　　“……我觉得你破坏了氛围。”推开秋山结菜，千手明澈故作嫌弃，语调拖长，“不懂浪漫的家伙离我远点啊。”
　　“不就是烟花吗？烟花易冷。”秋山结菜被他推开就顺势背着手，嬉皮笑脸地说，“这种转瞬即逝的浪漫没什么好看的。”
　　看着天空，千手明澈轻声说，“我喜欢美的事物。即使转瞬即逝，烟花很美，不是么。”
　　“那倒也没错，很漂亮。”秋山结菜无所谓，也不想和他理论什么，她大大咧咧地继续说，“你脖子酸吗？要不换个地方，我精心准备了不需要仰视的打铁花，良心制作。”
　　“……”行吧。
　　千手明澈故作矜持地点头，微微躬身做出“请”的姿态，“劳烦带路了，将军大人。”
　　他没问事变有没有成功，毕竟秋山结菜已经完完全全出现在他面前，想必是她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好了——除掉秋山结菜掌权的最后一道阻碍，大名以及贵族世家，如同剪去花枝上不合时宜的枝桠。
　　所谓烟火大会和设宴请客都是一个圈套，唯有秋山结菜与木叶可从中获益。
　　“浅川，那是什么？”
　　“面具，驱邪用的。”
　　“买了！”她大手一挥。
　　……
　　“浅川，给，苹果糖。”
　　千手明澈接过秋山结菜递过来的苹果糖，并不计较秋山结菜哄孩子一样的语气。他不着急吃手里的食物，睁着绯红而漂亮的眸子好奇地问，“你想捞金鱼？”
　　“骗小孩的，根本捞不起来。”
　　秋山结菜幽怨地说。
　　“哦，看来你试过了。”
　　千手明澈一边走一边借着街头无处不在的彩灯的灯光观察苹果糖，他动作自然地把还没动嘴的苹果糖送回秋山结菜，神色自若，说着。“我去给你捞金鱼，糖你自己吃了吧。在这儿等我。”
　　秋山结菜没发觉不对，她应了一声，拿着糖就试图咬一口，然后，秋山城新晋将军大人严肃着脸，发现这个拿竹签插着身披糖衣的大红苹果自己居然无从下嘴。
　　在她琢磨的时候千手明澈就蹲在金鱼摊子前捞金鱼，下手狠准快，没一会功夫他就捞了三只。他收手，付完钱，回头就看见贵女打扮的秋山结菜面色狰狞地咬了一口苹果糖。接过摊主递过来的袋子，千手明澈笑着问，“结菜姬，苹果糖好吃吗？”
　　“不好吃，只有苹果味，甚至苹果都不甜！”
　　再度遭受打击的秋山结菜魂都要飞了，她一脸沉痛，“我被动漫欺骗了。”
　　动漫里这种场合几乎人手一根苹果糖。
　　“一大个水果就外面包一层薄薄的糖衣，苹果也不是最好的，肯定不甜。”
　　千手明澈把手里装着金鱼的袋子给秋山结菜，他是不可能帮忙拎的。“这种苹果糖就是看着好看，你要是想吃，嗯，城主府的肯定是最好的甜苹果，苹果切块再裹糖，这样会好一点。”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成为了受人唾弃的大资本家。”接受了千手明澈建议的秋山结菜感慨出声。
　　“有没有一种可能，”千手明澈真诚地问，“其实你是封建大地主？”
　　秋山结菜欣然。
　　“知我者，浅川先生也！”
　　“不要浪费粮食，请吃完你的苹果糖。”千手明澈嫌弃地说，“还有，我不想和你表演君臣相得的戏码。”
　　“良辰美景好佳节，浅川，你也开心一点。”
　　“我很开心呀。”
　　秋山结菜拿扇子挑在千手明澈下巴上，戏精上身，“来，美人，给本将军笑一个。”
　　“将军大人，请你正经一点。”
　　这种场合并不适合他们同游，所以高桥鹤昌找来之后千手明澈很干脆地把秋山结菜推给了她的未婚夫。高桥鹤昌身上的血腥味比秋山结菜身上的还重。
　　“好了，亲友时间结束，现在转入恋爱小剧场。你们玩得开心，我一个人转转。”
　　秋山结菜左右看了看，莫名陷入一种甜蜜的苦恼。她也坦荡，“那浅川你去玩吧，我和鹤昌也去玩了。”
　　他笑弯了眼睛，“好。”
　　高桥鹤昌恭谨地朝千手明澈微微鞠躬，然后拉着秋山结菜的手离开。
　　千手明澈背着手站在原地，安安静静地目送这一对走远。他相信高桥鹤昌会对秋山结菜好，倒也放心，便是他离开了也能拜托他傻大哥暗中照顾好他们。
　　轻轻呼出一口气，他迈步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在一片繁华中。真的是忆起某位名人说的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不过，倒也还是不错的结果。
　　只差最后一件事了。
　　时空坐标已经算了出来，解决完这最后一件事，他就可以送宇智波鼬回去了。
