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白露曲》淳于露笙

16、肆——春华樱赏（下）

　　“绫乃过来了。”我最先感觉到绫乃的灵压。
　　绫乃小跑过来，夺过我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绫乃酱。”
　　“喂喂，要不要这么赶啊。”
　　“野蛮丫头。”
　　“呼”，绫乃坐了下来。
　　“告白嘞？”井野睁开了眼睛。
　　“啊，那个，当然是……被拒绝了。”绫乃却笑得眯起眼。
　　“果然，我就知道。”
　　“井野君。”琉璃语带嗔怪。
　　“不要紧哟，琉璃酱。”
　　“啊，现在感觉轻松多了。”绫乃似乎一点都不伤心，我看得出来，这不是假装的。
　　“我们来喝酒庆祝吧，为了其他美男子。”
　　“小舞，还是你了解我。连我带了什么都猜出来了。”
　　“白痴，当然是因为我偷看了啊。”
　　“你……”
　　“绫乃酱为什么看起一点都不难过呢？”琉璃不解。
　　“呼，难过嘛，还是有一点吧，但是更多的是松了口气呢。”绫乃拿了一块点心。
　　“憧憬是真的，告白是真的，被拒绝也是真的。但是，告白不是为了被接受，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不然，总感觉别扭呢，暗恋什么的，好像白痴呀。”
　　“哈？”琉璃明显被这番言论惊到了。
　　也是，对于贵族而言，真的不容易理解吧，如此直接的表达感情，如此坦率的面对自己。
　　绫乃，虽然看起来花痴了点，但是她绝不骗自己呢。
　　我突然想到了冬狮郎，喜欢，是这样一种感觉啊，我是如此清醒地看到，我们之间的，所谓距离，也选择了那条最曲折的路。
　　其实很羡慕绫乃啊，如果我本身只是这世界上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或许我也能似这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友情和平静的生活。
　　可惜现实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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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盒里装的是一大罐樱花酿，是绫乃从店里带来的。
　　开封，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绫乃倒在四个酒碗中，只盛了一点点的是给不喝酒的琉璃的。
　　我爬上树折了一枝樱花下来。
　　拆下靠花心的鲜嫩柔软的花瓣，撒在碗中。
　　浅啜一口，没什么辛辣味的樱花酿清香甘醇。
　　“来，为庆祝我失恋，为了充满美男子的明天而干杯。”
　　“干杯！”
　　绫乃豪爽地大口喝着，井野稍微文雅一些，但喝的速度可一点不慢。
　　我却慢慢悠悠地品尝着滋味。
　　“喂喂，小舞你这哪里是在喝酒。”
　　“就是，简直是在舔酒嘛。”
　　“这样，可以享受更长的时间嘛。”
　　“你这样喝法一天都不会醉。”
　　“话说我们三个喝一坛，怎么样也不可能醉吧。”
　　“也是，一个未来居酒屋老板娘，一个武馆千杯不倒，再加上一个节制的调香师，这一坛还真是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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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喝得正欢，琉璃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银箸，站了起来。
　　“咦？小琉璃酱。”
　　“有人过来了。”
　　“啊啦，想不到在真央也有这么香的酒。啧啧，小孩子喝酒可不好哦。”
　　电光火石间，瞬步过来的身影让我们有些惊诧。
　　来人一前一后，一个是戴着斗笠身披粉底花袍一派风流样子的……呃……大叔。
　　另一个是身穿青色和服，一头银白长发，面容温润俊朗的男子。
　　这个组合好奇怪呀。
　　刚才说话的那个语气轻佻的应该是这个下巴上都是胡茬的浪荡怪蜀黍吧。
　　“见过浮竹队长，京乐队长。”琉璃鞠了鞠躬。
　　“啊！两位莫非是传说中的十三番队和八番队队长。”还是绫乃先反应过来。
　　我们三个都站起来行礼。
　　“大家不用拘礼，我们今天只是便服来真央，不是什么正式访问。”浮竹队长温和微笑着说道。
　　“就是就是，天气这么好，我也想跟少年少女们同乐呢。”怪蜀黍还真是……
　　“琉璃，我有话要跟你说。”温润若水的浮竹队长目光落在低着头的琉璃身上，眼神中有着浅淡的忧郁。
　　“是。”琉璃跟着浮竹队长走了。
　　京乐队长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大喇喇地坐下来了。
　　“这酒不错，少年少女不介意稍稍款待鄙人吧。”
　　“哪里，您请便。”
　　“呜哇，味道真不错。咦？这个是‘清川’，润临安长桥边的那个居酒屋？”
　　“正是，京乐队长您去过么？”
　　“不，没去过，听同事提过呢，下次有空得去，差点错过了好酒呢。”
　　“那请一定要去关照我家生意哦。”
　　“哦？原来少女你是‘清川’家的。”
　　“是，请多指教，小女是前田绫乃。”
　　“那你们两个呢？”
　　“学生井野贤良，来自润临安虎啸武馆。”
　　“学生冲田舞，来自润临安掬香坊。”
　　“哈哈，你们都是一回生吧，年轻真好啊，让人羡慕哪。”
　　扫过我们的视线并不凌厉，棕眸里的流光却透彻非凡，仿佛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我心头不由一紧。
　　好在他很快又压下斗笠。
　　“作为回礼，来尝尝我带的酒哦。”他的手伸出宽大的衣袖，一个青瓷酒瓶露了出来。
　　“少年少女，来玩猜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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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轮下来，京乐队长输得最多，不过我怀疑他是为了多喝酒才故意输掉的，他喝得很是享受。
　　井野是出了名的不上脸，那张脸还是白白的，啥也看不出来。
　　绫乃绝对具备了居酒屋老板娘的素质，虽然脸颊微微染上红晕，人似乎还是很清醒，真不知道她从几岁就开始喝酒了。
　　我的酒量实在不怎么好，也喝了不少，觉得有点上头。
　　绫乃的一坛樱花酿还是挺温和的。可是京乐队长带来的五瓶酒就比较烈了，第一口喝的时候还被呛了一下。
　　两种酒杂着喝，劲头就比较厉害了。
　　喝着喝着，我觉得有些恍惚，脑中不时浮现出一些映像。
　　有一株又高又大樱花树，我从树上往下跳，有谁接住了我，那怀抱很温暖。
　　还有，我喝醉的时候，是谁让我躺在膝上，温柔地揉着我的额头。
　　是谁？
　　在哪里？
　　我是谁？
　　“小舞，小舞，不要紧吧。”
　　小舞是谁？
　　“哦呀，冲田少女，你醉了。”
　　“是，我醉了。”
　　“小舞，小舞，我送你回去。”
　　“你是谁，朝？”
　　谁抱着我？
　　“我困了，晚安。”
　　“呵呵，晚安，小舞。”
　　于是我放心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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