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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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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之后,严祁一只胳膊靠在门上,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只漂亮的花。
“好久不见,你想我了吗?”
光脑吐槽:‘您太油腻了。’
严祁:‘多尝试,多总结。’随即露出他最得意的笑容。
宋清时看着他的眼睛不超过一秒,就立刻垂下去,正好错过对方特意露出来的灿烂笑容。
阳光斜射下来,将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到屋里,严祁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乌黑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下垂的手臂在影子里像是交缠在一起一样。
若即若离的暧昧,就像是这段时间萦绕在他脑海里的那场梦一样。
严祁突然动了下身体,影子中的两个人姿势瞬间变换,交缠在一起的人影,像是正接吻着,嘴唇难舍难分,找寻着位置。
稍稍远离,影子仿若不舍一样拉出一道丝线,直到两个影子再次重合。
宋清时原本已经做好的心里建设,在一瞬间瞬间崩塌。
严祁就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样,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问题是他还什么都没有开始做呢,也就调戏了一下影子。
“要是不想我可以直说,不用为难自己。”
宋清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快速将怀里的肉塞给他,“抱歉,失态了,这是意外得来的肉,给你。”
“既然是意外得到的,怎么不自己吃?”看着自己亲自偷藏给他的肉,严祁更喜欢他了,像小兔子一样,得到点好东西就眼巴巴的送过来。
宋清时摇头,“既然是意外得到的,那就说明是要用在正确的人身上,你之前救了我,我应该报答,虽然答应好了用以后的一个条件来换,可未来的事情虚无缥缈,还是应该从面面俱到的小事上入手。”
严祁抓住重点,“所以我是正确的人?”
“啊?”宋清时双眼瞪大,不明白这个重点是怎么被抓出来的。
严祁发现对方的手指一勾一勾的,还挺有意思的,上手抓住他那根手指,“你手怎么了,动个不停。”
宋清时迷茫的低下头,视线触及到两个交错在一起的手掌后,先是震荡,后涌上来一股晕眩感。
快速的把手收回来,“我没有。”
严祁怀里掏出一块糖,塞到他嘴里:“小孩怎么还爱说谎呢?”
宋清时嘴里快速的散发甜味,嗯,是草莓的。
倔强的又说一遍:“我没有。”
严祁自己也吃了一颗,但总感觉味道不够,落在对方唇齿之间,总感觉那里的草莓味儿不断地勾引着他。
上手,一手固定住他的后脑,另一只靠近他的嘴。
宋清时看着他越靠越近,呼吸仿佛都要交缠在了一起,偏偏后脑被固定住,挣脱不了。
急得声音发颤:“放开我,唔。”嘴巴被异物填满,口水流出。
两根手指将他嘴里的糖夹出来,严祁当着他的面放进嘴里。
“还是你嘴里的糖更甜,即便这张嘴特别硬。”
后面发生了什么,宋清时记不清了,就记得严祁湿润的唇,以及自己丢下东西转头就跑,风声在自己的耳边呼啸而过时的剧烈心跳。
直到回家之后才开始进行反思,他对恩人好像一直不太礼貌,每次相见都以自己的逃跑作为结束。
可是...自己好像有邪念,总是回想那天做的梦,甚至常常会和现实搞混。
夜里起来常常觉得脸颊和手的位置会传来温热的触感,以为梦境里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而且对方怎么永远都用这样平静的脸,做着这么孟浪的事。
嘴里的草莓味似乎还未淡掉,回想起那个人,羞耻的用手掌捂住脸颊,牙齿重重的咬在小手指上。
“啊,说什么我嘴里的更甜。”
某个半夜睡不着偷偷去摸别人的严祁,正利用光脑循环对方发出来的唔咽声。
——
严祁嘴上叼着营养液,手上握着开山斧,将前方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的藤蔓砍断。
牙齿用力一咬,将袋子咬出一个孔洞,入口的第一下,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停下脚步,单手握住袋子用力挤压全部喝干净。
“这东西真难喝,什么时候我才能挣够请个厨子的钱。”
光脑:‘请继续努力。’
严祁怀念曾经被一库房的金币包围时的感觉。
将自己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随时等待着猎物的出现,甚至于就连呼吸都若有若无的让人难以察觉。
拽着一头将近800斤的熊瞎子下山,即便锻炼了这些天,800斤对他来说也略微有些艰难,用绳索捆绑之后,动用全身的力气拖拽着下山。
远处的太阳刚刚升起,一轮艳红色的太阳半挂在山颠之上。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座山,去挣更多的钱,到时候一定要买无数草莓味儿的糖,挨个舔一遍。”
严祁把熊拖回去之后,简单的做了个处理,四只爪子全都给割下来,顺带着将上面最好的部分一同割下来。
用新买的布料包裹起来,甚至在上面别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
宋清时家里的院子格外干净,就连花花草草都没看见一盆,远远的将手里的东西丢过去之后,深藏功与名的离开。
严祁哼着曾经风靡整个星际的曲子。
‘他长得这么瘦,如果多吃点肉,能不能长胖点?’
