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忠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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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腹感觉到空气的凉意时候lila什么都没想。
制服长裤已经被扔到房间里不知道哪里去，常年用枪的手虎口带着茧，一手按住lila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一手拽着她上身的衣服粗暴地推到胸口上。Lila睁着眼，但是世界在她眼里全是虚幻变动的光点。她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李清宴的人生当中只谈过一段恋爱，还是连拉手都要脸红半天的柏拉图式相互鼓励进步的恋爱。而Lila这具身体也没有给她任何关于这事的任何经验，当然更没有被顶头Boss怀疑然后扔到床上审讯的经验。
她本应该习惯这种令人胆寒的杀气和侵略性的举动，如此也不至于现在被震慑地僵在原地像个装死的小动物。
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意识到自己掉坑了，原本以为的办公室普通同事实际上是杀人如家常便饭的职业杀手。尤其是位于瓦利亚高层的五名干部和首领，都是五米开外都能感觉到强烈气场的人。但是她又不是任务目标又没有恶意的企图，把握好每个人性格不踩雷区，就能顺利融入同事五米以内的气场范围内。
她甚至已经习惯了瓦利亚打打闹闹的相处模式，偶尔会想原来黑手党的世界也和常人差不多。
直到现在，掩盖真实的帷幕被Xanxus掀开一角。杀手们没有道德伦理，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呃！”胸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lila意识一下子回到身体里。
她忽然想到因为最近忙得晨昏颠倒，又嫌制服太热，里面穿的是带胸垫一体的t。全身血液唰一下子往头上涌去。
“没穿内衣么。”男人的声音带着残酷的笑意，然而他的眸子是冷的。房间窗帘只拉开了一小个缝隙，Xanxus大半个人隐匿在阴影里，只有暗红的瞳孔在黑暗中像某种猛兽一样发光。高高在上地审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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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排十代目人选开始老头子就糊涂了，Xanxus心想，更不用说这次派一个女人来监视他们，还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小女孩。他俯视着因为羞耻而烧红了脸的少女。
她的面孔更像是东方人，21岁的脸看起来还像意大利在上高中的小姑娘一样，甚至看起来更小一点。
他轻松地把她推拒的手抓住，拽起来一晃就把人翻了个个儿，胳膊反扭到后腰上。
软绵绵的，那点微薄的肌肉在Xanxus眼里就等于没有。
Squalo刚把人接到时候他在楼上远远地看了一眼。老头的眼光越来越差了，他那时候就想，送来一个蝼蚁一样一根手指就能弄死的女人。
黑手党世界里不乏强大的女性，彭格列的拉尔就是其中一位。然而这种没有武力傍身的女性被放到全是男人的精英部队，那和一块肥肉掉到狼群里没有什么区别。只靠门外顾问秘书职位的名头镇着……他在心里嗤笑一声，随即转身离开。他不感兴趣，但是瓦利亚其他成员不一定能忍得住。
不知道这只小绵羊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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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内衣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或者不应该是一件羞耻的事。也没见男人们会遮挡他们的第二性征。但是Xanxus话语里的恶意让Lila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她伸手想把身上的男人推开，结果不知怎么地就变成面朝下被按住的姿势。右手扭在背后，左手被自己身体压住。上半身趴着但腿才将将转过一半。刚升腾起来的愤懑立刻就被腰和手臂传来的疼痛给打碎。
“疼！腰！”这个姿势完全动弹不了，lila疼得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尊严不尊严已经无所谓，至少先换个姿势。哪怕Xanxus不会理会她她也仍然喊了出来。
她感觉腿上的桎梏终于减轻，但是肩膀和肘关节仍然是被拧着一阵阵发疼。她顾不得自己被摆成什么姿势，只能尽力顺着那股力道松解。
上半身的疼痛反而让干涩的摩擦显得没那么难受。
“Boss，”她努力忽视身上的痛楚，“我发誓我没有坏心，这三年，您可以问Pebia，Levi……我真的一心一意在为Varia工作。”
如果时间能够回转，lila绝对不会说这句话。
找人为自己作证诚然是一种证明忠诚的方法，但是同时这表露了lila潜意识里更倾向Xanxus以外的人。所以在后者需要lila的忠诚时候，才只能找别人为之证明。
而Xanxus最厌恶的就是不忠。
“Superbia·Squalo……垃圾鲛允许你把他名字缩减成这个可笑的称呼？Pebia？” 身后的男人失笑，“你口口声声称我为Boss，但是”
Xanxus空着的一只手抓住她头发强迫她反曲身子扬着头，盯着她朦胧模糊的泪眼。他在这双眼睛里看到恐惧、羞恼，但从来没看到过真正的顺从。哪怕是踹翻了座位给他整理领子时，那双棕色眼睛也只写满了“搞砸了好倒霉找个理由快逃”。
“但你的忠心根本不在我这里。”
Lila呼吸几近停滞，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多处关节的反扭让她解释的声音听起来微弱又心虚：“不是的……我没有……”
她感觉Xanxus的力道放松了，于是赶紧翻身卷了被子把自己盖住，紧张地缩成一团观察男人的动作。
她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身上好受了些就不再掉金豆子，但眼睛还湿润，在照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闪亮。和她的名字很像，Rossana，闪亮的。Xanxus突然发现这家伙的瞳色并不是常见的棕色，带了一点金色、黄色，像鹰的眼睛一样。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也和熬鹰一样。只是不知是海东青，还是一只黄眼的大鵟[1]？
Lila终于想明白这个审讯和卧底有关。她前阵子去门外顾问开会时候有听到同僚隐约在讨论什么“泄露”的事情，这并不归她管辖，也就没多想。现在看来想必彭格列的首领已经和Xanxus交换过信息，而她莫名其妙的身体条件反射正是撞枪口上了。她努力稳定自己的声线：“我保证我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您可以向彭格列总部要求更深入的调查，刚才冒犯的举动完全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隐于黑暗中的凶兽轻蔑地哼了一声。Xanxus没有像之前一样烦躁，猎物已经捉到，现在考虑的只是怎么玩会更让他愉快，让这只年轻的鹰更快驯服。
凭着这么弱的身体在瓦利亚平安度过了三年，怎么可能只是任人宰割的绵羊。看看吧，他的部下们都被笼络到什么地步……他想到在走廊上遇到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雷守，“帮忙处置秘书小姐”的提议究竟是为他考虑，还是为了当时在他臂弯里的lila。
他有了一个想法。
“你和Levi关系很好么，已经称呼他叫Lee了。既然你的Pebia在出任务，那就让Lee来吧。”Xanxus看着Lila脸上冷静的面具破碎，这才是审讯的目的。“好好看清楚你忠诚的对象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能这样做！”lila叫出声时候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印证了Xanxus刚才的说法。
她对他只有虚与委蛇。
但是他又帮过她什么呢？是像Levi一样帮她制止了骚扰她的瓦利亚队员，还是像Luss一样给她细致处理好伤口，抑或是如Squalo一样虽然面上嫌弃，但是暗地里多给了一些照顾。
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得到她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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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陷入了一场很难醒来的噩梦。
……
[1] 鹰的捕猎对象，眼睛就不如鹰那么金黄，瞳仁不如隼那么黑，不能当猎禽，只能抓耗子。到是亲人，跟在主人后面要吃的。来源知乎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忠诚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