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17 ...
-
(1)
因为琐碎事三人捣弄到大半夜,屏风放在我和杰之间,按照以往惯例,这个点的确该睡了。我按灭手机屏幕准备入睡,可能是地方不熟,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愣是和天花板瞪了快两小时。
我:喂,你俩睡着没
我:好困啊,但又睡不着(秉持着我没睡着别人也别想好过的原则)
杰:没睡
悟:都是因为你我才得在这个鬼地方住下
我:我又没要求你必须留下来,你自己选的嘛,偶像
悟;这是梗还是?别是后者吧(作势要呕)
我:哒咩,你要是我偶像,我觉得我得先看看脑子。哦,对了,你们玩过百物语吗?
杰:见别人玩过,但招来的不是鬼魂是咒灵,负面情绪多的地方容易吸引它们
我:你这就没意思了,真的有鬼啊,比如说贞子伽椰子之类的,肯定不止有咒灵。像五条悟那种嘴欠的家伙,走多了夜路铁定能撞见
悟:但我比你有钱,你们那边不是有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杰,你有没有给悟买保险啊,受保人是你的那种,今晚就做掉他吧(将屏风推折到一旁)
悟:我就说她恶毒吧!平时玩忽职守,现在还谋害学生,传出去,在校职工为谋取保险赔偿金杀害学生,跟那群老橘子一样
我:什么老橘子?
杰;他对家里那群人的爱称
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那你不就是小橘子了吗
悟:我们还是打一架吧,把多余的精力花完能好好睡个觉
我:突然困了,好神奇啊(将屏风拉回来,缩回自己的被窝)
(之前泡温泉的小插曲:男女汤池是分开的,隔着一层木墙,洗到一半,悟发现一只壁虎趴在他背后和他深情对视,之后,整个院子飘荡着五条悟的尖叫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爽了!南方蟑螂同效,因为五条悟的洁癖是一天比一天严重。光这件事我能笑他一年)
(2)
六月初,距我离职还有五个月。这夏天刚刚冒个头,东京就跟火炉似的,我叼着根冰棍坐在走廊上一副放浪形骸的姿态。别提工作,反正多我一个没用,少我一个无碍,这该死的夏天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我眯着眼想像已经到了秋天,忽得脸上一阵凉意。
“要可乐吗?”夏油杰拎着一罐可乐往我脸颊边上贴。
“啊,杰。要的,你要不要雪糕。”我借过可乐准备去一旁的冰箱取之前屯的雪糕。
“谢谢,最近胃不舒服,就不要了。”他尴尬地举起手里的水壶,表示自己只能吃常温的。
“那胃口怎么样?晚上去吃拉面吗,记得是谁欠一顿饭来着。”我摸着下巴着实想不起谁请客来着。
“你。胃口可能差一些。”
“哦哦。那我请吧,对了,你要不要喝果茶,刚买的水果,给你做一壶。”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他到夏天胃口普遍会差一些,以前劝他去看胃,结果几个学期下来总被其他事耽搁了,“记得去看一下胃,都这么久了还拖,万一是胃病咋办。”
“好哦。”他应了声从办公室抽了张椅子坐下,但想了想又起身到我身后,“需要帮忙吗?”
“那个百香果帮我把果肉什么的掏出来放进杯子,你吃这些吧?”我被那堆食材指给他看,见他表示没问题便动工。“还有些奶油,我等下再做些奶盖。”
杰很耐心地拿勺子一点一点把百香果掏尽,又顺手把我准备要切的柠檬洗净切片……糟糕,这心动的感觉,这就是家庭煮夫的魅力和母性光辉吗,男妈妈!
我睁着星星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干活的杰,要是把这男人娶回家,该是多么省力啊呸,多么幸福啊。
他被我盯地有些发麻,将装好水果的杯子推给我,“之后还需要做什么吗?茶包?”
