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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61/1968 ...
穿过一处比我们两个头都高的树丛,就是宽阔的原野了,太阳即将落下,也到了那些活了几千年的东西出门觅食的时间了。
小约翰气鼓鼓的仍旧是反驳“你不是我的妹妹”此时的小约翰对于感情现还是固有狭隘的认知,还是否认了我的称呼。
死缠烂打的我接着问“那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嘛?”他歪着脑袋,斟酌着考量,最终在妹妹和朋友中选择了朋友的这个称呼。
“好吧,你可以做我的朋友,我叫约翰,赛维雅。”故作正经的小脸,从侧面看像一只发腮的噶蛋猫猫,爱了爱了,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人类幼崽,我现在能理解娃控的心了。
小正太,吸溜,姐姐亲亲。
不对劲啊,我怎么会有这种思想,得了得了。我知道了这是雌性激素在刺激我生育,不可能,我宁愿领养一个小孩,我现在自己还是个孩子为啥要带孩子。
“赛维雅,你是黑头发黑眼睛,你是日本人吗?”交到新朋友的小约翰迫不及待地想了解这个小伙伴。
“约翰!我是中国人!”冷静,赛维雅,童言无忌,不知者无罪,外国人刻板认知,我总觉得红灯戒指又在我的收藏品空间蠢蠢欲动了。
陡然提高尖锐的嗓音把小约翰吓的一瑟缩,抖抖的小奶音颤着“抱歉,我不知道中国。”他软软的道歉。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你家是住在这里吗?”我僵硬的换了个话题。
“不是的,我和姐姐借住在北诺宁汉的多莉婶婶家。”小孩子总是想不了很多的,他的坦诚让我欣慰,即便这世界大多骗者,至少在他们出生的时候都只是一个会哭的娃哇罢了。
原来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我心里仍旧是骂着他爹托马斯·康斯坦丁,然而除却责骂,几乎是瞬间我又明白了为什么小约翰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因为该死的他父亲去蹲监狱了。
幸运的谢丽尔,我会替你报仇的。
哦!一个断臂的白人男子的战斗力是否是很低下的呢?他父亲也不是身材很高大的人,武力值恐怕只能打得过未成年约翰,这样的人进了监狱,会是谁的新宠也不奇怪吧。
不一会就成了监狱np文,啊哈哈哈。算了,万一这畜生在监狱里开发了新爱好,小康子就晚节不保了。
谁知道呢,生儿子没□□居然也是一种祝福。
在这种找工作都困难的年代,婶婶家忽然多出的两张嘴实在是让人厌烦,他们夫妻两个此刻正在为此而吵架,舅舅哈利认为没必要替薄情寡义的康斯坦丁养小孩,吃力且不讨好。
多莉婶婶起初非常伤感的表示关于玛丽安离世的惋惜,最后也犹豫不决的表示孩子只是暂时居住在这里,她并不需要多余的累赘拖沓他们的生活,本就已经负债累累。
哦,这些可怜的伦敦普通下层居民家的生存模式实在是让我无法说出外国的月亮比较圆这种话,所以这句话到底是从哪个空穴来的风?
倘若我真的和小约翰去了他们婶婶家,绝对是会被无情的赶出去的,思考和现实一同进行,此刻的我放慢了脚步,越来越慢,直到比小约翰故意慢下来等我的步伐还要缓慢后,停下了步伐。
那个小小的善良的背影不是我应该寻找的约翰,他现在也很快乐,不需要我的帮助。我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
“塞维雅?”小约翰似乎没能再听到背后有什么声音了,伴随着他狐疑的小奶音转过身去,除了森林的草木,那个叫塞维雅的黑发黑眼小姑娘如同她来时那般神秘的消失了。
“你不是要和我做朋友吗?你去哪里了?你是想捉迷藏吗?”
“这是魔法吗?”他忽的想起在街头见过的一位老妇人,那时候的老妇人只是翻手就让桌上所有的小费消失了,他看的分明,只是当他跑去问老妇人的时候,那个老妇人又一次消失在了街角。
小约翰感受着身旁某种生命旺盛的蕨类植物划过他的手背,那么锋利的叶片带着多年进化防止天敌啃食的毒素,刺痛了他敏感的皮肉,他皱起了眉,魔法?
