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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连环计 ...

  •   本来此文到此可以幸福地结束了,但是我那不甘寂寞的老娘非要出来掺一脚。

      也怪沉浸在幸福生活中的我太大意,文慧说东城新开了家大型超市要去看看,我和胡子就一起陪她去了。

      您要问这不还一女的吗。

      这都怪多出来那个,其实一起去的是四个人,还有一个是文慧的男朋友。

      要说起文慧这个男朋友,也不是一般人。

      在英语角认识的,然后此男看中文慧以后,鼓了好半天勇气上前询问文慧喜欢什么样的人,文慧上下瞄了瞄他,答:投缘的人。

      要说现在经过我的调*教文慧就是不一样了,这回答多深沉多有内涵外延多么丰富,进可攻退可守,完美无缺。

      结果那男的站在那想了半天,特认真地问文慧:头扁的人不行吗?

      文慧噗嗤一声被逗笑,某男顺利上位取得了文慧现任男友的光荣称号。

      说回今天,我们四个推了俩车,在超市里横晃,新开的超市,活动特多,单是邀您品尝的就一大溜,就在我拿着鱿鱼丝喂俺家猫的时候,悲摧地被我娘发现了。

      李松树,你怎么在这呢?我娘脸黑如锅底,当场质问我。

      哦,我出差回来的。我赶紧编谎话。

      出差回来不回家?我娘一点没给我留面子,直抓重点。

      恩。文慧一声轻咳,硬插*进来。

      小李,这位是伯母啊?

      嘿,我这小妹那么多vcd没白看,这剧情来得多快啊。

      恩,文总,我必恭必敬地答道:对,这是我妈。

      文总?我妈狐疑地上下打量文慧。

      文慧挺了挺胸,在她那身质料奢华颜色低调充分彰显她华贵气质的装束掩盖下,理直气壮地说:伯母,这次小李是来陪我考察一下大型超市的开发工作,您不要有什么误会。

      那个,文总,文慧的男朋友适时插*进来,既然李哥家里有事就让他先回去,我们俩陪您也是一样的。

      得,谁说这小子傻,这小子比谁来得都快。

      于是我被老娘拎回了家。

      刚在超市里你说的是真的吗?老娘声色俱厉。

      真的啊,真的。我信誓旦旦。

      我怎么看你旁边那人好像胡海成啊?

      就是他啊。心中暗自庆幸胡子今天没穿女装。

      我妈没再问,只是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我。

      其实我妈怀疑是正常的,不怀疑是不正常的,就算没人说,我也知道自己当时看胡子那眼神,绝对都往外淌蜜了。

      其实我挺希望我妈问我的,这样我就有机会编谎骗她,甭管这谎言多不靠谱,可惜我妈没再问。

      在家苦苦捱了两天,我借口公事还要办,逃出生天。

      回了家,盆朝天,碗朝地,屋子里乱得让人站不下脚,我就两天没收拾啊。

      赶紧地先收拾屋子,窗明几净之后进屋哄老婆。

      亲爱的,晚上你想吃什么啊?

      随便。

      包点饺子行吗?

      你定。

      你生气了吗?

      没有。

      得,还没有呢,都俩字俩字往外嘣了。

      我赶紧低声下气,想要解释。

      亲爱的,刚开了个头,胡子就截断了我,得了得了,我还不知道你,就这么一个娘,都不知道怎么孝顺才好,恨不得学岳飞在后背刺四个字:精忠孝娘。我不会因为这事和你生气的,赶紧的做饭,我饿了。

      于是一点小烟云就此消散,其实胡子,真挺懂事的。

      ......

      我妈敲门那天我新给胡子买了顶假发,就是那种俩个麻花辫的,于是胡子穿着白衣蓝裙,端端正正地戴着那假发cosplay同桌的他。我看着他那清纯的小样,嘎嘎乐了一会儿上厨房里烙饼去了。

      一手油一手面的时候门铃响了。

      胡子懒得要命,趴在沙发上翻杂志就是不动弹。

      于是我拿铲子把烙饼翻了个面,冲客厅吼,胡子你开下门。

      喊喊喊,知道了。

      胡子嘟嘟囔囔起来往门镜外瞅一眼,当下脚就软了,一头冲进厨房扎我怀里,哆哆嗦嗦地说,你妈。

      啥?!

      我还比胡子冷静点,顺手一扭把火关了。

      真是我妈,竟然能找到胡子家里来。

      我开了门,胡子干脆就猫到了厨房里不出来。

      我妈进了屋,面沉似水地看了看,抱着双臂看我,李松树,我就知道你骗我呢。

      妈,其实......我努力地还想骗下去。

      我妈更直接,你跟我回家。

      哎,我二话没说抬腿就往外走。

      我妈说李松树你走得这么痛快是不是打算背着我以后还来啊。

      要说我妈就是我妈要不我怎么就是她生的呢,她了解我。

      我告诉你,李松树,你给我断了这个念想。

      嗯,我答应着,声音有点发颤。

      我不能惹我妈生气,真不能,我对不起谁都不能对不起我妈,我妈什么都没有了,就我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拉拔大的,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真惹我妈生一回气。

      胡子大概是听着我的声音有点不对,从厨房里伸出个脑袋来查看究竟,结果他把头伸出来,就被我妈看见了,我妈一看见穿着裙子的他,理智什么都不见了,扑上去就要动手,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害的,你个不要脸的专门勾引我们家李松树。