“我来我来,全让你做了多不好意思,有现成的绿茶,售卖机上有,奶盖需要现打,你一边歇着。”我推着他让他坐在一旁歇息,然后麻溜地收尾。
一杯饱含这夏日清凉和我的爱意的水果茶!相信杰会感动到……等等,为什么我的位置被某人占了。
“我也要一杯,谢谢。十五万哦。”五条悟把手搭在椅背上冲我打招呼,顺便从呆住的我手中拿走那壶茶。
啊,十五万一杯茶。
“要不要再做一杯?”他催促着。
“有钱不赚王八蛋!”我忍住把抹布丢他脸上的冲动,嘛,不是还有些边角料吗,吃死他不亏。
(3)
五条悟确定我在捣弄水果茶没注意他们后,回过头来很正经地看着夏油杰。
悟:你不会是想追她吧,性格是和三月有些像,但她不是这张脸。还有还有啊……你看她没有猫耳朵还有猫尾巴
杰;你是不是看多了小*片,正常人谁会有猫耳朵
悟:我的意思,她不是橘猫啊,她不会变……
杰:你的*癖原来是兽耳娘(若有所思)我会给你准备好这些东西的,如果你能找到女朋友的话
悟:完了,你彻底被她蒙了眼睛,你的人生要完了,和一个快三十岁的欧巴桑携手步进婚姻殿堂
卡吧,手指按得咔咔响。“欧巴桑,是说的谁啊。”我站在五条悟背后,手里操着扫帚,准备拿他脑袋当高尔夫。
杰(与悟对视一笑):保重,我救不了你
悟:???杰,我们四年的同学情谊呢,我为什么要被她揍?
我:老子才二十出头啊,谁是快三十的欧巴桑啊。(双手抱着五条悟的脖子,准备反方向给他来一个全套正骨)要不要死一趟啊(恶魔低语)
悟:没事,我可以开无下限
我:夜蛾!!!
悟:????(你踏马的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最后还是放过了这个嘴欠的玩意,我把吸管嚼得不成形肚子里还一堆火,要不是他老实付茶钱,今天的高专,就是我的高尔夫球场!
年底就是和高层约定好的重新商定协议的日子,这之前倒是做了不少其他的事,比如帮七海找工作,根据他的兴趣爱好找适合他的领域,再比如考察真人花御他们政*课的学习情况,以及解决花御从外头捡回来的一个火山头,那家伙脾气暴躁地很,好在爹咪业务能力强,把他整得服服体贴。
(我握着漏壶的手,背后站着拿好咒具的爹咪:要好好地和兄弟姐妹们相处哦,我们很和蔼可亲的)(漏壶:尼玛,什么牛马玩意??我要逃出去,太可怕了,这货是人类吗??这么损)(花御&真人:她,真的很和蔼的嘛,来贴贴)(漏壶:‘气绝’)
再然后就是和三人组‘打闹的日常’,硝子姐姐我爱死你了,能和我一起吨吨吨地喝伏特加。
(4)
年底,天元结界出了点问题,高层商榷后让我去守卫天元大人。明面说守卫,实际是拘禁。反正外头也没我存在的真实证明,即使是那个童年时代我,也不能完全证明我属于这里。
我盘着腿坐在空荡荡的领域内,这里是天元的地盘,白雾散在四周只能隐约见着对面有个打坐的僧人。询问无果后便老实下来,在这里不需要进食,甚至连生命活动都处于中止状态,更别说这个容器原本就是个死人。清醒时我会在地上刻正字来记录时间,但大多数时间我选择休眠,无聊是人类最大的天敌。
也不知外头是猴年马月,每天面对这一尊佛像一样的家伙,属实疲累。
2017年3月12日 被总监部宣布结束长达九年的任期(囚禁),成为自由身,特殊情况可用特殊一级咒术师身份协助任务
啊,再过一年,就能知道自己是不是这里的人了。我蹲在马路旁计划接下来是先去找高中学校还是去找甚尔他们。抛硬币决定吧,我摸出最后一枚硬币往空中抛去,正面去高中反面去甚尔家,还没等我接住硬币,就被路过的人撞了一下,硬币咕噜噜地滚进下水道。
卧槽!!我最后一点钱啊。我蹲在排水口前,一副如丧考批的表情。
“大芥?”那人拍了拍我肩膀,老实说,我现在哪个都不想理,狗屁高专,不结工资,不发任务,我喝西北风呐?
我蹲在那仰头看向那人,“臭小子,你害的我身无分文了你知道不。赔钱!”说罢便去扯那人袖子,生怕他跑掉。
“呜呜呜,我这么穷你还把我钱撞没,都这么倒霉了还害我,你起码得请我吃顿饭还有付我的车钱。”
“鲑鱼……大芥?”那人环视四周后,突然焦急地指着地铁站,一面和我说道,但说来说去还是那几个词。
“啥啊?随便请我吃什么都好,饭团也行,我不挑食,重点是我的车费。”我摊开左手在他眼前晃,“如果急的话,也可以直接给我饭钱。”
“鲣鱼干!”他有些慌,指着某个方向有些焦急,开始扒拉我的手。
“没付钱不许走!”我开始撒泼,直接躺在地上,哭嚷着,“哎哟,我的腿,小伙子你撞了人还不负责!什么世道啊!”