塞维雅骗了他,她明明说要和他做朋友的,她却偷偷跑了。
他现在又没有朋友了。
~~~
站在路边,重新回归大人世界的我徒劳的在乡间小路上转圈,这就是长大的负担,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的烂泥地,上下走路带起的泥点简直能画出一副泼墨画来,让人最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老牌强盗国家应该有的路。
瞧我这记性,这里是利物浦,我不得不让自己飘着走来走去,我在焦躁的时候都会这么做,走来走去。
然而除了能更烦躁没有其他卵用。我只好打开音乐,寻求短暂的安宁。
Why, why so bitter
什么,为什么这么痛苦
Bitter, bitter, so bitter
痛苦,痛苦,那么痛苦
Why, why bitter
为什么,为什么要痛苦
Bitter, bitter, b-b-bitter
痛苦,痛苦,非常痛苦
I\'m walking through the dark, I can never see the end
我在黑暗中行走,我永远看不到结局
Sixteen years from the start, I don\'t even have a friend
从一开始至此16年,我甚至没有一个朋友
I just walk right into people but I can never blend
我只是直接走进人们,但我永远无法融入
why you so bitter for you it\'s a trend
为什么你那么痛苦,那只是一种趋势
暴力这种东西如同瘟疫一般能传播,我发誓我不是一个暴力的人,但我是个易怒的人,至于生气之后会做什么,那可能很难说了。毕竟依我的前车之鉴,似乎只剩疯狂。
再冥思苦想后我又重新得出了一个不靠谱的新结论,应该阻止康斯坦丁学魔法!然而他身体里流淌着魔法的血液,他的家族就是天生的魔法师,属实有点暴殄天物了。而且还得靠小康拯救世界。
不过拯救世界不是关键,我也能拯救。
但约翰往后的人生几乎很多事都是围绕着魔法让他友尽妻离。
至于他父亲,对了,那是因为家庭杀手的缘故,那和魔法不沾边!不对,他父亲是因为那本少掉半拉的魔法书上内容而死。
我意识到我忽略了关键。最重要的我还得去救这个辱骂儿子窥伺女儿的畜生。
我应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约翰呢?或许他们的关系并不像我现在认为的那样糟糕了,也许约翰不会把他父亲的命和猫猫绑定。
去他大爷的!猫猫何其无辜,被约翰一弹弓射死后还得和一个断臂酗酒糟老头绑定一生
约翰·康斯坦丁,对猫就这种态度,对狗就..
“女士,需要帮忙吗?”一辆红色的小破车停在了我身边,一个咧着嘴笑的男人把头伸出车窗询问我,他好心的善良的微笑着,嘴咧的老大,他把他那阳光晒的健康肤色展露出来,肌肉一块块的鼓起,他像是故意展示着健美过度的身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然而我现在很烦躁,他的虚情假意恰好能满足我的特殊需求,我很好奇他想做什么,我不会泄露最终他带给我的惊喜“哦,谢谢你,好心的先生,把我送去可以做公交车的地方就行。”
我打开副驾驶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
“你好,我叫班得,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呢?”他一上车就和我迫不及待的攀谈起来,果然....
“唉,我和我男朋友吵架了,他把我就这样丢在路边,真是个没种的。”我假意伤心的吐槽着无中生有的男友,透过右侧的车窗的反射,那男人似乎用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时的打量着我。
在我转头看他的时候,他又那么认真的在开车,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他开口了“那你现在还去找他吗?”
问这种问题,当然是保证他对我做些什么之后不会遭受我那无中生有男友的报复罢了。
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拉的客人是谁,不然他应该会在教堂里哭嚎着寻求上帝的庇护。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努力想着一些悲伤难过的事情,低下头去。
“嘿,别太难过了,有的人不需要你一而再再二三的去帮助。”车速减缓,他的一只手跨越了中间的距离搭在了我的右肩上。
“有的结果是无法改变的,命运需要选择这一部分。”
我完全没在意他说了些什么,肢体的接触让我浑身紧绷,我随时准备动手殴打他。
来了,他要有所行动了,就是一个看到女人就发/情的杂种而已,我会让他明白花儿为何这样红。
和我预想之中的完全不同,他除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后便再也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手也收了回去。
是我的判断错误了吗?他难道就是一个好心人?
