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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启程,扬州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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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走的晃晃悠悠,但叶天征先扶起叶天籁后再去追却已不见人影。
“简直是位老神仙……”叶天征嘟嘟囔囔着,即便叶天籁很快就站起来了,他也不认为这老道会对叶天籁施以毒手,但还是和郎中将叶天籁架进了屋中号脉诊断。
一番号脉之后,郎中更加一头雾水,紧张到额头渗出了不少汗水。叶天征见此情景,连忙问道:“怎么了?天籁身体可有大恙?”
哪知这年轻郎中直摇头,欲言又止甚久才颤声道:“怎会如此?!”
叶天征只当他卖关子,有些着急催促道:“莫不是在消遣我,半天不说,还能是喜脉不成?”
只见这郎中一脸委屈的盯着叶天征,点了点头。叶天籁当他庸医,抬手便要打,郎中慌忙用手抱头慌乱道:“这位女侠,我所言非虚!你且听我细说!”
叶天籁也不是当真要打,只是咋呼一下,以为他是喝多了酒,戏耍自己,看郎中这般害怕,倒不像假话,便点头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小的我并非本地人,大侠你也知道,这盐渎县以前在大企手底下是何模样。仙憩楼为重修盐渎县,大量引入外地人定居此处,分配房屋住所,还鼓励多生孩子。我便是特意调来此处的,专医女子怀孕之各项事物,我家娘子也是熟练的接生婆。”
“再细说来,这喜脉通常是由滑脉诊断,有如滚珠一般,以指下压也不见脉象减弱。我号喜脉的经验最是丰富,通过手指如何用力下压时可压住滑脉便可判断所怀胎数。若是单胎则不过秋风抚水,若是双胎则如同掷石入水,倘若是罕见三胎则有如鱼戏水中……”
尽管叶天征紧拦着,叶天籁依旧突破叶天征的手臂一把拉住了郎中的领子:“说这些废话做甚?你莫要唬我,我可不是什么黄毛丫头,做哪档子事会怀孕当我不知??”
郎中脸色极其难看,但作为一名称职的郎中,他还是毅然说完了诊断的结果。
“女侠的脉象……有如骇浪击于礁石,我闻所未闻,但又确是喜脉之相,可……此等滑脉之相简直有如怀了上千婴孩!若是女侠因修习武功走火入魔,小的恐无力医治……”
“你才怀了一千个,累死你老家村里二十多头猪也怀不了一千多……等等……?”叶天籁正拽着郎中的衣襟来回拉扯,突然想到什么,扭过头看向叶天征,后者也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二人同时脱口而出:
“肉胎九蜃咒?!”
郎中的妻子在一旁急不可耐,生怕自己夫君有个好歹。叶天籁赶忙放下郎中,一个劲的赔着不是,好在夫妻俩仁善之心,并无追究。临走前,叶天征又悄悄留下了十两银子,虽然比起刻心的份显得不值一提,但他比不得那土财主。
“我说,那老神仙的意思是我以自己个的身子渡那一千多鬼婴,该不会是我得把他们挨个生下来吧??”
叶天征赶忙捂住叶天籁的嘴,回去路上进了镇中夜市,人多眼杂,这般漂亮的姑娘本就够惹眼了,再说出这种话来,天知道那些说书人会给叶天籁起一个什么绰号称呼。
“小声点!瞎说什么呢?那可是一千多鬼婴,你就是接连不断的生,也得生二百多年才能生的完呐!也不怕叫人听了去,那些说书人一瞎传,给你起个绰号叫”白额大肚婆“你还怎么出去见人?”
叶天籁一听这个,吓得不敢吭声了。二人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客栈走去,打算先问问那位见多识广的财神爷,同时希望这种情报他不会收费。
没多大功夫,二人急恼恼的推开刻心的房门,刻心正抱着脸盆嘴里叼着个刷牙子,对着铜镜一板一眼的清洁着嘴巴,见二人急匆匆进来,凑合又刷了两下吐在脸盆里道:”咋了你俩,一天天就你俩最着急,去茅房都跑着。高人找到了吗?“
二人关好屋门,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听的刻心一愣一愣的,脸盆都忘记放下了。
”为何你们兄妹二人总是如此多事,怕不是等两年,你二人经验要老道过我?“刻心说着说着叹了口气道:”去寻那高人便是不想服食这马尿所炼制的丹药假死……也罢,高人已然助我,不该娇气贪心才是。“
对于郎中诊脉以及老道临走前高歌的那一句”汝以肉身做地狱,渡尽肉胎万象魂“ 更是摸不到头脑。无奈之下大伙只得洗洗睡去。
第二天一早,众人醒来之后聚在饭堂用了些早餐,叶天籁就被塞进了马车里。出了镇子到扬州城这段路亦是荒郊野岭,难免有未剿灭的旧匪,叶天籁的外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争端。服用乌金丸之前,刻心特意交给了叶天征现银三百两,黄金十两。若是路上遇到山贼土匪,能用银子打发的尽量不要起争端,刻心可是怕了这两个惹麻烦的天才。
加上雇佣的下人和四辆马车,一行人省去了休息的时间,日夜兼程下在第三天傍晚就来到了扬州城。
扬州城比苏州还要大上不少,叶天籁扒拉开帘子,和小白一上一下两颗脑袋张望,远远的看到气派的城门,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在坐的除了刻心,都是第一次到这么大的城市,然而这次的旅程所见的市面绝非是见识天下最繁华的扬州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