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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好哥哥,快别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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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走......”萧自衡感觉喉咙似在被煎烤,一股诡异的电流在脑中乱窜,疼得他看眼前景象都朦胧了。意识渐渐涣散,心底某些无法言喻感情如同溃堤之水,“轰”一声将他的理智冲散。
嘴角残留些许边温润的触感,挠得他心里痒痒,不禁伸出手意犹未尽地摸了摸。
阮青见他醒了,喜极而泣,便也由着他抱,喊道:“二殿下!你还好吗?”
萧自衡挣扎着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阮青担忧的小脸,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可爱得紧,顿时觉得身上也没那么痛了,张了张嘴,唤道:“阮青。”
“醒了就好,殿下,你可吓死末将了。”王乾在旁边擦着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
萧自衡坐起来,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绢布,皱了皱眉头,“包的好丑。”
阮青看着他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臂,事发突然,他光想着救萧自衡了,哪里顾得上好看不好看?没曾想萧自衡倒还在这小事上耍起脾气来了,不由得笑道:“是是,我刚刚手忙脚乱的,包的忒难看了,我给你重新包。”
萧自衡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乖巧伸出手去,十分孩子气地说道:“花纹朝上,要露出来才好看。”
王乾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俩,不由得奇怪二殿下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但他男人家粗犷心思,还道是萧自衡铁树也有开花日,便偷笑着逃到一旁,吹了哨子唤来海东青,跟凉州城内守卫联系。
阮青将绢布取了下来,这蛇毒着实厉害,即使萧自衡及时服用了解毒草,可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不消,整只手肿胀起来,看得阮青一阵肉痛,不由得想掉眼泪。
“想什么呢?我好好的,你不用担心父皇会降罪于你。”萧自衡见他眼眶红红,还道是阮青担心自己受伤会牵连到他,便出言安慰道。
阮青摇摇头,把眼角边的泪水抹掉,笑道:“没有,二殿下见笑了,阮青只是感激二殿下舍身救我。”
萧自衡闻言微微一怔,旋即勾了勾嘴角,露出两颗小小虎牙,“无妨,生死关头,救人一命总是好的。”
阮青听他这么一说,更想哭了,轻轻地抚着他的伤口,问道:“殿下疼吗?身体有无不适的感觉?”
萧自衡抿着嘴唇望着他,一双星目里满是不解,他少有这么鲜明的神色,把阮青看得有些惴惴不安。
“当然疼了,我替你挡了这一口,你要怎么报答我?”萧自衡突然开口,却是十分孩子气的要求,弄得阮青微微一怔。
这下,阮青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了,现在的萧自衡,跟之前的萧自衡想比,实在有点太......幼稚了。
像是要论证自己的猜想,阮青试探着问道:“那,二殿下想我怎么报答你?”
萧自衡像是很认真地想了想,一脸严肃的说:“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阮青:“......”
萧自衡见他不答话,更加坚信心中所想,大大咧咧的道:“我没怪你,你亲的很舒服,我很喜欢。”
阮青感觉整个人要冒烟,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小声急道:“殿下!这么多人呢!”
萧自衡被他捂着嘴说不了话,似乎在极力理解为什么阮青要害臊,歪着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竟然显得有些委屈。
他这样坦率确实比平时臭着一张脸可爱不少,但阮青只觉得五雷轰顶。完了完了,这黑蛇竟如此厉害,小小一口就把人毒成傻子了?这回去皇上要是看到自己宝贝儿子被他害成了三岁小孩,就是有十个头都不够砍。
阮青赶紧伸手探他脉息,可摸了半天也是一切正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全无发热迹象,这怎么又没中毒又没发烧还说起胡话来了?
萧自衡看他拉着自己的手,很是受用,阮青的手白嫩嫩的,像母妃给他做的酒酿汤圆,一时心驰神往,竟反将他的手扣在了掌心。
阮青一愣,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把手抽出来,却反倒被萧自衡握得更紧,轻轻一拽将他拉到身前,笑着使坏道:“你说过要报答我的,不能食言。”
阮青在他怀里挣扎,两人拉拉扯扯你来我往,已经吸引了不少吃瓜的目光。阮青脸皮子最是薄,实在拗不过他,只能低声讨饶道:“好哥哥,你说要我怎样?等会遭人笑话。”
萧自衡一脸诡计得逞的得意,愉悦地低下头,在他耳边悄声道:“你再亲亲我。”
阮青整个人像只熟透的虾米,脸耳根子都红了。萧自衡不会是有什么龙阳之好,平常衣冠楚楚装君子,这下中毒反而露出本性来了?!
“你亲不亲?”萧自衡见他久未有动作,有些不高兴了,咬牙道:“不亲我可要亲你了。”
阮青被他这句话吓得不轻,紧张得四下环顾,见没什么人注意他的动作,立马蜻蜓点水般的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好乖,阮青好乖。”萧自衡笑着摸摸他的头,又捏捏他的腮帮子,气得阮青像只被抢了瓜子的仓鼠,羞恼地瞪着他。
“二殿下,已经和城内守卫通过信了,明日卯时,便有军队接我们下山。”王乾干净利落地做好了自己的事,照例来向萧自衡汇报,却没曾想看到自家二殿下笑得像个二傻子般,握着阮青的手不肯松开。
王乾着实被吓得不轻,愣愣地问道:“二、二殿下?”
阮青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起身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王将军,是这样,我告诉你个噩耗,你要有心理准备。”
王乾立马严肃起来,是关萧自衡,那就是事关国本,容不得他马虎大意,道:“可是二殿下有什么损伤?”
阮青摇摇头,有些无奈道:“损伤暂且看不出来,只是二殿下喝了那解毒草汤药后好像性情转变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其本身的副作用。”
“性情转变?”王乾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现在骑虎难下,正缺个拿主意的人,二殿下要是此时遭此变故,那不正遂了萧自铭那狗贼的意?”
感觉王乾快要心肌梗塞过去,阮青赶紧安抚他,道:“王将军先别担心,我观察了一下,虽然二殿下性情大变,但好像于记忆智商无碍,待回去后我细细研究此草的药性,应该能使其恢复。”
闻言,王乾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劳烦阮先生了,您真是燕王府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