但时间不等人,在我还未想通时,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去吧,塞维雅,你能找到应该去的地方,就像你来时那样坚定。”我不记得我是如何下车的,只是我好像没和他说过我的名字吧?我说过吗?可能?
无尽的猜测游荡在我的脑海,繁杂琐碎的细节似乎是画面里的被忽略旁白的拼凑,这一切都让我茫然。
难道他是这个世界的上帝?不会吧,上帝还跑滴滴兼职?
我满腹疑惑中抬头望向了天空,天高云淡,我只不过是改变了几个人的命数,而且还失败了,这难道?上帝插手了这段命运?上帝的干预是我失败的原因?上帝的能力在我之上?
我简直他妈不想承认我不行,然而事实又是如此,我那全能的能力与上帝的无所不能发生了冲突,耶和华一定是要创造一个如同狐狸一般狡诈的人物,不过,《地狱神探》是一个以约翰·康斯坦丁为主角的面对成人读者的漫画系列。
主角没了,观众看个毛线。
我他妈的又不是上帝的子民,也不是迷途的羔羊,他有什么资格指点我?我不需要他指引我,又不是他创造的我!
怒从心起,远处的双层公交车缓缓的驶向我,我争分夺秒翻着漫画,终于,我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嵌入点。
—————
你们知道有句老话吗?“要是你还记得六十年代,那么,你绝对不在场。”伙计,那一次次呱呱叫的体验,得用推推搡搡眨巴眼睛来暗示我们体验过的“嘿”“那啥”和□□。
1969年8月1日天气晴
约翰·康斯坦丁,刚刚从两个女大学生的车上下车,利用自己的小把戏和一些来自利物浦的口音装成披头士某个成员的表弟,度过了美妙至极的两天,很遗憾的是这两个妹子得在牛津大学读书,他无比期盼着下一辆顺风车上能来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瑞典姑娘,或者是一个北爱尔兰的红发尤物,最好的打算是一个出手阔绰的伦敦本地姑娘,继续那美轮美奂有如佳人相伴的旅程。
不过是伦敦,那里才是他崭新人生的起点,实现伟大抱负翼展雄图伟业的宝地,一鸣惊人出人头地成为天之骄子,从此把曾经的自己丢在那个俗不可耐的利物浦。
英国的天气瞬息万变,刚刚他还在赞美真是个好天气,然而此刻,约翰看着头顶聚集的雨积云,顿感不妙。
然而他只能沿着路牙慢悠悠的向南方走着,实在是没有妹子开车随便来个车也不错,他可不想被淋成落汤鸡。
“嘟嘟”一辆熟悉颜色红色小皮卡按着喇叭如同教堂礼拜的钟声敲响在他的脑海。
好极了,天无绝人之路。
这就是生活,起起落落,兜兜转转却依然有着美好的未来。
车窗缓缓滑下,一个黑发黑眼的亚裔友好地向他打招呼,冲他微微一笑。
亚洲人,他没有尝试过,试试也不错,不过她真的成年了吗?
