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蓝天下的序章》折阳侦探

16、第 16 章 一个瘦弱的男人(2)

　　“问出来，抓住这群虫子，后面随你处置。”

　　“是。”

　　目前唯一的干部跪在阿特波洛斯的面前，他听着首领的吩咐。
　　“后天到哈利法克斯的飞机，兰德娜德…”
　　“所有情况都要向我汇报。”

　　“好的。”

　　阿特波洛斯重新去看那些需要她过目的文件，瓦沙克退出办公室。阿特波洛斯要回到加拿大兼顾总部与学业，一边准备论文一边工作还那么神采奕奕，真是天生精力旺盛，瓦沙克忍不住哈欠，黑眼圈已经给他的状态做了介绍。首领离开的时间是圣诞节的前一天，现在的圣彼得堡也和总部一样冷飕飕的吧，在十二月也充满活力的海港城市，在这个靠近温带边缘的省市，没有彻骨的寒冷。

　　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坐落在不高的半山要上，在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将这座省会城市的中心尽收眼底，头发花白，但目光深沉的中年人正站在他别墅前的花园，往下俯视。他正在接一通关乎自己的电话，内容并不顺心，从这我中年人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把当天出入的所有人都仔细检查。”

　　‘……好。’

　　百恩乔，f市市长，早年四处奔波在身体上留下了伤病，左腿不太方便所以去哪都带着根拐杖，木质的拐杖散发着经久不散的香气，在头部的位置绕着一圈黄金作为装饰。之前与他一并狼狈为奸的好友莫名的失联，在将他送往t市的几天后就无法在监控网找到他的踪迹，虽然有其它通讯设备但也没有办法联系到本人。百恩乔不安的握紧拐杖，在见到好友之前，最好是尸体，他都没发在安稳的休息，控制不住的去想跌落谷底会有多悲惨，额头泌出冷汗，百恩乔宽慰着自己，回到别墅。
　　跟市长通话的是他的秘书，头痛的挂了，去按摩自己使用过度的双眼，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月了，毕竟自己能坐到这个位置都是市长先生的提拔，待遇很好，只是加班而已就默默的往下咽好了。疲惫是实打实的，在把剩下一半的咖啡喝完后她又继续通知当地警方调取监控，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市长只是让秘书私下去注意，而且有关政府下来的通知都要经过十几项，流程又臭又长，亲力亲为也就累些，再说……这样的事情要是警方真查出个所以然，她也要跟着坐大牢吧。
　　这么想着，被迫的投入工作中。那个地区住的都是些较平穷或来工作的人，有非常多的空置房屋，所以街道上的监控画质非常鸡肋，完全是一团马赛克在动，看清脸部倒是勉强但很可能会认错很多人，秘书握着鼠标的手都在颤抖。每天出入的大部分都是固定居住在这个地区的人，加上可能有计算错误的，人数被削减到了210名。
　　“210人…”
　　“好多……”
　　秘书隔着厚厚的眼镜点了被浓缩，她希望在完成工作前不要猝死，最好活到挥霍完血汗钱。

　　在任务结束的那天晚上兰德娜德打算早点休息，新书带来的喜悦短暂的冲刷掉堆积的烦恼，把包装拆封，在放到她的书架上，家人送的那几本孤零零的放在角落里，除了接受礼物时需要用手接过，此外兰德娜德在也没碰过它们。像个孩子一样，但那不是她的东西，她对自己这样说过。
　　在桌前，她端详着新武器，之前从来没听过匕首麻醉枪这样的东西，手柄上有两个按钮，按下上方隐秘的黑色按钮，收起的刀身弹出，在锋利刀面的底部有从手柄延伸出的一小节洞口，轻轻按动彼端，露出了弹药夹，把刀拼回去，用刀刃在手臂划出一小道伤口，没有用什么力气，兰德娜德默默赞叹刀刃的锋利，她记得家里没有创口贴，但是有自己买的医用纱布，在伤口的位置绕几圈为了稳固一些所以纱布也经过手掌，就算在带上手套也会露出一节白色，不过手套也是白色的，应该不会太明显。

　　NTS有员工宿舍，闻人米小姐是在总部培训结束后调到在江阴岛的分公司的，上级会是个年轻人她当然理解，毕竟首领也才十八岁，但看起来意外的有压迫感…但关于兰德娜德，马克西姆干部也没交代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说……
　　“Dont call her by her last name ，understand？”

　　然后干部大人潇洒的走了，让闻人米小姐觉得这个冬天一瞬间变的格外萧条，回想起上司冷静又端庄的模样闻人米小姐苦恼的叹气，看见上司飞起来把目标踢晕闻人米小姐将一旁的棉被盖在身上，这种上不如小下不如小的日子，太奇怪了。回到宿舍后闻人米小姐并不是立刻休息，她需要撰写白天她与上司处理的两个任务目标的报告，虽然她只是站在一边看，然后当司机，上司让培训内容毫无用处了。
　　像闻人米小姐这样的员工也差不多可以休息了，但今天晚上在安静了许久的NTS下总有要彻夜难眠的人。
　　“□□。”
　　“□□先生。”

　　瓦沙克拉了把椅子在男人面前坐下，看着对方清醒后害怕的模样，瓦沙克打开录音，对这男人说到。
　　“不要紧张，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就不会受伤。”

　　“我……”
　　男人低着头，顶上的灯光过于刺眼，瓦沙克不适的揉着干涩的眼睛。男人只是说了一个字，随后久久的没发开口，在说话时像是想到什么，整个人变成木头似得。瓦沙克像往常那样工作了一整天，虽然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感受，双眼十分疲惫，身体也变的迟钝，也许在等几分钟男人就能说出什么。
　　“好吧。”

　　瓦沙克没有拿走了男人的手机，在□□疑惑的目光下离开了房间，他对站在门口的两个员工轻声说到，随后径直离开。
　　“别让他死了。”

　　瓦沙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那两名员工担任起询问的工作。他不会一直呆在这里但员工宿舍有他睡觉的地方，离宿舍还要过马路，对他来说有点远了所以他在办公室里放了张床，当然他也不会一直睡在办公室里，帘子隔开了两处，有人进来时也不会看到他在睡觉。眼镜褪下后的视角是模糊的，不过他并不会感性的理解到，就算整个世界变得朦胧，恍如梦境，他也不会感觉到世界的美丽，就算人的脸庞变得柔和、美丽，祂们漆黑的心脏也任然不会放你。被蒙上了一层网纱的世界啊，不管是白色黑色，都失去了彼此的边界，重伤的孩子，要遮住眼睛，不要在意脚下踩的是石砖还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