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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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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王府的正院颇费了桑清仪一番周折,渊王府大得很,各院错落分布好似迷宫一般。
按理说正院的位置比较好找,一般居于中庭正中,沿着大门直直往里走,穿过几道门就能看到正院了。
偏偏渊王府中庭好几座院落,桑清仪只好一间一间找过去发现渊王并不住在这里。
哪有宅邸主人不住在中庭的?怕不是作孽太多怕人家来寻仇吧!
桑清仪没有办法,只好一座座院落摸排过去,总算是在东南角花园子里找到一座大院子,院子里仆从如云,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桑清仪安静地趴在屋顶,瞅准时机一跃而下,推开窗户翻了进去。
宇文泽担惊受怕了一夜,生怕是自己是被妖邪附了身,趁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作恶,一夜都没敢睡,这会儿实在是有些顶不住,眼睛都半眯着,只是没有弄清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敢就这么睡过去。
就在意识模糊之际,宇文泽猛然一个机灵醒了过来,迎面就看到一把大刀直冲面门!
宇文泽连忙向后倒去,在榻上滚了几圈滚到地上,双脚蹬进鞋子就往外跑:“救命!”
桑清仪没想到渊王会忽然清醒过来,一刀砍了个空,力道没收住,半个刀身嵌入了床板,桑清仪用力一抽将砍刀拔出来,起身一跃跳下地,单手一掷,砍刀破空而去,直指渊王后心。
宇文泽穿鞋穿得慌忙,并没有穿好,跑了没几步,脚下鞋子就飞了出去,连带着人也狠狠绊了一下,整个人重重扑倒在地。
偏偏这生死关头!
宇文泽咬咬牙,也顾不得许多了,刚要爬着往前跑,就感到头顶一凉,一把寒光凛凛的大砍刀从他头顶飞过,稳稳扎进铺地的石板中,发出阵阵嗡鸣。
看到这一幕,宇文泽索性也不跑了。
他刚刚明明喊了救命,但是外面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想来府里的守卫也早已被这刺客解决了,这刺客力大无穷,隔空就能把刀劈进石头里,他就是插翅也难飞,何苦为了多活那几息时间如此狼狈?
于是宇文泽干脆站起来,背对着那刺客问:“阁下何故对某下次毒手?若是为才,某家财万万,尽可宋玉阁下,若是寻仇,至少让某做个明白鬼,免得阎王爷问起来某无话可答。”
桑文仪这会儿倒没打算继续动手了。
这个渊王是有几分邪门在身上的。
她头一次杀他,就快要掐死他的时候忽然陷入了昏迷,当时她只当是自己受伤太重失血过多,正好卸了力昏迷过去了,并没有想太多。
可是刚刚这两次,明明渊王已经是必死的局面了,偏偏却又巧合让他躲过去了,连一片衣角都没有伤到,实在古怪,毕竟是男主角,相必自有些不同常人的气运。她虽然深恨渊王,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后快,但是又忌惮渊王的气运,担心没能杀得了渊王,反而让自己倒霉。
听到渊王的疑问,桑文仪古怪地看了看他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桑文仪竟然从宇文泽的背影上看出几分“弱柳扶风”的意味,面前人虽然正襟直立,但是细看却能看出来指尖在威威颤抖,一副受惊过度却又强撑着不肯让人看出来的样子。
看着经验又有点可怜,搞得她心里有点痒痒的——
啊呸!
渊王可怜个屁!她真是疯了才会觉得渊王可怜!
不过现在的境地有点尴尬,她短时间内是不打算再对渊王下手了,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收场?
桑清仪不知道该怎么做,干脆破罐破摔,准备偷偷溜走,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走,久久没有听到动静的宇文泽鼓起勇气,猛地转过身来。
两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一时间相顾无言。
宇文泽连忙拱手:“女壮士能到这里来,某自知难逃一死,只求壮实容某多活几息,好歹地府阎王爷问起来,也有话可说。”
桑清仪:……
这人怎么怪里怪气的?
一口一个壮士,是不认识她了?
“你不认识我?”桑清仪问。
宇文泽飞快看了一眼桑清仪的脸,然后连忙将视线转回地面,生怕激怒了对方。
“壮士见谅,请问某何时有幸与壮士见过?又如何开罪了壮士,某实在是想不起来,还请壮士明示,某愿以死谢罪。”
桑清仪:……
好怪。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但是既然他都说了以死谢罪——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请吧。”
“啊?”宇文泽一时间没能理解对面的人是什么意思。
桑清仪皱着眉:“你不是说要以死谢罪吗?死啊,我等着呢。”
宇文泽:……
好消息:刺客是个直肠子。
坏消息:刺客满脑子都是要自己死!
笑死,这还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