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的客人都是二次元》月之旎舞

46、第 46 章

　　单从外貌上看，这人十分符合古书上“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描述。虽然不认识，但方绍依然从那具有标志性的装扮上认出了他。
　　而尹千觞随后的介绍也证实方绍的猜测。“方老板，这位是青玉坛的丹芷长老欧阳少恭。”
　　“少恭，这位就是方老板。”
　　“欧阳先生你好。”方绍微笑道。
　　“方老板好。”欧阳少恭温和行礼。单从外表看，估计谁也猜不到这位就是古剑奇谭世界的幕后大BOSS。
　　他的出现虽在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毕竟尹千觞手里有卡，而他身为BOSS放在主角团的眼线，缘吧的一切他迟早都会告知对方。
　　说起来，这还是方绍面对的第一个反派。
　　龙溟不算。毕竟他只是为了解决魔界旱灾，与其他人并没有私人恩怨。只要不妨碍他的任务、又不违背他为王的理念，他便可以是友善而无害的。而风息则是另一个极端，他是被无限打进来的，一开始就赤裸裸对方绍进行攻击，直接被酒吧压制了。
　　“百里少侠呢？”方绍没看到熟悉的那个身影，笑问道。“怎么这次不见他来。”
　　“恩公啊，他回天墉城去了，说是要把仙酒送给他的师尊治伤。恩公看上去冷冰冰的，对师傅还挺孝顺。这不，连辛辛苦苦弄回来的仙芝都是拜托我们带到青玉坛。”
　　“原来你们已经从海上回来了啊。”方绍点点头。尹千觞看似随意的几句话，却把当前情况交代得清清楚楚。
　　“方老板虽然守在这酒肆之中，却对外界事情了如指掌啊。”欧阳少恭看了尹千觞一眼，这才转头对方绍笑道。
　　“哪里，哪里。我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吧老板，只是比别人多了一点消息来源而已。”
　　“方老板还叫普通？”尹千觞夸张地说道。“你这酒肆位置漂浮不定，忽而在始皇陵、忽而在海外异域，这会又出现在青玉坛……”
　　“啧啧，我可不知有哪处酒肆能如此。还有那瓶仙酒，我可是一直念念不忘。要不是恩公说要送给他的师尊做药，我都忍不住要偷来喝了。”
　　“过奖过奖。”方绍笑着听对方的恭维，顺手开了一瓶香槟，倒了三杯酒，将其中两杯推向两位客人。“客人如此夸赞，我都不好意思了。”
　　“原来说好话还能混到酒喝，哈哈，看来以后老酒鬼我要多夸夸方老板了。”尹千觞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欧阳少恭眼眸一沉，脸上笑容依然温和。“这酒气味清淡，却别具风格，大概也是如那仙酒般从他界传来的吧。”
　　“也算是吧。”方绍点点头。对于古剑世界来说，现实世界也算是他界了。“尝尝吗？”
　　“少恭不是好酒之人，”欧阳少恭摇摇头，他从怀中拿出两个玉瓶。“但身为医者，我倒是对百里少侠所买的那瓶仙酒感兴趣，不知道这些丹药可否能换得一瓶？”
　　方绍看了眼库存。春节前买来应急的“远古旧梦”都还在呢，但要不要给眼前的大BOSS来一瓶呢？
　　和“远古旧梦”之前的买家不同，欧阳少恭外表虽然还维持着温和有礼的壳子，但内里早已崩坏破碎。“远古旧梦”在屠苏那里都激起那样激烈的反应，在大BOSS这里只怕当场就要表演一个大型精神分裂…
　　方绍想了一息，尹千觞见他没回话，误解了他的沉默，便笑道：“方老板，你说过我是有买酒的名额对吧，要不就算是我买，如何？”他掏出卡片，又从一旁的欧阳少恭手中接过药瓶，笑眯眯地递到方绍眼前。
　　方绍无奈地叹气。自己说过的话，还得自己认。反正仙酒最后效果都是好的。“那就看这些够不够吧。”他这样说着，但心中早有预感。

　　【这是一瓶掺杂妖力的劣质洗髓丹，共10粒，有较强副作用。估值400000元，是否交易？】
　　【这是一瓶构思巧妙的清骨丹，共20粒，少量服用可以毒攻毒，排除体内毒素。估值600000元，是否交易？】

　　大BOSS的眼光和财力果然在线，只是两瓶丹药，其价值就和屠苏那一推辛苦积攒的武器和饰品差不多了。
　　欧阳少恭看着浮现的屏幕，眼神却微微一暗。
　　这个方老板果然有识别丹药的能力。洗髓丹连同为青玉坛长老的雷严都无法辨别，这里却被一眼看穿了内里夹杂的妖力。
　　如果屠苏真的把漱溟丹拿到这里……
　　虽然他早已用“在古书上看到的药方、从未试过”的话埋下伏笔，漱溟丹被拆穿后也不致于被屠苏怀疑。但他这么长久以来的谋划却将付诸东流。
　　屠苏本就性子坚韧，对自身冤屈和苦楚也不如他所想的那般怨愤不平，少了复活母亲这个引子后，他又该如何将屠苏引入崩溃边缘。
　　欧阳少恭陷入沉思。这个方老板…
　　他眼中露出一抹厉色。
　　但在这之前，他还有问题要问清楚。

