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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失败的第一次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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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意外积云并没有放在心上，尝完了口感比较紧实的列巴，她就等在了法棍的烤箱面前。
贺时祺也不会不知情识趣的提起。他老实的烤好面包，只是全程一言不发。
刚出炉的法棍并不像是一般人记忆里那般坚不可摧，而是外皮酥脆，内里柔软的。积云很是喜欢这个口感，一连吃了两条，只觉得灵力都丰富了许多。
只是面对两份烤好的面包，她有些犯了难：“说好要做防身题材，但是这些面包都很好吃，也都不够硬啊。”
贺时祺还是有点不自然，却道：“没事，明天就能放硬了。”
想了想，男人继续补充：“说到底，用面包防身还是一件不那么可能的事情，还是要加强自身的身体素质，或者带上防狼喷雾一类的，更适合女孩子。”
积云听了眼睛一亮，连忙拿出纸笔：“说得真好，记下来记下来，就当我视频的结尾了。”
贺时祺便笑了。
第二天。
昨天出了那档子事，贺时祺索性给两个员工放了几天假。而正是这个空档，积云架设起了机器。
明明是放假期间，但还有个小姑娘听说了积云的打算，快乐的跑来帮忙。
她叫林立涵，高中刚毕业，平常也爱看些烹饪书。见贺时祺这里条件开的好便来了。
看着两个人忙里忙外，又看了看脚本，小姑娘撑着脸问：“积云姐姐，你这个是要放在视频网站上吗？”
积云就点头。
小姑娘巴掌一拍：“那我知道一个新网站，可以直接直播，之后你还可以把直播内容剪辑一下投稿成为视频。”
积云也不懂，转头看贺时祺。
贺时祺对这个行业也不太了解，两人面面相觑。
于是林立涵就调出了视频网站给他们看。
是一家名叫麒麟直播的网站，单看首页，倒是并没有什么过于奇怪的画风，只是直播间的标题充满了积云看不懂的词语。
“直播冲国服第一”
“国服xx，双区带粉，有车位”
就算是积云最近初步了解了车位是什么，也搞不懂这些直播的专有术语。
林立涵没什么要解释的心思，她只是把直播网站拉到底，终于，在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名为美食的专栏。
林立涵挠挠脑袋：“就是这个网站美食区不那么火，”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积云，兴高采烈表示：“要不积云姐你还是投到颜值区吧，我觉得你不开美颜都比那些主播好看多了！”
积云疑惑道：“颜值区是干什么的？”
林立涵逛得也少，平日了更多是看主播打游戏，于是挠挠脸蛋：“或许是唱歌的？”
积云有了点兴趣，点进去看了看，本来小姑娘正好好唱着歌呢，她刚想发表感言自己也可以，就看见一曲唱罢，小姑娘看了眼屏幕，接下来笑逐颜开，“感谢‘宝宝早安’的大宝剑，哥哥早安哦mua”对着大屏幕就是一个隔空亲亲。
积云手一抖，退了出来。
“颜值主播要做这个吗？”身为刚刚苏醒还颇为保守的神明大人，她对于这些举动还是有点接受无能，“我还是老老实实当美食主播吧。”
贺时祺也同意，虽然他也没什么经验，纯纯属于瞎指挥，但考虑到货要对版和第一期的选题，他感觉还是美食区更好一点。
于是一通操作要开通账号，积云却卡在了起名字这一步。
要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积云撑着脑袋想了半天，其中无数次否定了林立涵的什么绝色美女开小号直播，AAAz城五金店老积，最后选定的倒是让林立涵很是奇怪。
“积云山现任山神？”她语带疑惑：“为什么是积云山。”
生怕积云一不小心暴露了她不是很唯物主义的身份，贺时祺抢答道：“大概是因为积云喜欢积云山吧，呵呵。”
于是林立涵不说话了，面上一副了然，只是用暧昧的眼光扫了一下贺时祺。
贺时祺：……不，别这么看我。
贺时祺自闭了，积云却全然不受影响，甚至可以说没有发现。她飞快走完了注册的流程，又焦急的等待审核。看那样子踌躇满志，贺时祺忍不住提醒：“要不要先来吃点蛋挞休息一下，我看这个审核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好。”
