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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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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淮,我今天为你做了件好事,能不能答应我件事啊。”刘硕虽然但是斯文样子,但是说话总是油腔滑调,打了个书生的牌子,唱了个小丑的戏。
他往自己身上贴的感觉让山淮总是有点受不了,控制不住的往后躲,但是后面不是人就是墙。
“请你吃饭。”山淮甚至烦躁地连刘硕的理由都懒得打听。
这一个月,刘硕总是打着各种招牌和卖各种惨寻求一个单独和山淮吃饭的消息,虽然山淮都拒绝了。
只是前段时间山淮总是生病,生病脾气也不好,刘硕经常会逗他出来一起玩儿,山淮不知道玩什么,就问他:“单独吃饭吗?”
刘硕愣了一下,才发现山淮这个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玩过。
山淮从小到大,最多的时间就是跟池归尘一起,他们没有一起看过山,看过水,他只记得有些事情很难过,难过的自己不想去回忆,慢慢就忘了,要问他二十多年过了什么,他摇一摇头,肯定是一句不知道。
池归尘很辛苦,当医生的吗,曾经是,现在也是。
如果不是山淮,他可以每天睡在手术室,现在是实验室,只要没有什么十分紧急的事情,医生都会回来。而很久以前,他只记得山淮只有很晚很晚才能见到他,只有在自己犯病的时候医生才能陪着他。
他突然之间封闭了很多年的记忆开始刀他,他的医生好像真的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为什么自己就是离不开他呢。
封闭性人格障碍虽然是间歇性的,但每次都很严重,譬如这次,甚至是连池归尘都很难看出来了。
他表现的甚至比正常人还要正常人,除了那段时间生了几次病之后,池归尘内心甚至觉得山淮已经好了。
“哥。”山淮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刚刚从实验室回来。
为了及时接到山淮电话,他把手机放在一楼大厅,只要听到铃声就会在实验室收到消息,只是很久山淮都没有打电话了。
“我今天晚上晚些回家,朋友请我吃晚饭,你不用接我了。”
池归尘哽咽了一下,有点难过是怎么回事,明明感觉最近山淮的情绪好了很多,去医院检查医生也说在好转,但是突然感到有些奇怪是怎么回事。
“他在尝试变好,你不要追这么紧了,池归尘。”心里头那只小恶魔告诉他。
他在变好,池归尘开始自我洗脑,这次的实验到了结项的时候了,正好趁这次时间好好结束。
“你是钙吗?”刘硕找了个机会坐在山淮旁边。
这餐厅三三两两,人并不太多,但却雅静非常。
山淮这个样子大多数人都看不出来性取向的,特别是他的孤僻症。
“我…”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他不知道刘硕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我想送你个礼物,怎么样,算是跟我做朋友的好处.”
“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
山淮盯着对面的摩天大楼。
刘硕顿时冷汗四起,“咱可不能这么坑兄弟啊,能不能要点简单点的。”
简单点 。
山淮在快天晴的时候,听到门外有人的脚步声。
可是他感觉到身边还是有人的温热,不像是医生起床,而且屋里灰蒙蒙的,那只小吊灯,曾经医生买来怕他晚上惧黑睡不着觉小吊灯,不知道为啥没电了。
今天医生回来的特别早,接他也很准时,甚至做好了晚饭。
不知为何,现在睡的也很沉。
他喊了两声医生,最后还带着哭腔。
没人回应。
可能是今天的项目做得太久,终于结项,所以顺顺当当没熬夜,睡得很沉。
他醒来的时候就是清早了,左右巡视都没看到山淮,池归尘就去卫生间和厨房喊了很久,一直到着急穿衣服出门找人的时候才发现一只小仓鼠蹲在衣帽间,委屈的缩成了一团,眼睛肿的老高,穿着一只袜子缩在衣帽间的角落里,池归尘的心都碎了。
他这时候咬着自己的下唇瓣,无声大骂自己是呆子,看山淮睡熟的样子,像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
都怪自己太马虎了,这段时间总以为山淮好了许多,还总是自以为表现得很好,很正常,却不知道小孩子心性,只是一个小心翼翼的行为就出卖了自己那么多天的假装。
迷糊之中山淮好像听见窗外的鸟雀声,叽叽喳喳啄食着什么,仿佛就是自己的发丝和血肉,他挣扎半天想要起身,但是身上被束缚的很紧,像是电视里的鬼打墙,全身上下一动不能,还很燥热。
甚至烦闷间,腰间生硬的感觉顿时明显很多,自己被箍得越来越近,喘不上气,像是昨天门外的孤魂索命,直到脖间呼出一股暖气。
“还没醒?”
好听的声音一下把自己叫醒了,顺带着自己身下的东西。
“帮哥解决一下吧,好久没做了。”
池归尘边说话边往身上喷香气,直到自己的心境被搅得乱七八糟,他才开始直起腰伸出头去舔舐。
像是寻觅很久的甘露,只需要一口就能活着。
池归尘双手把腰的姿势不是很明显,总让山淮觉得自己要掉下去,所以骑得越紧。“你可以放松点,我的手在后面,不用害怕掉下去。”
说实话他不该不信自己的医生的,毕竟这是他这个世界唯一信得过的人了,但是他也不打算真正把自己交出去。
他松开了脚踝,攀上腰的速度放缓,身体却开始摸索起来,从脸到脖子,到下半身,到腿,一往无前的沉溺,鸟儿扇动翅膀为这场幸事打着节拍,娇艳的玫瑰的一瓣被叼走,只只回穴。
一曲作罢,池归尘开始认真思考实验室工作,到底是天才,学和教他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