　　方绍没注意到大BOSS的表情，见尹千觞大大咧咧地点了确认，便回库房取出一瓶“远古旧梦”。
　　仙酒到手，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念念不忘的尹千觞这次却没有要求尝尝，也不知道是不敢向欧阳少恭造次，还是上次喝酒的体验并不如他所说的美好，以致于让他这个酒鬼都失去了兴趣。
　　而欧阳少恭也是神情淡淡，似乎已经忘了刚才买酒时的态度。他看都不看这瓶珍贵的酒，轻拂衣袖，尹千觞手中的酒瓶便被他收好。
　　“刚才方老板说自己有独特的消息来源，不知是何种渠道，可否也让在下一闻。”欧阳少恭说道。
　　咦，大BOSS这是要追根究底的节奏？！
　　方绍半靠在吧台上，脸上似笑非笑。“这可是我的商业机密，客人这么问不太妥当吧。”他这才有所察觉，与其说欧阳少恭是为了买酒，倒不如说他是在试探什么。而他显然得到了结果，现在神色冷漠了许多。
　　“‘凡事太尽，缘分必定早尽。’方老板曾经让百里少侠带这句话给我，又是何意呢？”欧阳少恭却又换了一个话题。
　　凡事太尽，缘分必定早尽。
　　方绍一愣。他见欧阳少恭依然继续欺骗屠苏出海寻找仙芝，还以为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提示，没想到他这时候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欧阳先生，你觉得你的缘分是什么？或者说，这世间你有什么是最看重的。”方绍试探道。
　　“修仙之人，自当清心寡欲、修心养性。在下虽然修行不深，但眼下除了青玉坛和医术，也并无什么格外看重之物。”欧阳少恭面上露出几分冷清，看上去还真有点无心无情的仙佛模样。
　　“既然如此，欧阳先生又何必为此纠结，就当我戏言罢了。”行，你是当事人，你说了算。
　　欧阳少恭轻轻一笑，“戏言？少恭可不敢把方老板的话当成戏言。秦始皇陵的事情全在方老板预料之中，那雷严临死前所说的话方老板应当也知道吧。”
　　“不就是咒你永世孤独吗？”方绍拿起吧台上剩下的那杯香槟，无聊地把玩。“欧阳先生刚才不也说了，修仙之人，心无旁骛。孤独本就是修行仙道索要付出的代价。你又何必在意。”
　　方绍看向欧阳少恭的眼睛，“总不可能丹芷长老你还想着红袖添香、琴瑟和鸣吧。”
　　欧阳少恭沉声道。“方老板这话何意？”
　　一旁的尹千觞当即明白少恭的痛处不知何故被方绍戳到，也不像往常那般出来插科打诨。只在脑子里思索方绍最后的那句话。
　　红袖添香、琴瑟和鸣……
　　难道雷严口中少恭想找的那个人是名女子？突然之间，雷云之海忆念幻城中见到的那一对青年男女浮现在尹千觞的脑海中。
　　“欧阳先生，你既然来问我问题，就不妨坦率一点。”方绍放下酒杯，沉声道，“实话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知道答案。”
　　“你真的知道？！”欧阳少恭终于变色。
　　“蓬莱仙境，佳人如梦。”
　　方绍的话刚说完，尹千觞也脱口而出。
　　“巽芳公主……”
　　欧阳少恭神色一怔，他看向尹千觞。尹千觞苦笑道，“我们出海寻找仙芝时，曾在一处雷云之海的废墟中看到几处幻境，不断地重复着多年前的片段。”
　　“幻境……”欧阳少恭神色恍然片刻，沉声道，“巽芳真的未死，她现在何处？”
　　方绍微微一笑。“欧阳先生，现在的问题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他也不是傻的，这时也终于想清楚了大BOSS的目的。对方根本不是要买酒，而是想试探自己是否真的有识别药物的能力。他可是答应过屠苏要帮他辨识少恭炼制的起死回生药。这就犯了BOSS的大忌。
　　“你？！”
　　“如果我没猜错，一旦我说出答案，欧阳先生就要大开杀戒了吧。”
　　“不会、不会。”尹千觞连忙摆手，“方老板你多虑了。”
　　欧阳少恭冷冷一笑，根本不顾尹千觞。“方老板，那可就由不得你了。”他凤目冷凝，面沉如水，一股庞大而凝重的气场在酒吧中散开。
　　“怎么了？”感觉外面的气氛不对，戴夫也从操作间里走出来，靠近方绍身边。
　　尹千觞虽然刚才还在打圆场，但一看当前形势，立刻站到了欧阳少恭旁边。
　　“喵~”猫爬架上午睡的橘子也从睡梦中惊醒。
　　酒吧中几个人在吧台两边对立，紧张气氛一触即发。
　　恰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风铃声响起。
　　又有两位客人走进酒吧。

作者有话说

　　温和儒雅中带着杀气的欧阳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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