　　千手明澈慢慢呼出一口浊气，绯红眼眸中的冷漠如头顶的烟花般一逝而过。就让他看看，上个时空的遗书，这个时空的重重疑点……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背后装神弄鬼？
　　千手明澈比宇智波泉奈一行更早地回到木叶。他们糊里糊涂参与了一件大事，最后不得不留在秋山城“配合调查”，而置身事外的某人看完烟花就拍拍屁股回了木叶。
　　离开秋山城之前千手明澈交给了宇智波泉奈一个封印卷轴。
　　目前忍界的形式大好，但是想要破坏这种形式也简单，只要瓦解了千手与宇智波的同盟，或者说破坏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关系。千手明澈代入幕后黑手的视角推演了很久，觉得其中最绝后患的方式是杀了他，再让特定的千手族人杀了宇智波泉奈。
　　为此，千手明澈做了充分的准备。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本他是想要调开容易中招对宇智波泉奈下手的千手扉间的，结果来秋山城的人却变成了容易被捅刀的宇智波泉奈。
　　按照现在的队伍配置考虑，最有可能被做了手脚的人选就是秋山结菜和千手桃华。
　　千手明澈可谓是对着宇智波泉奈千托付万嘱咐要小心以上两个人选，有什么不对劲直接拍出封印卷轴，先抓了人再说。
　　宇智波泉奈直觉他在做不好的事。
　　拿着用途不明的卷轴，宇智波泉奈抱着手臂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抓鬼呢。”千手明澈抱着手臂哼声，“谁让你跟来的，但凡在这儿的是千手扉间，承担风险的就不是结菜和你了。”
　　按照原计划，千手扉间被支来秋山城，而宇智波泉奈和他还留在木叶。幕后那个家伙的最佳选择就是要么让他杀了宇智波泉奈，要么让宇智波泉奈杀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他还得另外找人负责结菜姬的安全！
　　回到木叶，千手明澈特地去了一趟他大哥家，一是他确实好奇自己的亲嫂嫂和亲侄子，二是拜托他大哥在他离开以后照顾一番秋山结菜，最后则是寻找可能被隐藏的线索。
　　上个时空他拿到了“自己”的遗书，这个时空的“自己”会不会同样留下了什么？
　　弟弟的东西大多都被千手熙泽妥善保管下来，所以千手明澈一提要找某件东西千手熙泽就把他带到了存放东西的库房。
　　他倚靠在门框上看着少年在一堆旧物中翻找，抱着手，也不帮忙。
　　很快，凭借自己对自己的了解，千手明澈从一本诗歌集中抠出了另外的本子，他唰地回头怒视千手熙泽。
　　这么明显又可疑的东西他就不相信他大哥没有发现，你知道还让他自己找？！
　　秒懂弟弟的意思，千手熙泽也装作无辜，他摊手，笑了笑，“我怎么知道你要找什么？这不是为了不误导你嘛。”
　　“混蛋哥哥！”
　　“别生气别生气，这不是找到了吗。”千手熙泽摸了摸弟弟的头发，带了些许释怀地说，“这可是你的日记。”
　　嗯，应该是日记，千手熙泽心想。
　　千手明澈低下头去，神色不明。良久，他才开口，“我很抱歉，哥哥。”
　　“澈。”叫了这个名字之后他同样静默了许久。千手熙泽抱着这个自回来后首次拥抱他的少年，语气强作轻松地说，“不用感到抱歉，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屋外云层散开，阳光透了下来。在绿叶繁茂的樱花树底下，妻子正带着儿子玩耍。
　　那小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千手熙泽的妻子揪着儿子的耳朵离开了院子，于是满院只楼下繁茂的草木和灿烂的阳光。
　　“家族的兴衰，忍者的命运，畸形且不公的社会制度……很早之前我无法理解你所思考的内容，不知道你因什么而绝望，直到这个年纪才有所体悟压在你头顶的大山究竟是什么。你活得清醒，所以更加痛苦。也不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澈，你不能独自抗下所有东西。”
　　千手熙泽收回视线，带了一丝惆怅，“哪怕是以背弃家族这样的方式……作为你的哥哥，我唯独希望你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