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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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栀知手里捏着两本作业，也不等顾时砚，自顾自地打开车门，朝着光耀中学门口走去。
顾时砚闷声跟着宋栀知。
早上七点，离早自习还有十分钟，学校门口只剩三三两两穿着校服的学生了，宋栀知压根不慌，作为上了大学踩点到，上班了还是踩点到的她来说，不拖到七点零九分是不可能进学校的。
不过——
她记得顾时砚可是乖乖听话的好学生吧？
“顾时砚，你快迟到了。”
顾时砚平静看她。
宋栀知：……
宋栀知：“今天早读抽背语文，你不跑快点预习下，小心班长的颜面不保啊。”
顾时砚挑眉：“你会？”
宋栀知扬了扬手中的作业：“猜猜这是什么？”
顾时砚不解。
“笨，去办公室补作业啊，早读哪个傻子爱上谁上。”
宋栀知不是昨晚做完了作业了吗？顾时砚拿过宋栀知手中的作业，一翻，昨晚布置的作业除了选择题全是空白的，只不过，这选择题一道也没有错。
顾时砚狐疑：“你有答案？”
宋栀知脸黑了：“答案你妹。”
“阿统，你管管她！她居然质疑我文科生的智商，虽然老娘我当年考不上清北，但也是清北隔了几条街的大学好吧！”
系统啧了一声：“知知，你的人设是学渣一枚。”
“所以我需要演演吗？不对啊，AI是在演她们还是在演我。”宋栀知突然反应过来，按系统说得，AI思维来着她，那不应该啊。
系统沉默了两秒给出了答案：“因为AI程序设定不包括学习，只能复制行为举止。”
宋栀知跟着顾时砚一起踩点进得教室，班上朗读的声音安静了两秒后，又此起彼伏起来。
“班长，怎么回事？”班主任抱臂蹙眉看向两人。
“老师，路上堵车了。”
宋栀知：……
顾时砚也会说谎？要知道她们来得时候不仅没有堵车，偶尔还能超车。
“进来吧。”班主任没说什么了：“同学们，既然人都到齐了，开始抽背吧，从班长开始。”
宋栀知忍不住笑了，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见所有人看她，她咳了一声：“老师，我作业没完，我要到历史老师办公室补作业去，昨天历史老师说了，谁没做完，早上去他那儿补。”
漂亮的借口。
班主任放人了，只不过在宋栀知拿着作业要离开的时候，问道：“安得广厦千万间。”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国破山河在。”
宋栀知毫无压力：“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班主任的眼神有些变了，决定更大难度：“且夫水之积也不厚。”
“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一个字也没有错，这篇还是昨天刚学的，宋栀知居然背熟了？难不成宋家开始关注这小孩了？
不仅是班主任，顾时砚深深地看她，而后看向班主任：“老师，我历史作业昨晚忘了教室里了，我也要去历史老师办公室补。”
班主任无言地看着两人，她的抽背这一个两个地就这么看不上？不行，她下了早自习得去历史老师那儿瞅瞅到底有什么魔力，连她的班长都要拐跑了。
和宋栀知不同，顾时砚是来问问题的。
顾时砚没有短板，各科成绩一直保持的非常稳定，是那种全能型学霸。
她来办公室是想来看看，宋栀知真不会还是假不会。
“时砚，这次又是什么题目来刁难我？”历史老师笑眯眯看着顾时砚，谁不喜欢长得漂亮成绩又好的学生呢？
“……造纸术传播缓慢的根本原因是……时砚，我先问你，生产力跟不上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顾时砚还没回答，在一旁补作业的宋栀知转着笔答道：“经济，这题选A，这是经济史里的，根本原因就是生产力，当然是政治史的话，根本原因就是政治制度，老师，我说得对吗？”
历史老师感兴趣了：“宋栀知，之前不是不乐意听我的课吗？怎么跟时砚在一起，乐意听了？”
“偶尔听一下，让您开心一下。”宋栀知写完最后一题，给历史老师：“剩下两大题，要写字太多，不想写了，您看着批吧，我先回去补觉了。”