“hi,怎么一个人在这?需要帮助吗?”小约翰,长大了,从小混蛋长成大混蛋了,金发大混蛋,和漫画里一样帅气逼人,还留着长发,金色长发真的很不错。
“对啊,美女,你也是去伦敦的?”他从善如流的坐上副驾驶,看了看后排座位,只有她一个人吗?那实在是遗憾,只能聊天扯屁了,不过,他们目的地都是伦敦,不愁以后不能联系。
“我是最近才来英国的,家里资产比较分散,得一个个去办理手续,挺麻烦的。”
“发生了什么?”约翰止不住的好奇,一个人独自开车,没有人陪同她,而且这是对她来说的异国他乡。
“简单来说,我是个富二代,家里父母死了,现在正在继承家产。”我按着我的人设介绍着自己,适当散发出一些忧伤。
有点惨,约翰并没有去挑那些看起来可能会伤心难过的事情继续探讨,“感觉英国如何。”
“还行吧,总是莫名其妙的下雨。”瞧,我刚说完这句话,雨就来了。
打开刮雨刷,这条路上没什么车辆,车速不快,我也开的安心,开的放心。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你接触英国人感觉如何,我来自利物浦,或许你想了解英国,我恰巧是历史系的学生,准备去伦敦上大学,你知道不,就是那个最有名的老牌大学伦敦大学,关于英国….”约翰兴致盎然的夸夸其谈关于英国的历史,当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是个鬼的历史系学生,还编个伦敦大学,我看你是查斯家里蹲大学。
不过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问一些关于他的话题,也是对不起他唾沫横飞的讲半天。
“这样啊,那你去伦敦上学后有地方住吗?”不如送他一套房,免得住在人查斯家遭人烦。
“暂时还没有。”约翰高兴的要在车子里跳起来了,他早就听说亚裔大多喜欢那种博学多才的,没想到还真是,他可真是个天才,靠着小学历史书上的知识就能拿下她,这下资金和住处都不用愁了,至于查斯,他也不用借住在他家了。
当然,查斯肯定得去找他的,毕竟夏天说好了,只是圣诞前之前还有好几个月呢?他不妨和这位美女发生点什么。
然而谎言总是有戳破的那一刻的,尤其是不熟悉不了解的方面,最好是不要撒谎,伦敦大学是有专门的学生宿舍。
“我在附近好像有一套房子,可能没人打扫,不过我就一个人,那么多房子我也住不过来。”
该死的有钱人,约翰心里叫骂着,然而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灿烂,洋溢着异样的喜悦“你好心的如同圣母玛利亚,我自知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
好好好,康子这一出简直是以德报怨“哈哈,这还是免了吧,我是个同/性恋。”
“哦..”康斯坦丁止住了话茬。女/同性恋?她完全不像,难道这是拒绝我的意思吗?亚洲人大多保守神秘,或许她只是不想让他们的节奏太快,她对我肯定有好感的,或许我只需要用魔法小小的催化一下。
“我挺喜欢最近的摇滚与朋克,特地去学了一些音乐,虽然只是入门级别的,但我也想筹办一个乐队玩玩。”我试图把话题转移到他喜欢的音乐上。
“英雄所见略同,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志同道合的良人了。”他不相信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不能快速打动这位美人的心。
我只是笑笑,没有搭话。我本想和他换个话题,不然他只是见我是个妹子就一直在这里尬撩,拒绝多了,很难不生气。
约翰摸摸鼻子,没打算再找没趣,他也说累了“我抽根烟,你介意吗?”
然而最他不该说自己想抽烟,我很想把他从车上丢下去。
“我痛恨这种东西,包括那些药,毒。”初入社会,我应该用苛刻的态度拷打康子。
目睹了大师级的变脸,约翰不敢造次“抱歉抱歉,我不会抽的。”他的手灿灿的从装烟的口袋里伸出,局促的平放在腿上,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安静的车内,只有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和隔音良好的车内些许雨滴的冲刷声。
约翰真想用他那些小把戏来让这个不近人情的姑娘变得更美丽些,只是他想着那栋免费借住的房子,他又说不出任何冒犯的话来了。
下雨天为了安全开的并不是很快,不能吸烟这条律令很快让他浑身如蛇蚁覆之,简而言之就是浑身难受。见鬼,还要开多久?他只想吸烟,希望时间能再快一些,最好是找到一个能避雨的地方放我下来让我吸几口烟。
不!丝卡!不能没有你。
他拿着烟盒深情的闻着盒子。
在一个弯道,我正常的去看左侧的反光镜,被约翰捧着烟盒的陶醉吸允的表情恶心的差点骂出声音。
约翰则是抬眼委屈的望着我,用他那迷惑人心的小蓝眼睛眨巴着装可怜。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解救一个小烟瘾:“旁边有伞,你可以打伞下车吸烟,我会在前面等着你。”
“谢谢你。”车停在了路边,约翰也迫不及待的下车去了,当他点烟的那一刻,我有种一脚油门绝驰而去的想法,最后我只是把车开到前面那个转角,停了下来。
远远的看去,水帘里一抹飘摇的红色光芒闪烁着,怎么说呢,这些烟才是比康斯坦丁那些朋友家人还要可怜的东西,天天被约翰抽。
这个诡异的笑话让我哈哈大笑了一通。
脚一滑又踩了一段油门。
约翰满足的吸上了一口烟,雨天,晴天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有烟抽的日子都是一样的,不知道查斯会不会给他备好烟。话说为什么那个妹子的车又往前开了一节,她还真是讨厌烟味,隔了这么远都能闻到吗?