光脑:‘按照这个时代普遍状态来说,他已经是最健康的状态,没有面黄肌瘦,弯腰驼背,眼中毫无杂质,我认为他并不需要您来养。’
严祁:‘怎么不需要?虫族的雄虫都是一个个吃的圆乎乎的,多可爱。’
光脑:‘我要提醒您,他并不是虫族的雄虫,只是一个类似于雄虫的男性。’
严祁顺手抓过从面前跳过去的蟋蟀,“准确点,是一个比雄虫还要好看的人类。”
光脑:‘没有差别,他并没有能力抚慰您原本身体的发情情况。’
翻来覆去的检查蟋蟀,将它翻过来,着重检查某个位置,甚至伸手点了一下。
‘我现在不是原来的身体,不会发情。’
光脑...
到家的时候正好看到伤疤脸,正拽着驴。
伤疤脸一眼就看到远处走过来的严祁,连忙呼救:“你家驴也太倔了,就非得吃这片的草,给他什么都不走。”
严祁感同身受,上去对着驴屁股就踹了一脚。
驴嘴里的草还没来得及咽,被一脚踹出去之后,嘴里的草被吐出去老远,转头冲着严祁喷了一鼻子,自顾自的往家走。
“走吧。”
伤疤脸小声嘀咕:“难怪你能打猎那种大型动物,太暴力了。”
等跟着他到了院子之后,看着一坨肉山,伤疤脸张大了嘴巴:“熊瞎子都被你弄死了?”
“要吗?”
伤疤脸捂着自己怀里还没有捂热乎的银子,痛心疾首的说:“要。”
严祁挺意外,单挑起眉:“怎么,又和你那位爷要的东西重合上了?”
“哪能啊?是那位爷看了你的猎物之后感兴趣了,说以后只要你猎到的东西他都要。”伤疤脸围着熊瞎子转了一圈,双臂张开也愣是没将熊瞎子体长量出来。
“等会儿驴车还得借我,要不然运不回去。”
严祁没意见,正好到时候明天对方还得过来还驴车,既然都说了只要是自己猎到的就收,那还不趁此机会好好宰一顿。
伤疤脸给钱的时候,银子上散发出刺鼻味道,被风一吹就散了。
严祁闻过这个味儿,是某个制香的铺子。
有意思的事,他的铺子主要是仿制那些达官贵族使用的香。
咧嘴一笑,好像找到了个冤大头。
伤疤脸把钱给他,拖着熊瞎子的后腿,一步一挪的往驴车走,“你好歹也在我身上挣了快100多两,就不考虑到县城里去住吗?”省的他以后每次都得来这么远收猎物。
“不考虑。”去县城之后,离宋清时太远,不方便跟踪他。
“一点追求都没有。”伤疤脸手上用劲,熊瞎子只半截身子动了动,不信邪的又用力拽了一下,这次倒好,全身都动了,但就是拽不上驴车。
严祁一手拽着另外两只蹄子,身上一用劲,将整个熊瞎子进行翻转,丢到驴车上。
伤疤脸:“你是真牛啊!这将近七八百斤的东西,你说丢上去就丢上去了。”
“你太弱了。”
伤疤脸被一个哥儿给嘲讽,偏偏证据就摆在面前他百口莫辩。
坐上驴车之后,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锻炼,可不能叫哥儿给瞧不起了。
到了县城,正打算叫人过来的伤疤脸,一回头就看到擦身而过的严祁,大惊失色道:“你怎么过来的?”
严祁掏掏耳朵:“走过来的。”
“我可是驾驶着驴车的,就算是我们一同出发的,你怎么能跟得上?”
“别大惊小怪,你们也没多快。”
严祁先是去了一趟银庄,将一百两银子全部兑换成现银,找了个无人处,存放在光脑储存里。
手里把玩着格外惹眼的十两银锭子。
所有看的上眼的东西,全都买了一通,抱着两盒糕点,最后停在了距离书堂不远不近的树上坐着。
就为了看书生下学时那短短的一眼。
顺便在心中恶意策划,绑架他的所有操作。
比如借着之前两个人的恩情,把人骗到树林里,打造一串铁链制成的手铐,囚禁在山上。
或者干脆利索一些,扛起来就跑。
想归这么想,可他不能真的这么做,就只能可怜巴巴的守着草莓小蛋糕。
像一头围着蛋糕转悠的饿狼,即便已经饿的骨瘦如柴,也还是想要小心一些对待他。
尽量可以让这个小蛋糕吃的长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