好在昨晚翻顾时砚标注的满满的课本，想起来了大部分的知识点，能保证90%的准确率。
系统：“知知，你都摆烂那么多回了，为什么不摆烂到最后。”
宋栀知坐在座位盯着顾时砚空着的位置发呆：“来自没穿前好学生的执着。”
这世界也没有人逼她学习，但好像除了学习，周而复始地再过一遍高中，也是她留在这个世界少许有意义的事了。
下了早自习，楚见秋眼神不自觉地往她微微发红的嘴唇瞥，一分钟内，“那个……那个……”这句话重复了不下五次，宋栀知抱胸：“有屁快放。”
“你和班长谁1谁0？”
这句话，很小声，却如惊雷响在宋栀知的耳边，宋栀知的眼睛瞬间瞪大：“楚见秋，你找骂？”
“果然是0，还好没站反。”楚见秋小声哔哔两句。
“你！”
宋栀知炸毛了，凭什么说她是0？楚见秋有没有眼见力？顾时砚那文文弱弱的模样，就差贴上“我身体很差”这几个大字了。
“我是1。”
“不信。”
“我是1。”
楚见秋摊手：“还是不信，证据。”
宋栀知瞥见顾时砚抱着作业从后门进来，微微一笑：“顾时砚，过来。”
楚见秋诧异，这怎么唤狗似的，顾时砚真能这么听话？
见顾时砚还真听话地过来了，楚见秋看宋栀知的眼神都变了，刚想说不用证据了，却被宋栀知一句话梗在原地。
“顾时砚，我是1对吧？”
楚见秋吐血了，哪有人直接这么问的？她现在除了佩服顾时砚就是她宋栀知了，两人绝配。
她还记得当时顾时砚目光灼灼地堵着她也问过一句：“宋栀知不喜欢言衡对吧？”
那情况她哪里敢说是啊。
听到宋栀知的话，顾时砚抬眼：“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宋栀知看着她脑海中出现昨晚，顾时砚按着亲的画面，虽说顾时砚吻技差得要死，但嘴唇很软，脸诡异地红了一下。
这时候，楚见秋不需要证据，0只会说自己是1，而1永远不会不说自己是1，虽说她们不可能发展得那么迅速，但赌注得下得早啊，到时候就能多赢叶灵一点钱了。
楚大电灯泡回自己座位了。
顾时砚抬手给宋栀知理了理头发，她的头发比自己的长一点，颜色也偏浅点，神情里多了一丝可见的温柔：“知知，如果你想的话，我不是不可以的。”
宋栀知：……
啊啊啊啊，顾时砚在说什么黄色的话，阿统，你看她！
系统无语，说得好像它能让顾时砚闭嘴似的。
“顾时砚。”
“嗯？”
“未成年别搞黄色。”
顾时砚：……
宋栀知上完第三节，跑到教室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十二月的天气，南方又干又冷，宋栀知吐了一口气准备回教室。
“这次看顾时砚怎么解决，我看所有任课老师还敢包庇她！”
走廊上人少，一个短发女生挽着另一个扎着马尾女生压低着声音，语气里尽是厌恶，见宋栀知在看她们，不仅没有顾忌，反而朝着她一笑。
宋栀知眼皮跳了跳，这两人不会想把自己也连坐吧？她想起来了，小说里顾时砚被诬陷月考作弊，因为简答题答案有的跟标准答案一模一样，是言衡力保顾时砚没有任何问题，是顾时砚自己做出来的，而她扮演什么角色呢？自然是火上浇油了。
毁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清白。
宋栀知眯了眯眼，面无表情地走向她们：“不如去抢言衡。”
带头的女生心头微微一颤，敛了自己的情绪：“言衡他不会……”
“蠢死了，死缠烂打不会吗？对症下药不会吗？这个都需要我教你？”
“可你不是……”
“姐换口味了，言衡留给你们了。”宋栀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一时半会是洗不掉这标签了是吧？
系统：知知，你不说不帮女主吗？
宋栀知再次翻了个白眼：遏制一切往我身上泼脏水的行为。
回到教室，宋栀知把顾时砚从作业里拉出来：“顾时砚，能不能少让我操心点？”
“怎么了？”
“你忘了你被诬陷作弊了？”
见顾时砚露出了然的眼神，宋栀知慌忙摇头：“不是我做的。”
“你慌什么，这件事，我没怀疑是你做的，毕竟宋大小姐不屑这小手段。”顾时砚勾了下唇：“不过，她喜欢抢言衡——”
“而你可以试着抢我。”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