等等,为什么他坐在车上半天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她自我介绍过吗?为什么毫无印象。
他多想现在上车去问问情况,可自己浑身的烟味总得稍微散散,不然恐怕她又得发火了。
此时,从他背后驶来了一辆车,他没有在意,大口吐息着潮湿的烟气,试图让嘴里的气味消散
疾驰而过,他的整个侧面被迫被污水洗礼了个彻底。
“狗娘养的!”约翰愤怒的咒骂着,未曾燃烧殆尽的烟头在半空滑过优美的弧线,掉落在地上熄灭了,他小跑着跑向前面停着的车。
他被气坏了,这个沙比看不到旁边有人吗?最好祈祷他们不是同路,不然追上他有他好受的。
“砰!”重重的关门声,带着水汽和一丝烟味,我无语的咳了咳,嫌恶的眼神刚落在他身上,就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他浑身的泥点,活像刚刚在地上摔了一跤。
“见鬼,刚刚那辆车实在是下作!老子那么大个人站在那他看不见吗?”
笑过之后,我也是没事找事“这人真的有够过分的,我们开车撞他!系好安全带,约翰!”
猛踩油门,没有打滑和意外熄火的汽车,我一路狂飙追赶上远方的车,车屁股近在眼前。
“干他的!”约翰完全忘了自己本来要问的问题,他热血沸腾的在车里大喊。
很快我追上了这辆车,并且保持了平行。
约翰摇下车窗,伸手去敲击对面的窗户,他心想,除非里面是两个打闹的女学生,不然他是不会原谅的。
车窗缓缓下落,是一个看起来憨厚的大叔。
“滚你大爷的,你看不见刚刚那里站着一个人吗?你眼瞎?我用□□看路都比你仔细。”他一鼓作气骂完又费力的攒了点口水,tui了一口唾沫在这个大叔脸上,似乎有些唾沫进了他的嘴里,那大叔错愕了一瞬间,但他不敢看接下来愤怒的表情了,他卖力的摇起车窗。
“快走!快走!”随即他急促的催促我快跑!
好家伙,又怂又杠。不愧是你啊,约翰·康斯坦丁。
约翰浑身的湿冷都被陡然激起的肾上腺素整的暖融融的,他忽然看到身侧姑娘明媚的笑容,也忍不住笑起来。
“哈哈哈”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毕竟我们车后跟上了一个甩不掉的跟屁虫。
“见鬼,他怎么还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约翰和上了发条的玩偶没区别了,过一段时间就往后看一眼。
“没准,他对你一见钟情了现在爱你爱的难舍难分呢。”我开玩笑的打趣着他。
“别瞎扯,甩不掉他,我们都得完蛋。我们两个肯定打不过他的,我得去我朋友家,找我朋友。”靠靠靠,他刚刚都做了什么!那个大叔很明显五大三粗,假如就他一个人的话或许还好打一些,可是他连累了这个好心载他的姑娘。
“你朋友会感谢你的。”你给查斯带来一个大麻烦,这就是“好朋友”。
约翰急得团团转,他满脑子想着能不能使个小魔法来带走这个大叔,又想起是自己亲口挑衅了这个大叔,他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因为使用这个
很快,新的曙光就来了,前面是一辆亮着红□□光的黑车,我直冲而去。
约翰还没能下定决心,这只是一个会让车子打滑的咒语而已,至于打滑后会发生什么,就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事情。
“约翰!前面有警察,没事了,我们...”我刚停在警车旁,空气中一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让我回头看去,那辆红车已经撞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
“啊!”随即我像美剧里每个见到意外事件的女配那样大喊大叫的表示吓到了。
“女士,你怎么了?”警察下了车,他询问着情况。
“哦,太好了,警察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刚刚有个变态大叔追着我和我弟弟,他现在恐怕..撞上了树。”
约翰全程一句话没插的进去,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身旁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并且抱住了警察,她还翻开了皮夹子给他们抽了好几张票子。
他目瞪口呆。
“队长,我们得去看看那个人。”
“女士,别害怕,我们会替你抓住犯人,给你和你的弟弟一个公道。”收下票子的警察更加的认真,在这种大雨天还得出来工作本就让人心烦,可今天晚上的烟酒都有着落了,顺便还能给老婆买条她想要的项链。
警察好言宽慰了一番,最后走过去,查看车里的是死是活。
然而约翰却慌了。早知道前面就有警察,他在刚刚身侧的姑娘说话的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用魔法。
他希望车门是从里往外开的,那个追着他们跑的人能健全的从车里走出来。
“我的老天!”走近的狱警发出了一声感慨,一个男人头破血流的倒在方向盘上。
我早已意识到约翰在慌张之中做了些什么,他无意识的使用了魔法,只是只是我还得装成一无所知的模样“发生了什么?警官。”
“他没死!”