      我哪能让我妈碰着胡子啊,胡子都吓完了,典型的面如土色,我赶紧挡着,胡子绕着我转圈的躲,我妈转圈地追,追着追着我妈急了,抄起个不知什么家伙什,照胡子脑袋就砸了过去,我横中间一挡,啪嚓,脑袋就被酒瓶给开瓢了。

      当时那血跟下雨似得往下淌,我的眼睛都被糊住了。

      我妈和胡子当时都傻了。

      然后胡子突然大叫一声,松鼠你流血了。一低头一猫腰把我拎起来往他后背上一扔,跟《功夫足球》里逃命的周星驰似的,一路烟尘就不见了。

      如果将来我写一部回忆录,我不得不承认这是胡子最有男人气概的一刻。身高只有175的他,背着身高186的我狂奔,甚至连身上的裙子都没来得及换。

      所以说猪八戒背媳妇并不是永恒的笑典。

      它终将为我们所超越。

      胡子背着我从的大街上呼啸而过的时候,我隐约捕捉到一段对话。

      奶奶,刚才我好像看见一个阿姨背着一个叔叔过去了,你看见了吗?

      嗳呀,奶奶眼花了,我怎么看着好像是两只猴子。。。。。。。。。

      奶奶您打哪见过这么大的俩只猴子啊,我无语了。

      到了医院,胡子直接把我背进急诊室往地上一撂,揪住医生凶巴巴地下令,给他包扎。

      医生完全被他那种焦急的情绪代入,都没有听出来他是个男的,一面叫来个护士处理我的伤口,一面坐下来开处方,嘴里还训斥着,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两口子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非得用花瓶砸,真打伤了,又心疼了吧。

      不是花瓶,是酒瓶。胡子傻傻地纠正。

      哦,酒瓶。医生继续训斥,那就更不对了,两口子在家喝点也不算大错,喝点酒也不能使用家庭暴力啊。

      我闭上眼,再也听不下去了,和胡子在一起,除丢脸就没别的,敢情我这是被胡子家暴了。

      医生把处方开完,胡子才发现出来跑的急,自己根本没带钱。

      我连忙声名我兜里有。

      胡子也不管护士正给我包扎呢,手就往我胸口大腿一阵乱摸得找钱。

      结果这个现象被作为世风之下的典型以后在该医院广为传颂,每当那个为我包扎额头伤口的护士回忆起来,总是摇着头说,哎呀,那两口子,老婆把老公打得血葫芦似的,还一点不注意,当着人的面就在身上摸来摸去的。

      我妈打得我不轻,末了缝了三针才完事。

      后来我和胡子拉着手往家走,胡子心疼地问我,小松鼠,疼吗?

      不疼。我摇摇头义正言辞地答。

      真的,一点都不疼,怕胡子不信我再次强调,她给我缝针的时候打那个麻药吧,搞得我现在都还没知觉呢。

      以后你别替我挡了啊,胡子好声好气地跟我说,我是你哥,就算大三天也是哥,应该我护着你的。

      那我还是你老公呢,我笑笑,在大街上捧起胡子的脸亲了口。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在街上看见俩个人拥吻,一个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一个穿着裙子和拖鞋,请你不要觉得奇怪,他们也不是有什么悱恻缠绵的故事,他们可能和我们一样,只是俩个普通人而已。

      回到家,我妈还没走,地板上的血迹还在,我和胡子牵着手,规规矩矩地站在我妈跟前儿,低着头,都是一副认错的模样。

      我妈的视线从我和胡子牵得紧紧的手上扫过,又落在我包着纱布的头上,最后缓缓吐出口气,问我:李松树,我要是硬让你和他分开,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快活?

      这话让我怎么回答啊,的确是的,但是我妈的表情那么忧伤,我的心都碎了,哽咽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胡子一看我不说话,立即跪下了,膝行了俩步到我妈跟前抱住她的腿抹眼泪。

      说什么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不好他不对,他勾引了我,不关我的事。最后胡子说,阿姨你就别逼李松树了,你越逼他他越难受,求求你了阿姨,让我们在一起吧,如果将来李松树喜欢上哪个女的,想结婚了,我滚就是,我保证放他走,我二话也不说,我让他结婚去,真的阿姨,我发誓,胡子说完就开始哭,那架势,那就是长江决口啊。

      我从来就不知道胡子这么能哭,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我妈顿时懵了。要知道在这方面我和胡子完全是俩个类型的。小时候犯错我妈打我,实指望我哭俩声,讨个饶,她就坡下驴也就算了,哪知道不管怎么打我都不哭,打到最后我妈怕把我打坏了不敢下手了,我自己揉揉屁股爬起来,还是一声不出。

      我妈哪见过像胡子这么个哭法的啊,女人本来就爱心软,再加上胡子又特别擅长哭,最后愣是给我妈哭得红了眼圈,默认了我俩的事。

      后来我问胡子,哪天我要看上哪个女的你真让位吗?胡子冷哼一声,让位?做梦吧你。你敢看上你个女的我劁了你。

      那你那天跟我妈咋说的,我故意逗他。

      唉,我那是计谋计谋懂吗,胡子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我,你怎么一点也不了解中老年妇女,你得示弱,你得求饶,你得博取她们的同情。

      最后胡子总结性地发言: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婆媳关系这块处理好,你妈就包干给我了。

      得,有不怕山高的愚公,我还愁什么啊,日子像流水一样,慢慢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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