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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只想让你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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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就不嫁嘛,我们村里不是还有很多姑娘和小哥儿吗。”林笙第一次被顾沉这样反驳,一时也来了气,犟起来了。
还暗搓搓地想,外村的姑娘小哥儿都不嫁过来才好呢,没人跟他争他的沉哥哥了!
“唉,笙儿。”顾沉叹了口气,知道林笙是故意说些气话。
“沉哥哥,笙儿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林笙看见顾沉沉下脸,就不敢再多说了。
“笙儿,现在我们家还不能跟村长对着干,而且报了官,这种事情也很难得到正确的处理。”顾沉跟林笙这样说着。
其实他心里知道,是因为他不想让家里人因为这事受到影响。
是他没有那么高尚,是他自私了。
“沉哥哥,我明白了,是笙儿不懂事,沉哥哥你别难过了。”林笙见顾沉突然很丧气,也跟着伤心起来。
“笙儿没错,是沉哥哥太懦弱了。”顾沉心里也闷闷的,但这个珍儿与他们非亲非故的,要是为了她去报官,再惹出些麻烦来实在是不值当。
“沉哥哥,别难过了。”林笙被顾沉罕见的脆弱样子闹得心疼,抱着顾沉说。
“嗯,不难过,会有办法的,就算不报官也有办法让坏人得到惩罚。”顾沉反抱住林笙,缓缓地说,像是说给林笙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顾沉香,你知道那个严家小子的媳妇儿死了吗?”过完年初次见到陈虎子,陈虎子就开始跟他八卦起来,这次也不忙着找林笙了。
“我知道,我娘跟我说了。”顾沉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复他。
“你娘肯定没跟你说那严小子干的其他混账事儿。”陈虎子把顾沉拉远了一些,不让林笙听见他们的对话。
“什么事?”顾沉见陈虎子一副凝重的表情,也跟着他走远了一点。
“我听那群老婆子说的,你知道的,咱们村长里的老婆子都是些长舌妇。她们整天就知道坐一块儿说些别人的私事……不过也多亏了她们,我才知道……”
“说重点。”顾沉打断陈虎子的喋喋不休。
陈虎子又把顾沉给拉远了一点,低声趴在顾沉耳边说:“那天晚上,就是严小子媳妇儿儿子死的那天晚上。我听说,是那严小子喝醉了酒要同房,但是这寒冬腊月的,孩子还小,离不开娘。他媳妇还抱着孩子正睡觉呢,那姓严的畜生就……”
说到这里,陈虎子顿了顿,但顾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媳妇怕压着孩子,就把孩子放旁边。没想到那姓严的畜生就直接从窗户口把孩子抛外面去了。”
“他媳妇挣扎不过,最后还是等这姓严的畜生办完事才急匆匆地往院子外头冲,等去到院子里,孩子已经凉透了。”
“听他们邻居说,晚上都没听见什么吵闹声,没一点儿动静,估摸这是这严家买来这媳妇儿是自己不想活了,在雪地里把自己给冻死了……”
听到这里,顾沉胃里突然一阵翻滚,扭过头就吐了起来。
“哎哎!顾沉香!”陈虎子被顾沉这一吐吓到了,急忙扶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昨个儿吃坏肚子了?”陈虎子给顾沉拍了拍背。
“沉哥哥!你怎么了?”林笙看见顾沉好端端地就弯腰吐了起来,急忙冲了过来,还把陈虎子给推到一边。
“我没事。”顾沉差不多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要不去村医那儿看看吧。”陈虎子担忧地问。
平时顾沉可算得上是身强力壮的,虽然比不了他,但是也从来没生过什么病,这怎么还突然吐了。
“是啊,沉哥哥,早上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吐了?”早上的饭还是林笙做的,要万一真的是吃坏了肚子,那可就是他犯了错了,林笙满心的愧疚和心疼。
“没事,真没事。”顾辰看着两张担忧的面孔,有些无奈。
“沉哥哥,漱漱口。”林笙把水壶递给顾沉。还好今天带了水,现在才离出家门没多长时间,还是温热着的。
“好。”顾沉接过水漱了漱口,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这就是古代,这就是男权社会。
珍儿死之前都没有大声叫喊过。
几个月前的满月宴上也是一副白着脸,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样子。
“沉哥哥,不开心我们今天就不上学吧,我们回家。”林笙皱着眉对顾沉说。
“没事,走吧,快要迟到了。”顾沉有些闷闷地上完了一天的课。
“陈虎子!”在一个休息的时间,趁着顾沉去上茅房,林笙喊住陈虎子。
“林笙!你叫我什么事儿啊?”陈虎子一脸惊喜,毕竟这还是林笙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你今天早上跟沉哥哥说了什么?”林笙厉声问。
“啊?这……我没说什么……”陈虎子被问住了,但是跟顾沉说的那些事儿又不好跟林笙说。
“快说!”林笙生怕顾沉马上就回来了,见陈虎子还在支支吾吾的,顿时生气着急起来。
“这……我就是跟他提了些村里婆子们说的闲言碎语。真没什么!”陈虎子解释道。
“什么闲言碎语?”林笙不依不饶。
“就是严家小儿子媳妇儿儿子死了那事儿。”陈虎子低声在林笙二旁说。
“陈虎子!你干嘛呢!”顾沉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去了趟茅房冷飕飕的,心情就更不美妙了,一回来就发现陈虎子趴在林笙身上,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沉哥哥,我们没干什么。”林笙把陈虎子推开一点,反倒是他一副先心虚了的模样。
“笙儿,快回来。”顾沉把林笙摁在座位上,狠狠地瞪了陈虎子一眼,颇有点等会儿再算账的意思。
晚上回家路上,林笙问顾沉:“沉哥哥你是因为珍儿心情不好吗?”
“嗯。”顾沉没有否认,今天一天,他心里都闷闷的,像一块石头压着他,喘不过来气。
虽然这里女子小哥儿看样子挺自由,但大家依旧重男轻女,把女子和小哥儿的命看得不值钱。
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
“沉哥哥,要不我们去找村长吧,把大家联合起来,把找个严小子除去族籍。”林笙见顾沉一直闷闷不乐,但也知道这个事儿告上公堂有点不切实际,就提出这个建议。
“嗯。”顾沉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沉哥哥……”林笙见顾沉还是这样一副闷闷的样子,忍不住担心。
“我没事。”顾沉摸了摸林笙的头发,把情绪都压在了心底。
“沉哥哥,笙儿只是想让你开心。”林笙见顾沉面色好多了,也就恢复乖乖巧巧的模样。贴着顾沉的胳膊甜滋滋地说。
“嗯,我知道。”顾沉心情已经好多了,伸出胳膊揽着林笙,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