路人见我躺在地上似乎真的撞了哪,开始对那人指指点点,我那痛苦的表情不拿个奥斯卡影帝真的血亏。仔细打量那人的相貌,哎,白毛,制服有,男高中生的样子,这不是在我的*癖上疯狂乱舞吗(大脑:注意你的想法,已经在违法的边缘试探了 手:我控制不住自己,想摸几下)
那人见我死活不肯松口只能作罢,将我扶起后拿手机打字说同意请我吃饭,并且会结我的车费钱。
我一手拿着饭团一手夹着天妇罗,吃得跟饿死鬼投胎一般,在对方无语的表情下,我只能……狠狠地再吃一大口。
“唔嗯,我平时……没这么饿的,主要是我饿了九年了。”我边咀嚼着食物边断断续续和他说话。
听到九年时,对方明显想拿手机报警,顺便把我送去精神病院鉴定下精神状态。我忙把他按住。
“我看得出你的职业很不同寻常,你不止是个高中生……唔,嗝,平时因为自身特殊的地方,有了一份不同于常人的责任和任务。我都懂。”我照着算命先生的套路话继续糊弄这人,“你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不一样,对吧。”
“鲑鱼子!”那人似乎见我说到点上,激动地点头。
“我是个算命先生,所以这些都是小问题,你是不是不能正常说话,因为那个特殊的能力带来的。”
那人又凑近了些。
“我有办法解决,先给我五十万,一个疗程马上见效,在给五十万,二三疗程结束,保证药到病除。”(内心:苍蝇搓手,原来赚钱这么愉快)
他愣了会,在桌子下面掰手指头,有些犹豫。
“现在付钱八折,八十万,三个疗程,我保证治好你的病。”见自己可能吊到条大鱼,准备放线。
他拿着手机打字:能找人先垫付上吗?
“没问题!能尽管找。”反正我会想办法溜。
(5)
那人似乎是给他朋友发了消息,在这家寿司店见,还带好钱。
这钱太容易赚了。(资本家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一脸笑嘻嘻地望着店门口等着属于我的那个冤大头。
四十分钟过去,那人终于等来他朋友,白毛的朋友还是白毛,拽拽地戴着眼罩,那个模样……等等,我去!那不是五条悟吗??我松开手里的吃食准备尿遁,“兄弟,我尿急,你们先聊着。”说着蹲下身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绕开五条悟,迅速移向出口。
然后,脑袋被人按住,五条悟提着衣领把我往回带,整个人不能动弹。“这不是老熟人了嘛。跑什么跑。”
“这位帅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是第一次见面啊,怎么算是老熟人了啊。”我讪讪的笑道。
“刚进门一面,现在又一面,不算熟人吗?”五条悟摘下眼罩,用那双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睛看着我说道。
奸诈!好奸诈!
“算,哈哈哈哈算。”
“我学生说碰见一个算命先生,能治好自己的病。是要八十万来着吧。”悟把我放在原座位上,转头看向那人,“这没其他人了吧。算命先生呢?”
男高中生指着我,我躲闪着他的手指,“不是我啊,小孩子别撒谎。告诉我你叫啥,明天就跟你家长说,你这人不厚道。”
“狗卷棘,我学生。算命的连名字都算不出来?要不再算算我生日,名字?”悟抓住我的手腕以防我又像刚才那样溜走。
“五条悟,你欺人太甚了啊!早知道当初出任务就应该把你丢在荒郊野外,喂……喂蚊子!”
“你终于不装了啊。都已经快十年了,还以为你受不了高专的狗屁制度跑路了。”
“要跑早跑了,轮得到现在?别提了,晦气。饭还是你请啊。”我想起这码事又冲着狗卷棘wink,比起快三十岁的老狐狸,还是这种涉世未深的高中生更好玩一些。
狗卷棘懵逼状态中,呆呆地打字问问是谁。
五条悟笑眯眯地揽着我肩膀,激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三月樱酒,老师同学。”
我差点没把口里的茶给喷出来,“我去,你咋知道的?什么时候?”
“刚刚。”
“你丫诈我!”说着便要去锤这个害我颜面尽失的混蛋,现在马甲都没了,面子也无了。
“以前是怀疑,现在是确信。”他一手掌就能包住我的拳头,而且打在身上,疼得却是我,该死的肌肉男!
“有理由再给你和杰在狡猾程度上重新排名。对了,杰呢?”
“学校里,唉,都则么久没见了,见我第一面就问杰怎么样,是不是太让人伤心了。”(绿茶终极表情.jpg)
我(一脸嫌弃):爬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