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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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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聊了其他的话题。
把沈倾送到小院,谢君泽便走了。
他几乎是很少在这里住,除非是哪天谢茵又看了恐怖片央着他来。
回到小院,谢茵盘腿坐在沙发啃鸡爪,她属于那种吃不胖的类型,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吃宵夜。
一看到她,便招呼她过去吃,本来沈倾是没有什么食欲的,但是闻到烤肉的味道,还是忍不住尝了点。
吃过之后便去洗澡,还洗了个头。
夏天她几乎是每天都会洗头的,虽然头发不油,但却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沈倾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两套睡衣都被淋湿了,她只能穿一件比较宽松的衬衫,她没穿内衣,里面的光景若隐若现,她正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上边看,头发还是半湿的,她抬手把她撩到一边。
她垂着头,指尖压在书页上,细细品味一本古书。
“羡慕。”
听到这声,沈倾抬头:“羡慕什么?”
谢茵视线往下一滑:“身材。”
“……”
“还好我不是男的,要不然我就兽性大发了。”
沈倾整理了一下领口,往上扯了扯:“你要是男的,我也不这么穿了。”
“还好我哥不在。”谢茵又补了一句。
沈倾失笑:“你哥应该不会。”
谢茵摇摇头:“难说哦,虽然我哥人品好,但是也是男人,难保遇到美人,尤其是你这样的大美人也不一定能坐怀不乱。”
吹风筒呜呜呜的声音阻止了两人的交谈,沈倾目光又重新放在书上。
头发吹干后谢茵爬上了床:“倾姐,我问你一个问题哦。”
“什么问题?”沈倾抬眼。
“如果两个结婚是彼此相爱重要,还是门当户对好”谢茵问,“如果二者不能两全你选哪个?”
“不能两全吗?”沈倾低头思忖了一下,“那我大概会看他的家庭氛围是怎么样,如果说只是经济问题,家人都很好,遇到困难会互相扶持,我大概会选爱情。”
谢茵又问:“那氛围不好呢?”
沈倾说:“都不选。”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有一个闺蜜家里挺好的,但是她现在谈的男朋友家里可太糟心了,她说自打见了他那些亲戚后两人就没有不吵架的一天。”谢茵叹了一口气说,“是不是家里氛围比较糟糕的都不能嫁?”
“也不一定,还要看男方的处事能力,他和家里人血缘关系如何。”沈倾说,“但建议慎重。”
“什么是血缘关系如何?”谢茵望了过来。
“就是如果他本身厌恶,想逃离且决绝,”沈倾斟酌了一下措辞,“也可以,但是也是建立在这个家庭非常糟糕的情况下。”
谢茵听得似懂非懂。
但她中午没睡午觉,这会儿也困了,又简单说了两句后,她打开空调卷着空调被睡了。
沈倾看了一会也关了大灯,把小电灯开了睡了。
她睡得不是特别安稳,半梦半醒间听到了电话铃声,正眼看朦胧间看到了谢茵爬了起来穿衣服。
沈倾也清醒了一些,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说一个朋友有事,就走了。
沈倾又继续睡了过去。
这一次睡得非常地不安稳。
“喂!干什么,轻点,别弄坏了。”
“那能弄坏,宝贝着呢,这两值大价钱。”
“单独把她们关一间。”
……
半梦半醒间沈倾告诉自己这是梦,她竭尽全力地让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听。
但声音却还能传来,像是在她耳边说。
“你他妈的哭什么哭!!”
“你吃不吃!不吃把你们丢去喂狗!”
在一个狭窄,肮胀的地下室里,有老鼠,有蟑螂有苍蝇到处乱窜,几个被反绑的小孩蜷缩在一起,惊恐地看着绑匪,看着老鼠,看着蟑螂。
没有人注意到,在这里面有一个小孩,眼睛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她没有哭,也没有发抖。
“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
此起彼伏的哭喊着越来越大,绑匪大吼了一声闭嘴却遭来更大的喊声,他不耐烦了,走过来对着一个小孩子的脸扬起就是一巴掌。
他的同伙立即道:“打轻一点,别打坏了不好出手。”
“谁他妈的的再哭老子就揍死他。”
“什么声音,”有人贴着墙,“警察来了,快把他们的嘴巴给堵住!”
警车的鸣笛越来越近了。
“怎么办!”
“谁他妈的报的警!”
“有人出卖了我们!”