约翰悬着的心落下了,狠狠的落下了,但他看到那位大叔时,又猛地悬起了。
随后,他明白了他想要的魔法并不是一种轻巧抽象,随心所欲,可有可无的东西,魔法是情感所孕育的货真价实的能量,魔法是围绕我们贴近的生活,魔法扎根于我们的心灵于意识中。
“这,实在是个惨烈的意外,把他送医院去吧。”
“好心的女士,我们会处理好他的,下雨天,你带着你弟弟回家吧,可怜的孩子,恐怕已经吓坏了。”警察好言好语的把我劝回了车上。
约翰魂不守舍的站在大雨中,他身上的脏污也被雨水冲刷干净了,只是有些脏污再也冲刷不干净了。
地狱无处不在,魔鬼就坐在我们身边。
“走吧,约翰,雨淋久了可是会感冒的。”我撑着伞拉着犹如木桩站着的约翰。
掏出擦车的毛巾给约翰擦擦水,一个落汤鸡滴滴答答的在车里制造小水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在我车里创造一个生态系统呢“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鬼吗?”
“魔鬼,那是什么意思。”人设,我的人设就是一个没有信仰的无神论者。
“就是....”他被问懵了,他忽然发现他无法笼统的解释魔鬼是什么。
“就是天使的对立面。”
“天使是什么?”
“你完全不了解这些吗?”
“如果你说的是和宗教有关,那么我根本不想了解。都是欺骗愚昧大众的东西,都是政府为了更好的控制人们而编造出的恐惧之源。”
“天堂也很恐怖吗?”
“怎么说呢,谎言是很恐怖的,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天使魔鬼,最恐怖的还是编出这些角色的人类。”
“你不信?这个世界是存在魔法的,你选一张。”他掏出湿辘辘的纸牌,想要展示一番自己的小把戏。
正合我意,我随意的抽了一张“我从来不相信这些子午须有的东西,至于上帝,恐怕是你们西方人编出的神明,为了恐吓其他国家而已。”
“你抽的是黑桃6”约翰笃定的说。
“是吗?为什么我这里是红桃q呢?”我把牌翻面顺便丢给他。
约翰反复感应纸牌上没有任何魔法,而且眼前的人也没有任何魔法源泉,而这一感应直接出大事了,他发现魔法的流动好像是特地避开这个人一样。
“你是谁?”
“额,我来自中国,目前还没有名字,我也不想和父亲姓,不过我还挺喜欢一个叫做savior的称呼,我觉得和赛琳娜塞巴斯蒂安塞尼斯托赛乐芬妮那样都很好听。
“你知道你选的名字的含义吗?”这来自拉丁语,演变了几百年的一个词,和你最不相信的宗教息息相关,你到底是故意装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觉得挺好听的。”我摇摇头,满不在乎的回答着。
“意思是拯救这个世界的人。”有一些遥远的记忆冲向他的大脑,他似乎忘记了儿时的一些事情,可为什么会在此刻突兀的想起呢?
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为什么骗人的话张口就来,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事实上她到底....
我忍无可忍的听着约翰在心里腹诽我,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我们到伦敦了,我实在是个记路小天才,走过的路一遍就记住了。”
“哦哦,谢谢你,我还是去找我朋友吧。”命和钱当然是命重要啊!他康斯坦丁又不傻。
“不用了,我的房子就在前面,大晚上的去打扰你朋友不太好吧。”
一座阴气冲天的单栋别墅出现在约翰眼前。
如果女主没来,小康康会坐上那个大叔的车,那个大叔是个教堂的主教,小男孩和主教,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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