积云点头又摇头，贺时祺就懂了。这是要吃蛋挞，但是不要休息的意思。
叹了口气认命地跑去后厨，贺时祺多带了几个蛋挞回来，被两个姑娘迅速分食。
主要是林立涵真的笑得很诡异，连说话也阴阳怪气：“谢谢店长，也谢谢积云姐，是我沾了你的光哦。”
说着，又开始用暧昧的目光扫视他俩。
贺时祺努力无视，积云没有发现。
索性今天是工作日，审核得非常迅速。还没等蛋挞吃完，审核便已经通过。看见申请成功的字样，积云对着自己崭新的账号，有一些愣神。
倒是林立涵鼓励道：“积云姐开始直播吧，我觉得以你的颜值肯定马上就会火的。说起来要不现在问你要几个签名准备着……”
林立涵继续碎碎念，积云看了眼贺时祺，见他点点头，眼神充满鼓励，终于还是抿抿嘴，点击了开始直播的按键。
老老实实起了个“测评可以防身的食物”的标题，又选择了一张她自认为拍得不错的法棍照片作为封面，积云难得有些紧张。
天知道她已经一千多年没有体会过这一种情绪了，上一次紧张还是面见什么五岳之首，这一次却仅仅是小小的人类直播。
人类，竟是恐怖如斯。
面对着镜头，她磕磕巴巴的开始自我介绍：“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我叫积云……今天介绍的是两款我觉得比较实用的面包，既可以用来吃，也可以用来防身。”
她想着之前策划好的脚本，僵硬得继续：“首先就是这一款法棍面包，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它在刚出炉的时候比较松软，但是到了第二天就会非常的坚硬。甚至比较夸张的说，我们可以使用它来防身……”
总共只有两款产品，即使是再怎么拖延，积云讲了也没有20分钟就结束了。期间热度惨淡，唯二的两个观众一个是林立涵，另一个是看不过眼特意注册了一个直播账号帮忙增加热度的贺时祺。
中途林立涵还被家里人叫回去帮忙，虽然走之前默默打气并保证自己的账号一定会挂在直播间里，但一点人气和两点人气的区别真的不算大，更何况是自己人。
“总之，这两种食物虽然都有一定的硬度，但是真正要做到防身还是更推荐大家去学习一些防身术，甚至说是带一下辣椒水制作的防狼喷雾。食物毕竟只是食物，大家还是要爱惜粮食哦……”
随着结束语的说出，这一场没有热度的第一次直播结束了。关掉摄像头的积云有些挫败地趴在桌子上，贺时祺想了想，拍了拍女孩的头：“没事万事开头难，坚持下去总会有热度的。”
积云的声音透过衣服和桌子闷闷的传了过来：“可是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神明高傲惯了，就算曾经不像是泰山山神那般信徒广布，总会有山下的村庄山上的山户虔诚的信奉的。像是这样无人问津的情况真的很少出现。
贺时祺也没有办法，他叹口气：“那我们中午吃炸猪排咖喱好吗？”
似乎是因为下山的第一顿饭吃的是炸猪排咖喱，明明是不算困难的菜肴，却是积云的心头挚爱。贺时祺见过她好几次偷偷点外面的咖喱外卖，吃到最后又表情嫌弃，恨恨吃完。后来贺时祺偶尔也会做一点，每次女孩都吃的香喷喷的。
但是就算是最喜欢的炸猪排咖喱也没办法抚慰积云的心了，只见她头也不抬，仍然趴在桌子上，贺时祺心里一紧，不会是哭了吧，想着就有一点向上手，可是刚触碰到山灵的后背女孩就跳了起来。
“果然还是去山上挂广告牌吧！”山灵咬牙切齿，“让所有爬山的人都看了我的直播才可以进山。”
“万万不可。”贺时祺大惊失色，几乎能想象到爬山的人看到广告莫名其妙或者是更恐怖手机自动下载直播软件开始自动播放：“会被当成山鬼的！”
“更何况在人类社会里打广告是要钱的。”贺时祺继续补刀。
积云更蔫了。
没办法，贺时祺拍拍积云的脑袋，被山灵摇头晃脑躲开了。“虽然没法去积云山上打广告，但我们可以在自家店里打广告。”
积云本来趴在桌上，闻言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贺时祺于是笑：“办法总是比困难多的，这样吧，你先处理一下直播视频挂上主页，我去做饭，可以吗。”
积云就乖乖点头，只觉得这人真好，做饭又有灵力又好吃，还会给自己人类的金钱。
等自己灵力充裕了一定要保佑他成为大大大富豪，积云默默许下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