小地下室里兵荒马乱,有人恶狠狠看向一群被堵住嘴的小孩:“他们怎么办?”
男人说:“这两个带走!其他的管不了了。”
下一秒两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被提着脖子带了出去,警笛声越来越近了。
其中一个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她抓着男人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操!”
男人一回手,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小孩霎时被打蒙了,大脑一片空白,但是嘴里还沾着血。
口腔的血腥味让她回了神,她又重新咬住了绑匪。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绑匪又扇了一记耳光。
“搞什么!”跑在前面的绑匪停下来看他。
“这个不老实。”
“不老实杀了!”
男人回身似乎要捡起利器,但是在蹲下来的时候力道稍微减弱了,女孩挣脱掉那人的手,但她并没有跑,反而捡起了地上不知道是刀,刀尖对着绑匪。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声音逐渐变大,最后用尽力气喊了一声,“不要过来!”
但男人仿佛像是没有听到,他狞笑着朝小女孩走过来。
小女孩颤抖着往后退。
他却不断地逼近,逼近……
下一秒,在沈倾以为梦境即将结束时,又切换到了另一个场景。
那个场景很普通也很寻常,一个小女孩独自一个待在家里看出。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出现了一个男人,他站在窗边看着小女孩,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在小女孩看过去时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下一秒她就被惊醒了。
醒来后胸口还不停地起伏着,沈倾手搭在额头上喘着气,稍微缓过来一点,下意识地看向窗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觉得窗户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人站在窗侧。
她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在这一刻,在黑夜的加持下,她连窗外是根本没法站人的也忘了。
现在的场景与今天看到的电影场景逐渐的重合了。
窗侧站着一个人,手提着一把刀,从窗户里觑着她。
她咽了咽口水,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动着,她眼睛盯着窗户,却缓慢地站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挪下了床……
谢君泽站在饮水机前停住了脚步,他手里握着水杯,身子微倾。
听到开门的声音看了过来,看到沈倾苍白到近乎没有血色的脸吓了一跳。
沈倾的手还握着门把,目光和他对上时愣住了,呆滞片刻后,终于动了动嘴唇:“幸好你在。”
整个清荷小院,唯独点亮了这栋楼
在这不大不小的空间里,灯光落在每一个角落,与屋内古朴的装饰形成强烈的反差。
窗外的风依旧很大,吹动了风铃。
谢君泽站在原地,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目光朝着她看了过去,像是从瞳孔深处望了过去,竟近乎是温柔的。
他就在那里定定地站了一会,望着她,忽然轻轻地开了口:“我在。”
高悬的心猝然落地,沈倾靠在墙上,几乎是脱力。
“喝点水。”谢君泽递过来一杯水。
她接过,咕噜灌了下去。
水不冰,但却使她的心情稍微平复。
沈倾走到沙发上,把水杯放在桌面,整个人往沙发一靠,闭了一会儿眼睛,心有余悸地说:“以后当真不能看这些犯罪的片子,人性太可怕了。”
她穿得是白色的衬衫,在灯光下把她的脸映衬得异常苍白,看不到一丝的血色。
她闭目养神心绪缓和过来了一点儿,才睁开了眼睛。
“让你见笑了。”
“恐惧人人都会有,”
沈倾坐了起来,长发随意地盘了起来,白色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湿透紧贴着身体,衬衫身材曲线凸显得淋漓尽致,谢君泽移开视线,说:“去换身衣服,一会着凉了。”
沈倾“啊”地疑问一声,视线下移,待看到这个光景,脸一下子红到了耳后根。
关上房门,沈倾视线往下,白色的衬衫湿透了,她这件衬衫是宽松款的,但又不是特别宽松的,她还没有穿内衣,女性的特征突出得异常明显。
她要疯了!
怎么能这么……大意呢!
这是沈倾第一次有了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的冲动。
她刚刚几乎是落荒而逃,也看不清他的眼神,他刚刚是移开眼睛……了吧。
应该没有……细看吧。
他那样的正人君子,一定没有。
沈倾心里安慰着,但是脑袋还是炸开的!
所有的恐惧在这一瞬间都灰飞烟灭了。
羞耻感,果然是恐惧最佳治愈方式。
沈倾暗叹着。
换好衣服后,她坐在床边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出去。
出去尴尬,不出去也尴尬。
出去说什么好呢?
不出去会不会不礼貌,会不会太刻意了。
这两股思想在他脑海里不断地斗争着。
最后她选择了在房间不出去。
实在是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