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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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儿看的人便是卫子夫了，深深蹙起得眉头让平阳瞬间恍神，卫子夫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娇儿这般无奈了？
莫不是因为她刚刚受宠什么的吧，既然是如何也留不住的爱情，又何必去追逐呢？
平阳抿嘴一笑，亲昵的拉着陈阿娇的袖子，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娇儿，不如让卫子夫跳支舞来助兴如何？她啊，在公主府的时候，可是府上有名的歌女呢。”
陈阿娇听着蹙起的眉头更深了，这个卫子夫曾经作为最为下贱的歌女，现在竟然和她同侍一夫了么？还是他刘彻太不洁身自爱了呢，并且这个卫子夫还一再的冲撞于她，多次惹来她的愤怒，想来便觉得头痛难忍。于是便微微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平阳的提议。
待到一曲唱罢，平阳微微端坐正了，冲着戏台上的戏子意味深长的一笑，笑的人有些不明所以。清了清嗓子，轻启红唇，算是要说话了：“今晚先要感谢皇后娘娘的盛情款待，这宫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为了表示本公主的诚意，不如让公主府上的人献舞一曲吧。”
眼角瞥到那个还在愣神中的女子，卫子夫，是什么事情让你如今这般难堪？你可知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事情，而你，是否做好了准备。
“许是心血来潮，今日没有带来府上的歌女。不如让原先公主府上的人来助兴吧，这个人就在席间呢。”平阳拂拂衣袖，见娇儿面色如常，而卫子夫竟是没有听懂她的话似的，佯装不知，一时之间不得不再次接下话去，“卫美人，你看如何？”
李月茹推了推愣神中的卫子夫，悄悄把平阳公主的话说给她听，其实卫子夫自是听得到的，只是她想装作不知而已。没想到平阳公主非要让她难堪，哼，难堪什么的，以前的身份不过是歌女么，最为下贱的一类人么……
自己何曾在乎，只是，她，会如何看待她呢？
“子夫进宫之前便是公主府上的人，承蒙公主不弃，皇上爱怜，送入宫中。更是锦衣玉食，得以长伴君侧，今日自是感恩戴戴，以报公主知遇之恩。子夫愚笨，还望皇后娘娘，公主和各位姐妹赏脸一看了。”卫子夫微微颔首，回答的不卑不亢。最后隐藏在唇角的一抹笑意，竟然显得有些妩媚动人了。
平阳满意的看着卫子夫，如此这般干脆爽快之人，她甚是喜欢。
“你能这样想，也是皇上的福气，本公主没有看错人。就跳那支曲子吧……”那支你把皇上迷惑住的曲子……
在场的人自然的都有听闻卫子夫的陈年往事，看来传言倒是真实的了。都露出看好戏的姿态，只等着围观卫子夫的难堪。
许是坐的久了，卫子夫起身走起路来竟然有些颤颤巍巍的，冷眼观察着卫子夫一言一行的陈阿娇不禁有些心急。这个卫子夫，似乎又要逞能了……
李月茹也对卫子夫不稳的身形很是忧心，一把上前扶住了还走得有些不稳的卫子夫。卫子夫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苍白的脸上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这笑意也就只有平阳公主看的懂了。那日伺候醉酒的皇上也是这样的笑意，势在必得的笑意。
这个卫子夫，在故弄玄虚什么，还是这里有她想迷住的人？那么，那个人，看来是要倒霉了……
不过平阳的想法是常理没错，只是这回可真是错怪卫子夫了，卫子夫这次是真的起得猛了些，又坐的久了，这才身形不稳的。这媚态什么的，本是跳这支曲子所必须保持的姿态。要不，便对不起这曲子本身的旋律和内涵了，谁让平阳公主点了这首曲子呢。在这宫里，自己始终还是低人一等，在平阳公主的面前自己始终为奴为婢。
当她似是不经意的打眼望去，正好对上了平阳公主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的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那个她朝思暮想之人的手。看着，只觉得般配极了。而自己，只是纯粹来助兴的么？似乎，是呢……
哼，陈阿娇，这舞，可是曾经都把你的夫君都迷惑住了，你以为自己可以逃得过去么？卫子夫低眉看着那交握在一起的手，十指相扣，恨恨的别过脸去。
奏乐响起来，卫子夫一人合着白色长裙，翩翩起舞，正是应了那诗上说的，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时回？那曲子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卫子夫一人独舞与其两两相配，看的人不禁都痴了。
