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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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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来这个房间的,有两个人,一个进了房间,一个在门外看着?]中御门松理被抱回到床上,与蓝染惣右介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事。
“嗯,而且他们走的时候,我试着用幻术在路上给他们制造了障碍物,但是他们没有绕过,而是直接走过去了。”
[幻术对他们没有用吗?]
“似乎心智坚定的人,没有那么容易中这种临时做出来的低级幻术。”这个世界,削弱了蓝染惣右介斩魄刀的能力。
[那,蓝染先生你得避着点两个人。]
“还有,我出去探路的时候,发现这个花楼比我想象中,后院被分成了很多个小院,你是被单独隔离在这个小院,小院的门口有两个守门的老妇人,这个小院除了你这个主房,旁边连着一个摆放了杂物的小房间,只要推开中间这扇门就可以进去了,如果有可疑的人进来,我能马上躲进去。”
[嗯,今天套那些侍女的话,她们对其他被卖进来的女孩具体情况也说不清,今晚来这里的那两个人,我猜他们在这里的地位也不低,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套到这两个人的话。]
中御门松理打了个浅浅的哈欠,[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大概是后半夜吧。”
[蓝染先生,你来这里的时候很短吧?]
“怎么看出来的。”确实,蓝染惣右介来这里的时间很短。
[因为大家都知道,要看时间,只要看看天上的月亮就知道了,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天上看不到月亮,凌晨一点,东边升起第一轮……然后到正午十二点的时候,天上会同时出现十二轮月亮,之后,月亮就开始西沉,下午一点就剩十一轮了,如此类推。]
“原来如此,你来这边很久了吗?”
[不算……很久,也就……半年不到吧……]
见中御门松理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蓝染惣右介探了探被窝。
“还冷吗。”抱着他回来的时候,他手脚都是冰冷的,现在手回暖了一些了。
中御门松理摇了摇头。
“那就好。”
被角被掀开,还带着凉气的人躺在了中御门松理身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低沉醇厚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她们只给了一床被褥,只能和你挤一下了。”
好、好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呢,而且外面这么冷,不盖被子睡觉会生病的……
等等,敢情他刚刚等了这么久才睡下了,是让我先把被窝暖热了!?
正当中御门松理转头拉着蓝染惣右介的手想要理论时,绵长规律的呼吸已经打在他的颈侧。
……已经睡着了吗,这心态……可真好。
***
早上的花楼非常安静,与游女们通宵达旦戏玩的客人们才刚在温柔乡中沉睡。
生物钟很准时的中御门松理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是一脚踢开了搂在他腰间的手。
他有个小他几岁的弟弟,睡相很差,小时候睡午觉的时候经常踹到他身上,所以中御门松理条件反射地把身侧的人当成自家弟弟踢回去了。
“……唔,你虽然不打鼾,但是又是抢被子,又是踢人,这习惯相当不好啊。”醇厚的男中音发出了温柔的抗议。
辜月城的温度太低了,被抢走了一大半被子的蓝染惣右介,不得不去靠近身边的热源。
[被子是单人的,盖两个人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嘛,今晚我看看能不能让侍女多拿一床被子……]中御门松理为自己辩解。
中午,侍女们晒完月亮之后,终于来给中御门松理送饭了,午饭过后,中御门松理察觉到自己的气力回来了一些,起码能自己站起来慢慢走动了。
那碗有些怪味的味增汤,应该是被她们放了解药。
“大人们给你赐名为‘羽蓝’,以后我们便叫你‘羽蓝’小姐了。”
呸,他们也配给我赐名?中御门松理面上不显,但是在心中唾弃。
侍女的领头上下打量中御门松理,昨晚,她是故意不派人来照顾这个连走都走不动的小姐的,为了挫一挫她的锐气。
可是今天这位小姐依然一脸高傲清冷,本应该再磋磨一下她,可上面的人发了话,让照顾得好一点。
可惜了。
“羽蓝小姐你说,自己精通琴棋书画,碍于昨天您身体不便,我们没有仔细检验。看过您的字迹,字方面就不需要再检验了,今天请来了教乐器的老师,还请小姐您展示一下自己的技艺。”
好烦。
中御门松理拉了拉蓝染惣右介的衣袖。
“这个,还真是要靠你自己了,乐器我一窍不通,强行制造幻象的话,很容易被专业人士看穿的。”
哈哈,你真厉害,那昨天她们教怎么取悦客人的时候,怎么你就能制造出幻象呢……
“羽蓝小姐,你选样乐器吧,三味线、琴、筱笛……”
中御门松理叹了口气,在纸上写下了字,[筱笛]
随即,手边递来了几支长短不一的筱笛,他摸索了几下选了其中一支,试了试音,才开始了吹奏起来。
筱笛没有笛膜,声音没有过多的高亢清脆,听上去温柔悠扬,只回复了部分体力的中御门松理不想捧着个三味线,拨琴的琴弦又费力气,选了最轻巧的笛子。
他把口风调细了一点,使笛声变得更绵柔,这样装女人吹笛像一点。
一时间想不起吹什么曲子,挑了首旋律简单的流行曲《雪之华》,一点儿炫技的心情都没有。
周围的侍女们都听得如痴如醉。
“除了气息有点不够,缺了些力度,其他方面无可挑剔。”乐师评价道,“要是羽蓝小姐身上恢复了体力,气息不够的这个问题就能解决了,小姐的笛子没有我能教的地方了。”
“这是什么曲子,我还是第一次听。”侍女领头听完了乐曲,心里很是高兴,乐曲这方面很看天赋,没下几年苦工,还真的难以练成,遇到天资愚笨的,连教都教不会,这下能省下许多功夫了。
中御门松理笑了笑,在纸上写道,[你死得早,当然没听过了。]
乐师看罢,黯然地退下了。
今天侍女领头就和她说过,这位新来的羽蓝小姐应该是贵胄出身,心高气傲,对花楼这种地方极为不满。刚刚其实也是勉为其难才吹奏的吧,太遗憾了,要是在别的地方,或许她就会毫无戒心地与我畅谈乐道吧。
为何要在这种地方相遇呢,确实是辱没了这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