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非稳态催化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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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开学第一天就被初次见面的男同学试图扒衣服，究竟是什么体验？
答案是恐慌。
不是普通意义上那种要失去珍贵的初次XX之类的害怕，而是……
五条？想起来了！果然是掌控总监会的那三个婆罗门家族之一！怪不得保密级别如此之高，完全没听过有这种人要入学呀！她，江湖人送称号“█████”，为了东京高专处心积虑，多番打听，竟然在情报功课上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夏油杰同学？咦，难道他也是什么特殊的关系户？
等等，那个司机是不是还对白毛说过“家主大人”四个字？虽然这司机一眼看去就面目亲切像个随时准备背刺家主一刀的二五仔同行，但是“家主”俩字肯定是不作假的。
所以，这个满脸散发着清澈好奇的、压在她肩膀上胳膊瘦长且沉重的、有着极具威胁性【看破】技能并在且现在就试图剥去她的伪装的家伙……
就是总监会御三家之一的，对咒术实习生山田怜子约等于某些国家总统、国会或者最高司法机构之类的东西——五条家族的族长？
新世纪已经到了。
但是世纪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技能和传闻一致。
但身份和行为已经完全超出可怜的、情报能力暂时受限的怜子的预判。
妈耶！命运不要这么刺激好吗？！
万千思绪，在脑中不过电光火石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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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五条同学，我觉得这样很不礼貌。”
夏油杰放下购物袋，抓住了五条悟的手腕。
“真的，非常失礼。”
“五条同学！请不要这样！”
怜子适时发出尖叫。
并且迅速拟定好v2.25版人设，拼命往自己身上扣。
如果这是个游戏，那她的人物角色脑袋上的称号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扭曲、增长、变化。
“我知道我被诅咒了，抱歉之前没告诉老师。我进入高专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哪怕是——”
可是，在怜子那坨现拟的、还没来得及仔细debug的谎话生效之前。
目标已经转移了注意力。
“你谁啊？来管老子的闲事。”
五条悟推了推墨镜，无视了尖叫鸡形状的怜子，转头问竟然胆敢阻拦他的夏油杰。
“我记得刚刚做过自我介绍。”
夏油杰加大了点儿力气，把五条悟的手推开。
“抱歉，五条同学，是我的说话声音不够大是吗？”
本来他听说同届生只有两个女同学，上面一届是两位学姐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担当护花使者的准备。来到学校后，夜蛾老师说又突然加了个男生进来，他不用全程solo的时候，还有点儿小窃喜。
可是……这白毛，虽然性别男，但不做人啊！
哪有上来就扯女同学领子的？！
“啊，那个夏油杰啊。传闻中近期被发掘的咒灵操术？”
白毛露出了更好奇的眼神和更危险的笑容。
目标不是怜子，而是这个敢于挑衅他的男同学。
然后，他把墨镜一摘，往怜子手里一塞。
“不是咒术师家出身，但感觉你不弱啊……让我看看，传说中的千年传奇咒灵操术吧！”
然后这个不做人的白毛就直接咧着嘴，呲着牙，笑容满面，蓄力到满，一拳挥出。
被挡住了。
那个叫夏油杰的男生反应神速。
甚至对突袭一点儿也没有害怕。
换手锁腕，反折关节，拦下这偷袭的拳头，然后突然向对方胸腹部一脚正蹬。
但这只是一记骗招，接着就是瞄准弱点要害……
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还发出嘿嘿呀呀吼吼哈哈，某种程度上似乎很高兴的声音。
怜子一脸懵。
咦？虽然起因是我，但莫名其妙，好像没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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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
两分钟后，气势汹汹的夜蛾正道到达现场。
三分钟后，互殴双方被更大的暴力镇压扑街。
二十分钟后，班会结束。
怜子和硝子得以回寝室。
同级生五条悟和夏油杰喜提长达半小时的，来自班主任的爱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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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在班主任面前锻炼“同一阵营倒霉蛋的友谊”的同时。
女生们在宿舍走廊上……
聊家常。
“收拾好东西了？”家入硝子问。
“差不多弄好了，就等着明天开课了。”
“介意我在走廊抽烟吗？”
虽然家入硝子这么问，但已经开始在口袋里摸索了。
“家入同学你随意。我虽然不好这口，但对烟味不敏感。”
怜子本身不抽烟，但上辈子从事的行业里，有几个不抽烟的呢？
老家的麻将馆里更是汽车都恨不能要开雾灯的重灾区。
早就锻炼出来了。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一点。”
烟雾缭绕中，家入硝子懒洋洋地说。
怜子叹了一口气。