这卫子夫果然是天生的舞者，如今不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看的人心中个中滋味皆是不尽有之，竟是万般姿态，尽在此刻显现了。
“卫子夫入宫一年有余，本公主还以为才艺会有生疏之嫌，今日一看，竟然与在公主府中不差分毫，反而添了些许的别个情调。果然配得上本公主给你谱的这个曲子，很好，明日等着领赏吧。”平阳悠然一笑，环视着众位后宫佳丽，不见有人异议，皆是一副想要巴结讨好的姿态不禁了然一笑。
“谢公主赏赐。”卫子夫忍着还未平息的气息，有些微的气喘。
“罢了，本公主今日高兴，皇后娘娘咱们早些歇息了吧。在这里继续看着，也让她们紧张。你看，如何？”平阳挑眉温柔的看着陈阿娇，见她红唇微张，笑声未出便已初现娇嗔。看的平阳心中一荡，再也不管别个，抓起她的手，拉着她便大大方方的往椒房殿走去。
众人自然是没有看的完整这处于权力地位至高境界的两人这般姿态，只听了平阳公主的话，安静的看戏了。只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已经远去的女子身上逡巡，有些坐的远了的宫人更是伸长了脖子，想要再睹两人的真颜。
李月茹自然的也是目光紧紧的盯着平阳公主和皇后离开的背影，直到那人转了方向看不到人影了，才不甘心的端坐好。忙看看卫子夫，这不看不要紧真是一看吓一跳，卫子夫的脸色已经接近惨白惨白的了。难道刚刚平阳公主的提议就这么打击到她？
“姐姐，你没事吧？”李月茹咬着下唇，有些试探的艰难问出口，卫子夫表现的有些不像她了。莫不是怀孕了吧，不可能的啊，这才刚刚侍寝了几天呀，应该没有反应的才对。只是这样一言不发的卫子夫真的很吓人，看来卫子夫是记仇了。
只是平阳公主的仇，是谁都可以轻易记的么？
“嗯，我没事。妹妹继续在这里看戏吧，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卫子夫强自稳定心神，不去再理李月茹紧张的神色。竟是，自己先走了。
“原来传言是真的，那个卫子夫看起来平日里安安静静的，没想到骚起来啊，真是不输人啊。本夫人都自叹不如呢。”邢夫人笑眯眯的煽动着在场的气氛，如今皇后娘娘和平阳公主都先一步离开了，这里就剩自己最大了。自然的，她说什么，就有巴结献媚者争相附和了。
“姐姐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姐姐是天生的一派自然风流之色，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美人可以比拟分毫的呢。”说话的是与邢夫人最为亲近的杜美人，邢夫人满意的瞅着她笑了笑，算是会说话。
“就是呀，卫子夫怎么比得上夫人的半分姿色。光是歌女出身就已经差了夫人一大截了，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试问在场的姐姐妹妹们，出身个个是非富即贵的，谁的地位不比她卫子夫强百倍千倍的。”许是这次新晋的美人已经是想巴结人想的疯了，好不容易捡着说话的机会了，大胆的随着杜美人的话说下去。
而邢夫人又是娇笑起来，这个人倒是也是个有眼色之人呢。就是这次新受封的美人常在的实在是有好几个呢，一时之间记不大清姓谁名谁了。只是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倒显得人灵动几分。
“明日，妹妹们就等着领赏吧。看的出来今日平阳公主心情好的很呢，我们也便得了好处了。”
想她平阳公主何等聪明之人，人前与皇后娘娘表现的那般亲密无间。暗地里还不是把人给送过来了，这次明里说明了卫子夫的身份，就是给皇后娘娘一个面子，暗示明示皇后娘娘卫子夫不过是歌女一名，对她的地位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想那卫子夫也是个能人，也能担得了场面。这事情要是搁在谁身上，谁受的了这般的羞辱啊。这卫子夫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把曲子跳完，足见的了这人的功力了。怕是日后皇后娘娘也对这人放心了吧，应该不会三天两头的去想着怎样给她个下马威了。
平阳公主给皇后娘娘解决了一个难题呢，果然道行深的还是平阳公主啊。
“姐姐，可惜刚刚的主角都走了呢。”杜美人眼神暧昧的冲着邢夫人一笑。
“哦？看来也没有看起来的那般悠然嘛。戏子嘛，自然的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处在那个身份里，自然要接受符合身份所要做的事情。”邢夫人美眉翻转之间，已经巡视了在场之人一周，只是少了卫子夫，便觉得少了一分乐趣。
众人都是一副受教般的姿态点头，邢夫人看着心喜。唯独这个卫子夫，似乎有点不懂规矩了，竟然自己这般旁若无人的走了，也不来知会她一声么？显然的是没有把她这个夫人看在眼里嘛，呵呵，改日倒是可以去讨个说法……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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