“我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有趣的人。但真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让两个男生为我打起来，为我被班主任责罚，也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感觉简直就像我变成了什么邪典版本韩国恋爱剧里面的万人迷角色？”
“这个发展是有点类似的症状。”
家入硝子深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
“可能你这个人，比较有趣？”
“啊？！哪个角度有趣啦！”
“从我的直觉角度看。”
夕阳的光落在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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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灵魂可能有些特殊的共性。
世界法则（狗作者）将它们吸引到一起，并用恶趣味让它们更有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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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开学第二天。
四个人一字排开，等在咒术高专校门下的公路旁。
根据夜蛾正道的说法，按照传统规则，一年级将第一次去参加祓除咒灵的实习。
夏油杰为此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换上了高专校服，而且还是特地订做的宽松款式，似乎随时准备着撸起袖子大打一架。
家入硝子和怜子也穿上了学校发的标准制服，倒是没有特别为今天做什么。硝子两手空空，除了烟、手机和火机什么都没带，而怜子则是那种任何时候紧急需要品都在背包里的人。
反倒是最“传统”的咒术师五条家主……看起来与咒术高专格格不入。
没等待超过两分钟，穿着胸前有个Keroro军曹的长袖T恤的五条家主开始抱怨起来。
“啊啊啊？怎么还不来，哪家出身的辅助监督啊！我要揍他一顿啊！”
Keroro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的。
“可能堵车了吧。东京早高峰很可怕。”硝子说。
“啧，和老掉牙的京都比起来，东京也有讨人嫌的地方啊。”
五条家主安静了大约三十秒，又开始叭叭叭起来。
“这么快就开始执行任务了，也太压榨人了吧！我以为高专会好点呢！该不会夜蛾老师把我的单人任务换个方式压下来吧。”
“也不对，我的任务差不多都是二级一级的，不可能会给普通高专学生。”
“虽然有我在，但万一被咒灵偷袭，除了杰以外的新生会死掉的吧。”
就在怜子感觉已经没有人会回应这个话唠的五条家主的时候。
夏油杰顶着气氛压力发话了。
“出去执行祓除咒灵任务的时候，老师说穿校服能防御一些攻击。悟……你不换上吗？”
“唉？杰你也信这话。”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俩男生就开始用名互称了。或许是昨天下午在名为“班主任办公室”的高压锅里发生了神奇的化学反应吧。
“夜蛾老师是这么说的……”
五条悟以昨天在这个地点百倍地兴奋的语气，叉着腰回答。
“校服算什么？我的防御才是天下第一，我根本不需要学校的制服那一点点聊胜于无的咒力亲和跟防御力。其实你也不太需要啦。”
然后他伸出一只手爪子，放在夏油杰面前。
“要试试吗？”
夏油杰很显然犹豫了一下。
虽然昨天被拉着互称名字了，但这种程度的社交恐怖分子发来的邀请，还是让他有点头皮发麻。
然后他就像错过活动时间的倒霉玩家一样，愣在那里。
因为卖限量道具的神秘商人——五条悟跳走了。
“硝子，怜子！要试一下吗？”
所以这人对所有人上来都是叫名字的呀。
怜子这样想着，拍了一下他的手。
“感觉很怪，身体……至少是神经信号的反馈仍然是向前，但视觉和实际效果却是静止——扭曲了空间吗？”
“你很懂行唉！”五条悟笑嘻嘻地，又把爪子放在家入硝子面前。
家入硝子也懒洋洋地摸了一下。
“很用力也碰不到的话，所以你是主坦了？”
“我可是治疗角色，不擅长战斗呢。”
“还有，似乎辅助监督的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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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校的辅助监督大田光时，年届不惑，为东京校兢兢业业服务二十年，经验丰富。
对总监会下发的要求，总能一丝不苟地执行。
所以他抬起头，纠正说。
“根据总监会的规定，此次参加实习的学生只有三人，不包括家入小姐你。”
“不是一年级吗？为什么我特殊？我想听理由。”家入硝子问。
大田光时不卑不亢地回答。
“这是为了保护你。反转术式是特殊而稀有的才能，你不需要和其他咒术师一样，你是医师，不是战士。”
但是，有人向前站了一步。
“搞什么？让她参加怎么不行？任务书里都说了，是一年级团体任务。”
“可是……”
“说白了不就是怕当代唯一的【反转术式】有危险吗？我可是一级术士，还有这位‘未来可以载入史册的大阴阳师’。这样的组合，你觉得护不住她？杰，对吧？”
“关于这点，我支持悟。”
大田光时还没遇到过如此难办的新生组合。
他还想推诿，但是五条悟放话了。
“不答应的话，打死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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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邪典万人迷角色或许是你才对。”怜子感慨说。
“或许如此。”
“不过他们挺可爱的，不是吗？”家入硝子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2 非稳态催化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